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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媚君蛊-第7章

小说: 媚君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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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雎见阮子悭气色好了许多,也不再多留,埋头就奔回了自己房里。纵使躺回床榻之上,向雎依旧无法安心睡下,她的眼眸中总是闪过阮子悭惨白而又隐忍的脸色。
况且阮子悭问话总是问那么简短的一句,又总让人摸不着头脑,向来心静的向雎竟也无意识地焦躁起来。
仅是一夜难眠,翌日起,一切恢复如常,阮子悭仍旧是缃白镇的阮大夫,向雎仍旧是药舍里的药童,无人知晓暗夜来临后的事情。
接连几日,向雎再也没有听到阮子悭房中发出过声响,半夜也没有见阮子悭出过房,且他白日气色也甚好,向雎也便安下了心,继续埋头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
已近八月末,夏日即将结束,又一场雨过后,天气也微凉了起来,向雎在平日的衣服上又多套了件衣袍。虽说套的衣服比较多,但向雎本来较瘦小,因此也看不出有多臃肿,反倒让人看着顺眼了许多。
向雎发觉明海渐渐变了些,不再似以前那般总是为难她,医馆也让她产生了一种依靠的感觉,可是近几日的阮子悭,却让她愈发的担心起来。
阮子悭本就寡淡的面容越近月末越是蜡黄,仿似病入膏肓的人即将不久于人世,让人看着总是心生凄凉。明海与竹青自是见怪不怪了,向雎却是从老陈那里问了才得知,他在安济医馆待的十年里,公子每年夏末必得生一次大病,在这期间医馆都要休业好几日。
果不其然,八月的最后一日,阮子悭将自己关在房里休养了起来,而医馆门外也挂上了休业五日的告示,缃白镇的民众们也似是知晓这一惯例,并没有接连过问此事。
这日早起的向雎却讷讷地徘徊在了阮子悭的门前,她是到饭堂吃饭时才知道阮子悭昨晚就已命人挂上了告示,而老陈也按着指示将早饭送到了他房里,所有的一切好似循序渐进地发生着,并没有人将如此小的事情放在心上,可向雎却知晓这事情的严重性,万一阮子悭撑不过去……
她只怕这个万一……
徘回良久的向雎深吸着气刚要敲阮子悭的房门,却见竹青沿着回廊迎面走了过来,手里提着小锄,肩上还背着竹篾背篓,一派出行的装束。
“向姑娘,药舍里缺了细辛,你随我去山上采些吧。”竹青走近时轻声打着招呼,面上挂着少年应有的朝气。
诶?向雎不自觉地缩回了要敲门的手,转过身时稍有些为难地抿着嘴唇,比起细辛,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阮子悭的身体状况。
“明海要与陈叔处理杂事,我看向姑娘比较懂药材,此去或许能指点竹青一二。”高出向雎一头的少年腼腆地侧了侧眼眸,神情有丝紧张,好似生怕向雎一口回绝。
“他认为你身体太过瘦弱,应该多去锻炼锻炼,他心想的是带你去爬山,顺便采摘药材。”小银适时地提点着木讷的向雎,这番好意它还是替向雎领情的,只不过腼腆少年不愿直说罢了。
“嗯,那我随你去采细辛罢。”向雎对着竹青点了点头,踏前一步就要接过竹青手里的小锄,却被竹青一手隔了开来,“这些小东西不用你拿,你随在我身侧就好。”
尾随着竹青往后门走时,向雎微不察觉地回眸瞅了瞅阮子悭的房间,紧闭的门窗毫无打开的迹象,她很想一探究竟,却不知自己是出于担心还是出于好奇。
“姑娘,别看了,那位公子在床上躺着好好的,我昨晚去看了。”小银见向雎走几步便回眸望一番,满面忧愁不似往日的平静恬淡,便扭动着身体宽慰起来。
小银一个没把持住,扭动幅度过于偏大,整个身子差点哧溜滑出去,幸得向雎以手兜着袖子,才不至于在大街上吓了众人,小银已经高兴地飘飘然了,因为它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透气了,可心里记挂着事情的向雎却没它如此放得开,一路上偶尔回应竹青几句问话后,便埋头不再言语。
“向姑娘,若你累了,咱就先在这半山腰上歇会儿。”自山脚至半山腰,向雎大气未喘,一声未吭,竹青总琢磨着小丫头或许累坏了也懒得出声,便自作主张地寻了块山石,铺上布巾后就对着旁侧的向雎招了招手。
向雎有些不好意思,便让着竹青与她一块儿坐了下来,“竹青师兄,公子这病没找人医治过吗?”
