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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媚君蛊-第43章

小说: 媚君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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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无论历经多少磨难,每每忆及此事,向雎总是会会心一笑,这或许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不会抹灭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执着

向雎被带到草堂时,风煜与风栖子早已在草堂前候着了,眼瞅着向雎的小身影越来越近,风栖子甩着腰间的碎布条就奔了上去,拉着她的小手偷笑着揶揄道:“妹妹,你这么晚才来让我和爷爷好等,是不是你与公子依依惜别了?”
“什么……依依惜别……没有……”向雎边磕磕绊绊地回着,边侧了眼眸避着风栖子那别有深意的眼神。 
风栖子不提还好,这一提,向雎的小脑袋里又回想起刚才梨花树下那热烈缠绵的吻,小脸不免又滚烫着红了起来,她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舌尖麻麻的,说话都打颤。
“还撒谎?你看看你的脸!”风栖子眼尖手快,边说边戳了戳向雎的小脸,打趣道,“都红的跟大花的舌头似的,还不好意思承认?”
向雎一手捂了自己的脸颊,好奇道:“大花是谁?”
“一条狗。”风栖子指了指青石后正卧地晒太阳的黑狗,而后又笑嘻嘻地贴近向雎脸前戳着她的心口窝道,“说,公子都跟你说什么情话了?”
“栖子,先带向雎去你房里收拾收拾。”风煜权当没有听见二人的悄悄话,只是走上前拍了拍向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在大公子回来之前,先在这儿好好住着罢。”
向雎懂事的点了点头,心下里一阵酸涩,原来公子在走之前就已替她打点好一切。
风栖子带着向雎转过草屋往一条小巷子里走去,向雎瞅着越离越远的草屋,甚是疑惑地扯了扯风栖子的衣袖,“风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们不住草屋里吗?”
“嗯?你想住那儿?”风栖子扯着自己的乱发摇了摇头,“那地方只是藏书用的,你还是随我住家里罢。”
家里?向雎虽还有好多疑问,但她终究没有再问出口,只是随着风栖子往那在普通不过的院落里走去,她在心里想着只怕这院落也是公子安排的。
向雎在小院落里安心住了下来,除了每日随风栖子临摹书贴,她也只偶尔到草屋里翻几页书,或是听小银讲一些别的事情。虽说面上依旧与往日般无常,但午夜梦回时,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难眠的苦楚与孤独。
阮子悭离去五日后,风栖子觉出了向雎的无精打采,便知她心里怀着挂念,这日风栖子喊着向雎外出散心,只任由她那么在大街小巷里走着,然后两人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安济医馆。
药童一见是向雎进了门,忙备茶倒水殷勤地迎接着,正诊脉的竹青瞥见了向雎的小身影,只微一抬手示意她先落座等一会儿。
向雎也没想着打扰他,她只是觉得除了雪寂庄也只有这安济医馆算是她熟悉的了,能来看看,她也觉得自己那憋闷的心好受了许多。
馆内病人也不算多,向雎与风栖子小声聊了会儿天,便到了晌午时分,两人正欲离去,馆外忽然闯进一风风火火的女子,双手捂着肚子嘴里还不停地哎呦着。
从旁看去此女子着实痛苦不堪,可药童却翻白着眼,一脸嫌弃道:“就知道整日装病来医馆跟竹青大夫套近乎,没点矜持不说,有时还忒得像个泼妇!”
泼妇?向雎好奇地探了探身,待看清那拧成一团的精致面容时,小丫头张了张嘴,“文馨?”
可那挽起的发髻以及曳地的长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文馨。
风栖子一听是文馨,诧异的瞪大了眼眸,下意识地走上前摸了摸那蝴蝶发髻又扯了扯那曳地长裙,连声啧啧道:“文小姐,你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你……”文馨咬牙瞪了瞪风栖子,而后又转向竹青一脸痛苦道,“这次我是真的吃坏肚子了,我没骗你。”
竹青也没与她把脉,只是转身往身后的药房走去,眼见着竹青的身影消失在灰布帘后,那黑亮的眼珠转了又转,还未待风栖子反应过怎么回事,文馨已直起身抡鞭横亘在一桌前,对着一面色苍白的女子挑眉道:“姑娘,不介意本小姐帮你看一下病罢?” 
