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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媚君蛊-第45章

小说: 媚君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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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说着玩笑话浑然没有王妃的架子,言下之意是向雎必得住在这永和殿了,丝毫没有留给她拒绝的余地。
连氏又说了会儿话后才起身辞去,八位舞姬见向雎回到侧殿忙又毕恭毕敬地跪地道:“姑娘好。”
向雎被这一架势微吓了一跳,她本想说姐姐们都起来罢,但思虑了番后才又站直身子一字一顿道:“你们……都下去罢。”
侍女加舞姬尽数退了下去,向雎一人站在木窗前望着远方,任由那凉风灌进她的脖领,小银游移上栏杆甚是不解地嘶嘶道:“姑娘,你自己心里都明白来到宫里肯定就出不去了,你为什么还要羊入虎口?”
“在这里我可以知道公子的过去,也可以听他们说起公子的消息,听不到公子的一丁点消息,我会很难过。”向雎喃喃自语着,眼眶里有些湿润,“其实,这就是软禁罢。”
“姑娘,我去请瞎子蛇帮忙,等天黑了咱们逃出去罢。”小银扭着身子两眼里闪出了光芒,“还有姑娘不要被那个王妃迷惑了,她的心肠可没有她的外表那么美好。”
“这里守卫森严,小盲蛇是帮不了忙的。”向雎靠着栏杆侧倚了倚身子, “咱就留在这里等公子回来罢。”
“可姑娘……”
小银还未说完,向雎就打断它的话语道:“黑暗的地底我都住过,这里有什么害怕的?何况这里还是公子的寝殿。”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更何况还有你陪着我。”向雎边说边捏着小银的脑袋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她多么希望自己留下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向雎独自一人欣赏着日落之下的梨花林时,阮咎之已带着风栖子来到了安济医馆。
“看看她死了没。”阮咎之进门也不理药童,径直步到竹青面前,然后将风栖子甩到了木椅上。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风栖子很想破口大骂,但碍于自己确实没了张口的力气,只得在心里将阮咎之刮了个千万遍。
竹青认得身前的阮咎之就是荆地二公子,以前在缃白镇时也见过一面,当下也没理会他的无理态度,只是捏起风栖子的手腕探起了脉。
查探了好一会儿,竹青才开口道:“虽说被摔得比较严重,幸好未伤筋动骨,配上药多调理几日就好了。”
“你不是腿断了么?”阮咎之边说边以脚尖踢了踢风栖子的小腿,笑吟吟道,“要不要我帮你一下把腿折断?”
“这位公子还请不要再说玩笑话,她虽说未伤筋动骨,但也伤的比较严重,体内有淤血是需要排出的。”竹青生气地蹙了眉,也不待阮咎之再有何动作,竹青赶忙示意药童将风栖子往后院抬去。
阮咎之拨开竹青,俯身附在风栖子耳边低语道:“别给我装死,明天再不告诉本公子,本公子连这安济医馆也给踏平了!”
竹青以为阮咎之再对风栖子不利,刚要上前,却见阮咎之起身甩袖离去。当他目送着那暗黑身影消失在馆口时,两位丫鬟模样的人紧接着闯进了他的视线。
药童一看两位丫鬟还搀扶着文馨,当即甩脸挡在三人身前没好气道:“三位请回罢,现在已经闭馆了,竹青大夫也不见人。”
竹青也以为文馨是来捣乱的,转了身欲去药房,一个丫鬟猛地撞开药童扑在竹青身前哭喊道:“竹青大夫,求您看看小姐罢!她真的快不行了!”
竹青回身望了望奄奄一息的文馨,走上前探了探脉,本是冰冷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她吃了什么?”