“公子说这是去不掉的病根,没人治得好,”竹青倒也没在意向雎张口就问阮子悭,反倒对阮子悭也心存了些怜悯,“况且公子是缃白镇最好的大夫,他自己都治不了,又有何人能治?”
“你可知公子何时到的缃白镇?”满脑子的问题,向雎也不知该问哪个,末了只得拽了最清晰的问题出来。
竹青望着夏末的青翠山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知自我到安济医馆起,公子每年都会发病一次。”
原来没人知晓阮子悭的底细,向雎也不想再问些无意义的问题,便转眸四处眺望起醉人心的景色来,这于平常人来说再普通过的夏景于以前的她来说,确是再奢侈不过的存在。
有时为了看一眼绿油油的树叶,她都要冒着被人处死的危险,说来还真是可笑。
竹青自是没注意到向雎嘴角一闪而过的轻蔑,在随着向雎眼神四处眺望时,竹青整个人霍然来了精神,“向姑娘,你看,那就是细辛。”
向雎站起身顺着竹青手指的方向望去时,果然见到了细辛,只不过处于峭壁边看起来有些危险。
“还是别过去了,再往上走走,兴许还有。”向雎打算劝阻一下竹青,孰料竹青早已背上背篓提着小锄往那方走去,“这座山上的细辛不是很多,我去去就回,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哎,你……”向雎没想到竹青还是个执拗性子,抿嘴无奈之际,便想着干脆尾随而去,却不想小银倏地嘶嘶起来,“姑娘,山石后方有情况。”
呃?向雎知道竹青向来小心谨慎,便也没做过多顾虑,敛了衣袍就往相反方向奔去,绕过山石走过一段青苔小路后,向雎才见一白发老者正捂着手臂蜷缩在草丛中。
向雎走近时才发现老者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自布满皱纹的额角流下,整个人只有出的气再无了进的气,凭本能反应,向雎断定他必是中了蛇毒。
“姑娘,你要救吗?可你……”小银有些不安地蹭了蹭向雎,希望她能够理智处理。
情况还未明,向雎是有些犹豫,可小银还未嘶嘶完,近在咫尺的老者竟猛地睁开了双眸,干枯的手也死死地拽住了向雎的袖子,整个人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你懂蛇语?”老者虚弱不堪的声音近似呢喃,却足以震慑的向雎失了心神。
“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的向雎下意识地反手抓住了老者,却不想老者已疼的晕了过去。
焦急万分的向雎二话不说,对着老者手臂上的伤口就吮吸起来,毒液未蔓延之际,尽数被她吸在了嘴里。
“姑娘,别吸了,快吐出来!你要吐出来!”小银焦急地从袖子里哧溜就滑了出来,嘶嘶向前就要阻隔开向雎的嘴唇,可终究是晚了,向雎已将毒血尽数咽下。
“向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气喘吁吁奔来的竹青正巧看到嘴角流血的向雎缓缓抬起头,那一抹血竟映衬着向雎的脸色愈发苍白无力。
隐于草丛中的小银匆匆溜回了袖口里,竹青踉跄着奔下,看清眼前一幕时,他整个人震惊地险些摔到在地。
“莫紧张,我已将毒血吐出,无事。”向雎极尽全力地平稳着声音,顺带仰头扯了扯嘴角。
下一刻,就算向雎再怎么强撑,终究还是晕沉着往后倒去,竹青甩了背篓跨步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此刻再多的自责与难受也无用,忍住怒火的竹青背着向雎就往山下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探秘

竹青看似清瘦,可背着向雎一路狂奔却没有停歇,脸色红如火焰的向雎闭眼喃喃了几句,最终嗑在竹青的肩头再也没了声响。
“姑娘,你对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吗?你怎么就不吐出来呢?”小银一路喋喋不休,心下期盼在到达医馆前,向雎能赶紧醒过来。
可当竹青推开医馆后门踉跄着奔进后院时,向雎依旧紧闭双眸毫无醒来的迹象,而老陈与明海也正将午饭送进阮子悭的房间,四目交接之际,老陈慌地上去接下了向雎,“竹青,这是出了什么事?”
