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族执政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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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君上殿。
青灰石阶上,辉煌殿宇肃穆庄严,白玉宫墙整齐罗列,青瓦静卧。
庞大的殿门外,看守士兵似雕像般静静站立。
跟在那袭白衣胜雪身后,范范四下环顾着这座宏伟魔宫的别裁景致。
宽阔殿堂内,魔君高坐白玉台阶之上,身影隐匿于重重璀璨玉帘之后。
君上,那男人阴骜邪肆的目光透过重重玉帘向她逼视而来。
盎司长身玉立,站在石阶前,竟是恰好为她挡去君上不友善的逼迫。
“不要为了一些琐碎小事再让自己深陷泥潭,我不是可以每次都可以这么纵容你的。”淡淡声线,深沉如潭水,讳莫如深。
“是。”盎司微微垂首,却是不卑不亢。
“她,可在沐之森?”顿了顿,君上喃喃道。
几多,无奈。
“没有。”盎司如是道。
良久,玉帘后再无动静。
范范僵僵站定,背脊有刺骨凉意漫上。
她可以感觉到,君上那无处不在的冷戾阴狠的压迫视线。
“尽快完成任务,我等你的好消息。”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君上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咦,就这样?
一直在等待君上将她押入地牢严加惩处的范范闻言倍感惊诧。
她是告密者,出卖了盎司,间接引发了一场神魔恶战啊!魔族不更是在这场战役中损失惨重?这个高坐在台阶之上亲自领兵平战的年轻魔君,竟会如此轻易地将她放过?
但,方才他说什么任务?
莫非,这又是另外一场不可见光的交易么?
盎司,你是不是与君上做了什么协议来将我交换呢?
原来,竟是如此。
魔宫,执政官殿宇。
**
提着繁复裙摆,范范有些艰难的跟在前方那抹越走越快的身影之后。
从君上殿出来后,他便像是在与谁置气般不理她不与她说话,一路沉默到回来。
下了马车后,他更是沉默寡言,气息冷冽地大步流星往前走,任她在身后吃力地紧赶慢赶。
于此,范范也是气极,话说她也没必要一定要追着他走啊!只是,她只要一慢下脚步与某人拉开距离,某人便会向她投以令她毛骨悚然兼头皮发麻的可怖眼神。
于是乎,他们就成了这样一道你走我追的别致风景了。
“美人哥哥,你终于回来啦,红好想你啊。”随着一声欣喜的惊呼,一抹红艳似火直扑向某座冰山。
在其跟前站定,红拉着他的手臂孩子般开心摇晃。
正埋头苦赶的范范未觉他已停下脚步,刹不住步伐匆匆便撞上了他看似单薄实则刚硬似铁的背脊。
她不禁痛呼一声,然,那人不过冷冷睇她一眼。
“你是谁啊!”瞥见还有一个多余的存在,红满怀敌意地审视着正揉着额首的范范。
感觉到对方不友善的视线,范范好奇地看向那抹红艳。
红不过十几来岁的模样,身材高挑,粉雕玉琢的水嫩娃娃小脸,一袭红衣艳潋,倒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红火瞳仁璨亮有神,却是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深深敌意。
“如歌,带她下去。”凉凉的对静侍一旁的青衣男子吩咐完,盎司便一甩衣袂撇下她潇洒走人。
“这边请。”青衣男子略略弯身,恭敬示请。
男子的眸瞳清澈如泉,冷静睿智,青裳淡雅别致,黑发整齐束于脑后,额前散下几缕碎发,一派俊俏的良家美男子。
范范无声点头,由他带路。
“敢欺负我的美人哥哥,要你不得善终。”冷冷狠话,若有似无涤过她的耳畔。
诧异回眸,却见红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嘴角噙着似有还无的笑意,满脸无害地看着她。
方才,是她在说话?
那是,错觉?
