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嫣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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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一个樵夫,猎人?”
“不是,我只是希望我的生活可以简单一点。”
……
“你不想来点马奶酒,明日离开可就真的喝不到了!”
“不了。我不会喝酒。”莫月色老实的回答。
“你不会喝酒?”宇文旭尧有些吃惊。
“很奇怪么?舅舅当年就是这么问我的。”
“不是,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不是很美的意境。人总不是十全十美的。我只能幻想这些感觉。”
“我只知道两种不喝酒的人。”
“哪两种?”
“一种是不会喝的。”宇文旭尧稍作停顿,“另一种是要保持冷静的。”
“第二种人一定很痛苦。”莫月色说道。
“也许吧,只是他们不这么认为就好了。”
……
再没有回声。宇文旭尧喝了一口酒,看看明月当空,繁星点点的夜空。的确是很美的意境。再扭过头去,发现莫月色竟然入睡了。
……
“大妈,这枚簪子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莫月色取下头上的发簪。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这怎么能行呢?我救你们难道是图你们的东西么?”
“我知道的,我都明白,但是大妈,你听我说,你若是不收下,我会于心不安的。若是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当了这簪子可是暂时周转一下。或者就当做我们相识一场的留念吧。”
“月色……”
“大妈,你就不要再推脱了。”莫月色把簪子放在大妈手中,“今天我们就离开了,今日一别不知今生是否有缘再见,大妈保重了。”
“好的,你们夫妻二人一定小心。”
……
等到莫月色和宇文旭尧千里迢迢地入关后,才知道龙安朝已经收兵回朝。而蒙鄂苏终是没有被找到。
而朝廷如此急迫的回兵,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天煞堡的动静终于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我们就此拜别吧。”
“你不和我一起回京么?”
“不了,我要去御剑山庄看看我外公了。”
“我们还会见面吧。”
“也许吧。”
“好,那下次见面我一定请你吃一顿京城最好的大餐。”
“好的,一言为定。”
从此,分道扬镳。
有些人就像相交的直线,不论相识是多么的美妙,一旦分开就是越来越远的距离。而莫月色和宇文旭尧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莫月色没有直接去御剑山庄,而是找到了绝渺楼的一个分舵,将自己平安的情况飞鸽传书给了莫幽。他们应该担心自己了吧。莫月色有种负罪感。
就在莫月色要去御剑山庄的时候,一个消息让她有些失措。
沛菡。
莫月色这些日子都忘记沛菡被抓的事情。她都忘记了天煞堡放沛菡的条件就是宇文旭尧死。天煞堡显然已经知道了宇文旭尧还没有死的消息。又给绝渺楼下了最后的通知。若是二十五日之后宇文旭尧还活着,那就等着替沛菡收尸吧。
莫月色一向知道莫道、莫幽对沛菡都不怎么好。莫道,莫月色倒是可以理解。可能是因为沛菡性格的缘故。可是莫幽,沛菡的亲生父亲,莫月色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幽对沛菡这么冷淡。是因为沛菡的母亲么?莫月色记得莫幽曾经说过自己爱过一个女人,但是死了,难道和沛菡的母亲有关么?
莫月色上次知道沛菡被抓的消息是林子墨告诉她的。她不知道当时莫幽莫道知道么,但是莫幽和莫道现在一定知道了吧。他们会怎么做呢?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莫幽一定不会不闻不问的。可是若是闻问,就是要杀掉宇文旭尧。绝渺楼杀的人不少,很多,他们不在乎杀人,也不会在乎杀一个王爷。可是现在复杂的形式,莫月色担心莫道甚至会以大局为重。
以大局为重的时候似乎总会牺牲掉些东西。
莫月色突然为沛菡感到悲哀。不仅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就连唯一的父亲和外公都当自己是陌生人。这样的环境下,沛菡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的亲人。那些被外人传来是喜怒无常,凶残霸道的亲人若是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莫月色想若是自己一定无法接受。
可是沛菡就是这样长大的。所以她才喜欢穿红衣的吧。那样鲜艳明亮的颜色是无法让人们忽视的。一个从小被忽视的女孩,她的内心想要的或许一直都是很简单的。她只是想要一种关注,一种关心。
这样的感受,莫月色知道,她小的时候,就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生病的时候,无论轻重都会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看到宫烈辰和宫逸轩为她忙的焦头烂额,为她担心,她就会感到很幸福。所以宫逸轩总是很纳闷,又一次他问莫月色:“发热有那么疼么?”
