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后传同人)穿越在聊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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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姓猎户被解了穴道,怒目瞪着云箩郡主离去的方向,半响没有说话。
玄空担心登离子还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在聂姓猎户的眼睛前面用手晃了晃,道:“聂大人,没事吧?”
聂姓猎户这才回过神来,颓然道:“想不到,又是我连累了村子里的人家。”他本来以为自己远远的离开了京城,就可以躲过国师慈航普度真人的搜索,却不想到底还是被人追上门来。
他对着玄空弯腰,深深地施了一礼,刚要说话却被玄空摆手止住了。
玄空猜到聂姓猎户要说的是什么,先行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大礼,开口道:“聂大人,我只是崂山中的一出世之人,凡俗之事我可不懂朝廷里的事情我就更是束手无策了。”
聂姓猎户面上闪过失望的表情,但玄空笑道:“不过,这村中的人家,我还是有几分把握救回来的。”
让聂姓猎户通知村子里面的猎户人家回来,村中的长者听到玄空说话,把他的手拽的紧紧地,生怕玄空一个呼啸就消失在眼前。这崂山上的猎户人家居住在山里的时间,比崂山派的立派时间还要长久。
村子里的十几户人家,几代人都是相互通婚,彼此间都有血缘关系,所以自然是巴望着玄空说话当真。
没有把握的话,玄空不会说,吩咐猎户们把村中被云箩郡主吸去阳气的尸体摆在空地上。玄空双手一展,放开了被自己夺回来的阳气,口中念诵秦广王亲传的《灵宝度人经》:“上圣已成真人,通玄究微,能悉其章。诵之十遍,诸天遥唱,万帝设礼,河海静默,山岳藏云,日月停景,璇玑不行,群魔束形,鬼精灭爽,回尸起死,白骨成人。至学之士诵之十过,则五帝侍卫,三界稽首,魔精丧眼,鬼妖灭爽,济度垂死绝而得生……”
玄空嘴中念得飞快,村中的猎户还有妇孺都听不清楚他究竟诵了哪篇真言。
猛然间,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长唳鬼哭,那本来漂浮在尸体上方的阳气分别打回了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都是张开嘴大口的呼吸起来,过不多时就有体质好的青壮猎户从地上坐了起来。
“哎,活了,真的活了!”有村民大声叫出声来。
一时间,村子前面的空地就热闹了起来,不少亲朋围拢在这些死而复生的村民身边。
“孩子他爹啊,你可是活过来了!”这是家中死了男丁的妇女,抱着自己的丈夫轻声啜泣。
“孩啊……看你下次还敢不好好睡觉!”这是晚上在村中乱跑,被云箩郡主遇上吸去阳气的少年被家长追着打屁股在教训。
“张叔,死了以后你们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啊?”这是家里没人出事的闲人,在那里好奇询问。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更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他们虽然无辜遇上了女尸,但是幸好被玄空半途救了回来,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亲人,每个村民都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激烈的相拥在一起。
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关心着各人的安危。
只有聂姓猎户在旁边看的眼热,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顾得上来叨扰他这外来户。王七凑在了聂姓猎户的身边,问道:“咦,这是奇怪了,他们都有亲朋好友围在身边,怎么你却是没有呢?”
玄空咳嗽了一声,让王七不要乱说话,只是耳朵却也是竖了起来仔细偷听着。
聂姓猎户仰天,看着天边出现的一丝霞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原不是崂山人士,祖籍本来就在京城。在京城的时候,年少得意,也娶了一房妻子,生有一个女儿。”
“那你女儿呢?”这次不是王七说话,而是玄空自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她已经死了……”聂姓猎户的眼角湿润,回忆道:“我那女儿,在京城的时候便是漂亮得紧,多少王公将相的公子哥拜倒在她的裙角,若不是受我的连累,也不会在避居京城的途中患病而死了。”
“你把她葬在了路上?”玄空寻思那个时候,聂姓猎户已经得罪了慈航普度,一路的逃亡恐怕不太可能还把女儿尸体带在身边。
果然聂姓猎户说道:“那时,我见路边有庙宇香火鼎盛,便嘱托好友把小倩埋在了寺后的那片树林,期望她来世投一个好人家切莫再像我一样颠沛流离。”
“有戏!”玄空眼睛一亮,急切道:“那聂大人,那座寺庙可是叫做‘兰若寺’么?”
