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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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向雎狐疑地停止了黏人的动作,小银说就这么对着公子撒娇就行了,可她还没撒完娇,公子就答应了?
“你最近不要胡思乱想些别的,”阮子悭宠溺般地勾了勾她的鼻头,而后附在她耳边浅笑道,“你就想想成亲后你应该怎么照顾公子。”
诶?向雎愣愣地瞧着那离去的颀长背影,小心脏又漏跳了两拍。
“夫人,今日是文行烈的下葬之日,以将军礼葬之,公子本也没想为难文馨小姐……”大绿幽幽地瞥了眼向雎,而后甚是鄙夷道,“刚才那招是老银蛇教夫人的罢?切!竟出歪点子。”
向雎听着大绿远去的声音,忽而觉得自己刚才有些丢人。
午饭过后,小丫头心不在焉地窝在软榻上发着呆,殿外倏地传来风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给这寂静的寝殿蓦地添了几分生气。
“哎?小蛮你怎么又黑了?”风栖子前脚刚迈上台阶,后脚接着就退了下来,“小蛮,你是不是又瘦了?”
小蛮向来对风栖子避之不及,此刻也不例外,背着大刀扭身往别处望去。
风栖子仿似没意识到小蛮的冷漠态度,又探手戳了戳他的肩头,大咧咧笑道,“不过,你瘦了挺好看的。”
小蛮微抽着嘴角扭回身时,风栖子早已蹦蹦跳跳地进了永和殿。
“听说三日之后就是你与公子的大婚之日,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比我还快!”风栖子人还未进寝殿,打趣的话便已传进了向雎的耳朵里。
向雎爬下软榻,对着言语不忌的风栖子嗔怒道:“风姐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你不知道,你羡煞了王城里的多少姑娘,”风栖子边说边挥着胳膊比划着,“她们都等着一睹王妃的芳容呢!”
“风姐姐,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疯话么?”羞红脸的向雎跺了跺脚,却没见着风栖子僵着笑容垂了眼眸。
“我来,主要是为了祝贺你……”风栖子在向雎面前说话第一次小心翼翼起来,腰间的布条被她扯了又扯,嘴边的话语转了几道弯终于说出了口,“其实,我找遍了王城都没有找到二公子……”
“风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叫没有找到二公子?”向雎焦急地问着风栖子,不知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里隐隐地生出一种不祥。
风栖子也不敢看向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唇角低声道:“你说,是不是大公子……”
“不可能,公子不会囚禁他的。”向雎知道风栖子要说什么,当即打断了她的话语,她最信得过的就是公子的为人,只怕公子现在也在找寻阮咎之。
风栖子听向雎如此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你先不要跟大公子说,也不要问大公子,我再找找。”
向雎还想再问问她,结果风栖子说完就奔出了大殿,小丫头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往日放荡不羁的风栖子也会如此痴情。
……
不知不觉,三日倏忽而过,风栖子没有再来找过向雎,她也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阮咎之的消息。
是夜,漫天漫地的红覆盖了整个王城,所有的热闹欢笑只为迎接明日王的大婚。
被移到另一寝殿的向雎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对着嫁衣傻兮兮地笑了又笑,最后竟而笑着流下了眼泪,若是母亲能亲自送她出嫁,那该有多好。
等会儿小银与大绿就要来陪自己了,断不能让他们瞧见自己流泪,向雎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又对着嫁衣傻笑起来。
一阵风过,烛火飘摇了几下,整个大殿内只剩了大红的帷幔,刺绣的嫁衣,再无其他。
大婚前夕,待嫁的王妃被掳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死
头脑发晕的向雎只感觉自己被人提抱着一路飞奔,她想要喊话可喉头发不出声音,想要挣扎身上却全无力气,无奈只得任由那人提着她在暗夜里风驰电掣着。
由黑暗至光明也只那么一瞬间,向雎一时适应不过来微眯起了眼睛,光影间隙她还没瞧清楚是哪里,便被提着的人一甩手给扔在了软榻上。
背脊发疼的向雎倒抽着凉气,蹙眉往上瞅了瞅,“阮咎之?”
