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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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就着明亮的月光和亭子上的四角打灯笼,楚楚唤婢女呈上茶点,两人坐下聊天。
聊着聊着,舞幽草就觉得有些应付不来。
她们两人的观念不同,她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爱的真情实意青山绿水,没过多久,她刚要推脱离开,一个婢女走前说话:“楚夫人,小郡主又哭了,奶娘请您去看看。”
“你看看,孩子一刻都离开不娘。”楚楚笑着起身:“实在对不住了幽草。”
“没关系,你快去看看吧,我一会儿也要回去歇息。”舞幽草巴不得她快点走,她好快点去找秦时月。
“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见。”楚楚对她扬了扬红艳艳的帕子,一阵香风,便含笑离开了。
“好渴。”吃多了干脆的点心,舞幽草拿起刚才一直没动的茶水喝了起来,解渴之后,抬头看看美丽的月色,叹息,要是和无涯对月饮酒该多幸福,随即苦笑。
站起来,摇摇头,眼一黑险些跌倒,忙扶住亭柱,咽喉干渴,一阵怪异的热气在体内四处乱窜,这是怎么回事?舞幽草惊慌地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扶着柱子瘫坐下去,抹着自己逐渐滚烫的脸。楚楚给茶里放了什么东西?舞幽草大口的喘气,努力要站起来。
“幽草,你怎么了?”路过的云雪依惊讶地跑上前扶住她。
“送我回……回房,去叫……时月。”舞幽草靠在云雪依的身上,喘息开口。
第098章 无涯的解药
脑子已经迷茫,浑身燥热,汗水濡湿她浅薄的刘海,身子突然腾空,陌生的气魄和味道,是谁?舞幽草费力地自这人怀里抬起头去看他。
看不清,将头摇了摇,还是还不清楚反而更晕。
云雪依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对她邪笑:“为什么帮我?”
云雪依冷笑:“为了我曾经失去的,我也要他失去他的。”
“我喜欢。”郑纳言含笑挑逗地一指挑起她纤细的下巴,云雪依躲过,怒瞪他:“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看大家到底相信谁?”
郑纳言呵呵一笑,讽刺:“真是人不可貌相!”说完,抱着舞幽草迅速跃起,消失在冥王府的夜空。
躲在假山后的楚楚,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唇,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她阴阴地笑起来:“不能怨我啊,舞幽草,这是你欠我的!”
“你刚才去哪里了?”秦时月将手里的医书扔到一边,看着说去给他端汤的云雪依,却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脸色不太好的云雪依茫茫然抬头:“我……我刚才……”
秦时月歪头看着明显气色不对的云雪依,走前看她怎么回事,鼻息间闻到一种刺激人情欲的草药味道,惊讶:“你中了红尘醉?”说完,便撮住她的手腕。
云雪依惊讶地张大嘴巴,他怎么……怎么知道?
“没有?”秦时月诧异地放下她的手,抬起头看着她:“你没有中毒,身上怎么沾染这种味道?”
“我……我……”云雪依咬唇,只是摇头。
“幽草去了哪里?我刚才找她,她不在。”秦时月不放心了,冥王刹那今日里宴请的是近年来在江湖里迅速得势的郑纳言,此人心狠手辣,性情乖张,她可别因为是修罗殿的,就飞跑去打听水无涯的近况。
云雪依立刻摇头:“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没事的话,我先去歇息了。”说着,急慌慌就要走。
“站住!”秦时月突然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这样心虚,她一向稳重,今夜怎么有这样的反应。
云雪依站住却不敢回头。
秦时月眯起眼睛,冷然开口:“你对她做了什么?”心中已了然。
云雪依猛地回头,惊恐而慌张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该死的——”秦时月愤怒地一掌打中她的胸口,她惨叫一声跌出门外,扑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来不及喘息,下巴猛地抬起来。
“她现在在哪里?”秦时月逼问,阴狠的表情不亚于地狱的索魂使者。
“呵呵。”云雪依却笑了起来,偏头躲开他手指的钳制,回头冷冷看着他:“她完了,水无涯也完了,都完了。”
“她在哪里?”不安和慌乱立刻袭上他的心头,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脖子:“说!”