聂姓猎户惊讶,问道:“道长也听说过兰若寺?”
玄空打了个哈哈,避过不答。回头让王七和村中的长者告辞,他带着王七趁着清晨正好回崂顶巨峰上像老道长交差。这一趟下山收获还是颇丰的。看着王七走一段就摸一摸怀中的银票,玄空笑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很快,就会发生一些好玩的事情了。
第十六章 回山
“嘶……崆峒派……”
上清殿中,众师兄弟都是齐吸了一口冷气,崆峒派继承的可是广成子道统。虽然这老道长一直也说崂山派是得了上古大神的隔代传承,但是在修道界中,哪有人家崆峒派来的威名赫赫?
“可不止啊,当时大师兄一招神霄五雷术夺了那死胖子的法宝逐鬼驱魔令……”
站在堂上,王七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吐着口水把当时玄空对付崆峒派登离子的战斗描绘出来。
“嘶……逐鬼驱魔令……”
除了老道长坐在太师椅上还是一副半睡非睡的表情,众师兄弟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不知道,逐鬼驱魔令乃是上届崆峒派掌教飞升仙界前炼制的法器。
法器威力本来就大,又是崆峒派长老的身份象征。
一共只有五块,分别掌握在崆峒派四位长老的手中,在崆峒派中可是除了掌教以外能够号令百千弟子的身份象征。
“打劫那死胖子,让他抱头,蹲下唱国歌!”王七说的活灵活现,好像打劫了崆峒登离子的不是玄空,而是他自己一样。
“打劫……”
“抱头,唱国歌……”
众师兄弟已经顾不得去询问什么是唱国歌了,反正和蹲下抱头这些动作放在一起的,决计不是什么好词。都是苦着脸,看向堂上的王七,希望他不要再说出更多的事情,把他们都快要给吓死了。
二师兄站在队伍前列,脸上阴沉地都快要滴出水来:“这可是把崆峒派往死里面给了啊……”
“这崂山派是不能待了……”三师兄暗自嘀咕道。
老道长的眼睛睁了开来,看向王七:“悟空,不,是玄空,他还学会打劫了?”
不等王七说话,二师兄就抢前一步,开口道:“师傅,玄空师侄他这样胆大妄为,得罪同道。我们要不要把他给绑起来,送到崆峒派去听候发落?”
他寻思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崆峒派长老的怒火,最起码不会把崆峒派的目光吸引到崂山派来。
老道长皱眉道:“先听王七把话说完。”
王七被二师兄用眼睛一瞪,也不敢再多说大师兄的威风,点头道:“大师兄让那胖子把身上的银票都交了出来,然后把逐鬼驱魔令交给了那女尸给他带回去。”
老道长捋了捋长眉:“只要了银票?”
王七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大师兄说崆峒派的前辈都是修仙高人,这些俗物原本也是用不上,不如给我们崂山派多建几座寺观才是正经。”
三师兄看见王七手上的银票,伸手抢了过来:“师傅,这句话大师兄说得对,我们崂山派就这一间上清殿可是略显寒颤了。”
二师兄看着三师兄把银票往自己怀里揣,冷笑一声:“这可是崆峒派长老的钱,拿是好拿,只是怕拿了也没命去花。”
三师兄脸上一沉,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连忙把银票重新塞回王七的手中:“师傅,还是您看着办吧。”他赶忙离得王七远远的,站回队列都还怕王七把银票死活塞给他。
钱,是好东西,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崆峒派的威名可不是靠银票堆出来的。
王七从聂姓猎户上山求救,自己和大师兄下山擒拿女尸,降服云箩郡主得回村民的阳气,被云箩郡主的幕后主使登离子逼上门来要绑走聂姓猎户。
一直到玄空和登离子大打出手,最后险胜一招的事情一一说了。
然后把登离子最后的留言也都禀告了老道长。
老道长皱眉道:“没有想到,现在山下的世界已经乱成这样。慈航普度,不知道却又是何方高人。”
王七担心道:“师傅,你不会责罚大师兄吧?”