“诶?我能说话了?”向雎第一反应是揉了揉自己的脖间,生怕自己出现的是幻觉。
背对光影的阮咎之看她那惊愣的模样,不屑地撇了撇唇,“就算能说话你也喊不来人救你了,在我这九重殿,没有谁能救你出去!”
缓慢直戳心口窝的字句生生将向雎的希望灭了下去,原来又回到这如地狱般的九重殿了。
向雎揉着自己酸麻的胳膊往软榻的角落里缩了缩,眼角眉梢还时不时偷瞄着挑眉注视她的阮咎之,那如火燎原般的眼神硬逼她垂眸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阮咎之扑上来将自己掐死的场景。
浑身汗毛倒竖的小丫头猛然记起一件事,也顾不得质问前一刻的掳劫张口问道,“你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你都藏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
“你,在关心我?”阮咎之微停顿着打断了她的话语,胡子拉碴的脸上竟浮起了丝笑容。
“谁关心你了?做梦!”向雎愤愤说着恨不能在他身上唾口唾沫,可再抬眸看到他那憔悴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发白的双唇时,向雎又本能的张嘴弱弱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狼狈?”
“狼狈?”刚才还情绪平稳的阮咎之忽而大笑着成了癫狂状态,“狼狈?”
向雎倏地意识到可能自己这个词触碰了他的伤口,小丫头嗫嚅着双唇刚想解释,阮咎之却猛然转身灭了所有的灯盏,琉璃碎片被摔得满地都是。
帷幔包裹的空间一霎时回到了黑暗,向雎颤抖着护着自己的小脸,刺耳的琉璃碎地的声音震得她完全慌乱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惧攻袭了全身。
不知何时欺身上前的阮咎之捏着她的胳膊从那小脸上推移了开来,骤然接近的如鬼魅般的脸庞让小丫头极度紧张到了极点,她便想也没想随手抓起琉璃碎片抵上了自己脖颈,“你若碰我一下,我便立时死给你看。”
决绝的眼神,决绝的语气,阮咎之虽看不太清其他的东西,但他还是能看得见那细嫩脖颈处的一点嫣红,锋利的碎片尖已划破她的肌肤,再那么用力下去,只怕她的小命也就真的没了。
阮咎之叹息着摇了摇头,而后往侧退身坐在了另一个角落里,“陪我聊会儿罢。”
短短几个字,没了往日的戾气与高傲,有的只是无尽的寥落与无奈。向雎狐疑般地攥紧了手中的琉璃碎片,“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咎之听着这警戒心十足的话语,眉宇间的忧愁越来越重,“不干什么,把那锋利的东西拿下来罢,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敢替我包扎伤口的人,即使你不喜欢我,可你待我是真的,你没有骗过我。”喃喃不停的声音沙哑到如砂子硌在手心之处让人满心的难受,向雎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坦露自己的内心,整个人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阮咎之微屈着左腿,将胳膊随意地搭在上面,因他脑袋半垂着,额前散下的发丝便蜷在了肘窝处,整个人宛若受伤的豹子在舔舐自己的伤口,看起来是那么落寞无助惹人心疼。
向雎缓缓的放下手腕,可碎片依旧被捏在手心里,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双唇翕合了良久最终小声嗫嚅道:“其实,你……”
“你是想说我母亲吗?哼!”阮咎之冷笑着不容向雎再说出下面的话语,憔悴的面容之上更加冰冷绝望,“她从来没把我当做儿子,我只是一个衡量权势的筹码,一颗复仇的棋子……”
越来越低的声音最后于几近于成了抽泣,向雎这两日也曾听大绿提起过阮咎之的身世,此刻看着他成了这副模样,小丫头禁不住往前挪了挪身,在小手刚好能抚上阮咎之的肩头处停了下来,“你不要再难受了,就算没有亲人,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向雎话还未说完,便被阮咎之一手揽过身体坐在了他的身侧,她想挣扎着远离,可失了魂魄的男人已伏在她的颈窝处无声抽噎起来。