莫月色笑着说:“疼,全身上下都是疼的。”她停顿一下,看到宫逸轩眼中的心疼,“不过,若是二哥抱着我,就不疼了。”莫月色笑的狡黠。
莫月色只是开玩笑,可是宫逸轩真的就相信了。在以后莫月色生病的日子里,宫逸轩总是抱着她,哄着她睡。
现在想来当时是多么的幸福。
宫逸轩,不知道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莫月色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要救沛菡,宇文旭尧是关键了。
说不定莫幽也会护回短。要知道莫幽对她可是很护短的。有的时候看起来,莫月色反而更像是莫幽的女儿。虽然说是外甥女和舅舅很像的。可是亲过自己亲生女儿的情形还真是不多见。为防止莫幽护短,看来她还要去躺京城。若是早知如此,当时就和宇文旭尧一起走了。
莫月色叹口气,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她给莫幽留下口信,说等她消息不要擅自行动。又专门给林子墨留下一封书信,这家伙会不会为了沛菡脑子一热将宇文旭尧给解决了。小心为上。莫月色安排好绝渺楼的事情,在翌日的清晨,骑上一匹快马,身后扬起一片尘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平坦。
……
莫月色这次前往京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宇文旭尧能救出沛菡,那样最好。但是若是天煞堡看出了不放人,她就要去救人了。这是最槽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她没有佩刀,她的武器,那把莫道为她打造的月色已经不知丢到了哪里。那晚林子墨带她去水池的时候,她落在了帐篷里,若是林子墨看到了,应该会帮她收好吧。
莫月色走进客栈,又是天香楼。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的客栈这样的季节。时光似乎有时就是一种不经意的重复。
而莫月色只选择天香楼是因为天香楼是京城最好的客栈。她是个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她住的是要最好的,吃的是要最好的,用的是要最好的。总之,她的确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好在绝渺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而且莫幽对她也很是大方。
一掷千金的形象已经被莫月色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小二热情地招呼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似乎都有种特殊的天赋,尤其是这种豪华绝佳的客栈的小二。他们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人是否有钱。在他们眼里,这样的人通常都有一种特点,不是他们身上穿着多么名贵华丽的衣饰,而是他们天生就有种的贵族的气质。
莫月色不仅是有这样气质的人,但从这一身华服就能看出这人一定出手不凡。
“要一间上房,床单,被罩,被子要全新的,枕头要两个,一定要鹅绒的,再送点点心上来。”和上次的要求是一摸一样的。
“好类,客官这边请。”
莫月色安顿好了住处。便在床上睡下了。要见到一个王爷应该去王府,可是要找到宇文旭尧应该去另外一个地方,不错,正是妓院。
你见过白天开张的妓院么?
傍晚,莫月色一身男装走出客栈。手持折扇,一身白衣,飘然洒脱,活脱脱一个俊才。
莫月色在街上慢慢走着。她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走上这繁华的街道是多久以前了?那时宫逸轩还陪着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慢慢的回想,慢慢的思念。
她从小二的口中打听到京城最大的妓院是藏娇阁。她有九成的把握宇文旭尧在那里。不仅是因为藏娇阁是京城最好最大的妓院,而是因为这几天是京城选花魁的日子。地点正是藏娇阁。
果然不出莫月色所料。
莫月色并没有看到宇文旭尧,但是她老远就听到了宇文旭尧的呼声。想来宇文旭尧也是这烟花之地的常客了,又出手阔绰,在老鸨的眼里就是个财神。所以老远的,莫月色就听到了老鸨的尖锐甜腻的声音:“呦!这不是晋公子,给您留好了位子了……”
莫月色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深深吸了口气,挺起胸走了进去。莫月色很自信,身上的衣服就是她的请帖。这是她第三次进妓院了吧。
虽然是选花魁的日子,人很多,但是却都是很有秩序。一看来的都是些名门贵胄。
“这位公子看的可是面生的很啊……”
“我想要晋公子旁边的位子。”莫月色不着痕迹的拂开身上的女人妖娆的手,及时地递上一锭金子。金灿灿的发着光,照亮了女人的擦着厚厚的脂粉的脸。
“公子,这恐怕不太方面。”女人将金子放进怀里,笑着看着莫月色说道。
莫月色没有说话,拿出三张银票:“现在方便么?”
“方便方便……”女人笑着将银票接过去,一面领路,一面介绍着这里的招牌姑娘。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是不假。
莫月色发现,妓院是唯一外表不被重视的地方。倒是可惜了她这张俊秀的脸了。
今天是选花魁的第二天。要从十位名妓中选出两个,和昨天选出来的两名在明晚一决胜负。
莫月色悄悄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宇文旭尧。这位才在不久前告诉她自己现在去妓院里和从前不一样了的王爷。可是她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同。色迷迷的看着周围穿的几乎都能看到肌肤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不同么?难道是微服私访?
莫月色摇摇头,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男人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莫月色没有心情去看这场选秀。所以她就出现在了宇文旭尧的眼前。
“你!”宇文旭尧吃惊的看着莫月色。
“是我。”莫月色笑着回答。倒像是夫人抓住了嫖妓的相公。
“要在这里说话么?”莫月色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宇文旭尧。
宇文旭尧终于反应过来了,拉着莫月色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个雅间。
“你一个女孩子就没有一点顾忌?”宇文旭尧有些恼怒。他也不知道自己再生气什么。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堂堂晋王殿下来管吧。”莫月色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宇文旭尧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
莫月色淡然一笑:“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宇文旭尧看着莫月色严肃的表情感到事情的不一般。
“沛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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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一见钟情
第二傍晚,京城花魁的最后角逐。
夜幕中的藏娇阁华丽而雍容。
千盏灯笼齐点。万束烟花并燃。绚丽热闹的灯火映得京城的天空一片红亮。
藏娇阁外被装饰华美的马车、精致漂亮的轿子挤了个水泄不通。小厮们在楼口忙着查看客人们手中的进门牌,今夜只有拿着进门牌的人方能进入,急得那些没有牌子的人团团打转。这会子,就算想出再高的价钱,也没有人肯转让它。
藏娇阁内,原先的三十六张桌子已全被坐满,楼里新加的十六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
大堂正中有一汉白玉搭成的阁台。
白玉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沁静之香,竟似能压倒满楼的酒菜之气,让人的心因之明亮起来。
这就是花魁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