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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相公如许-第31章

小说: 相公如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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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日在明府的时候,明如许和许心湖定下赌约之时,妙允就心感不妥,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前去求助:

“骑那匹马?这种算什么赌约?”趴在床上的啊錾依然是那种态度,“真不知道少爷打这种赌做什么,不过不用想了,那个女人一定输。”

“为什么?”妙允不解。

“那是一匹红头马,天生就力大无穷,脾气更是臭不可闻,骑上它的人都要被摔下了马,我看是凶多吉少了,”阿錾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道,“妙允,我看你还是去多找些软棉给你家少奶奶穿在身上,这样才不会摔疼了呀。”

妙允可不像他这么轻松,明明很着急却又不知如何应对:“阿錾……不要再开玩笑了……”

“你的少奶奶自己都不着急,你又急什么呢?”阿錾的口气却还是开玩笑。

“少奶奶待妙允不薄,妙允无以为报;但少奶奶对此马并不知情,若是少奶奶有什么闪失,妙允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你的少奶奶待你如何我并不知道,”阿錾指了指自己的可笑趴着的样子,“但是我和师父受苦可都是拜她所赐,我为什么要帮她?”

“少奶奶并非有心,何况……少奶奶在少爷面前尽力保全总管,之后更是劝服了少爷免去总管惩罚;少奶奶无心之失,妙允愿代少奶奶向你赔个不是。”说着,妙允低头行了个礼。

阿錾似乎没有料到妙允此举,一时有些失措,“那……那倒不是,我哪像那么小气的人……”

妙允眉头稍展:“那你愿意帮助少奶奶了?”

“原谅是原谅,她是少奶奶,我只是喂马赶车的下人,又怎么可能不顾尊卑?”看着妙允愁容满面的样子,阿錾却是硬道,“少爷没有吩咐下来,对不起,我有心无力。”

“这……”妙允也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很惆怅,但是妙允也不是强求勉强之人,“阿錾你不再责怪少奶奶这就好了,妙允告辞了……”

妙允急于想找其他办法,于是步子快了起来,前步刚迈出房门,忽然就被从房内传来一阵极其不情愿的声音所止住步子:“喂,我可是真的帮不上忙啊,这世上的马像人一样千奇百怪,比如有些,啊……不喜欢女人的胭脂水粉啦什么的……”

听到阿錾这番话,妙允的愁容还是持续了一下……但是忽然又顿时消失了。只见妙允眉头舒张,温笑着道:“多谢。”然后匆匆步了出去。

——果真被小白说中了,妙允是个值得信赖的可靠之人,而那个讨厌鬼就算只是为了他的师父,他也会帮助她的。

提了口气,许心湖准备骑马了。来到马侧,她忽然想起刚才明总管走时在旁提醒的话,于是转身来到马右侧——和在场的人一样的无法理解,许心湖比他们更认为右侧上马的难度系数是相当的高……

“是人怪还是马怪,要从右侧上马?”傅七夕不明白。

“今天的事,确实有些怪。”明如许这句话也许傅七夕不明白,但是明总管和阿錾一定明白——这场绝对压倒性的赌约,她居然知道了她不可能知道的情报……

顺了顺马背,许心湖自认已经作足准备,压了口气,敏捷地翻身上马。从右侧上马她是第一次尝试,所以步调稍微有些迟钝,幸好她的迟钝动作没有引起马儿的反感。待她稳稳坐于马上,马儿还是一动不动,顺从无比。终于她松了口气,明总管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也没那么难嘛,多谢马儿你相照顾,我们继续吧。”许心湖悄悄又和马儿对了番话,顺了顺鬃,这才双手提僵令马前行。只见她双手一震,双脚趋马,无论是谁看都是非常正确的姿势——偏偏,那匹马一感到她的双脚并力,立刻嘶嚎一声,霍然整个马身直立起来——“啊!”不及反应,青衫细形就毫无反抗能力地跌落在地——不只是跌落,而且是很惨那种。

明总管这次没有冲上去搭救跌落的少奶奶——见到少奶奶跌落,明总管本是提了提手几欲上前,只是他看了看依然不动声色的少爷,便不再作动作。

“快去扶过明少夫人!”老夫人急切吩咐两个身边丫鬟,丫鬟不敢迟疑奔到院内扶起了她。

院中人皆过半嘲笑,惟有一小半人露出担忧神色。见状,傅老夫人存在心中很久的话终于有机会出口:“心湖,你没事吧?不必勉强自己。”

——当然有事了!

许心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早就打退堂鼓了,她哪里能对付得了这匹马——虽然万般求天保佑,她还是被摔得很惨,而且是在这么多达官显贵面前……

——尤其是在明如许和傅七夕面前!

扫视四周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停在了已经憋了很久笑的该死的傅七夕和一脸没有半分同情反倒有些兴致勃勃的罪魁祸首——他们的目光让她好不自在!甚至可以说单只一个明如许的目光就比满院人嘲笑的目光还令她不舒服!

