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妃正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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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偏僻,清秋有些害怕了,心想,莫非杨言若会不会将自己带到偏僻处,然后……清秋不敢想下去,努力想挣脱杨言若的束缚。
“清秋姑娘,你既然这么想让我松手,那我成全你!”杨言若猛地松手,而清秋手上使的力道过猛,突然失去束缚后,整个人没了重心,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一个转瞬间,杨言若向清秋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快步飞奔了几步,转了几个弯后,清秋已然看不到杨言若的身影。
摸了摸摔疼的地方,起身张望。
“言若姑娘……言若姑娘!”山中只剩下清秋的声音一点点盘旋回荡,山雾迷蒙,清秋辨不清方向,更找不到来时的路,环顾四周,清秋顿觉寒气逼人,内心的孤寂一点点加剧,她害怕这种感觉,她害怕……
在山中跌跌撞撞地寻找出路,这里可不像松霖山,没有风水阵,没有机关,却也方向难辨,扒开挡住去路的草丛,一个用力,人没有站稳,向前跌去,脸重重地磕到地上,疼痛难忍。
这一跌,清秋心中猛地透出一丝酸涩,她的心好痛,她想起了以前和爹爹清月一起过的快乐生活,可是现在一切皆是泡影,眼泪一点点爬满面庞,她痛得不想起来。
忽闻一阵悠扬的琴声,隐隐在山间飘逸。这琴音似在耳旁低诉,一句一调都充满了情意,却突然急转直下,好似人生遇到了很大的风波,忽急忽缓,难以道尽心中的酸楚。听着这琴音,清秋的心也一点点变凉,变寒,仿佛身临其境般,阵阵酸楚,弹琴之人,是不是和她一样,也遭遇了许多不开心地事,亦或是他们是同一类人,清秋不希望有人像她一样活在痛苦之中,她好想去安慰弹琴之人,可是自己也是个可悲的人,叫自己如何安慰呢?
清秋用手抚上布满泪痕的脸颊,有一丝冰冷,一丝疼痛,勉强起身,摸到了爹爹送她的玉箫,将玉箫捏在手心,静静地看了好一阵子,脸上努力勾出一个微小,用力抹去脸上冰冷的泪水,循着琴音,吹起玉箫与琴音和声。
她将自己的感情全数倾注于箫声之中,这,是她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箫声缓而柔,与琴音一苦一甜,一急一缓,和谐地汇合成一首优美的曲调,在山间清逸飘扬,竟似两人在山间对话。
许久,清秋才看见一个人影在前方的空地若隐若现。
(21)是他
清秋停下了吹奏,远远地站定,见一个白衣男子盘坐于石头之上拂动琴弦,露出一个俊美的侧脸,是他……清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家的眼睛,又用力地揉了揉,这不就是在紫都差点撞到自己的马车主人吗?
白衣男子太过投入,没有发现清秋正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只奇怪刚才的箫声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如果是自己的错觉,那箫声美得那么恰当好处,柔得可以抚平自己不平静地心。如果那箫声是真实的,为什么又突然消失难寻,莫非他得了山间仙子赠曲。
清秋失神地望着那名白衣男子,他那令人难忘的眼神又闪现脑海,想得太过如神,手中的玉箫竟不慎跌落,发出了声响。
他听到动静,停下拂动琴弦的手,起身回眸。
清秋想起现在自己的这副狼狈的样子,不想让他认出自己,慌乱间,清秋立刻捡起玉箫背过身去急急忙忙小跑着远离。
“姑娘,刚才的箫曲是你吹奏的吗?”白衣男子快步追上,拉住了清秋纤细的手臂。
清秋随手摸到了身边携带的丝巾,立刻拿出蒙住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颊。
“姑娘!”他一个箭步来到清秋跟前,清秋尴尬地抬头,正对上他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眼,清秋呆呆地看着,差点忘记呼吸,依然是那双令人难以忘怀的清亮如星的双眼,只是含着淡淡的愁,就像他的琴音一样,诉说着内心的苦与愁。
清秋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赠曲,”他的眼神柔和起来,清秋看着,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这眼神很好看,清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竟然参杂了一些历经沧桑的愁。
“你一定遇到了很多烦心事吧?你的琴音略愁!”清秋柔声诉说,她若隐若现的脸庞和着那轻柔的声音活脱脱是一个林间的仙子。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望向远方,淡淡地诉说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原本以为在这宁静的深山中抚琴,可以不受世事打扰,忘却烦恼,可我太天真了,”他的眼神迷离,侧脸的轮廓刚毅而清晰,“我只是一个凡人,而纷繁的世事早已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的琴音早已没了它因有的韵律。”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显沧桑,不像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清朗,清秋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短短的时日,他竟然像历经千年般。清秋一点点走近他,与他并肩而站。“人的一生就是一种劫难,而烦心事则是这劫难中的调味品,咽下了,不过也只是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可是我的内心却没办法真正看开,那你呢?为什么你的箫声能化解我心中的愁?”
“或许这只是知音人的共鸣吧!”清秋哀叹,为什么自己没办法用箫声化解自己心中的愁呢,人生真的无奈,自己只是一粒飘荡于世的微尘,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停留的港湾?
