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弄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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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的荷花,似在喃喃自语:“有些东西,不是该拿的,拿多了,自然会被上面厌恶。”
洛梦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席月生的身旁,紧紧盯着他——刚才一瞬间,她竟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森寒之气冒出。席月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朝美人淡淡笑着:“洛姑娘,在下替你解惑,是否该有个回报?”深邃的黑目极为引人,笑容更是灿烂,似乎刚才的冷意只是洛梦的错觉。
洛梦也笑了,白色的绢扇轻轻挥动,眼底是无尽的戏谑:“席公子想要洛梦如何报恩呢?”
如何报恩?席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一身玫红衣衫的美人,她双目灵动,似嗔似笑,嘴唇好似朝露一般,带着清甜的气息。忽然想尝尝看,这美丽的红唇是否真如看到的一般醉人?男人低下了头,慢慢向娇嫩的唇瓣靠近。就在嘴唇即将相触的一刻,他却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美人眼中的得意。
怎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动心了么?他的眼中,居然第一次呈现出了迷茫之色,全无平日的平静。洛梦看他居然又恢复了冷静,那颀长的身子一转,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却朝自己伸出了手:“来,让我抱抱。”他的表情很平淡,似乎仅仅是在说:来,喝茶,这般简单。
洛梦乖巧地在他的大腿上坐了下来,凤眼瞄向了不远处小桥上的陶清陶冰两兄弟,他们一直在看着这里,谨守着侍卫护主的职责。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而另一只大手则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转回来。
席月生道:“你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还能去看别的男人?”女人的身子,还真是柔软啊!自己为何未曾发觉呢?
洛梦反问:“席公子不是说过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么?怎么就将洛梦抱在怀中了?”哼,那次可把她给摔疼了!
席月生轻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看来女人这生物,也不是那么无趣呀!他再次低下头,似乎想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
洛梦实在摸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她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脸庞,便将美目微眯,声音诱人:“席公子……”绢扇稍稍挡住了两人的脸庞。
猛然一推!席月生的怀中落了个空,紧接着那一抹嫣红的身影便跑出了小亭子,在与木桥相接的过道上停住,美人得意的笑声充斥了整个荷塘。
席月生淡笑,他站起身出了亭子,看着犹自开心大笑的洛梦:她美丽的青丝和艳丽的长裙,在风中中尽情飞舞,犹如那翩飞荷花上的蝴蝶,美丽动人!他再次伸出了手:“过来。”
洛梦才不听他的呢!她咯咯笑着:“过去?被你捉住了可怎么办?”能够成功地戏弄这个男人,是她的乐趣!
席月生笑:“我不会‘回报’你的。”他向前迈了一步,洛梦立刻哎呀一声往木桥奔去,红衫若蝶,笑声不止。这厢,陶清陶冰接收到主子的示意,立刻挡住了洛梦的去路——只见那翩飞的身影扑入了一人怀中,带着醉人的芳香。
洛梦抬头,眼中全是笑意:“陶清,快些让开,你家主子要治我呢!”
陶冰的大手抬起,又落下:“洛姑娘,在下是陶冰。”
暗莲教的首席杀手,方同,此刻却被人制住了武功,身上伤痕累累,如草芥一般被人扔在地上。他怒视眼前的女人,这个两次坏了他的事情的女人,如仙子一般美丽、却又比修罗更狠绝的女人!
自上次失败之后,他重振旗鼓,带领众人悄无声息杀入镇远将军府,明明只要一剑就可以将那床上的人刺死,却在紧要关头杀出了这个女人!她从屋檐上飞落,将一支银针刺入他的身体,而猎物一个翻身而起,一声呼哨,他们就被团团围住!成了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阵混战之后,他被安远志拖到了这间空旷的屋内!他恨恨盯着这屋中的四人,安远南,安远志,还有那个女人以及一个俏丽的丫头!他冷笑道:“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探到半句消息!”他的牙中藏了剧毒,方才早已咬破药囊服下!暗莲,即便是他这样的地位,也不容许第二次的失败!他必死!
俏丽的燕燕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么久了,毒性还未发作?”这人是傻子么?
方同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沉,看来那银针上动了手脚!
安远南上前一步,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眼神冰冷:“谁派你们来的?”一只大手在他的琵琶骨处暗暗使劲,顿时,方同的额上青筋爆出,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却还是嘴巴紧闭。安远南动了怒,暗自运功,就要废掉方同的一身武艺,一只温柔的小手却制止了他。
洛梦的左手搭在安远南的右手臂上,声音带着令人心动的柔软:“远南,别急!你废了他,如同要了他的命呀!留着他吧,兴许,会有人来救他呢!”烛火的照耀下,她的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谁的人?
第二夜,月色正浓,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放倒了两名守夜的侍卫,又潜入了关押方同的屋子,“他”蒙着脸,衣袍宽松,看不出是男是女。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沉睡的方同,手掌一翻,一枚暗器现在手中。手指弹射,暗器飞向方同——同时一道寒光闪起,锵的一声,却是一把长剑隔开了暗器。
来人一惊,后退一步,方同却不是方同,他早已飞身而起,接着照射进来的月色,分明就是安远南!安远南?刺客皱眉,转身逃离。安远南冷哼一声,紧随其后。
刺客出了小屋,正想飞身至屋檐,埋伏多时的众人纷纷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一名艳丽的女子落在刺客面前,人未着地,长鞭已招呼了过去!两人争斗起来,招招狠绝,皆攻对方的命门!