云雪依却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样,合起眼睛等死。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报仇了吗?杀你父母毁你山庄的人是水无涯,冤有头债有主,你怎能牺牲那个笨呼呼的傻瓜,她哪里对不起你?”秦时月慌了连声怒问,颓然松开了手。幽草果真是中了红尘醉,云雪依!他要杀了她,但是,看着她苍白脆弱的容颜,昔日里搂着猫咪,娇贵可爱的姑娘出现在他眼前,对他露出好奇而有趣的眼神。
云雪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秦时月复杂的眼神,沙哑开口:“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摄政王的客人。”
***
京都的一栋别致的宅院里,在其中的一间房里,郑纳言贪婪地看着床铺上辗转呻因的舞幽草,痴迷地伸手抚摸她绯红的湿润嫩颊。
记得破庙里,他本想要轻轻吻她一下,却被冥王刹那坏了好事,这次,他要完整的得到她。
“把你的脏手拿开!”凶狠而冷冽的声音突然在静寂的房中响起。
郑纳言猛一惊,这声音?怎么可能?
一袭白衣,优雅飘逸的长袖,以及那青色的幽字流苏,湛蓝至紫的冷厉眼眸,浑身散发的是与他出尘身姿不否的嗜血气焰。
“水无涯?”郑纳言极度惊愕地站起身子,看着这俊美不似凡人的修罗殿的前主人:“你不是被苏默杀了吗?”就连他水无涯的人头苏默都已经给他呈上,他这才回了京都与冥王刹那商议最后计划。
水无涯唇角扬起飘凉的一抹笑,挥出衣袖,凌厉地锦缎却比刀剑多几分锋利,砰一声击碎身侧高大名贵的翡翠屏风。
郑纳言张口结舌,看一眼床上已经要掀开衣衫神智模糊的舞幽草,做出决定,逃命要紧,想着,便飞快提剑挡下水无涯虚晃的一招,破窗逃离。
“无涯……”咽喉干涩的舞幽草闻到水无涯的味道,依赖地紧紧靠上来,潮红的脸蹭在他的胸口。
水无涯痴迷地看着舞幽草格外娇艳迷人的脸蛋,水光荡漾的眼脉脉含情,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便将唇印上他的脸,吐气如兰:“无涯,我好爱你。”
水无涯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到在床上,但是,他不愿这样卑鄙的将她占有,飞快地自袖里拿出一个瓷瓶,将一粒药拿出含在嘴里,哺喂在她的口中,刚要退出,吞下药丸的她,却抱住他,力气大的出奇将他也一并推倒在床上。
“唔——”腹下的一阵火热窜起,但是水无涯还是奋力强迫自己将唇舌离开她甜蜜的小口,将她按在床上,紧张地看着她缓慢地清醒过来,却迷茫地看着他,好似在做梦一般。
看着她脱离了情药的控制,水无涯露出释然的笑意。
“郑纳言!”怒火重重地声音还未落,房门猛被一脚踹开,是秦时月跳了进来。
水无涯正在整理舞幽草散乱的衣衫,身体一闪,将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些糊涂的舞幽草掩在自己身后,冷眼扫向秦时月厉声呵斥:“滚出去!”
秦时月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看一眼身后发饰凌乱的舞幽草,立刻火冒三丈:“我杀了你这卑鄙小人!”
“住手!”舞幽草立刻从水无涯背后探出头来,沙哑出声。
水无涯也同时挥出衣袖打掉他的力道,分外不屑:“疯狗!”
