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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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把他的手按到自己肩头:“不过是个小把戏,着地前侧过身用背部卸去力道,看起来很严重事实上关节并没有受什么伤。”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胳膊大幅度转了一圈,示意对方自己一切正常,突然又露出警惕的眼神:“但疼一阵子总是免不了,你不会今晚就要求战利品兑现吧?”
博格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经过五秒钟大眼瞪小眼的空白后,东陵亲眼目睹一抹显眼的红色从对方的两颊蔓延至胸口,天生比其他雄性色泽浅的皮肤让那片红晕清晰的如同有人在上面打翻了整盘颜料。
东陵:“……”
他已经隐晦到极限了,话说你身为雄性这么害羞真没问题?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从来没见过博格在自己面前做那些展示“雄风”的动作,等等……该不会是因为后者有什么隐疾?可上次辣椒事件的结果还明晃晃摆着呢。
所以果然是性向问题?
直到阿尔特在台上讲完冗长的闭幕致辞,东陵还是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最后索性也懒得管这种学术问题。
反正只要博格对自己有兴趣就好。
虽说擂台赛冠军主要是兽人部落间公认的荣誉称号,但每一届的冠军同样会获得一笔数量可观的物质奖励。东陵对这个结果实在是再满意也没有,对他而言,打猎更接近一种消遣,如果必须要为了生存拼命,无论多么有趣的活动也会变得无聊而紧张。
倒是阿诺看起来不太开心,在他看来,东陵老师原本已经赢了,但最后却莫名其妙的非要认输。
东陵被他逗乐了,把阿诺揽过来打算在他脑袋上狠狠揉几下,看看能不能给揉开窍:这熊孩子有时候简直天真得可爱。
“如果在真正的战斗时遇到这种明知是陷阱还毫不犹豫往下跳的对手,我是没有办法对他动手的——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阿诺鼓起嘴,躲开他的手。
东陵手臂一伸,把小孩的脑袋重新纳入势力范围,手下不留情的将短发揉成鸟窝:“是啊,这也正是为什么你还没有长大。”
秋集的最后一晚,部落里依照惯例举行聚餐为其他部落的客人们送行,广场上临时架起的擂台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许多烤肉架,围绕着空地中央一座近两人高的篝火。
东陵毕竟不是雄性,没有雄性们恐怖的食量,也不像真正的雌性或亚雌性那样注重仪态言行,吃下一块烤肉,觉得有了七八成饱,就开始四下里晃悠,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晚餐的食物均是参与者自己动手准备,很可能见到新的调料或食材,更是有许多食品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会拿出来。
比如说,米酒。
东陵之前一直不知道兽人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酿酒技术,而这种饮品之所以在平日里极罕见,也大约是因为粮食产量太少,故只在有重大活动时提前酿造。
作为自擂台赛举办以来唯一参赛并进入决赛的亚雌性,东陵所获得的名声甚至要远超过身为冠军的博格,他刚刚走了广场东西距的一半不到,一路上已经被不知多少人拦住敬酒。最后他终于被兽人们的热情击败,偷偷溜进广场周围的小树林准备转回去当背景。
但当他终于摸回出发点时,东陵崩溃的发现两人特意找到的一片隐蔽的净土也已经挤满了端着酒碗的兽人。其中甚至有几个大胆热情的雌性与亚雌性,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认为凶狠的亚雌性不适合博格,打算毛遂自荐。
大概……鉴于对方的用词实在太隐晦,东陵只能凭借他们脸颊上的红晕判断台词的大意,而博格很明显仅仅对被打扰感到不满,至于被告白的苦恼?东陵表示如果博格真有那个情商,他绝对乐见其成。
——如果说东陵本人的情商几乎跌停,博格则毫无疑问达到了触底反弹的程度。
东陵远远的看着博格几个单字横扫一片玻璃心,摇头喟叹这人实在不识风情,却没什么过去凑热闹的兴趣,火堆周围的人口密集程度足够让他望而却步了。
不幸罹患暂时性人群恐惧症的男人无聊的四下张望,眼角忽然瞥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正努力把自己藏到一堆灌木丛后面。
相较于篝火晚会,东陵对下午那场赌局兴趣更大。
眼看沙克自以为退到安全距离,转身准备偷溜,杀手山猫一样无声无息的从背后接近对方,长腿一伸把鬼鬼祟祟的小胖子绊了个踉跄,一番唇枪舌剑后从对方手里挖出三成利润,心满意足的和博格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场。
现在不走,难道还等着一会儿变醉鬼?
博格身为比斗胜出者走不开,他怎么也得保证晚上得有一个人还能在清醒状态。
拥挤的人群也让阿诺感觉不自在,听说自己的老师要回家,立刻眼泪汪汪的求被打包带走。
回到家里呆坐了一会儿,小孩突然想起什么,兴冲冲的从房间里拎了个篮子出来给东陵瞧,篮子底垫了几层碎布,里面蹲着一只褐色羽毛的丑鸟。
“东陵老师,小鸟长得这么大了。”
“是啊,”东陵敷衍的点点头,“可以飞了。”
蛋羹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几个月,差不多羽翼丰满,也该学飞了。
“那要怎么教它飞啊?”
东陵:“……拎着翅膀从树上丢下去。”
小孩抬起头,怀疑的看着他,后者则毫不羞愧的与其对视。
——首先他没飞过,其次他不是只鸟,怎么知道一只鸟该怎么飞?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也未得出结论该如何教会一只扁毛畜生用翅膀带动身体上升,最后东陵拍板让小孩明早自己去找鹰族兽人取经,刚打算烧水洗漱,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男人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博格根本不懂得拒绝别人的敬酒,也不知一晚上被灌进去多少,再来上几回难保不酒精中毒。
见对方走路似乎不太稳妥,东陵向前走了几步打算扶住他。手指接触到博格的胳膊,才发觉雄性现在的状况十分不正常,动作僵硬、双眼发直,浑身燥热仿佛肚子里烧了一堆篝火,下方的家伙更是精神抖擞的站起,无意识凑到自己小腹上磨蹭。
白酒和辣椒……到底是谁搞出这么一手,有种站出来,他妈的我保证不打死你!
