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族执政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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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温柔缠绵,带着淡淡的惩罚意味,无尽掠夺。
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
身体一僵,范范不自在地躲闪。
“不是想救他们么?”嘴角勾起讥讽冷笑,盎司神色嘲弄睇她一眼。
他如此一说,范范顿时安静了,不再闪躲。
凝眸,直直看进他的眼底。
任他慢慢靠近,却听得他微微贴在她耳畔低声冷冷道:“做不到就不要勉强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忘了,他们是如何对你的了?”
心跳漏了半拍,范范禁不住怔怔战栗。
原来……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心下百味杂陈,她的神色复杂,静静凝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
手,缓缓蔓上他的侧脸。
他一怔,下一秒更是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眸,纤手捏着她瘦削的肩膀,眸色顿沉,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深吻缠绵,狠狠啃咬,似要将她咬碎般。
情深处,迷乱颓陷。
“范范!”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跑了殿内微妙的气氛。
猛然一僵,范范错愕地看向来人,惊诧不已,“……白……水?!”
碧波池侧,石阶之下,白衣少年身影清隽,容貌清俊温雅,却是浑身浴血,嫣红染了白衣大半,更添一抹妖艳,他的脸色骇人苍白,气息奄奄。
“倒是低估了你的能力,看来是红你招待不周呀,竟让得你这般明目张胆地闯入我的宫殿。”盎司浅浅扬唇,修长手臂圈揽着怀中早已煞白了脸色的女子,似笑非笑。
目光停留在他放在范范腰际处的手臂,清眸染上怒意,白水愤然道:“放开她!”
遂,挣扎着欲要上前。
“看不清楚状况。”冷哼一声,盎司优雅抬手。
☆、第十九章
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白水只闷哼了声便被惯摔出好几米远,重重摔跌在地,殷红,缓缓溢下他的嘴角。
白水艰难喘息,全身骨头似要碎裂开般,疼痛无以复加。
“不要再伤他!”惊呼一声,范范下意识地想去阻止欲要再度出手的他,话音未落,手中锁刃已是紧紧缠缚上他。
“为了一个将你背叛的人,想再杀我一次么?”眸底镀上一层冰霜,气息冷冽而暴戾,盎司沉声不悦地冷冷睇着她。
语气,已是不悦到极致。
锁刃已缠上那人,此时再收手已是毫无意义,范范索性咬牙,狠下心道:“他终是我的亲人,就算他真的做了伤害我的事,我也不能这般冷眼看着他死去!”
“范范,信我……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胸口钝痛痹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白水极力想要起身,却只能吃力地半撑着身体,神色苍凉地向她解释。
只有她,是他从未想过要去伤害的!
她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他断不会那般狠心将她出卖给神族!这一切,不过只是白敏嫉妒他对她的情意,想让她恨他并远他而去的卑鄙伎俩罢了!
白敏所要的,不过是想将他独占。
“范范……”白水张了张那个口还再说些什么,盎司却是神色一凛,指尖光华凝聚,将他层层束缚起来,让他动弹不得,开不了口。
白水的脸色,亦是越发地苍白。
“盎司,住手!”心头陡然一跳,范范脱口厉声道。
盎司,这个看似温柔却实则狠戾的俊美男子,他从来都可以清风朗月地笑看着他人痛苦死去……
“放了他,我答应你做任何事情。”暗下神色,密卷长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阴影,范范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软声妥协道。
**
牢狱。
狭窄的走道,阴暗湿冷。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潮霉的气味,光线昏暗几不可视。
在昏暗的走道尽头,几点残火浅浅勾勒出一抹纤细的身影。
藤绿的荆棘缠缚着那人的手脚腰身,利棘深深扎入到她的骨血之中,妖艳的殷红渲染在她的衣襟边上,一片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你来了,我知道是你来了!”气息微弱不可闻,但那抹身影却是‘呵呵’冷笑着悚人出声。
脚步顿住,范范在那人的面前站定,淡淡看着她,眸光微黯。
这个人,是方敏。
“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为什么他从来不看我一眼,从来都不在乎我,甚至从未看到过我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心痛成一片一片,慢慢碎裂开来,白敏不顾身刺荆棘,挣扎着近乎疯狂地朝她厉声咆哮。
殷红,点点滴滴坠落地面,开出朵朵妖艳之花,渐渐汇聚凝成一片赤色汪洋。
眸光微动,范范缓缓颦起眉头。
“神族那些没用的东西居然没杀了你,真是愚蠢!为什么你不去死?只有你死了,他才会停止为你冒险,只有你消失不在了,他才会真正地完全属于我,才会……爱我啊……”垂下眸光,白敏低声呓语呢喃,声音越来越弱。
自从白水将被称为白族之核的她接回来的那时候起,他的世界便从此就再也没有了她方敏的存在,他唯一在乎的深爱着的就只有她……白重瞳,范范!
