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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媚君蛊-第13章

小说: 媚君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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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着耳朵听两人谈话的向雎本在拘谨地吃着面,待听到老婆婆语义指自己时,慌忙间吞咽着面条就抬起了头。
“姑娘多大了?”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略前倾了倾身子,对着向雎眯眼瞧了又瞧,砸吧嘴道,“莫不是那位医馆刚招的那位药童?”
“呃?嗯。”向雎讷讷地点了点头,思绪却还停留在阮子悭年节下自斟自饮的事情上,难道公子过年时向来是一个人?
“女娃儿好运气,跟着阮大夫多学些医人之术,日后也好糊口。”犹自喃喃的老婆婆忽地忆及了什么般,两眼放光道,“看到这女娃儿,老身倒想起件事来,阮大夫这几年独身一人总也不是个事,老身看几家姑娘不错,也配得上阮大夫,要不等来年开春让老身说掇说掇?”
说亲?向雎脑袋蹦出这两个词时便不由自主地偷瞄了眼阮子悭,心下不禁好奇他到底是何反应,可眼光所触之下仍是她家公子那寡淡的面容,“多谢婆婆好心,只是在下|体质向来不好,怕误了人家姑娘,还是延几年再说罢。”
“唉!再延上几年……”本是兴致盎然的婆婆忽地敛了身子叹气道,“怕是没那个机会了,外头相传荆地与韩地就要开打了,韩地若是失陷,咱们滕地也还不知会是什么境况呢。”
荆韩交战?向雎惊愕地咬紧了竹筷,难怪云笙师叔至今没有消息,原来是有事情将他困在了韩地……
阮子悭听到这消息时,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反应,只是握竹筷的手稍微停滞了下,一丝波澜隐藏在了略缩紧的幽暗深眸里。
静默无言里,屋外又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仿似要将这人世间的一切阴霾覆盖,只留透彻无暇。
作者有话要说:

☆、初潮

待阮子悭牵着向雎走出饭馆时,翻飞的大雪已然消停而止,虽不过半刻钟功夫,可街上的脚印却已被覆盖的没了踪迹,干枯的枝桠因承受不住雪的重量已折断而落,路上空无一人,整个天地一片湛然洁白。
嘎吱……嘎吱……
牵手并行而走的两人一直静默无语,耳边只充斥着踩雪的声音,向雎满心思地只想着荆韩交战,想着云笙师叔,想着她的母亲……
“哎哟!”不小心踩着积雪之下沟回的向雎一个没站稳就往左侧倾倒而去,幸而阮子悭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拽着立稳了些,才不至于她整个人扑在寒雪之上。
“怎么这么不走心!”阮子悭紧捏着向雎的手腕,向来寡然的眸子中竟闪现过几丝不可遏制的怒火。
回过神的向雎呆愣地埋下头去,抿嘴不语,一副孩子做错事该受训的模样,这是第二次听到公子对她重言重语了,看来自己真是个拖累人的麻烦精。
意识到自己失控的阮子悭略抬眸望了望阴惨惨的天,良久才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后俯身将深埋头的向雎揽在怀里提抱了起来,她那瘦小的身材虽被裹得臃肿,却也掩盖不住内里的羸弱不堪,阮子悭将她提抱在左胳膊上时倒也没觉得费力。
“公子……”瞬间失重的向雎有点无措,两只小胳膊也不知往哪里搁,后来干脆圈在了阮子悭的脖颈上,小手也不经意地滑过他温热的脸颊,心底一阵触动的向雎干脆蜷缩起冰凉的指尖不再动弹。
“很冷么?”阮子悭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转眸淡淡地开了口。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向雎蓦然有些不自在,便转了眸子点头嗯了嗯,她是真冷!尤其在这冰天雪地里,若在以前,她定会窝在被里绝不跨出门槛一步!
阮子悭再没说话,只是加紧了臂上的力道抱着向雎往医馆赶去,在寂寥的街道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待两人返回后院时,阮子悭总觉向雎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说不出的惨白,比她平日的苍白更甚,双唇也紧抿着似是有什么痛苦难言。
阮子悭快步迈进房将向雎包在了被子里,担忧地蹙了蹙眉,“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是……”蜷缩成一团的向雎锁眉嘤嘤着,“是肚子,绞痛……”
肚子绞痛?莫不是路上受了冷气的缘故,阮子悭边思虑着边探手搭上了向雎的手腕,深邃的眼眸落在左袖上时,整个人却有些僵硬地不知所措。
一抹鲜血浸染的酡红在他藏青的袍子上煞是刺目。
“你……”饶是阮子悭久经人事,看过无数病人,此刻却磕绊地有些开不了口。
“公子,我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向雎瞥着阮子悭沉重的神色,总觉这病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不要胡思乱想。”阮子悭打断了向雎的话语,而后才试探着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啊?什么是月事?”向雎捂着肚子迷愣地问着,额头上早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月事这病是不是很严重?”
“……”
堂堂的大男人此时憋着愣是说不出话,但见向雎嗯哼着来回扭动着,阮子悭又心生不忍,终于下定决心般有些别扭地侧着脸替向雎掖好被角道,“你且先等一会儿。”
诶?公子?公子!你倒是说话呀!心底哀嚎的向雎眼巴巴地望着阮子悭那削瘦的身影旋风般飞了出去,只留她一线紧闭的门板。
阵阵绞痛袭遍全身的向雎哼唧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才听见门板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鞋底与地面的摩挲声,但听步伐不像是阮子悭。
有些惊疑的向雎勉强撑眼打量了番那愈挪愈近的微胖身影,才瞧清是隔壁家做布匹生意的一老妇人,且看那面容之上还皆是怜惜。
向雎也再无力打量,只垂眸虚弱地打了声招呼,“阿婆好。”
“丫头,这是第一次吧?”老妇人临床而坐抚了抚向雎额头的碎发,展开手时从怀里掏出一小暖炉探进被子塞在了向雎手里,嘴角含了笑道,“丫头莫怕,这月事是每个女孩成长为女人必经的一步,它会如亲友般一直伴随着你……”
什么?如影随形?难道每一次都要从生死边缘走一回吗?
“我不要它行吗?”向雎眼泪汪汪地扁着嘴,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倒惹得老妇人捂嘴轻笑起来。
直至傍晚时分,暖融融的房里总算没了啜泣之声,老妇人已教了向雎如何绑月事带,如何注意饮食,如何保养身体,小丫头也抱着暖炉窝在厚被下沉沉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安心的笑容……
“娘亲,我以后就是大人了,我可以保护你!”向雎捂着暖暖的肚子对着坐在棺木旁缝补衣服的女子欢声喊着,亮亮的眼眸中皆是喜悦。
“娘不求你保护,只盼你能出去好好活着。”发髻散乱的女子略侧头顺了顺发丝,眼角眉梢充盈着温柔与爱怜。
向雎挺直了身子傻痴痴地笑抿嘴道:“雎儿就算出去也要带着母亲。”