但,她确实听到了红在说话。
红,这孩子……
**
轩殿内,所有器物布局皆是装饰繁华,玉帘犹坠,莹莹光亮忽闪,几近奢侈。
殿外,亭台楼榭,假山荷塘,小桥流水,恍若仙境。
盎司将她放置在自己的宫殿里,虽是对她不闻不问,冷淡陌生,却是派了如歌在照顾着她的起居。
当然,也可说是监视。
如歌这人性子冷沉,又沉默寡言,饶是她很想问问有关盎司的点滴,到头却是无果。
近期,更是不见盎司的踪影,他的样子甚忙,貌似是在处理些什么棘手事件。
除去正常事务,许是,还在为魔君做什么事吧……
譬如,他们之间未知的交易。
☆、第十八章
与如歌相处的这些时日平淡无波,倒是那个红,看她的眼神日渐凶狠。
轩殿,庭院。
无所声息地站定在一棵青葱大树下,范范抬起手轻放在树身上,任和风吹落枝桠间的叶片,洒落她的肩头靥畔。
秋后的空气,丝丝凉沁。
垂首怔忪间,身后,有温热的胸膛微微贴着她的背脊,修长手臂淡淡环在她的腰间,白玉手指轻轻裹住她抚着树身早已冰凉一片的手背。
无多言语,两人只静静站着,淡相依偎。
这一刻的安谧,不想打破。
转廊处,一抹红影愤然离去,目光隐忍深深怨怼。
静默良久,她方想抽回手,他却比她更快一步猛然抽手退开。
眸,似沉了水。
他道:“畏寒就该在屋里呆着,不要到处乱跑。”
语气,漠冷。
尽管是被出卖了,却还是一如既往关心。
“你不必,待我这么好的……”淡淡睨他,范范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
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彼此怨恨,你……实在不必如此。
“谁对你好了!”冷瞥她一眼,衣袂翻卷间,盎司返身离去。
似是,恼怒了。
手背上还残留有他的余温,微微摩擦着手背,范范缓缓黯下眸光。
闲看庭院处,花开花落,淡望天际处,云卷云舒,便是她而今再简单不过的生活。
闲庭信步,悠然走在石径小道上,范范深深呼吸着清甜的空气,感受着和风微醺,花香醉人的恬静氛围。
在她身侧不远处,淡青衣袂扬曳,斜阳勾勒出一个颀长身影。
她的自由,是在如歌跟守的基础之上。
正欲迈往前方的凉亭稍作休憩,却一眼瞥见凉亭内的数道清隽侧影。
亭下,盈白轻纱垂坠。
亭内,躺椅轻放,瓜果糕点、香醇美酒摆置在精致石桌上,当然,更有娇兰美人呵笑戏耍。
虽是隔着层层纱帐,她还是看到了那人风华无双的侧影。
翩若,惊鸿。
那人,风姿灼灼斜倚在躺椅上,有美人在他身侧轻摇羽扇,更甚者,单手执起那人的青丝绕于指间把玩,说笑间将头颅贴在那人胸前。
满亭的角美佳人,风花雪月。
早闻魔族盎司府邸有美人成群,佳人如玉,如今所见,却是不假。
虽已是百般逼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一切,但此刻本该掉头而走的她却仍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甚至,有要走过去的念想。
不为别的,只为那人眸光中所透出的妩媚,调情。
风,骤起。
掀起层层纱帐。
那人,执起一名美人的手,温柔地揽着她一同步出亭外,笑赏落英缤纷。
鬼使神差地举步躲进一侧的假山,范范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那对绝美佳人。
曾几何时,他们也似这般,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到底,她还是无法做到尽数放下。
抿了抿唇,她别开视线。
失落,顿生。
再回眸,那么,娇颜美人却是换成了一袭红衣似火。
红?