“不知道。小姐回去之后什么也吃,抓着各种药草熬了汤就喝,心心念念着一定要让我们把她送这儿来。”丫鬟边哭边拽着竹青的衣摆哀求道,“竹青大夫,求您救救小姐罢!将军不在,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没有命活了……”
“先把文馨送到后院去罢。”竹青示意药童放下风栖子,而后又急声吩咐道,“去把我药箱取来。”
风栖子正闭目养着气息,也没心思理会这混乱事,既然竹青现在没工夫搭理她,那她就可以自己回去养着了,反正阮咎之现在又不在。
风栖子正想着,一拄拐的乞丐进了安济医馆,偷偷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栖子,巷尾的小乞丐今日看到院里的那位姑娘被一高大马车带走了。”
风栖子睁开眼眸猛地呕出一口鲜血,眼前霎时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相持


安济医馆一时忙乱开来,竹青回身瞅着地上那一滩血迹,瞥了眼离去的老乞丐,右眼莫名地跳了一下。
晕厥过去的风栖子也被送到了后院,淤血吐出于她的伤情倒也有好处,竹青只是吩咐药童将她平放在床榻上任由她自己昏睡着,现在倒是文馨的状况异常严重,他不知她吃了何种草药,也不知毒性为何,一切都是无头绪。
竹青再次捏着她的手腕把起脉来,最终忍不住斥责道:“真是胡闹!”
望着那青紫的小脸,竹青不得不又去一种一种的试草药,直至夜幕降临,医馆里掌起了灯,竹青依旧在药房里忙碌着。
同样是暗夜,永和殿里却清冷寡寂,向雎蜷缩着身子窝在雕花沉香木床榻的一角,眸子紧紧盯着透过窗棂折射进的清泠月光,小银从袖口游移上她的肩头蹭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姑娘快睡罢,再不睡会越来越没精神的。”
“刚才,我听到侍女们私下里说大公子打了胜仗。”向雎以下巴抵着膝盖细声喃喃着,“原来,公子真的是去打仗了……”
小银生怕她再想起父亲的事情,便转了她的思绪道:“明日姑娘让那些舞姬跳舞罢,我还没看过宫里的舞姬跳舞呢。”
向雎紧紧搂着小银点了点头,脑袋里却依旧在思索公子的事情,小丫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张口小声道:“等我睡后,你就去给师公留个话,说我在宫里安好,我不想让他担心。”
小银瞥着向雎那满脸的哀伤,忍不住嘶嘶道:“姑娘,就为了听到公子的消息,就这样留在宫里也不是个万全之策,我们又怎知那个连氏会怀了怎样的心思……”
“她是王妃,若对我有坏心思,不论我藏到哪里,她也一定会抓到我。”向雎自嘲般地撇了撇嘴角,而后又拽着衾被往自己冰凉的脚上裹了裹,若有所思道,“倒不如我留在这宫里,免得给师公带去麻烦,而且这宫里还有老荆王,她不能把我怎么着。”
小银静静地听着向雎的分析,忽而扭了身子极其认真道:“姑娘,我感觉你思考的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
向雎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还没有想过这么多,这些都是大绿教我的。”
“大绿?”小银惊愣地瞪着眼珠,“它不是随公子出征了吗?什么时候教的姑娘?”
“临行前。”向雎拍了拍小银的扁脑袋,对着空落落的寝殿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大绿好像知道些什么,它一直不停地叮嘱我,若公子不在身边了,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身,就来宫里,它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丫的连我也没告别就走了,竟然还去找过姑娘?不告而别就算了,怎么还能留下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它怎么能不告而别呢?……”小银愤愤地说着,一时将话语的重点转移到了大绿没有与它告别的严重性上。
向雎顺了顺它那暴躁的小身体,然后将它揽在怀里躺进了被窝,“小银,还好有你陪着我。”
一夜倏忽而过,有的人酣睡连连,有的人却一夜无眠。
安济医馆掌灯一夜,竹青依旧埋头在药房里,试了各种草药,文馨仍无醒来的迹象,药童按竹青吩咐刚要去门前挂上闭馆一日的木牌,阮咎之已踹门而入闪身移进了后院。
“修养了一晚上也该有力气说话了罢?”阮咎之揪了几下风栖子的乱发,沉睡中的人一下子疼醒了过来。
黑亮的眸子无了往日的光泽,阮咎之愣怔地瞧着她那苍白的脸颊,将欲踢出的腿收了回来,只抱臂沉声道:“你快告诉我向雎在哪儿。”
风栖子一听向雎,整个大脑又混乱起来,干裂的双唇微动了动,“我也搞丢了向雎,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丝哭腔,风栖子忽而侧了侧身抓着阮咎之的衣摆哀求道:“求求你找找她罢!只怕是有坏人对她动了心思。”
风栖子潜意识里已把阮咎之当做了自己人,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信任,只知道阮咎之一定会把向雎找回来。
“坏人?什么坏人?……”阮咎之挑眉啧了啧声,心下里一阵不悦,谁这么大胆敢在他之前带走了向雎?