嘶……
细细的银针刺进指腹,血珠缓缓渗出,嘴角含笑的女子蓦地敛了亲和,妩媚如丝的眼眸中霎时幻化出千万种狠辣决绝。
“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死无葬身之地!让他们尝尝睡在地狱的滋味!”一字一字似刀尖刺肉的声音令人心生震颤。
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愈发虚无,向雎慌了心神,拔腿奔上前时拼了力的喊着,“娘亲!娘亲?……”
可惜晚了一步,血珠蔓延开来竟浸染了暗夜的漆黑,这世界宛如一片血海。
“你做噩梦了?”也不待皱眉呼喊的向雎睁眼,阮子悭那淡淡的声音便从床侧飘进了她的耳朵,也听不出是几分担心,几分不以为意。
缓缓回了心神的向雎侧眸瞅了瞅端坐的阮子悭,才下意识地舒展了眉头,原来又是一场梦!
阮子悭捕捉着向雎眼眸中闪现过的失落,也没多话,只是将食盘中一碗热腾腾的粥端到了床前,“喝些暖暖身子罢。”
向雎嗯声应着从被窝里半坐起了身,可探手接过粥碗时她却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只因她感觉床铺上一阵黏糊,甚不舒服。
“怎么?味不好闻不想喝吗?”阮子悭以为自己的粥出了问题,淡雅沉稳的面色之上倏地现出些忐忑,身子也不再端正,他是在里面搁了一些活血通络的药,可也不至于让小丫头如此反感罢?
向雎望着阮子悭那急切的眼神,撅了嘴迷糊糊地喃喃道,“不是粥,是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阮子悭想也没想扯过袍子裹着向雎就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也在瞬间将被褥掀了起来。
可暖融融的气息却在一霎时凝滞,入目只见是一坨鲜红外加星星点点的血迹,在纯色的床单上恰似一朵怒放的牡丹。
阮子悭状似无意地松了手中的被褥,可俊朗的神色之中满是尴尬。脸颊之上腾起两朵小红云的向雎也甚是扭捏地别过脸去,连着勾在阮子悭脖颈上的两只小手也自觉地往回缩了缩,真是太丢人了!
半响的沉默后,阮子悭一手端着粥碗一手将向雎抱到了暖炉旁,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淡然无澜,“趁热喝罢。”
得到如此赦令的向雎慌忙将小脸埋进了大碗中,以乞求这热粥能令她忘记刚才的糗事,可耳边听着床侧的窸窸窣窣声,向雎郁闷地只想把自己丢出去算了。
向来疏离在上的公子竟然给自己收拾沾了血的床铺,这要让明海知道了,指不定能指着自己的脑门说上十天半月的,刚才若是小银在,自己就不会显得如此无知与被动了!
如是想的向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瞄了几眼阮子悭来回走动的身影,可瞄着瞄着她便光明正大地望了起来,嘴里还含着汤匙,真真一副痴傻模样。
“换上你的干净衣裤再睡罢。”不知何时走至向雎眼前的阮子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则将她含着的汤匙缓缓捏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向雎非但没有慌乱地垂首,反而直直仰头挑眉望了上去,这一望却令她的心跳杂乱起来,因为她在阮子悭眼中看到了一丝宠溺,一丝一闪而过的宠溺。
虽然状似错觉,可向雎却将那抹眼神收进了心底。
转身离去的阮子悭依旧是那个寡淡到让人想要远离的阮子悭,什么都没有改变。
可她蓦地很想再让他摸摸头,或者再想见到他那一眼的宠溺。
疯了,自己绝对是疯了,嗯,疯了……
如此重复喃喃的向雎直至半夜才闭眼睡去,可短短的梦乡中也非常恼人地挤满了阮子悭的背影。
待她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屋檐上的雪也吧嗒吧嗒地融化了些,滴的廊下台阶上皆是水渍,暖融融的阳光不像是冬日,倒像极了春日。
腰酸背痛的向雎眯眼抻了个懒腰,再转头时却见床头搁着一套崭新的棉袍以及一张字条。
这不是那日没买上的棉袍么?心情大好的向雎探身过去就是一阵摩挲,果真是温软异常甚是舒服。
可待她细瞥那张字条时,翘起的小嘴又缓缓落了回去,这字条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银:阮子悭这厮忒不厚道了!敢勾引我家姑娘!作者你丫的赶紧给老子写死他!写死他!
作者:呃……
阮子悭(极其不屑地瞥了眼):本公子就是勾引了,怎么着?必要时连作者我都会勾引!
作者(星星眼):真的吗?我这就把小银这丫写进地里去!

☆、温暖

纸条上隽永飘逸的一行字彻底将向雎的满心喜悦给打压了回去。
“以一月工钱相抵。”
深呼吸的向雎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良久才撅了嘴喃喃道:“小银,我要收回公子面冷心热的话语,还有,公子很抠。”
向雎也知道小银不在,但她已养成事事与小银诉说的习惯,此刻便也下意识地对着眼前的空旷嘶嘶起来,宛若小银就在对面认真地倾听着。
“起床洗漱吃饭罢。”
向雎正不悦地嘶声着,耳畔却倏地传来阮子悭的声音,惊异不已的小丫头忙捂了嘴四处瞅着,公子最近越来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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