第099章 人彘的秘密
高风非和龙京海自城外,将郑纳言活捉。
幽暗的密室里,苏默笑吟吟地看着从腋下穿透骨头吊起来的郑纳言,水无涯坐在一边苏默贯坐的椅子上看着郑纳言。
苏默很会享受,椅子可以躺可以坐,上好的流云绣、八面十色帛,艳红的流苏上缀着串串佛珠大的粉珍珠,面前小桌上点心和美酒随时可以享用。
一旁高风非看着这些,略略蹙眉,看着血肉模糊,听着阵阵骇人得惨叫,他竟然还能平心静气的喝酒用点心。
“一切都是假的?”郑纳言不甘心地开口瞪着苏默,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早就知道他一直是水无涯的人,偏偏还是着了他的道。
苏默笑的得意,拍手说道:“当然。”
水无涯沉声说话:“苏默,我要留人的最后一口气,做一条瘫痪求饶的狗。”说完,便优雅地起身离开。
“水无涯,你杀了我吧。”郑纳言惊恐怒吼:“你杀了我,有种就一刀杀了我。”
但是水无涯一眼都懒得看他,走出了密室,高风非怜悯地看他一眼,可怜那个武勇被苏默整整折磨了一年多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苏默,是厉鬼红衣。
厉鬼红衣有的是手段,他不会拆下犯人身体的四肢五官等,他要先用针挑下筋脉,试着一根根抽出,然后做实验,修罗殿也是要用毒的,需要实验品。等人实在没用的时候,他才开始一件件拆下指甲、鼻子、眼睛等等的东西,一般分做五天……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人刚好可以做“人彘”,泡上一些日子,再作打算。
武勇是被“食人鬼”活生生吃掉的,等食人鬼散去,呵呵,只剩下一滩脏血。
水无涯的仇恨有多大,苏默就能给这些人惹他生气的人,百倍千倍的折磨。
“哎——”苏默拿着用具走近郑纳言叹息:“其实主人是个非常称职和厉害的主人,跟着他,有你的荣华富贵,可惜你呀,太不知足。”说着,打量郑纳言,看先从哪里下手会比较有挑战性。
哦,他有了注意,将皮下的肌理一根根断掉再抽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让开!”一声怒喝,接下来。
***
几声痛叫,两个守门地狼狈摔进密室,舞幽草冲了进来,一把青鸾剑青光四溅,指住苏默的鼻子。
苏默一惊,破口大骂:“谁准你进来的,滚!”
“出去!”舞幽草剑尖逼近,冷言说道。
苏默想了想,不吃眼前亏,忿忿转身飞跑去找水无涯。
“为什么?”舞幽草声音不稳,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看着惨不忍睹的郑纳言,想要给他两巴掌以泄愤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地面上,浑身一丝不挂的郑纳言浑身瘫软如一堆烂泥,他筋脉具断,废人一般,只剩下饱含屈辱的眼睛可以转动,如此惨重的刑罚,他浑身上下却连一个小小的切口都没有。
郑纳言笑了,面部无法动,但是眼睛却有着异样的波光,沙哑开口:“我有个秘密,在死前告诉你。”
苏默特意留下口部神经,让他可以求饶和惨叫,以满足他变态的兴奋和刺激。
舞幽草愣了一下。
“水无涯他母亲的遗物,就在土城雀阳街一棵百年老松下埋着。”郑纳言开口。
“我不相信你。”舞幽草沉痛地转过头,不愿再信他。
“信不信,随你。”郑纳言看着她,喉头吞下一口咽喉凝聚的气体。
“你怎么知道的?”舞幽草咬唇不信任地看着郑纳言,但是看着他的惨状,她跪下来,双手想要做点什么,但是,焦急地看着泥一般瘫软成一团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年,水无涯的母亲薛涓儿与一个异族人私奔,最终却落得被抛弃的命运。薛家以之为耻,断绝与薛涓儿的关系,后来,土城瘟疫,薛涓儿跪求来办理事务的父亲,在封城之前将没有染病的水成方,也就是水无涯带走,薛耀中不答应,薛涓儿以发簪在父亲面前自杀,终于打动了薛耀中仅存的亲情,带走了水无涯。同村的人可怜她,将她和那发簪一起埋在地下。后来,有盗墓贼盗去了簪子,我将它买下,又不便带回和教给他人保管,就埋在那树下了。”郑纳言就像是回忆一般,缓声将这秘密将给舞幽草听。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舞幽草带着疑问。
“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