风栖子咽着唾沫艰难地张了张嘴,“巷尾的乞丐说向雎被一辆高大马带走了……”
风栖子还未说完,阮咎之已旋身出了后院,整个屋里也没了他的身影,仿似他自始至终从未来过般。
能将向雎带走的人,这荆地里除了他怕也只有那个人了罢……
不再多想的阮咎之寻到连氏寝宫,一路踹开所有守卫,阴沉着脸立在了他母后的卧房外。
“大早上的,这又是使什么气?”连氏扶着额上的发髻边笑边挑起了珠帘,浑然没有将他的出格行为放在心上。
阮咎之眯眸瞅着婀娜多姿的女子,咬牙一字一顿道:“收起你那些阴谋,把向雎放了!”
“一个小丫头值得你生这么大气吗?”连氏以指甲挑了些沉香屑撒进了熏炉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阮咎之笑言道,“我只是请她来聊聊天,没把她怎么着。”
“她在这里住的很好,母后会与她相处的很愉快的。”连氏边说侧倚在软榻上招了招手,“来尝尝母后新泡的茶罢,往日喊你来都不来,此刻倒为了个女娃子赶来了。”
“她是我的人!”阮咎之从嗓子下压出一声怒吼,暗黑绣金丝的衣袍将他阴鸷的脸映衬得更加可怖。
“母后知道你想抢你哥的人,但也不用这么着急。”连氏依旧温温婉婉的笑着,话语里皆是宠溺,“母后保证,她最后一定会是你的。”
阮咎之冷哼着甩袖大踏步离去,既然已经知道向雎就在这宫里,那他就没必要啰嗦那么多,但凡在这王宫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连氏瞥着阮咎之离去的身影,只微启红唇笑盈盈道:“你若敢硬闯,见到的只能是她的尸体。”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彻底触及了阮咎之的底线,本是冰冷的眸子忽而红烈如焰火,牙缝中挤出的字句宛若刀尖在割裂着血肉,都能听见“刺啦刺啦”的声音。
“你若敢碰她,见到的也只能是我的尸体!”
阮咎之恨恨地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九重殿。不论那些如水的帷幔隔绝出多少细密的空间,他依旧觉得自己仿似置身无间地狱,整颗心冰冷孤独到绝望。
他痛恨自己的出生,痛恨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九重殿中,阮咎之如魔怔般地撕扯着帷幔,疯狂地往大理石地上摔着琉璃灯盏。
黄昏时分,九重殿内已一片狼藉,而与九重殿相隔半个王宫的永和殿中,却一如往常的清冷寥落。
向雎正倚在榻前欣赏着如雪的花海,忽而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小丫头忙站起身往榻后缩去,再抬眸时却见老荆王背手立在木窗前也遥望着那片花海,浑浊的眸子里竟还涌动着点点的泪光。
“这是悭儿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老荆王蠕动着瘪瘪的双唇,布满褶皱的面容之上皆是沧桑,连着话语里也带着久远哀伤的味道,“她说梨花是一辈子的守候不分离,可最终‘梨’还是注定了要离散……”
向雎静静的听着老荆王的自言自语,眼珠禁不住停留在他那斑白的鬓发之上,心底里一阵惊愕,她还记得上次宫宴时老荆王是那般的意气风发,只半月不见他怎的就成了这副模样?整个人就如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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