东陵登时黑了半张脸,目光落到站在客厅中央目瞪口呆的阿诺身上——
“现在什么都别问,乖乖回自己屋里呆着,要是今晚让我看到你离开房间一步,明天训练加五倍。”
小孩被老师阴森森的语调吓的浑身一抖,抱着他的鸟火烧屁股似的窜回房间,甚至十分有眼色的拉过角落里放杂物的箱子压住门帘。
东陵那点力气在兽人雄性面前完全是蚍蜉撼树,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推进了卧室。
事件的发展太熟悉,恍惚间让人有种时光倒流的混乱感,只是如今二人关系已经明朗化,他对博格的心思和去年冬天的时候也差得远。而他又向来不是婆妈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反抗这种即将成为二人日常的事情,甚至主动带领脑浆被酒精煮熟的雄性往床边走。
考虑到两人都是第一次,假如一会儿真的要发生点什么,至少要在稍微正常的地方进行。
等等……两人都是第一次……
卧槽这状况似乎略微妙?
两只童子鸡还要添加酒精及×药,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
这种时候一鼓作气搞定二人的初体验可能有点困难;还是说干脆重复上次的步骤,等博格清醒过来再继续,至少自己可以少受点罪。
就在东陵犹豫不决之时,雄性金色的瞳孔逐渐拉长变细,亲眼目睹这一变化的男人心头顿时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情景也似曾相识——
再次经历整套衣服瞬间变成碎片离开身体的过程,东陵深感吐槽无力。对这种雄性自带的作弊器,以正常人类的血肉之躯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可能保持身体静止,以防博格一个手滑,指甲偏离应有的轨道。
人皮再结实也结实不过兽皮,参照地上那些碎皮料,不难想象博格不小心手滑的后果。
挨一拳还勉强能算情趣,可挨一爪子绝对是悲剧。
和大部分人一样,现在东陵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打晕他;另一个说,来一发。
只不过想来一发那个长着对白翅膀。
——据说这种时候听那个白翅膀小人的总没错。
提及床上运动这项深奥的活动,其实东陵本人并不比博格熟练多少。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优势,那就是身为现代人,信息来源广泛,可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外的事情。
在他还未完全做好心理建设时,已经被强硬的面朝下按在床上,后背随即覆上一副火热的身躯,抵在股间来回磨蹭的东西更是烫的灼人。东陵下意识挣脱右手向下探去,清晰的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脉动与热度,以及对方惊人的尺寸。
呵呵……要是让这东西直接进去,他下半夜的活动一定是与安吉拉秉烛夜谈。
心里的天平迅速向另一端倾斜,东陵的眼珠转了转,五指有技巧的沿着壮硕阴茎上凸起的青筋滑动。
——或许有时候,简单的互帮互助也是一种不错的尝试。
博格唇间溢出满足的呻吟,本能向前耸动腰部,不得章法的用脑袋乱拱身下人的颈窝。
“东陵……”
耳鬓厮磨间,对方仿佛是无意识的呓语让下方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缩,认命的吁出一口气,突然发力让床上的两人位置调换。
“愿赌服输,博格,这次你可是占了大便宜。”
说着又忍不住低笑,侧头在雄性耳根落下安抚的一吻。左手压住对方的胸口,撑起身子向前倾身够到床头的油灯,手指沾了桐油伸到自己身后,试探性的在周围按揉,并缓缓将食指挤入。
怪异的感觉让东陵不禁皱起眉头,强忍着不适继续扩张,手指也进的更深,摸索着寻找自己的前列腺。
啧,似乎比想象中难找,早知道当年他在急诊轮值时就该和消化科医生就肛检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雄性金色的兽瞳缩成窄窄一线,直勾勾盯着东陵的手部动作,两分钟后,一抹殷红从他鼻腔里流下。
“呵,傻瓜。”
东陵不禁失笑,将身子抬高了些,随手抓到一块布料丢在博格脸上,无视后者不满的哼声,用力来回擦拭,右手食指与中指分开,朝身后的入口里推进第三根手指。
窗外传来细微的声响,东陵手上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身为一个杀手,东陵的本能要他无法完全沉迷于欲望,这些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自愿与博格上床是一回事,不过他可没有在做爱时让人听墙角的怪癖。
但很快,杀手改了主意。
他俯下身用牙齿衔起博格的喉结,如同雄狮衔起它的猎物,上下牙在皮肤表面轻轻厮磨,随即用力舔舐吮吸。剧烈的刺激逼出雄性断续的呻吟,东陵的唇齿沿着肌肉的纹理缓缓下移,在对方胸前留下一串濡湿的红色痕迹。
感受到身后的入口已经能容纳三根手指出入,东陵闭了闭眼,用双腿支起身子,将雄性的器物纳入体内。
后穴被撑开到极限的瞬间,黑发的男人咬紧下唇,嘴角漏出半声短促的喘息。
很痛,可能出了点血,不过并不严重。
充斥在空气中的情欲唤醒了流淌在雄性血液里掠夺的本能,博格的双眼沉淀成慑人的暗金色,他低吼着,试图夺回主动权。只是酒精让雄性的动作失了章法,东陵眼疾手快击中他上身的数个穴道,在这场战役中再次占据上风。
东陵俯下身,以舌尖描绘博格的双唇,带着难以叙说的缱绻,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