范范,她虽抢走了自己最爱的人,可自己却还是将她当作好姐妹一般来对待,哪怕当她的的姐姐皇敏出卖了白族,欲联合神族将她置于死地,她也还是不听姐姐的劝阻,义无反顾地去救她,可是!后来呢?她又回报了自己什么?她竟是,在不知不觉抢走了自己的爱人!
“你走吧。”知道她内心的痛与伤,却无力开口再去多说些什么,范范敛寒下神色,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出手为她除去身上多如细雨般的倒刺荆棘。
见她神色冷漠地帮助自己,白敏不禁诧异一愣,心下疑窦重重,沉下眸光,她沙哑着声音道:“你想干什么?”
神色淡淡,范范漠声道:“他在外面等你。”
他?莫是……白水?
闻言,白敏的身形陡然一怔,却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嗤声冷笑:“你想放了我?你脑子还清醒吗?你可知道我是谁,又做过什么事吗?”
“我知道。”不动声色,范范淡然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皇族皇湮的妹妹,皇敏。为避免你被选为皇族之钥,你的姐姐便施了术法瞒过了所有人,将年幼弱小的你放在了白族成长。
除去她身上最后一株荆棘,再解开扣着她手脚的镣铐,待扶着她让她勉强站稳后,范范才低低地轻声说道:“不是一直都想着与他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吗?那你还在等些什么呢?快走吧。”
“为什么……你要帮我?”凝着她半晌,白敏调节着堆积在胸口处紊乱的气息,艰难地吐出一句。
“无须谢我,我不过只是想成全往昔好友梦寐以求的一段爱情罢了。”衣袖翻动间,范范已经不由分说地扶着她缓步走向狭窄的走道,慢慢步出地牢。
凉亭处,小桥流水,细雨如丝。
阵阵飘渺轻盈的雾气氤氲着弥漫在空气里,带起丝丝沁人的凉意。
独自站立在孤冷的凉亭里,范范斜靠着笔直的柱子,似水眸光穿透过浓密的雨帘,目送着那一辆渐渐消逝在烟雨中的马车。
敏敏,你会幸福的。白水……我已经消除了他的记忆,他永远都不会再记起我。
愿,你们能够恩爱白头,相守一生。
凉意习习,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范范冷得有些发抖。
一股温暖,缓缓笼罩住自己。
是谁的手臂,为她挡去了风雨的欺凌,轻轻将她环抱住,带给她温暖?
如墨青丝柔柔地倾泻到她的肩头靥畔,带起阵阵酥痒之意。
“我们……”拥着她静默良久,盎司终是缓缓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神色微动,范范转身回过头去看他,凝眸望进他邃沉如潭水的眼睛。
“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静静凝视着她,盎司轻声说道,温柔落于眉宇之间。
离开?他们吗?