安远南、安远志在一旁看得焦急,欲上前帮忙,无奈两人斗得太过激烈,根本没有第三人插手的机会。安远南握紧长剑,心中暗道:若此人伤了洛梦,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洛梦与此人交手,心中的念头早已过了千千万:这人,似乎是在拼命逃脱,但却有着拖延时间的意味!不妥!她眼神一变,长鞭挥甩,探向对方的肩头!嗤啦一声!黑衣被撕裂,肩头虽然受了伤,却仍如白玉般洁白,分明就是个女子!
洛梦脸色一变,为何没有暗莲教的纹身?难道她错了?事不宜迟,她朝安远志唤道:“快去看着方同!”到底,她算漏了什么?小翠,难道不是暗莲的人?一边思索着,下手也越发狠辣起来,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她白衣如雪的身上散发出来,连安远南也一怔!他瞅准了空隙,杀了上去,将洛梦护在身后,剑锋化为点点星光,直指刺客。
刺客似乎有些犹豫,避开了安远南的攻击,只守不攻。渐渐落在了下风!眼看就要将“他”擒拿,安远志的呼声传来:“方同死了!”
死了?洛梦皱眉,还是算漏了一着!安远南一个错神,刺客的剑锋划穿了他的袖子,鲜血飞溅!这一空隙间,对方已经飞身离去!
方同,居然还是被灭口了!他们设计诱敌,却未想到这个刺客,不过是将计就计、调虎离山!
安远南脸色阴晴不定。
夜,小翠刚换上中衣,便听到敲门声,还有安远南低沉的声音:“小翠,睡下了么?是我。”
将军?小翠惊喜,飞快地打开了门,扑入了这个男人的怀中:“将军,小翠好想你……”将军终还是惦挂着自己的!
安远南面无表情,大手扶着她进了屋,再反手将门关上。小翠更加惊喜,却又带入了一丝羞涩,她将手探向了男人的胸前,声音带着少女的诱惑:“将军,让小翠来服侍你……”
男人的大手从她柔软的手臂缓缓往上抚,激起她的一阵战栗,就在她沉醉在这爱抚中时,肩膀猛然一疼!她吃痛抬头:“将军……”立刻愣住了,安远南的眼神,冰冷至极!
“原来真的是你,翠、姑、娘!”安远南的脸蒙上了阴沉,他猛然推开怀中的少女:“谁派你来的?”那夜,“他”与自己过招时候的犹豫,以及他对那身形的熟悉,让他开始怀疑。现在,终于确认,洛梦的那一鞭,就在眼前女子的肩上!
小翠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将军若要将小翠赶走,小翠便是死路一条!”
“留着你?留着你害我么?”安远南冷冷说道。
“将军明知小翠不会!”
“那你告诉我,暗莲教的人为何都在一夜之间惨死?”白天,远志沉着脸告知他,已经找到暗莲教所在之处,但,人全都死了!死在了教中!无一幸免!
他的声音愈加的冰冷起来:“要杀我的人,支使你们做的吧?”为了不让他查到是谁主使这一切!
小翠猛然抬头:“将军,小翠决不会害你,更不会是那要杀你之人派来的!”
“难不成你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是为我好?”
沉默,死寂。少女的声音带着哽咽:“将军,看在小翠曾经服侍过你的份上,请不要问了!若说出来,我必死啊!”
安远南瞳孔一个收缩,不再说话。终于,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若你敢伤梦儿半分,休怪我心狠!”
男人已经离开,少女仍在原地不动。在烛火的照耀下,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楚楚可怜样?眼神的冰冷,甚至更甚安远南刚才的冷意!
眼看安远南离去已有一段时间,小翠面无表情地套上了外衫,吹熄了烛火,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寂静的小道上,一身素色衣衫的小翠脚下生风,拐入了右侧的一条黑巷中。深黑的巷子里,有一行人正在默默等候。只见那三人皆身材颀长,两侧的两人更是高大勇猛,只是在这黑夜中,看不清三人面相。
小翠加快脚步,上前作揖:“翠西珑拜见主子。”
“嗯,”中间的男子应了一声:“西珑,方同已经处理好了?”
“是!另外暗莲教已被灭教,安将军将无法查出暗莲教杀手的买家。”
“我已知道了,‘他’下手倒是挺快!”男人说道,猛然话锋一转:“西珑,你可记得我当初如何对你吩咐的?”声音带了丝丝凉意。
小翠一颤:“西珑断不敢忘!留在安将军身边,获取他的信任,在时机未到之前,不可让将军与‘他’的矛盾激化!”
男人点头:“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么安远南是否已经信任你?”明明是黑夜中,他却看到了眼前少女的一颤!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接着说道:“莫不是他对你起了疑?”
小翠噗通一声跪下:“主子!”
男人冷哼:“你的身子居然没用上?”女人这身子不用,留着何用?
小翠颤颤开口:“那夜,将军喝多了,小翠原想服侍将军……只是,将军竟在醉意中将小翠推开。将军……念着那洛梦的名字!”之后将军睡了过去,更不可能……心伤之余,她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冒充了处子之血。
“洛梦?”男人一笑,安远南倒是痴情!确实符合安远南这执拗的脾气啊!
一提到这个,小翠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恼恨,声音也不自觉多了些冷意:“是!”想到那女人被恩宠后的娇柔样,她心中就腾起恨意。这些年来,她早就厌倦了身为暗卫而无法做个正常女人的生活!自遇上了安远南,一颗心早为这男人身上的味道沉沦,而今既然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她要不惜一切留下!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男人不耐烦地斥退了少女,这黑夜中,他的身上散发出了冰冷的寒意!
思及那夜安远南在娇唇上落下一吻,他的胸口有些闷气。那媚乱天下的女人,曾在自己的操控下成为了祸乱的起源,当时他心中唯有计策得逞的快意。而今,想到这女人在安远南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