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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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半响,想起两人目前的状况,终是摇了摇头。他的眸色变得更深,还待说什么,她已经开口,“你与那南宫玉有何恩怨,他单单若是为了逐鹿天下就不应该这么对你?”说话的瞬间,已经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势,那一身银袍因为血迹的晕染更加深了几分,她的心重重的一叹,想要看看其他地方,又发现那些伤口都被掩藏在了衣袍之下,自己此番动手,岂不是???略显尴尬的收回手,那人却在半空中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看着他将她白皙的手掌展开,此时哪里已经是一片血迹,“你在那地宫里站了多久了?”
她盯着那人动作的手不语,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后不准再留指甲了”。“嗯?”她有些不解。他掏出丝巾将那些血迹擦尽,“你看看自己的手指。”他神色里带了一丝责怪,更多的却是心疼。
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收回来,她看向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深深的看着她,似是想看出些什么,终是回答道,“一切目前还只是猜测,还未下定论。”
“与你的身世有关?”她犹豫半刻问道。他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毕竟是南宫玉的地方,并不安全,所以我们还是想办法早些离开的好”。
她心下虽是疑问,但是还是未再多问,眼神触及到他的伤口,“你怎会出现在南宫玉的地宫里,难道是???”她不敢再说下去,虽然心中有些了然,但是此刻说出来,无不是成为彼此的拖累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你别担心,只是中了他们的计策而已。”她心下还是有些狐疑,他的功夫加上身份怎会如此容易,就算是南宫玉以她为饵,也不至于???
角落里的夜明珠幽暗的光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他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你先休息一会,我四处看看是否有密道出去”。说着转身欲待离去,她突然拉住他的手臂,“你伤的不轻,内伤虽是无大碍,但是外伤也不可忽视,上来休息一会吧。”她看了看周遭,“这里相对安全,你也不用这么小心。”
他转过身子来,突然苦涩的笑了笑,“汐儿,我们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拐弯抹角了,甚至生疏若此。”她迎上那受伤的目光,心中一颤,终是握紧了手,“你与我目前的身份???”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慕容汐竟是如此在乎身份的呢”,他看向她,神色里阴暗不明,“所以你要用西翰太子妃的身份告诉我,我萧靖诩不必对你如此关心吗?”他将她紧握的手指,缓缓地分开,举到她眼前,“那你我留在这上面的血迹,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与我无关,借此划清我俩的界限呢!”
她想说些什么,又似是被淹没在那一片海里,“你已娶妻,而我本应嫁人,这样,对彼此都好。”她垂下眼眸,将一腔心事掩埋,这若即若离的身份,她不愿意害了他,这样的结果,也无非是让他再不安心而已。一路走来,她亏欠别人的已经太多太多。看着他满身伤痕的那一刻,她心底的沉痛几乎将她吞噬,若是适当的距离,能让他安生天涯,她何尝不愿!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他缓缓地闭了闭眸子,终在睁开,一字一句的问道。
按捺住心底的沉痛不再去看他,转开眸子算是认同了他的话,只听得一声按捺住怒气的低骂,“你这女人???”接着便是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她的后背已经抵在身底的榻上,而他的一只手虚虚的的掩在她的肩下。看着那张骤然放大的面庞接近她的身边,本能的挣扎,却被猛然落下的唇封在了意念的起点。仿若隔世的温柔谴眷,在这一刻点燃。心底某处被他紧紧的缠住,那些霜寒露重的晚上刻意忽略的身影,这一刻仿似踏过时光漫长的甬道一瞬间溢满心头。裹着淡淡的忧伤和心底眷恋的呢喃这一刻奔涌如潮。沉醉在醉人的芳香当中,他细细的吻着她,却换来她时而沉迷时而无措,思想飘飞浮沉,平州驿馆的那一幕,在脑海里闪现,惊得她一颤,身上的男子抬起眼眸,有些讶异的看向她,灼热的气息惹的她再次一颤,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子。“汐儿,你到底怎么了?”他略带喑哑的声音传来。
☆、第九十九章
她忙转开了眼睛,看着某处不语,心底的汹涌渐渐平息下来,却又暗生一股粉碎性的力量。他的手伸过来,握了握她僵硬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在抗拒着什么?”她的心狠狠的颤了颤,心与心的疲惫当中,似乎渐生了一种缝隙,“我们先出去吧,呆在这里也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他默然一瞬,随即有些僵硬的起身,“好”。
他眼底的苍凉幽深,看的她心底沉了又沉,终是什么也未说,眼眸扫过那略显凌乱的衣衫,心底猛地一乱,握了握袖袋里物件,淡淡的笑了笑。他正欲往外行去,直觉得后肩一麻,接着便被女子半扶在了一边的榻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慕容汐将他扶在一边,低着头去扯他的腰带,低垂的羽翼在微暗的光里透着一份灵动的力量。她一直低着头动作,从未抬眼看他,紧紧泯着的唇角终于弯成一道柔和的弧度,没有任何杂音,只有她手下衣袖与他的袍子的摩擦之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尤其显得不同。一层一层的将衣服拉开,她的手越来越颤抖,脸上不由的带了红云,眸子里的疼惜更加迫人。
那一层一层的衣衫上是层层的血迹,她不知道在她来之前,他已经受了多久的苦。手指颤抖的拉开最里面的那一层,身上被铁链烙出印迹仿似一根针插进她的心底,微微闭了眼,将心底的颤抖强忍着压下去。再次睁开眼时,她与他双目对视,他眼底的深沉和温柔震得她忘了手下的动作,他依旧微笑着,仿似身上的伤痕对他来说,只是初春落满眼睑的一场雨,他只是略略皱着眉头,挥挥衣袖挡住那份寒意。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与他待之云淡风轻。