那女子显是不知文馨是谁,只当她是在胡闹,便瞥眼嗤了声也没再搭理,文馨见她这模样更来气,折了九节鞭挑着她的下巴道:“打扮的这么好,是出来看病呢,还是出来相亲呢?”
手托药包的竹青一出药房便见到这幅景象,当即上前抓了九节鞭厉声呵斥道:“无人教导你礼义廉耻吗?若再对我的病人无礼,以后禁止你踏入安济医馆半步!”
文馨望着竹青那怒不可遏的面容,薄唇颤了又颤,风栖子还以为文馨一定会挥拳将竹青打倒在地,孰料文馨只是冷哼了声,夺鞭甩袖离去。
“文馨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喜欢竹青?”风栖子挠了挠自己的乱发,一脸的不解,向雎虽没言语,可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这就是小银说的文馨想要引起竹青的注意,她是喜欢他的。
被文馨这么一闹,向雎与风栖子也没走成,只得留在安济医馆吃了午饭,收拾碗筷时,竹青硬着头皮在向雎身前低语道:“我不喜欢文馨,我……”
“我知道。”向雎怕他说出令两人尴尬的话,便轻声道,“竹青哥哥,我只把你当哥哥,以后不管怎样,我还是会把你当哥哥。”
其实向雎很早就想说这一句话了,只无奈没有合适的机会,此刻既然竹青提了,她便也不再顾虑将话语说了个明明白白,毕竟还有另一个女子在等着他。
竹青也是个明白人,听向雎如此说,便已清楚是她拒绝了自己。当下只扯起唇角无力笑道:“既然你说是哥哥,那便是哥哥。”
风栖子正在前堂与药童玩的愉快,从后堂出来的向雎扯起她的衣袖就离开了安济医馆。她不想看到竹青那伤心的模样,既然不能给予言语上的安慰,她所能做的便是离得远远的。
返回小院落后,向雎独自一人发呆直至半夜才慢慢睡去。翌日早起的风栖子也不忍喊醒她,自己起身套了衣服就往草堂赶去。
屋外飘着细密的雨丝,风栖子也浑然不在意,宽大的衣袖挡在脑袋上一路飞奔,当她赶到屋檐下掸着湿透的衣袖时,眼角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人正撑着油纸伞立在草堂外。
暗黑绣金丝的衣袍,面容挡在伞面之下也看不甚清楚,风栖子正欲再打量时,那人忽地开了口,“我来找我小师妹。”
“小师妹?”风栖子蹙了蹙眉,没好气道,“你小师妹是谁?我不认识。”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风栖子挡着雨丝又往前探了探身,那人仿似意识到那查探的目光,甚是配合的将油纸伞往上抬了抬,风栖子瞧清那面容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阮咎之?”
“竟然还知道我名字了?”阮咎之极其不屑地翘了翘唇,“是向雎告诉你的罢?”
“哦!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我的小师妹是向雎,知道了吗?”声音轻之又轻,挑眉而笑的男子仿似是在说一个无人可知的秘密。
风栖子在听到向雎时,立马又打起了精神,故作不悦道:“你怎么就确定她在我这破落草堂里?”
“确定?”阮咎之捏着伞骨轻笑出了声,“我派的人可是从昨日起就跟上你们了呀!”
风栖子听着这雨天里的笑声,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唉!我哥也真是的!临走前托付给我多么好!你说把小师妹托付在这么一个地方……”阮咎之边说边极其不屑地瞥了眼草堂,“唉!这不是让我小师妹受罪么?”
