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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媚君蛊-第8章

小说: 媚君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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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与向雎自是知晓这老者是谁,可竹青心下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寻到了这医馆。
“老爷爷应该没事了吧。”向雎边说边不受阻拦的奔了出去,她有好些话想要问老者,在其余人面前,这些话自是不能问出口。
阮子悭瞧出了向雎眼神中的激动,也未多过问,只由着她去了,可竹青与老陈却放心不下,也一道奔了出去。
“姑娘,谢谢你救了老朽一命。”穿着麻布衣服的老者对着向雎拱手作了作揖,满是皱纹的脸上依旧泛着中毒时的苍白,可语音却是铿锵有力,“老朽家住荆地,日后若是姑娘……”
老者话还未说完,眼神就已越过向雎落在了缓缓踱出门的削瘦身影之上,整个人不知是怔愣还是惊诧,佝偻的身子竟微颤了颤。
“老爷爷,你怎知我懂蛇语?”向雎故意上前扶了老者,埋头低声问着。
可老者好似没有听到向雎的问话,只侧身绕过她径直朝面色蜡黄的阮子悭走去,“敢问公子贵姓?是何许人氏?”
老者虽逾了宾客之礼,问的有些唐突,阮子悭却也没有怪罪,只淡淡道:“在下姓阮,祖上世代居住在这缃白镇。”
“姓阮?姓阮……”老者捋着胡子不停喃喃着,眼神始终未从阮子悭脸上移开过,一番打量一番探究之后,又有些迟疑地开口道,“阮公子可曾到过荆地?”
此话一出,其余人皆面面相觑,难不成来了一个疯老头?
“荆地乃西北苦寒之地,在下自小受不了寒冷,便也没去过。”阮子悭倒也没着恼,只是尽显医者的儒雅之气回答着老者不着边际的问题。
“荆地的王?”小银吓得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姑娘,这老头竟然想到了荆地的王!”
向雎正蹙眉思索着眼前的形势,却倏地被小银的一声嘶喊给吓了一跳。虽说向雎久住云山谷,但有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此天下除了皇族便是各诸侯均分三地——荆地、滕地、韩地,此三地虽说已休战十数年,但仍旧矛盾冲突不断。
想起韩地,向雎便蓦地攥紧了拳头,若不是十五年前的那场荆韩交战,她父亲便不会死去,她母亲也不会被棺埋八年,她也不会自出生起就在黑暗的坟墓里,一切的一切均归咎于韩地那群卑鄙的小人……
“老朽再冒昧问一句,不知公子可否听说过荆地阮氏一族?”老者见阮子悭的面容愈发冷淡,便想着再试探一番。
被老者话语揪回心绪的向雎忙转眸隐了欲流而下的泪滴,脸颊的酡红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退了下去。
“在下倒是听说过荆地阮氏皇族,只是不知您为何要如此问?”阮子悭瞥着台阶下的老者不咸不淡地回问道。
“噢,那没什么……”老者兀自蹙眉摇了摇头,转过身时依旧不可置信地又回望了阮子悭一眼,“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你跟那个人很像,很像……”
“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您怕是想多了。”阮子悭咬牙摁着肚腹,转身回房时顺口接着回了老者的呢喃。
竹青与老陈听了老者一通莫名其妙的问话,顿时消了对老人的敬意,便冷淡着声音作了个请的姿势,“您还是请回吧,公子已回房休息不便于再待客。”
老者竟捋着胡子撇嘴干笑了两声,待行至向雎身前时老者忽的拍了拍向雎的肩膀,“老朽家在荆地,日后你必会来荆地的,到时老朽再报姑娘的一命之恩。”
依旧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向雎怎么听也觉得是这人说给阮子悭听,便闷声嗯着,“那你怎知……”
向雎还要问,却听老者在她头顶压低了声音道:“你的身体并不能消解所有的蛇毒,日后还是小心些。”
诶?待向雎回味过话语的意思时,看似佝偻的老者早已向街角拐去,只留一麻布灰袍的背影。
