桃妖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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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啦免啦,既然是幽草的朋友,那就是王爷的朋友,是王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朋友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东野泠音笑呵呵地说得好开心,终于不是一个人无聊了。
秦时月满脸黑线,要不是从小跟舞幽草一起长大,真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一样粗线条的让人头疼。果然,幽草便笑地很开心:“谢谢你,你真好。”
是呀,秦时月看她一样,她最真诚赞美事物的时候,就是一个好字。
在棋罗岛,那只白虎,说它是一只“好”老虎。
遇见云雪依,说那是一个“好”女孩。
***
“白兰和青竹怎么不在?”舞幽草问了问。
“她们当然是去皇宫里照顾皇上了。”东野泠音将罐子递给婢女:“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看看。”
“好啊。”“谢王妃。”舞幽草和云雪依答应着,便一起走了。
秦时月看看老偷盯着他的方德,瞪眼:“有话说话,别老盯着我。”
方德立刻端正了眼神,咳嗽几声:“那个,你和幽草……成亲了吗?”
“你说呢?”秦时月抛去一个怪异地微笑便走了。留下方德哭丧的脸,王爷还等着他回话呢。笨,该去问幽草的,马上就去。答案果然是王爷料定的那样,没有,但是秦时月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心里忐忑不安,管他的,王爷等着呢。
冥王刹那没有回来,舞幽草先将她此次回来的意愿说给了东野泠音听,她云里雾里的,幽草终于发现,她遇到了比她还迷糊的女孩!!
夜深,舞幽草睡不着,自从离开了水无涯,她身边没有他,真的睡不着。
随意在王府里散步,忽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提气驾驭轻功寻声找了过去,一个妇人怀里搂着哭泣的孩子,正在哄着。
“谁?”妇人猛听见声音回头去看,发现是白天里的客人,据说是王爷的重要客人。
“对不起,打扰你了,小孩怎么一直在哭?他病了吗?”舞幽草上前好奇地看着小孩,大约是两三岁的样子。
“小姐,这是楚楚夫人的孩子,才两岁,她只是要娘,没有生病。”妇人立刻行礼说出原因。
“楚楚夫人?”舞幽草皱眉,是谁。
“是王爷的妾室,听说从前是王爷房里的丫头。”妇人这么说。
“原来是她!”舞幽草看着哭泣的孩子:“孩子这么小,她自己怎么不多照看。”
妇人四处偷眼瞧瞧,才小声说:“楚楚夫人不喜欢这个孩子,只王爷在的时候才抱一抱。”
“为什么不喜欢?”舞幽草惊讶,这是自己的孩子呀。
“是个姑娘!”妇人看舞幽草也和善单纯,凑前低声说给她听。
舞幽草气愤,难道就因为是个女孩子,楚楚就这样对待吗?想着,走前看着被妇人搂着的小姑娘,很可爱呀,就是瘦了些。
“我抱抱。”舞幽草含笑看着小姑娘,伸出手。
小姑娘抽泣着,用手紧紧攀着妇人,可爱的眼睛胆怯地看着舞幽草。
妇人不好意思:“小郡主很怕生的。”
“哦,没关系。”舞幽草收回手,微笑看着小郡主。
妇人看着小郡主也不哭了,立刻屈膝行礼:“奴婢带小郡主回去睡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了。”舞幽草点头,看着妇人抱着小郡主离开了。
***
男人,就是这样,说什么喜欢什么爱,都是假的。舞幽草想起了从前,冥王刹那总喜欢带着她,强迫她喜欢他,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可三年后呢,有了一妻一妾,还有一个孩子。
还有修罗殿里,那个搜罗各地美女的粉苑,无涯,也是这样的人。
“傻愣着干什么?”秦时月突然出现。
呆立着的舞幽草立刻回神,摇头:“没干什么?”
