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弄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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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你,我已经开始,开始疯狂。
长相守它是啊,面具下的明媚,明媚后隐蔽的诗啊,无缘感悟。
你象迎送花香的风啊,无辜而自由。
我像闻到蜜香的蜂啊,爱上你。
前世今生,爱与恨,跟随着纠葛而来。当他们再一次面对时,恨意尚来不及占据心头,爱已将两人浓浓缠绕。曾经的一切,不会消散,但人可以有选择的能力,选择去爱,还是去恨,皆在一念之间。
卧房内,武正刚刚沐浴完毕,才要将上衣的扣子系上,房门就被推开了,洛梦赤着脚跑了进来,兴冲冲地抱住他:“武正,月亮就在屋顶!”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她拉着跑了出去。
洛梦将他拉到卧房前小院的草地上,指着屋顶上方的一轮明月道:“你看,像不像是就停在房子上?”武正顺着她的手指看了去,轻轻一笑,确实,这位置看起来,确像明月泊在了屋檐上。还未反应过来,洛梦已经飞身而起,轻盈落在了屋顶上方,朝他笑。
武正笑着摇摇头,足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落在美人身旁。月下,一对璧人,相视而笑。
洛梦微微踮起脚尖,手臂缠上了他的颈项,将红唇送了上去。武正顺势抱住了她,薄唇压了下去,释放出这几年来的渴望。待到情难自已,他拥着洛梦飞落草地,喘息道:“去房里……”
洛梦却拉着他不肯去,她缠着他的肩头,双目带着流光,声音带着蛊惑:“武正,这月色不美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
武正的眼神失了理智,一袭长衫落下,被他平整地铺在草地上。武正的大手带着热度,从她背部往上,在颈项上划过,来到蓬松的发髻处,手指轻挑,一头乌发便漫天散开。他轻轻一推,两人便一齐倒在铺好的衣衫上。
武正微微撑起身子,带着迷恋看向身下的美人。她的红唇微张,似在召唤;她的身子柔软,似是柳条儿将他缠绕;乌黑的发丝散落草地,在月色下随着她的动作泛出一波波的莹亮,迷了人眼。
“洛梦……英英……”他低喃,将自己投入这无底的深潭,他要用这微凉的潭水来安抚身上的热火。
霎那间,天与地,只剩下了他和她。月色缠绵,正如这纠缠的男人和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武正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只是胸膛仍在起伏,一滴汗水从他脸上滑落,滴在洛梦的锁骨上,散了开来。他打量着身下的人,这月下的恩宠将她滋润得犹如刚刚盛开的鲜花,花香四溢,迷人鼻息,令人陶醉。
“洛梦……”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有你,足矣。”哪怕只是短暂的十天,也是他这一生最华丽的戏目。
魂归
第二日,洛梦在床上醒来时,浑身酸痛,感觉像是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宿。她略微一动,方察觉身边没有人,登时心中有些紧张。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扯了凉被便下地要往外走。方走了两步,门口忽然被推开了,武正迈了进来。
“怎么了?”武正心下诧异,才反手合上门,洛梦已经扑到了他的怀中,抬起头可怜兮兮:“我以为你不见了呢!”
“这叫什么话?”武正抱住她,笑容含着无奈:“我一个大男人,能丢了不成?不过是去走走罢了。”
洛梦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呼吸撩拨着他的颈项,却一脸的无辜:“这可说不定呀,这么英俊的公子哥,走着走着就被哪家的姑娘给撩了去呢!”
武正喉头一动,将她拦腰抱起,快走几步将她放在床上,身子也压了上来:“我看你是不想好好躺着休息了?”
洛梦嘻嘻笑着,抬头在他耳边一吹气:“若是如此,公子要如何?”
武正眼神一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喊。
大滇,甘泽殿前,伏席胜看着屋檐外、天空中落下的雨滴发呆。他一动不动,双目似在看着远方,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入了眼中。
一旁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敢吭声,只是那眼神在来回交流着:
这都多久了?
足有一个时辰了!
从陛下回大滇之后就这样,每日总会站着一到两个时辰,也不说话。
你去劝劝陛下?让他歇会?
你去……
你去……
两人正来回“交流”着,忽闻有人来报:“安大将军求见!”
伏席胜回过神来,低声道:“宣!”言毕转身进了甘泽殿,绕过案几来到椅子上坐下。
不多时,安远南便踏入了殿中,衣衫微湿,他作揖道:“陛下,各附属国局势开始逆转,炎图鹰眼已被欧索图夺回;黑曜太子与安远志合力,夺回两座重城;我军救援人马已在两日前抵达紫乌,与紫乌国君会合;雷泽戒备森严,无任何叛乱迹象。”
伏席胜点点头:“依你看,现下何处较难平定?”
“紫乌。乌泽风旧部势力庞大,又与伏日毗邻,我军逼紧了,轩以漠有可能前往紫乌。”
“嗯,有任何消息便及时告之朕,不要漏了任何一点。”冰冷的双眸似是无意地瞄过他的胸口,他知道,安远南的身上有洛梦的一个香囊,也因此展风才嗅到了属于洛梦的味道。
略一思索,他决定朝安远南摊牌。挥挥手,伏席胜遣退了所有人,起身来到安远南的面前道:“安将军,朕需要给她一个身份。”
什么意思?安远南抬头看着天子。
伏席胜直视他:“安将军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也是朝中重臣,若要给她一个身份,也只能是作为安将军的妹妹了。”
闻言安远南猛然睁大双眼,又似是发觉不敬,便垂下眼帘。他知道他身为臣子,此刻应该即刻点头应承。只是心却还是在痛,痛这原本在他怀中的女人却要以他妹妹的身份、成为天子的人。
洛梦的心不曾在他身上停留过,他明白,却以为可以用时间来改变。直到永煜城下,洛梦不顾安危前去为天子挡箭,他的胸口便和撕裂了一般,痛得呼吸几欲停止。
伏席胜静静看着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缓缓开口道:“安将军,你该明白,天下想要她的男人不止一人,而唯有朕能够守得住她。”只是说着这话,心里却泛起了苦涩——洛梦,现在正在武正的怀里么?