“姑娘,那老头好像知道你的事情,他想到了你母亲!”小银见向雎愣怔着不动,便兀自缠上了手腕,以期她能回过神,可向雎却甚是凄凉地摇了摇头,“日后,怕真要荆地去找他了。”
挪着沉重的步子回自己房间是时,向雎不免又多瞅了两眼阮子悭紧闭的房门,只觉心底一阵空落,熟悉的医馆又变得陌生起来。
是荆地吗?向雎自嘲般地冷哼了声,看来每个人都有言不由衷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活蛊

向雎回到自己房里躺了整整一下午才渐觉身体恢复了常温,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向雎只觉自己的小脑袋又昏昏沉沉地抽痛起来。
心底埋藏无数事情的人注定要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苦痛,向雎想着阮子悭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然他不会整日一副疏离于俗世的寡淡模样。
“你说公子是荆地人吗?”理不清思绪的向雎将小银从袖筒里提溜了出来,嘴上虽喃喃地问着,可向雎却满心不想知道答案,瞥了眼打着弯的小银后又将它塞回了袖口里。
感觉被无视的小银哧溜滑到了向雎肩头,昂首嘶嘶道:“不管是不是荆地人,姑娘此生又不会去荆地,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向雎挥手拍着小银撅了撅嘴,却忽然听到背后一阵敲门声传来,“向姑娘,该吃晚饭了。”
又是竹青那温和略带腼腆的声音,向雎忙趿拉着鞋子去开了门,迎眸却见竹青端着饭盘立在了门槛外,“向姑娘,你还是趁热在屋里吃吧,就不要去饭堂了。”
“这……”向雎有些犹豫,她还是头一遭如此被人照顾着,若是不去饭堂,她只怕自己失了礼数,竹青仿似猜到她心中所想般,忙轻声补充道,“是公子让我给你送来的,你不必拘谨,吃完早些休息吧。”
向雎端着热腾腾的饭目送着竹青离去后又侧眸瞅了瞅阮子悭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因着白日的事情,向雎也无甚胃口,随意喝了几口粥后复又躺回到了床上,可纵使外界再怎么静谧,辗转反侧的向雎依旧无法入眠。
心事重重的向雎最后索性起了床,从衣柜里掏出冬日的棉袍,取了针线盒缝补起来。在黑暗里缝衣服,让旁人想来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但在向雎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一针一线,细密的针脚,向雎仔仔细细地缝着,半刻钟下来整个人竟比白日还精神。缝完这件缝那件,向雎仿似迷失在了飞针走线中,可整个人却又好似在等待一件事情的发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着什么。
时至午夜,小银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想将向雎怀中的衣服拖走,孰料向雎抬眸望了望窗外,而后从容地套了衣袍就往外走去。
当小银缩进向雎的袖口再往外瞧时,便见向雎已立在了阮子悭的房门外,而房内那压制在喉咙底下的□□声几乎微不可察觉,若是不细听,当真听不出。
“姑娘,你……”
小银还未嘶嘶完,向雎已轻轻推开门踱了进去,行至屏风处时,向雎缓缓停下了脚步,略略整了整衣袍后,才绕过屏风站在离床侧两步开外处。
阮子悭或许疼过了头,对于黑暗中的瘦弱身影并没有在意,整个人依旧深眉紧锁的躺卧在床上。
“公子,你是荆地人吗?”向雎伸了伸手却又缩回了袖口里,心中本能的反应遏制着她跨前一步去查看床上的人。
阮子悭咬牙忍了会儿痛楚,方睁开眼侧眸打量着向雎,虽看不清面容,他却也极力地眯眸望着,良久才无力地摇了摇头。
向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确认些什么,但见堂堂一个大男人被病痛折磨到了如此境况,心下也有些不忍,抿嘴思虑了番,终还是迈出了脚步。
待她跪坐在床侧俯身望去时,只见阮子悭早已紧咬牙关侧过了头,蜡黄的脸色,豆大的汗珠,惨白的双唇,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仿若下一刻就会有勾魂者将他勾走。