繁花树下,红与盎司靠得极近。
“美人哥哥……”满怀着期待与不安,红微微踮起脚尖,樱唇缓缓靠近眼前之人,欲去吻他。
偏头不着痕迹地躲过,盎司轻轻将她推开,“红,再胡闹我要生气了。”
遂,转身步入厅内。
继续,风花雪月。
垂在裙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红的眼底,划过隐忍的可怕杀意。
那末,盎司步入亭内的那淡淡一瞥,已是乱了她的心绪。
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她逃也似地跑开。
回廊处,她与如歌擦肩而过。
“有些不该得罪的人,最好少惹。”清浅如明月映水的声音,若有似无。
微微一怔,范范遂停下脚步,却是一头雾水,满脸迷茫。
如歌却是不再多语,稍稍垂首冷峻作雕像状,仿若从未说过什么般。
但,谁是那不该得罪的人呢?
他们的关系,还是那般纠缠不清。
她的日子,还是这般简单如一,直到,那天在庭院处听到美人们的闲聊,方才打破。
庭院深深,花香鸟语。
满院娇兰佳人化作一道靓丽风景。
“听闻夭河团长外出巡视时,抓到了两名不知死活要硬闯盎司大人殿宇的入侵者呢。”华美缎服渺渺曳地,美人斜倚着雕花木栏,樱唇分合间,媚眼如丝,无尽诱惑。
“啊,据说是百年前被灭的残存下来的白族人,还是一对俊男美女呢。”莹白玉指轻晃杯身,琼浆芬芳醉人。
“呵,饶是再怎么俊俏,也是远远不及盎司大人的一分美貌。”
“可惜呀,如此青年才俊却是命不久矣了,盎司大人已经将人犯全权交给了红大人处置呢,天知道他们在红大人手上还能存活多久呀。”
……
脚步僵住,范范再无法迈动一分。
是他,白水……他来找她了?
可是……
“是他要我这么做的哦,他说,不想再看到你呢。”
不是想我死的么,为何还要来为我冒险呢?
你跟白敏,到底我该信谁?
再听不下美人们说些什么,她转身向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盎司,不要为难我的族人,他们……”范范一路跑进那座宏伟宫殿,守卫似是受谁指命般并无多阻拦,由着她横冲直撞跑进去。
重重屏风,远山飘渺,繁花紧簇,风景别致。
屏风后,一池清水淡烟弥散,碧波微漾。那人单手支颔,风姿卓绝地半倚在池沿,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那个惊慌的闯入者。
乍一惊瞥他半裸露在外的健美胸膛,范范触电般慌忙错开视线,“你,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沐浴……”
“你如此莽撞地闯入我的宫殿,我都未指责你了,你倒是说起我来了。”盎司漫不经心的淡淡道,语气慵懒,眸光虽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范范只觉窘得无所适从。
“什么事。”见她如此模样,他倒是愉悦不少。
经他如此一点,范范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焦急地道:“他们不是入侵者,请你不要为难他们!”
“他们?”语气骤冷,盎司沉下脸色,明显不悦,“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救那两个与我不相干的族人?”
“好,很好!白重瞳,你成功地打碎了我最后的念想!”盎司如是说道,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我……”方要转身,却听到背后扬起的水华声,不经意间瞥见那人从池水中起身,范范随即偏头移开视线。
眸色,黯沉。
那不经意的一瞥让她看到了他胸前那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可怕伤口,那是……她下定决心狠狠刺出的一刀。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们?”暗暗捏紧拳头,心中却是疼痛不已。
不只是为了他的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话音渐落,却是许久都等不到那人的回应,就在她以为他打算永久沉默时,终于听得那人淡得几乎要听不到的声音,“过来。”
惴惴不安地转身,范范神色复杂地朝他慢慢走近。
池边软榻上,盎司懒懒斜倚进柔软榻内,身上仅着一袭丝滑白袍,露出大半白玉胸膛,散发着最致命的吸引力。
听话地走到他身侧,方才站定便被他一把拉扯过去,因着惯性她往他身上斜斜摔去,她惊呼一声双手撑在他胸前,手指却在碰触到他心脏处时瑟缩了下,这里,有着她亲手刻上的伤痛。
局促地想要起身,却被他攥住腰身,怎么也起不了身。
玉手绕到她的脑后,拉下她的脑袋,盎司轻柔地吻上她。
他的吻,温柔缠绵,带着淡淡的惩罚意味,无尽掠夺。
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
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