这一霎仿似红尘千年。
他的声音忽的传来,带了微不可察的苍凉,但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温暖,他说:此生为止,真正能够伤害我的人只有你慕容汐一个。
她给他擦药的手停在那淡红的伤痕处,浸润出一抹湿润的弧度,手心的汗滴在光滑的肌肤之上,她的心底荡起一圈涟漪,而又迅速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拉回现实。外面的殿中似是来了人,脚步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依旧逃不过她的耳朵。
此时出去,定会与那些人撞一个正着,听着这声音来人应当不少,少则都有二十来人。她迅速替那人将里衣拉好,解了他肩上的穴道,半转开身来。忽略身后的细微动作,她凝神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后面那人的气息忽的逼近,似有若无的兰香气息充盈在鼻尖,“看了我的身子,你想好对我负责了吗?”甚至带了低低的笑声,慕容汐心里一羞再一气,转过身子恨恨的盯着他,只见的那人唇角的笑意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她刚想出声,却被一根略带冰凉的手指堵住了唇,那人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一眼她脸上的羞愤之色,对她使了几个眼色示意外面的动静。
见到女子骤然冷清下来的脸,他不经意的笑了笑,眼底的悲凉神色一掠而过,回首间,像是一场虚梦远去。
外面的声音骤停,有一双鞋子的声音却是十分的明显,两个人都是一愣,那声音正来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两个人藏身所在的地方。
进的这狭小宫殿的人脚步间似是沉重无限,每一步都透着一分沉稳,透着翻飞起来的素帐,慕容汐才看清那人的眉目。一身正黑的袍子,映入床帏之后两个人的眼中都是一惊。这般穿着打扮,该是南越皇帝南宫恒。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这般藐视天下的威严,她再熟悉不过。朝堂上的昕哥哥也常是这般的模样,冷峻萧然,犀利透人!那是上位者睥睨天下的姿态。
她抬了眸子,看向身侧专注着前方的男子,此刻,她的身子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曾经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起来,那些一直不愿意想起的记忆,最终漫过了记忆的堤坝,将她淹没。他此刻盯着前面男子的神色却是深沉入海的模样,慕容汐将目光收回,只见的那男子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一样深沉漆黑的眸子里此刻却是一脸沧桑,甚至更深的寂寞相随。也许高处不胜寒于这些千古君王一道是更是感知深切!
南宫恒的手细细的抚摸过那床榻上的每一寸地方,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一般,深沉的眸子里漆黑一片。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人却不敢进这件宫殿里来,只是躬身站在外面,“陛下”,南宫恒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眼神瞬间清明了不少,冷声道,“朕的规矩你不懂吗!”只听得那人急忙跪了下去,“属下不敢”,听的里面许久没有声音,他才小心翼翼道,“属下得知消息,听说玉王爷近来囚禁了一个女子在他的王府当中,不知为何,那女子竟然逃掉了,所以,王爷这些日子不断地调遣府里的侍卫四处搜寻”。慕容汐微微苦笑,只听得南宫恒轻哼一声,“他不是向来不近女色吗,怎么,突然来了兴趣!”
“暗卫传来消息说是西翰太子和沧州永乐侯最近也微服到了黎州”。外面的人继续汇报。慕容汐听着子轩的名字却是一片茫然,只觉得五味杂陈,若是没有被人掳走,她与他此时想必已经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了。身后的靖珝毫无动静,慕容汐抬起眸子看了看他,心下却有些了然了,他早就知道他来了。
南宫恒起身沉思了一瞬,“这两人此时来我南越所为何事?”他仰头再次想了想,吩咐道,“不可走漏风声,暗中派人跟着就行”。说完,打量了一遍这宫殿一眼,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出去。慕容汐松了一口气,刚想从靖珝身上挪开,猛地感觉到一股侵入骨髓的杀意,只见的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从宫殿的一旁向两个人急刺而来。两个人的反应极快,几个闪身便避开了那两个人的杀招,此时,外面的侍卫蜂拥而至,将两个人围在中间。
“带他们出来”,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慕容汐俩人稍稍一愣,随着让开的队伍,到了外殿。慕容汐这才看清这应该还是南宫玉所在的宫殿里的某一间。南宫恒转过身子来,目光里带着一股犀利之气,看了看依旧云淡风轻的两个人,“两位难道不知道擅闯我南越禁宫是死罪一条吗!”
身后的侍卫头子一声低喝,“见了陛下为何不跪!”正是刚才恭谨上报的那人。靖珝微微一笑,朝着南越国主深深一躬,“见过陛下,还请陛下见谅,我与???”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容汐,沉声道,“师妹在躲避仇杀的过程中,不小心误入南越地宫,这才扰了陛下的清净,不过还请宽宏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
慕容汐在听见师妹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似乎都隐约见到了那人藏在一张面孔下的笑意。南宫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间神色稍缓,片刻后又看了看慕容汐,皱了皱眉,“她是你的师妹?”靖珝沉声答了一个是,南宫恒似也不再多问,只是望着寝殿的方向若有所思。
身旁有一小侍卫走到那侍卫首领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那头领又快步跑到南宫恒耳边上报,只见的南宫恒听完眼里神色蓦地汹涌,看向靖珝的眼里多了一丝莫名的因素。他突然笑了起来,道:“我原来不知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永乐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