向雎缓缓凑近阮子悭试图能更清楚的查探他病痛的来源,岂料阮子悭瞬间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向雎慌乱之际忙探手盖住了阮子悭的双眸,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脸还贴在近处。
阮子悭也无力气再说些什么,只由着她这样将冰凉的小手覆在双眼处,可刚消停一会儿,那噬骨般的剧痛又再次汹涌袭来,咬得牙齿咯咯作响的阮子悭紧握拳头闷哼着。
向雎觉出了阮子悭的异样,刚想要问的清楚些,却倏地感觉到手掌下的睫毛微颤地停了下来,心底大呼不妙的向雎猛地抓住了阮子悭的臂膀,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床上的人儿竟再无一丝动静。
阮子悭已疼晕过去。
“怎么会这么这样?”喃喃自语的向雎仍不放弃地拍着阮子悭的脸颊,以期盼他能快速醒过来,袖口里的小银也不知嗅到了什么,哧溜钻进被褥里就围着阮子悭绕了一圈,最后停在阮子悭的肚腹处嘶声狂喊着向雎。
心下慌乱的向雎猛地掀开了被褥,放眼只见单薄的中衣下似有一团东西在鼓过来鼓过去,一阵寒意袭上心头的向雎蹙了蹙眉,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向那团鼓动的东西上覆去。
隔着单薄的中衣,向雎不仅能清晰地感觉到阮子悭身上的温热,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活物在他的肚腹中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着。
向雎小心翼翼地探着手指在阮子悭的肚腹上顺着那团活物来回游走,鼓动的气势缓缓弱下去后,向雎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她猜的没错,这本质就是生蛇蛊,这蛊应该在他体内种了许多年,已发物成形,不然绝不会把他折磨到如斯境地!
向雎此刻只恨自己没跟母亲学更多的巫蛊之术,现在只能堪堪地看着眼前的人受罪,越想越内疚的向雎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重重地揉着那团活物,说来也怪,本正猖獗的蛊毒刹那间仿若灭了气势,微鼓了几鼓就消融了下去。
匪夷所思之际,向雎不敢置信地掀起中衣细细地查看起阮子悭的肚腹来,光洁无瑕的肌肤上哪有什么活物鼓动的痕迹,再次下手摸去只是光滑的触感,早没了刚才的胆战心惊。
“姑娘,你都已经把公子看光了!”杵在床内侧的小银探头吐着信子,极度地兴奋,“快!趁着公子没醒,赶紧摸个遍!”
回神的向雎忙抽回手瞪了眼小银,“不改色性!自己回屋待着去!”
“那你呢?”小银边问边流着哈喇子顺势躺在了阮子悭的怀中,一副享受的模样。
向雎一脸嫌弃地捏着小银就甩了出去,“没出息的色蛇!”
小银一走,房间里顿时清净了下来,向雎重新帮阮子悭盖好被子,又去打了些水绞着毛巾帮他拭了拭脸上的汗渍,一阵忙活下来,阮子悭仍旧紧闭着双眸,并无苏醒的迹象。
以防那些活蛊再次作祟,向雎干脆将手探进被褥中覆在了阮子悭的肚腹上,然后整个人跪坐在床侧,在黑暗中睁着眼讷讷地发着呆,反正这种与时间作陪的事情,她向来不觉得无聊。

正在黑暗中发呆的向雎冷不丁被刺在脸上的一抹亮光给惊得蹙起了眉,小嘴也不满地抿了抿,待她欲埋头缩身时,只觉一大团黑影覆在她脸上挡住了那亮光。
下意识醒来的向雎忙睁眼警惕地往后缩着,这一缩不打紧,从被窝中挪出身的向雎瞬时明白了自己现下的处境,她正睡在阮子悭的床上!
而阮子悭本人正坐在床侧慵懒地倚着床架,整个人一如往常的寡淡,只不过眼角眉梢多了丝温和与孱弱。
向雎瞥了眼阮子悭那仍滞在半空中为她挡光的大手,有些不安地埋下了头,心底却悔恨着自己失了分寸,怎么能爬到公子床上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难道自己夜游了?
难怪没有在早上被冻醒,莫不是自己昨夜硬往公子身上蹭了?如此想着的向雎蓦地红了脸,双眼也怯怯地转来转去不知所措。
“我已经有一年没见着云笙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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