他沉思了片刻,才低下头看了看清秋手里的箫,“你的箫很漂亮,可惜少了点东西!”他拿起清秋的玉箫轻轻抚摸,将挂在腰间的玉坠拿了下来。
那玉坠,洁白无瑕,通透晶莹,温润如凝脂,上面刻着一个辰字。他将玉坠挂在了玉箫之上,递给了清秋。
“这玉坠很漂亮!一定很名贵……”清秋作势要让他收回玉坠。
“你的玉箫更漂亮!”他将挂上玉坠的玉箫重新交回清秋手中,“这是一个知音人的回赠,请你收下!”清秋呆呆地接过玉箫,轻轻抚摸了下玉坠后,抬眼,正对上他灼热的眼眸。
(22)有缘自会相见
两人在静谧的林间对视良久,清秋的脸一点点泛红,许久清秋才回过神,想到要说点什么。
“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下山呐,我迷路了!”清秋觉得此时谈论这个好像有些煞风景可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和他这样望着吧,而且自己不下山,杨梵会担心吧,她只好挠挠头,尴尬地一笑。
他眯起眼,笑得很好看,“为了报答你赠曲,我保证带你下山。”
“能带我去檀溪寺庙么?”
他轻笑一声,摇摇头,便拉着清秋下山。
他握着清秋手的掌心,带着些许冰凉的温度,清秋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山里?”
“这山里的风景很好,我觉得可以洗涤我被浮世侵扰的心。那你呢?”
“我不都说是迷路了吗!”清秋有些无奈地低声说。
“是啊,呵呵,看我这记性!”他哈哈一笑,清秋心里越发别扭起来。
远远的,檀溪寺庙已经近在咫尺间,清秋突然觉得这段路好短,其实她好像一直一直这么走下去。
“好了,檀溪寺庙就在那里了!”
“谢谢!”
“不谢!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琴箫合奏呢?”
“有缘自会相见!”清秋说完,转身一笑。
他望着清秋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檀溪寺庙前,杨梵急切地寻找清秋的下落,而杨言若在杨梵身边装模作样地忙活。
清秋看到杨言若假惺惺的样子就觉得有些不悦,扯下刚才遮住脸颊的丝巾,恶补了好久的微笑,才走进了檀溪寺庙。
杨言若一见全身狼狈的清秋,嘴角泛起的浅笑转瞬即逝,转而成了一副担心的嘴脸。
“清秋姑娘,我跟你说过,不可乱走,你看,迷路了吧……”杨言若抢先一步出声,清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没事吧!”杨梵听得杨言若的话语,急切地赶来,上上下下把清秋看了个遍,确定清秋没有磕着碰着,安全无恙才露出一脸放心的表情。
“你的脸怎么弄脏了,衣服也……”杨梵亲昵地用指腹擦去清秋脸上弄脏的地方。
“不用,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清秋尴尬推了推杨梵的手掌,却被杨梵制止,他依旧专心致志地替清秋擦拭脸颊。
清秋的脸瞬时绯红,不敢再看杨梵,眼神一瞥,正巧对上杨言若愤怒的眸光,是错觉吗,还是?为什么杨言若总对自己产生敌意,难道她喜欢杨梵吗,可是她是杨梵的妹妹啊!
清秋回过神,赶忙推开了杨梵的手,尴尬地看了一眼杨言若,杨梵顺着清秋的眼神望去,见到杨言若渐渐变黑的面颊,心中一凛。之后三人几乎没再说什么话,而是各怀心事,悻悻而归。
三人刚跨入将军府,就听管家说宫中来人送来了圣旨。
杨梵立刻进入大堂下跪接旨,接过圣旨后,杨梵越想越觉得奇怪,皇上怎会在此时此刻,派三皇子来监军,莫不是皇上察觉了什么对自己起了疑心。心中虽然忐忑,但是杨梵还是拿钱打赏了送旨而来的宫人。
宫人走后,杨梵立刻和左鸣前往校场迎接即将到来的三皇子,韩少辰。
(23)呓语
自从三皇子来监军,杨梵就没回过将军府,而杨言若也暂时没有来找清秋麻烦,清秋得来难得的清净,等待着爹爹和清月的消息。
乘此间隙,清秋开始研究医书,寻找替杨梵解毒的方法,很幸运,清秋找到了个药方,根据药方制好了药丸。
可杨梵没回来过,怎么让他尽快服下呢,清秋正思忖着,管家福伯正巧从清秋房外经过,福伯是个面目和善的老人,体态稍胖,背微微有些佝偻,清秋出门上前打了个招呼,
清秋向福伯问了校场的具体位置,便带上带上为杨梵解毒而特制的药丸,前去校场。
校场位于北茗城的南郊,紧邻军营,占据北茗城最重要的位置。清秋还未走到校场,守卫就森严起来,校场的入口处设置了路障,进入校场的小路中,五步一岗,普通百姓在路障处都会自动自觉地让开。远远望去,校场门口把守的士兵更多,犹如铜墙铁壁般,清秋咽了咽口水,才试图靠近路障。
才一靠近,就有岗哨上来将她拦下。
“什么人,竟敢擅闯北茗校场!”
“兵大哥,我是你们杨将军的朋友,有事求见!”
“杨将军的朋友?”上下打量了清秋一番,“既是将军的朋友,怎会不知将军练兵时是不会客的吗?”
“我是来为将军送药的,我叫清秋,还请兵大哥帮忙通传一下。”清秋拿出药丸给岗哨看了看。
毕竟这是违反军纪的,但若延误将军的病情,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岗哨想了很久,才答应进去通传,但是让清秋先到离路障有些距离的望军亭等候。
清秋只好听从,因为此处是军机要地,空气中也散发着一种紧张而威严的气息,望军亭附近基本上都不会有人经过,放眼望去,空旷而清冷,没有一丝人气。此情此景让人联想到沙场上激战过后尸横遍野的死寂。
清秋打了个哆嗦,走进凉亭,地面上,积了些落叶,踩上去沙沙地响。亭中竖着一块石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上面记载着望军亭的由来。
清秋坐在石凳上,静静地望着校场的方向。在清秋看来,这望军亭不仅可以看到校场中飞扬出的沙尘,也远眺军营的气概,或许建造这座凉亭的人就是这军队士兵的家属,在这里会觉得离自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