——那种根本连嘲笑算不上的目光,简直是看戏……在等着看她失败收场的好戏……

那一刻,许心湖止住了两个丫鬟的搀扶,抚着微微作疼的手臂立了起来。看了看又恢复了平静的马,许心湖不知从哪涌出一股莫名的坚持的勇气,她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放心,只是小小失误……并不勉强……”

现在这个情况,许心湖已经骑虎难下——“绝不能认输……”只要一想到明如许在她输掉后的落井下石的模样,她就整个人崩溃……轻轻抬了抬头,许心湖一只细手又去牵马僵,看着她牵马僵的样子,老夫人有些后怕却不便说什么,而老夫人身侧的林世宝则更加担心她摔伤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摔,但是许心湖提了口气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尝试了第二次——翻身上马,坐稳后,她没有急于先动,取而代之的是稳稳收住缰绳,一边僵先拉动,好让马儿先熟悉她的法门。

马儿感到一边缰绳在收紧,果然老实地转了转头。看到成效,许心湖将收紧的僵松开,然后转而收紧另外一边的。马儿仍然是乖乖地给了反应。

“为什么……”见马儿这么听话,许心湖反倒是更加疑惑:自认骑术了得的她就对马匹的了解来讲她可以说这匹马是难得的听从陌生主人的命令的,但是为什么偏偏一但驱使它就会被它无情摔下来呢?

松开另一面的缰绳,许心湖确定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她开始对自己和这匹马重新有了信心。轻轻呼了一口气,许心湖慢慢收敛双脚,当她双脚都靠在马腹之时,她感到马身颤了一下。

来不及细想,到现在为止一切正常,许心湖有些微汗的手握紧缰绳,她准备再试一次——只见她双脚一使力,缰绳一颤,马儿立时动了起来——

包括明总管内所有人的眼里都多了一道熟悉的景象:马长声绝地而起,上身翻仰,将马背之人毫不客气地摔了出去——

扑倒在地,许心湖疼痛不已,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但是不能哭,如果哭了就是输了……

强忍着全身作痛,许心湖接受着来自周围“观众”的纷纷议论和更明显的嘲笑,又被老夫人的丫鬟扶了起来——这次她没有立刻依然坚强直立起来,而是紧抓着胸口衣衫在有些散乱的垂丝下低头不语。这时两个丫鬟互相看看对方眼中有无尽疑惑:因为这个她们扶着的人全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要被嘲笑……

……为什么作为千金小姐的她要受如此的对待……

……好想逃跑……

……为什么要管这微不足道的尊严……

疼痛令许心湖更加清醒,垂发的缝隙中她寻索着她可以逃离这里的勇气——她再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再也不愿意了……

垂寻中她低垂的眼帘内搜索到那匹好象一直在耍弄她的马:“真的是匹疯马。为什么不能配合一下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在看着她的眼神她就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不只是痛,还有不服之气。

就在她在对着那匹将她两次摔下来的马发狠的诅咒的时候,她忽然眼睛瞟到了什么——咦?!那是……难道……这就是它摔她的原因吗……

明总管两只眼睛从许心湖步到院内那一刻开始就不曾离开过,而眼睁睁看着那青衣细弱的身子从马背上结实地摔地两次后,他的手又再一次抚在心口上以平复他此刻的奇异感觉,就像是病了一样难过。

忽然间他的心稍微好受了点,因为他看见那不远处的长发人儿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依然十分坚定——不,应该说是更加的坚定了。

“放弃吧,表妹!这根本就是匹疯马,万一伤了你那怎么办?”林世宝急切难掩,终于脱口而出。

“明少夫人,林兄说得对哪,不要勉强啊!”说是这么说,傅七夕的脸上可没有半丝关切之情。

“你不要得意,”许心湖恨恨地小声道,“我还没有输;”然后吩咐起一旁的男家丁道:“劳烦将鞍卸下。”

“啊?”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以为自己耳朵不灵光听错了:“明……明少夫人……您是说将马鞍卸下吗?”

“是。”

“卸下马鞍?那还怎么骑啊?不会是摔呆傻了吧?”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连家丁都这么认为,但是得到命令,两个家丁只得上前三两下卸了马鞍,之后十分疑惑地退了下去。

第三次上前,抚了抚马侧身,许心湖叹了口气。众人相望之下似乎都在等着她翻身上马——一匹没有鞍的马。

“这也太悬了吧?”傅七夕这么说着,别人又何尝不是,“明兄还是早些为夫人请好大夫吧。”

明如许笑笑,没有回应,继续转头去看他的好戏。

只是这次许心湖没有直接上马,而是在前轻轻引着马儿绕着院中场地行进。马儿顺从地跟从在她的身侧,她的细指既不求快力也不求强趋,只是淡淡地用微力牵引,马儿也就有节律的跟从——与其说是牵马前行,还不如说是一人一马在院中散步。

如此绕了两个场周,许心湖仍然没有要上马的意思,这倒使周围的人全都莫名其妙起来:该不会是害怕被摔下来所以才作此举动吧?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夫人在想什么小弟真的猜不到啊。”傅七夕打趣地说着。

明如许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和刚才已经不太相同了,若说刚才只是看戏的模样,那他现在的表情就是在认真地等着高潮的来临。

人们渐渐失去的兴趣,也许是因为等地太久她始终都没有上马,也许是因为觉得她一定失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互相聊开了——

就是这个大家都不再那么关注的时候,许心湖步子快了起来,随着马步借了个力翻上了马背——“啊!”这声“啊”不再是许心湖发出的了,而是周围的宾客的惊讶之语。

所有人几乎都立时说不出话来,各个都只是干干望着院中的一人一马,而那种惊讶之情不亚于见到了一些他们不敢相信的事——比如奇迹:但见院中马儿依旧是绕着院场小步地奔走,而没有鞍的马背上的青衫人缓缓控着马僵以掌握方向……马的律动和马背上的人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直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那匹“疯”还是平静地小步奔着,没有一丝焦躁——简直就像一匹驯服无比的宝马……众人皆张口结舌了很久,连感叹和赞许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好马。”老夫人终于也可以放下那颗早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了。

“婶婶说得是。”应着,林少爷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在马背上的人身上。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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