安远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手紧了又松,似是不甘地说道:“陛下知道么?她此生只要一双人。”而你作为帝王,可以做到么?
似是料到安远南会有此一问,他嘴角微翘:“此生此世,朕的身边只有她一人。”这也是他作为帝王,唯一任性的行为。
安远南没料到天子会如此干脆,一下子怔住了,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终于说道:“臣自幼便有一妹,在三岁时失踪,如今又找回了,臣万分高兴。”
伏席胜接口道:“此女唤作安非梦。”非梦,非在梦中。长久以来,他总是无法触及她的心,洛梦犹如梦中的彩蝶,随时都会飞走;而今,他要洛梦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再不似梦中的飘渺不定。
梦儿,此刻你在做些什么?是否在武正怀里笑靥如花?是否在与他缠绵悱恻?我知道,这十天你是属于他的,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计较。可是一想到你与他的温存,你与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我便心如刀绞。明明在那一刻,你就要属于我了,谁知造化弄人,轩以漠的一箭犹如利刃,在你我之间生生划开了一道鸿沟,将你推送到了武正的身边。
梦儿,要何时,你才会真正属于我?将你强留在我身边,是对还是错?
伏席胜心中潮流涌动,失神地看着门外的大雨,连安远南何时告退的也不知道。一阵风起,竟带来了一阵冷意,何时入了秋?他却一无所知。
永煜,是否也这般冷了?
“啊~这天变得真快,”洛梦轻呼:“哪里像是刚入秋?分明是秋末了!”她将手撑在窗子上,看着外面萧风阵阵,发丝在风的作用下在空中轻舞飞扬。
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出,环住了她的腰身,温热的胸膛随之贴上,传来他的心跳声,却让洛梦眼眶微热。她任由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让风吹干了泪痕,这才展颜笑道:“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武正将脑袋凑到她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我早就醒了,倒是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昨夜又累了一宿。”话尾有了戏谑的味道。
洛梦笑着躲开他的轻咬:“你现在说话怎的如此不知羞?”
武正一手抱紧她,一手将窗子合上,眼底闪烁着热潮:“天凉了,还是去床上暖和暖和!”洛梦咯咯笑着,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朝大床走去。
纱帘落下,依旧遮不住这一床的绮丽。爱与渴望,兴奋与哀伤,在暧昧的热火中纠葛,犹如这萧瑟秋风,沁得人舒爽,却又带着些许令人退缩的寒意。
洛梦舒展着柔软的身子,迷蒙的双眼看着武正的每一个表情。眉头紧锁的他,似痛苦,又似快乐。每当此时,他总是失却了些许温柔,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控制的加重了的力道。有时候会弄疼了她,却又立刻换上了温柔,像是在道歉一般。
夜夜的春意,几乎是毫无节制的索求,洛梦几欲眩晕,却仍旧以默许来鼓励他。因为她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爱她。而自己所能做的,便是毫无保留地呈给他。
伴随着男人一声低吼,帐内平静下来。
武正大汗淋漓,趴在洛梦身上休息,心脏的跳动快到让他几乎承受不住。好不容易缓过来,他在洛梦脸上落下一吻,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你累坏了。”他想要控制自己,却总是把持不住。
洛梦摇头,笑容却有些无力,她快说不出话来了,让武正更加的内疚。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武正翻身下床,先将洛梦扶起靠在软枕上,便要去拿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汤药。他才走到桌边,身后便传来洛梦下地的声音,紧接着精壮的腰身被小手紧紧抱住,洛梦略带祈求和颤抖的声音从他背上传来:“武正,我不喝了好不好?”
武正手一颤,横下心道:“不行!”
洛梦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在他的背上,她带着哭腔道:“可我,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只是一个孩子,可以证明他们曾经的相拥。
武正猛然转身看着她,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肩头,吐出来的字眼却犹如锥刺之痛:“你要孩子?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么?”
“我可以照顾好他(她)!”洛梦边哭边大声说道:“我不过是想要个孩子……”
武正心如刀绞,仍坚决道:“你一个女人你要如何照顾他(她)?洛梦,你听我说,我是为你好。”他不要在自己离去后还留给她累赘,他的洛梦,他的英英,应该拥有这世上最完美的爱情和男人。而不是他,一个将死之人。
“我不管,我不要再喝!”洛梦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却不敢真下了力道,只是在发泄着她的痛苦。
武正猛然将她抱紧,嘴里的热气吐在她的耳边,声音却带了凄凉:“英英,前世我欠你,今生难道还是要我欠你?你要走了也不安心么?”
洛梦只是哭:“我不要听……”
“你必须得听!”武正的语气一下子狠绝起来:“今天已是第九日了,再不说,便没有机会再说了。”魂归,是一种蛊,一种可以将濒死的人丛死神手中夺回、瞬间获得重生一般的蛊。只是这重生之人,只剩下十天的生命,第十一日的清晨,他会化作青烟,什么也不会留下。
热潮泛上了他的眼眶,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英英,我知道娥皇在你身上下了法咒,又在你和丹朱的茶里下了药,将我骗去了,亲眼看到你俩躺在一张床上……英英,我知道的。我不想杀你,可是我别无他法……必须有人要为这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