秦时月仔细看着她,又在伤心什么?又是为了水无涯?猛地身形一动,她被秦时月拖到他眼前,紧紧盯着她。
“你干什么?”舞幽草奇怪地看着他。
“你就那么爱他吗?他死了你还会继续爱他吗?”秦时月瞪眼问道。
“你什么意思?”她惊愕,难道无涯出事了吗?顿时惊慌:“无涯他怎么了?”
秦时月猛攥紧了拳头,压抑情绪后才松开:“他有没有事我怎么知道?”说完,便转身,斜看了她一眼,抬腿走了。
舞幽草不敢追上去,怕他发火,只怏怏不快地回房歇息了。
推开房门,才走进一步……
“幽草。”陌生的,不过还是熟悉多一点的声音。
舞幽草回头,在屋檐灯笼的照射下,一袭紫衣的颀长身影走了过来,她仔细看着来人俊挺刚毅的脸,还有那双深沉锐利的眼眸。
“你回来的太晚了。”冥王刹那站在她面前,十分不悦地开口责备。
舞幽草笑了,像看见老朋友一样,但是,冥王刹那过度冰冷的样子让笑僵在脸上。同时她被他有力地拥在他的怀里,想要挣扎听见他的叹息:“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
她愣了,他想她?身体被紧紧锁在他宽阔的胸前,而且越来越紧,好像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也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疼。”舞幽草闷在他胸前,费力地挣扎出口鼻抬手要推开他。
冥王刹那连忙松开,低头看自己有没有伤了她。
“我没事。”舞幽草看得懂他的眼神,毕竟在他身边待过挺长的一段时间。
他浅笑,确定是没有伤了她,拉住她的手走近房里。
“你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舞幽草给他倒茶,问他。
冥王刹那愉快地接过茶杯,含笑看她:“因为你回来了。”
“这次我回来是找你有事?可能会要你为难,但是,你是王爷,也要心系百姓,对不对?”舞幽草坐下来,更为难地说着。她知道他的脾气,对人命并不上心。
冥王刹那眯起眼睛,她想要说什么?
“那个,土城的是你听说了吧?”她准备慢慢说。
“我知道,那里现在有瘟疫。”冥王刹那饮下茶水,斜眼看她,带一点冷笑:“你回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
舞幽草点点头,有些忧愁:“瘟疫,很可怕,我想你是王爷一定能救他们。”
“你想要我怎么做?”冥王刹那放下茶杯,慎重地看着她。
“嗯,要粮草,药材,大夫等等的。”舞幽草小心看着他,以前想做什么,他总是有条件,今天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以。”冥王刹那笑容虽冷,却答应了。
“真的?”她惊喜之余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怪异看她的眼神,那种充满掠夺的信息,她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你太懂我了幽草。”冥王刹那的声音显得低沉,眼神也更加深邃。
舞幽草微微张开惊愕的小口呆看着他。
“我要你吻我,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跟水无涯秦时月老死不相往来,仅此而已。”果真,他提出了他的条件。
“你不要这样。”舞幽草急了,这三条她做不到,她心里还……还有着无涯,怎么能吻别的男人。
“那我要怎样?”冥王刹那的黑眸骤然冷冽,冰冷挑衅。
看着霸道而冷酷的男人,舞幽草惊慌失措,他想怎么样?
第097章 红尘醉
秦时月冷冷地看着踌躇地舞幽草。
走一步,却再三回头去看一脸冷然的冥王刹那,最后,终于在他毫不松懈强硬下,停在七步远的位置上。
冥王刹那眼底隐着笑意,他就知道,单纯稚嫩的舞幽草,在这三年里也不会改变她痴傻的本性。土城,瘟疫,死了万把人有能怎样?这些人又与她何干?
“时月,我留下吧。”舞幽草挣扎地看着秦时月,知道他会不高兴。
秦时月却猛一反常态,笑起来:“你想留就留下吧,不过,这话你该问问水无涯,他是怎么想的。”
舞幽草心一紧,低下头。
秦时月看一眼同样冷酷的冥王刹那,洋洋得意,不加掩饰:“不然,问问你肚里的孩子,愿不愿意管别的男人叫爹?”
