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之浮生梦-浮生梦-璎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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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柳依儿定定地站在了上官逸的面前，她看到了，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沉怒和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痛苦。
她扬起了得逞的笑。
白飞飞果然死了。
白飞飞本以为自己死了，沈浪可以活命。她万万想不到，她死了，沈浪才必死无疑。哼哼，想来倒是便宜她了，让她和沈浪做了一对鬼命鸳鸯。
不过，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心里噬到了报复的快感。
“说，你到底给白飞飞中的是什么蛊？”上官逸手一紧，几乎捏碎了柳依儿的脖子。
“连、情、蛊。”一字一句，她忍住窒息的晕眩，从牙缝里迸出这三个字。
“连、情、蛊。”上官逸手一震；呆立在那里。怪不得……
“你没想到吧？哈哈哈……”柳依儿倒在地上抚着喉咙；剧烈地喘息；疤痕满布的脸上露出恶毒的笑。”绝情蛊；断情绝爱。连情蛊；至死不断。你制了白飞飞的武功；沈浪的武功也受了牵绊；你让快活王把白飞飞打成内伤；沈浪的内力自然下降；现在白飞飞死了；你说沈浪如何能活？”
“你为了让沈浪痛苦；宁愿牺牲白飞飞。现在沈浪倒是与她一块到地府去了；她死都没料到是她将沈浪带到鬼门关。哈哈哈……白飞飞；她凭什么将你迷得甚至连报仇的念头都一度动摇？可惜；她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亲哥哥！哈哈哈……你自己将心爱的女人逼上死路；将自己的哥哥逼上死路；你……”
柳依儿看着他的手再次铁箍咒般捏住她的脖子；死亡的气息又反噬而来；并且比刚才强烈百倍。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却挣扎着诡异地笑了；”你……永远……不能忘记……是你……杀死了自己……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话音刚落；她的嘴角溢出一缕黑紫的血；身子软绵绵地挂在了他的手上。
她咬破了藏在舌底的毒药。
手一缩；柳依儿的尸体滑到了地上。
“你……永远……不能忘记……是你……杀死了自己……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
“杀死了……”
“……爱的女人……”
“……自己的哥哥……”
柳依儿垂死前的声音就那么一遍遍地饶在他的耳边……
第一次；他那么想要逃避。
［真相大白：第二十五章 凤凰涅槃］
好黑好冷。。。
为什么这里全是雾；白茫茫一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雾。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连她的脚步声也是悄无声息。
这寂静让她感到恐惧；所以她开始拔腿跑着；想要逃开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迷茫。
有声音了。
那是她惊喘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那样响在她的耳边。
不；不要。这个声音比寂静更让她恐惧；她不要听；不要听。
停下脚步；她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好累啊；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都走不到尽头。。。
沉沉地过了好久好久；她就那么躺着。
眼泪似乎已堵在胸口；可流不出来。
是因为她没力气了吗？难道她连哭的力气都丧失了。。。
不可以；她不能这么软弱。
挣扎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白色的衣服上；沾染着鲜血；刺骨的疼痛清晰地从四肢百骸传来。
她瞠大了双眼。
她的身上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出；象要这样慢慢放尽她的生命。
倏地回头；她看到她踏过的路。
一望无际的荆棘中现出一条暗红色的小路；小路的始端已看不清了。
它驶向哪儿呢？
她的目光停在她的脚下；小路终止在；她的脚下。
原来；那条暗红色的小路是她用脚踏出来的。伏倒的荆棘上沾满了她的血。。。
飞飞。一声急切的呼唤从身后传来；那么的。。。熟悉。
是沈大哥！
忍住即将倒地的晕旋；她欣喜地转过了头。
她真的好累；沈大哥会保护她的；他的怀抱。。。好温暖。
笑容僵在扬起的嘴角；她看到了。。。他。
他诡异地望着她笑；热切；痛苦；残忍。
我要你看着沈浪死在你面前。他咧了咧唇；吐出的字冰刀一般；刹时夺去了她所有的意识。
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只知道；她的身子一直地往下坠；坠入无底的深渊。。。
“宋公子；柳大夫；咱们明天就可以到汾阳了。”如意三人连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却一丝不敢松懈。今日刚进城；只是匆匆吃了些食物补充了一下体力。
想到这儿；如意的心里竟生出一缕异样的情愫。
她的身体本未复原；原不可如此鞍马劳顿；但她心系宫主执意不肯休息。但在今日即将到达汾阳时；宋离却坚持要休息一下；是为了她吗？这一路上；她一直回避与宋公子的接触；因为知道她不是他要的人。可他那么周到；处处为她着想；她不是无心的人；如何能没有波澜？
宋离看着一直埋头走路的如意；心里也是不平静。
这个湖般安静温和却又倔强骄傲的女子；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呵护。他曾经也这么想呵护飞飞；可他总是小心翼翼；时刻紧迸着心；在她的面前永远是不知所措。而现在；他所做的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自然；象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事。
“是他？！”如意忽然停住了；机警地看着前方。
宋离和柳君望过去；看见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正满面苦恼地乱走着。
宋离认出来了；这个人是那日摘蓉阁的男子。
他怎么会在这儿？
正当他们怀疑着时；慕容烨竟也发现了他们。兴高采烈地奔过来；慕容烨露出来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哈！好巧；宋公子和如意姑娘也在这儿。这位是？”他早注意到这个儒雅的男子了。那宋离好象也不准备当和尚了；和那个秀美的侍女暧昧不清的。