承受不住重压的向雎张手推了推,终究没能推开如大山般的阮咎之,小丫头无奈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啜泣。
“带我离开这里好吗?”黑暗中的阮咎之忽然发出了声,带着那么一丝孩子般的祈求,“咱回云山谷去罢……”
“阮咎之!你个混蛋!把姑娘交出来!赶紧把姑娘交出来!不然老子拆了你的九重殿!”小蛮粗嘎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阮咎之的话语,心下喜悦的向雎刚要对着如水的帷幔喊救,伏在他肩头的男人猛然抬头堵住了她的小嘴。
冰凉的薄唇不带任何温度,不带任何情感,只是纯粹吮吸她的樱唇,想要填补空虚似的疯狂地吮吸。
快要窒息的向雎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肩头,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转了又转,向雎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时,帷幔忽而飘起,持大刀的小蛮怒气冲冲地立在了一丈开外。
大刀抡起,刀影闪过,大理石地板硬生生被劈出了一道缝,抓着向雎翻上软榻的阮咎之对着小蛮冷哼了声,满眼的不屑。
“我敬你是二公子,请你放了姑娘。”小蛮见阮咎之的眼神有些阴鸷,生怕他会对向雎不利,言语间也不再如刚才般骂骂咧咧。
“敬我?”阮咎之以长腿压着向雎,一手在她的脸颊上缓慢游移着,一手环在她的脖颈处掐着她的喉头,“既是敬我,那刚才那一刀是怎么回事?”
“二公子,大公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还请你放了姑娘。”小蛮收回大刀,放低了姿态。
“哦?是吗?那我还真想知道哥哥的脾气到底怎样。”阮咎之边说边解开了向雎腰间的系带。
随着薄如蝉翼的外衣脱落,小蛮的大刀唰地又被伦了起来,阮咎之头也未抬,只专心致志地剥着向雎的衣服,“小蛮,你是想要带具尸体回去吗?”
被点了穴道的向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鬼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泪滴无声无息地滑落,阮咎之忽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探舌在她的眼角处舔了舔,“好师妹,别哭了,跟师兄一块回云山谷罢。”
趁着阮咎之垂首低语之际,小蛮挥刀而下,寒冽的刀风刮过,阮咎之没有躲避,只是将向雎推了出去,小蛮以为他要以向雎为肉盾,探臂勾过向雎时,刀面也在半路中横了起来。
阮咎之往前微探了探身,倒不像躲避,倒像往刀刃上撞了去,血肉刺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里格外沉闷,向雎倒吸一口凉气,眼眸中皆是惊诧,她没想到阮咎之也会受伤。
“既然进了我这九重殿,就别想再迈出去!”阮咎之捂着胸口汩汩而流的鲜血,咬唇吐出的字句让人不寒而栗。
“阮咎之!你给我出来!”只不过半盏茶功夫,阮子悭也随在小蛮之后寻上了九重殿。
阮咎之对着从不迈进殿内的贵客展现出了笑容,“哥,听说你在找我?”
“向雎呢?”阮子悭冷冷地瞥了眼握在软榻之上的人,犀利的眼神顺着飘忽的帷幔扫了又扫。
阮咎之抿了抿皴裂的唇,扬声问道:“哥,你找我是不是为了杀掉我?”
“我只问你,向雎呢?”阮子悭如狂怒的豹子,一字一顿的话语仿若也能杀人于无形。
阮咎之无视他的暴怒,只是垂了眸喃喃道:“我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享受了你本应该享受的一切,夺走了你的公子之位甚至还有你的女人,你难道就不想杀了我吗?”
阮子悭彻底没了耐性,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连着软榻也扣在了他的身上,阮咎之捂着流血的伤口,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想让你杀了我怎么就那么难?我生来不欠人,唯独欠你!”
“只要你放你向雎,你想怎么着都行。”阮子悭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