老道长道:“罚是肯定要罚的,不过根据你说的崆峒派长老登离子对玄空倒也不是太过厌恶,想必是不会再来寻仇。只是朝廷里的国师慈航普度,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饶过聂姓猎户。”
二师兄也跟着道:“当然要罚,而且还是重重的罚!”他掌管的是崂山派弟子的德行教导,自然有权利开这个口。
三师兄笑道:“要我说,既然不把玄空师侄绑上崆峒问罪,那就派他去京城和慈航普度真人好好解释解释吧。想来人家真人是大宋国师,也不会和他斤斤计较。”
王七跟着玄空下山走了一趟,自觉得和玄空关系较近,壮着胆子反问道:“那聂大人怎么办?”
他刚上山不久,从登离子那里听说聂姓猎户原来做过京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就再也不敢猎户前猎户后的称呼他了。锦衣卫是大宋朝廷用来监察天下的密探机构,权势滔天,由不得王七不心生敬畏。
二师兄冷声道:“我们不能久留。”
王七对聂姓猎户到不在乎,但是对于能够指派登离子还能够通缉锦衣卫指挥使的慈航普度大有顾忌。连忙躬身道:“大师兄他自己回了后山,说是在山下破了嗔戒,说是要闭关默诵《黄庭经》三千遍以做自罚。”
这却是王七在大白天的说瞎话,玄空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
他的原话是:“我们回山来,师傅肯定要召集众师兄弟来听你回报。等到他们知道我得罪了崆峒派的前辈长老,还不知道又有多少责难,我是懒得去听,干脆你便代替我去跟他们掰扯罢。”
王七心里也在摇头,自己这大师兄道法精妙道行高深,可就是有时候的言行太过作死了点。
像是这种晨会,就靠自己,哪里说得过二师兄、三师兄他们?
所以只能希望师傅不要被二师兄他们说动,真的派遣玄空去京城面见慈航普度就好。王七紧紧的看着老道长,老道长也是为难,左右都是自己的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一次玄空做的确实过分,要是不做惩罚的话,其它弟子也不服气。
他捋了捋寿眉,叹气道:“我们崂山派建派不久,在山下的世俗中还没甚么名声,索性就派遣玄空下山去云游一番,既是增长阅历,也为我崂山派打出些名望来。至于崆峒派,就由玄空自己去解决吧,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哪有那么容易?”
二师兄几人对视一眼,只想着把玄空排挤出山,也就不用再见。都是点头称好,只等着王七去把老道长的话传给玄空知晓,想来玄空是不会反对老道长吩咐的。
第十七章 仙人
上清殿中吵翻了天,但是玄空根本就懒得去管那些人的争执。
回到阅微草堂,虽然下山降妖在外面住了一晚,但是草屋里的木桌上还是放上了香喷喷的米饭。玄空嘴角一挑,走到橱柜前,打开来果然看见了美味可口的鱼肉蔬菜。
就是连走之前已经喝干的茶壶里都倒满了还冒着热气的开水。
不过玄空并不惊奇,他从怀中掏出酒壶放在桌上,等到明天里面就自然又被倒满了凉开水可以化为美酒。
这十几年来,总是这样,不需要自己动手,便好似身边有一个隐形的保姆在照顾自己一般。人家既然不愿意现身,玄空心里也不想用法术逼迫人家。
玄空的床榻放在木屋的一角,旁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