彻底虚脱的竹青把着栏杆跪坐在地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后才断断续续道:“向姑娘,中了蛇毒,赶紧让公子……”
“可公子……”老陈瞥了眼脸色酡红的向雎,又瞥了眼阮子悭的房间,一时也没了主意。
倒是明海提醒着先将向雎送进房里再去配些解毒的药材,老陈这才稳了慌乱的心神,三人正欲抬向雎回房间时,却听得阮子悭房中传出一低沉黯哑的声音,“将她送到我房里来罢。”
三人一听,正求之不得的事情,当即将向雎抬到了阮子悭的卧榻之上,被压的不能动弹的小银嘶嘶了几声,可无人听得见,它也就再懒得动唇舌,干脆任由向雎的身子压着它的尾巴。
“公子,向姑娘吸了些蛇毒在口中,兴许没吐干净,现在还昏迷不醒着。”竹青以最简短的言语对着内室的阮子悭禀报了番,众人还以为再多等一会儿,没承想阮子悭披袍就踱出了内室,布满血丝的眼眸也未多停留一刻,直直往向雎身上盯去。
老陈虽担心向雎,却也同样担心阮子悭,看他那苍白削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便忙走上前搀扶住了阮子悭,“公子,您要也小心些。”
阮子悭也未坐下,抓起向雎的手腕就细细号起脉来,依往日惯例,阮子悭诊脉不过须臾,此刻却蓦地锁了眉沉思着,向来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竹青一下子慌了神,眼圈也随之泛了红,“公子,难道向姑娘没救了?”
阮子悭也未理会竹青的不对劲,只淡淡道:“她并没有中毒迹象。”
什么?怔愣在地的三人有些不可置信地俯身探看着向雎,“可她这全身发烫,脸色酡红是怎么回事?”
阮子悭第一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眼神也几不可察觉地往向雎衣袖上落去。
“公子,那要不要给向姑娘配副药?”竹青还是有些担忧,那老者倒在草窝中的情景历历在目,而向雎也不可能在没有中蛇毒的情况下晕倒。
阮子悭随意地抽出向雎的衣袖在卧榻上摆好,又查看了一下她发烫的脸颊,笃定无疑道:“无事,她或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姑娘当然无事了,这点蛇毒算什么……”获得自由的小银有些得意忘形地嘶嘶着,阮子悭蓦然眯眸打量了番向雎,黯黑的眸子中涌现着少有的波澜。
“去打些凉水来罢。”阮子悭回身吩咐着明海,纵然没有中毒迹象,也不能任由她这么浑身发烫,若是长时间烧下去对身体也不是件好事。
“不用了,我没事。”双眸还未睁开,向雎就喃喃出了声,仿似刚才的话语她已全部听在耳中。
众人既欣喜又惊诧,只有阮子悭缓缓回身淡淡地瞥着眼前的一幕,向雎揉着发酸的眼睛缓缓爬起身道:“害竹青师兄担心了,我说了蛇毒我已全部吐出,不碍事。”
“那你……”
向雎知晓竹青所指何意,当即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迷迷糊糊道:“可能是前几日受凉了,才会全身发烫,公子给我配副祛风寒的药就好了。”
“公子,外面有一白发老者求见,说是来拜谢。”端着凉水进房的明海边说边又往门外瞅了瞅,末了撇嘴嘀咕道,“这老头好怪。”
竹青与向雎自是知晓这老者是谁,可竹青心下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寻到了这医馆。
“老爷爷应该没事了吧。”向雎边说边不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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