舞幽草一惊,他在瞎说什么呀?
云雪依猛地脸色苍白,将头低下,掩饰自己悲伤的脸。
猛一阵狂风袭来,舞幽草腰部一紧,抬头惊见冥王刹那恐怖之极的怒容,来不及惊叫,冥王刹那提气一跃飞上屋檐,带着她消失在当场。
“你……”被关在一间屋里的舞幽草,惊恐地看着冥王刹那朝她步步逼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冥王刹那怒极悲伤地连声质问,攥的死紧的拳在控制不住,一拳狠狠打出。
“啊——”舞幽草惊叫同时害怕地闭起眼睛。
“哐当——”一声,冥王刹那一拳将她身后的古董花瓶击地粉碎,鲜血同时溅上她的脸。
惊魂未定的舞幽草慢慢睁开眼,冥王刹那愤怒的眼眸逼在她的眼前,近的可以看见她自己惧怕的脸。
看着嫩白脸上的一滴刺目的血,冥王刹那痴痴地抬手……
***
舞幽草猛将他推开,眼神……带着指责、悲伤、疑问和不敢相信,猛地向门外跑去。
一种即将再次失去她的恐慌,让冥王刹那立刻伸手拖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舞幽草奋力挣扎,不要,他会伤害她的孩子,她不要留下了,她不要!
“幽草。”冥王刹那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随她捶打他的胸口,眼泪濡湿她的脸,悠悠开口:“告诉我,为什么不要跟着他,我明明比他好一百倍,不是吗?为什么?”
舞幽草傻了,这样脆弱和悲伤的男人,会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吗?还是冥王刹那吗?
*
“这样做好吗?”云雪依幽幽看着秦时月,无助带一点儿害怕。
秦时月看一眼故作坚强的云雪依,并没回答她的话。
她苍白的小脸几乎是透明的,曾经千娇万宠的小姐,如今有家不能归的流浪姑娘,曾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奢侈娇贵的她,如今一无所有,苟且偷生的她。她经历了多少,竟然还能够撑的下来,她是靠着什么样的信念活下来的?
云雪依躲避秦时月忽然流露出的怜悯眼神,喉头一紧,眼泪涌进眼眶,不自觉地靠近他:“胸膛,借我一下。”说完,便靠了上去。
秦时月立刻全身僵硬,但是却没有推开胸口柔弱的姑娘,胸口热了,是云雪依的眼泪湿透了青衫。悠然叹息,他伸开手臂,将她抱住。
算了,念在昔日她家人对他不错的份上,他就当亲生的妹妹,来照顾她吧。
云雪依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个胸膛,虽然不如水无涯的幽幽清香,却又皂角的清爽,更是有她可以信赖的气息。
***
因为冥王刹那不放人,秦时月和云雪依也没有离开。
今日里,冥王刹那在冥王府宴请特殊的客人。
舞幽草在自己房里歇息,呆呆地想起东方昂和水无涯,眼泪掉了一回,她一直爱着他,即使知道他变坏了,可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念。他现在是不是又吐了血?晚上还是睡不着吗?他生气了,会不会恨她?……
想了好久,感觉人在屋里有些闷,便起身在庭院里走走,
走过一座木桥,绕过一座假山,隐隐听见有异常热闹的嬉戏声音从一处传了过来,她好奇的往前走去。没成想,才走没几步,猛看见从一棵树后走出的一个红衣女人。
楚楚没想到她终于看见舞幽草,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贯那种柔和的笑:“幽草,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舞幽草一愣,笑着点点头:“还好,你呢?”全当是叙旧吧,人,果真不能欠别人什么,否则总觉得无法偿还的清。
“跟我去喝一杯吧。”楚楚热情地牵住舞幽草的手:“顺便聊聊这些年你在江湖里那些有趣的事情,给我这深闺里的女人乐一乐。”
“那,好吧。”虽然为难,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随意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就着明亮的月光和亭子上的四角打灯笼,楚楚唤婢女呈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