眸底的黯淡跌宕浮动,范范几不可察地张手握住他的一缕衣袂,睫毛微颤,却终是一语未发。
仇恨,误会,背叛……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无论他们逃到哪里去,都是无法避开这些鸿沟,走到一起的……我很抱歉,但情这一条路,我无法与你携手一起走下去。
只要看着你,我就会想起一个梦,一个……冗长而可怖的噩梦。
梦境里,我所爱着的人,一个一个都在一片赤色汪洋之中离自己渐渐远去。噩梦里,她亲眼看到,盎司……他杀死了君飒,将致命的毒针深深扎到了伏琅脆弱的身体里!
头脑一沉,眼前一暗,她缓缓闭上双眼,迷失在大片大片的黑暗里,身子一斜晕倒了在那人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盎司,原谅我,无法直视你对我的感情……
晕厥中,她好像又做了一个梦。
在那大片侵袭而来的黑暗里,一抹玉石般清绝冠世的背影站在逆光之处,薄唇轻启,他好似在说些什么,她听不真切,蓦地……那个背影忽然转过身来,却是满身的血迹斑斑,惊悚骇人。
那个人,竟是盎司!
“不要!”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额际处冷汗涔涔,范范拥着被褥惊魂未定地瑟瑟发抖,心头隐隐一阵悸动不安。
眼神空洞地看着静谧无声的别致房间,心下的不安感越发地强烈,伸手扯过挂在床边的衣物披衣下榻,范范神色恍惚地打开了床边一扇紧闭的窗户。
窗外,天空黑得令人压抑,星辰也黯淡无光。
她,昏睡了一天吗?盎司,又去哪了?
微风习习,房内烛火明灭。
怔怔出神间,房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诧异地转过身去,范范极目睇向一袭火红衣裙,静静站立在烛台之后的红。
“他要见你。”浅浅看她一眼,红面无表情地冷冷开口,昏暗的烛光勾勒出她瘦小娇俏的身影。
他?
是指盎司吗?
她不是一向喜欢称呼盎司为‘美人哥哥’的吗?如今,她却是用‘他’来称呼?
心下虽觉得奇怪,但范范却也是并未多作他想,迈动脚步,缓缓跟随在转身离去的红身后。
碧波殿。
轻纱旖旎,雾气缭绕。
一袭白衣胜雪负手身后,长身玉立站在一池碧水之畔。
眉头轻蹙,范范缓缓步入碧波殿。但看那人临波而立,身影翩跹似仙,绝代芳华,怔了怔,她淡淡开口叫他道:“盎司?”
听到声响,那抹身影蓦然回首,转身间衣袂翻飞似蝶。
唇角微杨,那人邪肆一笑,笑意却未达黑暗讳莫如深渊的眼底,“白重瞳,本君亲自来接你了。”
乍一看到来人的五官,范范的神色骤然一变。
不,他不是盎司!
他,是魔君!
拔脚后退着想逃,却已然是来不及。
银光一闪,眼前陡然一亮,魔君已然风姿卓绝地站到了她面前!
头脑一沉,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魔君讳莫如深的慑人妖瞳。
☆、第二十章
头脑晕眩钝疼,世界仿佛在不停地旋转。
蓦地,一股冰冷猛地针扎入自己的体内,范范一抖,当即幽幽转醒,陡然间睁开了双眸。
方睁开眼睛却被一阵刺眼的光线照射得双目涩疼胀痛不已,范范一咬红唇,极力地想要将那股不适感强压下去。
脸上,有股温热的黏稠在她的眼眶中流淌。
动了动身体想要直立起身体来,却发现动不了,挣扎间手脚腰腹都贴磕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凉,范范神色一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用坚固冷硬的钢条强钉在一张僵硬的石床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
魔君那个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自己掳到这个鬼地方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他要扮成盎司的模样让红将自己引到碧波殿去?魔君,那个可怕阴险的男人,一定在计划着什么可怕的阴谋!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无论如何,眼下最要紧的是她要离开这里!
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