“慕容公子；这位是柳君柳大夫。”如意简短地介绍着；并不欲多做停留。
“啊？你是大夫啊？那可太好了！你的医术必定比这城里的草包大夫好多了。快随我去治治那个小丫头；她可是证明沈浪那个家伙清白的关键人物呦！”慕容烨正为如何治好陆雨华那个小丫头的伤无可奈何呢；现在天上掉下个大夫；可不让他兴奋嘛！
“你说什么？！”如意和宋离二人齐声出口，一脸震惊。
“哎呀，沈浪那小子不是被人诬陷杀了四大派的掌门和那个陆青嘛，那小丫头是陆青的妹妹，那昆仑派死了的老头好象曾经给她传过内力；所以她虽然受了重伤晕死过去但还是逃过一劫，她醒过来一次；我问了她；杀他们的人不是沈浪。”慕容烨有点没耐心了，任不住翻了翻白眼。哎呀，真是的，最近的白眼翻得太多了，都是让这帮人烦的。
天知道；他问那个小丫头的时候好象挺没天良的。为了搞清楚是不是沈浪杀的人；他都忘了那丫头受了重重的伤哎！要不是她晕过去了……唉！真是罪过；他慕容烨对一个女人也这样；传出去真是太不象话了！
“我们立刻去。”如意立即答道。
事不宜迟！也许；宫主和沈少侠会绝处缝生……
慕容烨还是忍不住了，又当街现出白眼仁儿。真是的，听到和沈浪有关就这么积极了；真不愧是美人儿的侍女。
“柳大夫，她的伤怎么样？”如意皱着秀眉，担忧地望着床上那个小女孩奄奄一息的样子。什么都是庸医？看这女孩的伤势，便是医术相当高明的大夫也要摇头叹息了，只是换做柳君不知如何……
“没事的，她只是失血过多，并未伤到要害。”柳君仔细查看了陆雨华的伤逝，心下一沉；眉心凝聚着乌云。岂料，旁边的人竟误会是这小姑娘没救了。
这伤；竟真是主人造成的。
他；还是放不下吗？
难怪依儿也会去苏州了……
“呵；柳大夫；你的医术可真是绝了。我本以为这沈浪必定没那么好福气等到清白自己找上门呢；这下可让他走运了。”慕容烨潇洒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愉快地品尝着。这下；美人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真不知道；要怎么让美人还呢……
这是哪里？为什么他看不到飞飞？难道，他们竟连死了也是不能在一块儿的吗？不，不可以，飞飞一个人会害怕的，她那么容易受伤害……他一定得找到飞飞！
身子浮浮沉沉；他晕眩的神智被冰凉的触觉唤回。
四周；是陌生的景象。杂草丛生；幽深地不似人间的地方。
神智清楚了；他的痛觉也恢复了。身上的伤口撕扯着要他正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瘫倒在一个深潭的岸边。
他；没有死！
瞬间他的所有意识都回到了脑中。
那飞飞；飞飞在哪里？
沈浪惊慌地四处寻望；终于；在潭中央发现了载浮载沉的白色身影。强忍着周身的痛楚；他奋力游了过去；抓住了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子。
踉踉跄跄地爬上了岸；沈浪跪倒在地上；怀里却仍紧紧地护着白飞飞。她煞白的脸与乌黑的黛眉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冰冷的身子让他恐惧万分。
“飞飞；不要扔下我。”沈浪拼命地忽略心底的一片平寂。
“若她够绝；能够断了对你的情；蛊自然就解了。若不然；就是要她为了你死。蛊也是有生命的；绝情蛊是要依着人的情而存活…。。”
“她活着一天；对你的情就存一天；蛊就会折磨你们一天……”
现在；他感觉不到她的心了。
不……
“七七；七七。”快活王和朱富贵已经在门外磨了一天了；可朱七七的房门仍然紧闭着；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静得不象有人在里面。
快活王老早就被这无声无息的等待折磨得失去了耐性；之所以等到现在都没有闯进去；是因为被朱七七失魂落魄地回来的样子骇住了；怕一个轻举妄动会刺激她做出傻事。
“七七；你应爹一声啊。岳儿他……他走了；可你还有爹啊。”朱富贵此刻也是手足无措；七七是他的心头肉；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与媚娘交代？
“是啊；七七；你还有二爹啊。沈浪不值得你如此为他伤心；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二爹可以为你再找一个……”快活王还没说完；已被朱富贵打断。
“柴玉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朱富贵又急又气；听不过快活王如此说沈浪。尽管岳儿负了七七；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好孩子；失去岳儿他也心痛不已。他对不住沈天君大哥的在天之灵啊……
“朱富贵；我有说错吗？沈浪他本来就是咎由自取；幸好他和白飞飞死了；否则本座定会亲手取他们的姓名为七七报仇……七七！”快活王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忙转过头；却只看到小泥巴红肿着双眼立在那儿。
“小……小姐……她……”小泥巴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七七她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呀？”朱富贵也不禁急了起来；快活王却直接闯了进去。知道问不出什么；朱富贵也随即跟了进去。
快活王和朱富贵震立住了；眼前的人还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朱七七吗？她整个地蜷缩在床角；头深埋在双膝间；头发就那样凌乱地披着。她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
“七七……”朱富贵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奔到朱七七的身边；轻轻地搂住他可怜的女儿；想象儿时那样给她安慰。
“爹……”朱七七缓缓抬起头；昔日明动的大眼此刻竟涣散无光；象一潭没有生气的死水。”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从白飞飞手里抢走沈大哥的对不对？要不然；他们还会好好的活着；是我害了他们的；是我；是我……”
看着朱七七梦呓一般地低语；朱富贵的心彻底地凉了。他颤抖的手再也不能留住一丝力气；”七七；你不要吓爹。七七；七七。”
蓦地；朱富贵的身子被猛力地一扯。
快活王冲到朱七七的身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迫使她拉回一丝神智。
“七七，你醒醒。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要自己欺骗自己？你明明知道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