“昨日我俩见了面,向雎便回了雪寂庄,她怎么可能会来我这草堂!”风栖子提高了声音,故意掩盖着心底的恐慌。
“哦?是吗?那不介意我给你把这破屋子拆了罢?”阮咎之探出手指对着茅草屋比划了一个从竖立到倒塌的姿势,笑容诡谲无比。
“你要敢给我拆了,我就把你的九重殿给拆了!”风栖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昂着下巴就是一句强有力的回击。
“什么?”阮咎之眯眼掏了掏耳朵,眼眸里闪烁着嘲讽,“你是在说九重殿吗?”
风栖子知道跟他耗下去也无用,便一手将乱发拢在耳后一字一顿道:“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阮咎之不耐烦地侧头望向别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要是敢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告诉你向雎在哪儿!”风栖子见阮咎之转过头亮起了眼眸,忙又补充道,“反正她不在我这草堂,信不信由你。”
风栖子边说边踹开了木板门,“要不公子您亲自进去搜搜?”
阮咎之也知道向雎压根不在这草堂,只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搜到她到底被藏在了何处。
“说罢,去什么地方。”阮咎之第一次毫无抗拒地答应了风栖子的请求,只不过是为了向雎,并非她。
作者有话要说:

☆、往昔

阮咎之一人撑伞在前,也不理会身后以衣袖遮头的风栖子,微风吹着细密的雨丝拍打在脸上,风栖子瞥了眼前面那笔直的身影,扬声哼哧道:“我都没说去哪儿,你走在前面是要自己一个人瞎溜达呐?”
阮咎之微顿了顿,也没回话,只是放慢了脚步,待风栖子赶上时,他便移到了风栖子身后,那伞也依旧自己一人撑着。
风栖子本也不指望他能怜香惜玉似的给自己腾一席遮雨之地,但看他始终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那点小女人的心思便开始作祟起来,一路上板了脸也不再与阮咎之搭话。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风栖子在一布满荆棘黑木的野山林处停了下来,纸伞下的阮咎之倾斜着伞沿微眯起了眸子,一股深究的意味自他的眉宇间散发而出。
“走罢!陪我抓点小东西。”风栖子见他的神色起了变化,心情也蓦地好了起来,看来不只她自己记得这个地方。
阮咎之倒也没拒绝,一路随着风栖子往山上爬行而去,陡峭的山石隐在灌木之后,虽不算险峻却也算得上难行,偶尔行到黑木遮天蔽日的阴湿地带,风栖子总是弯了身极其警觉的四处搜寻着。
“你看,这蝎子多可爱!你喜欢它吗?”
“你看,这小蛇多可爱!你喜欢它吗?”
……
风栖子每抓着一样小东西总是兴奋不已地凑到阮咎之身前,喋喋不休地询问着,阮咎之每次都是鄙夷一声而后不再搭话。
如此反复,直到阮咎之现出了不耐烦之色,风栖子才停了在他眼前摇晃各种小东西的动作,边顺着藤蔓往山石下探身边顺着前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看,我多可爱!那你喜欢我吗?”
手持伞柄的阮咎之本是张嘴嗤声,可在意识到话语的含义时即刻又微愣了愣,“本公子只喜欢女人,不喜欢你这样的……”
风栖子意料到他会拒绝,但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彻底!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就不是女人了?
正抓着藤蔓掏蛇窝的风栖子一霎时来了气,刚要抡了小锄上去叉腰理论,山石之上的阮咎之却早已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我已经跟你来到这个地方了,你告诉我向雎在哪儿。”
风栖子一手绕着藤蔓就要往上爬时,耳边倏地传来了“向雎”二字,她下意识地松了左手一路顺着山岩往下滚落而去。
阮咎之没有听到回应,微蹙眉回转着身往下瞅了瞅,山石上只剩了小锄,早没了风栖子的身影。
好在斜坡不是很陡,阮咎之转过巨大的山石沿着划痕往下走了不远便在一棵树下发现了面朝地的风栖子,本就破烂的衣衫早已被碎石荆棘划的破碎不堪,乱糟糟的头发里还夹杂了些草丝与泥土。
瞅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阮咎之倾身上前探腿以脚尖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风栖子,极其不耐烦地开口道:“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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