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清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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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于嫣脸上失落的表情,玉清拿起她做的糕点,缓缓塞到嘴里,确实没有荷叶糕的清香,好像还有些糊,玉清看向于嫣,道:“其实第一次做成这样,真的很不错,当年我第一次做糕点的时候……”
玉清的话未说完,因为于嫣插话来打断了玉清,“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不好吃,没关系的。”于嫣浅浅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似是在安慰玉清,也似是在安慰自己。
无论如何,于嫣都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她不相信凭他的聪慧做不了这一盘糕点。
再次回过神来,只见玉清捂着小腹,额头微微冒汗,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姐姐,你,你怎么了?”于嫣问道。
她是真不知道玉清怎么了,这时的语气似乎有些着急,暗暗怀疑是不是玉清在陷害自己。对于于嫣来说,她的心机很深,自然会怀疑到玉清是否在陷害自己,暗叫自己中计了。却仍旧关心玉清的身体,因为她知道玉清若有事,自己肯定有嫌疑,即使嫌疑洗清,冷辰风也会用异样的目光看自己。
不,决不能这样。
“来人,快传御医。”
于嫣尖锐的嗓音划破空气,紧接着就有几个丫鬟过来帮忙。最先过来的是雪儿,秀香,还有秋水。半掺半扶,将玉清送到了寝宫。
玉清的面颊越发苍白,真的好痛,汗水浸湿了发。
御医随后疾步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子殿下冷辰风。
御医立刻为玉清把脉,冷辰风狠狠地盯着于嫣,没有说任何话。但只有于嫣自己知道,如果沈玉清出了什么事,自己绝对会为她陪葬。不用看其他,只需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就知道他的心情。
随即又命令其余人都退了下去,连于侧妃也不例外。只留下雪儿,秀香和高御医。于嫣带着秋水站在宜春殿外等候,打算随时为自己辩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高御医诊过脉后,退下身来。
冷辰风疾步上前坐在床畔,为玉清擦去额上的汗渍,问道:“太子妃怎么样了,怎么会如此难受?”
高御医拱手道:“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喜了,已经快一个月了。如今腹痛是疲劳过度,动了胎气。待微臣开几副安胎的药,给太子妃服下。”说着就提笔写起来。
“有喜了?”冷辰风尽量将语气放得平缓,但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喜悦。冷辰风抚平玉清因为疼痛而隐隐皱着的眉,一副高兴又心疼的模样。
“是,太子殿下。”
“有劳高御医了,请问太子妃怀孕时都须注意些什么?”
“回太子,太子妃身子骨差,怀孕期间应注重调养,多加休息……。”
高御医谈到医术,就夸口不绝。此时的冷辰风还沉浸在玉清有喜的喜悦当中,哪里顾得听那么多,这高御医言辞缓慢,一句一句的好似没完。
只听冷辰风道:“有劳高御医每日为太子妃请平安脉。”
“这是自然。”
“雪儿,你去跟高御医抓药,从今日起,太子妃的一切饮食起居就交给你亲自负责,不可经他人之手,不容出半点差错。还有,太子妃怀孕期间有什么需要注意到,你可以向高御医询问,一一记下。”
“是,太子殿下。奴婢告退。”雪儿带着高御医离去,去御医院抓药。冷辰风让宫人都退了下去,亲自陪着躺在床榻上的玉清。是啊,她怀孕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不重视呢?
且说雪儿,她是玉清陪嫁过来的丫头,自小跟着玉清长大,玉清的身体她怎么会不在乎?雪儿问东问西,生怕漏掉了什么,但又害怕误了煎药的时间,便和高太医约好明日再来御医院询问。高太医也没拒绝,毕竟这可是太子的子嗣,还是长子,或许将来太子妃母仪天下,成了嫡长子,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他一个小小御医敢怠慢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喂药
许久,冷辰风缓缓走出玉清的寝宫,这会儿,玉清该是睡下了,瞥见于嫣人仍站在那里,有一丝诧异,却也波澜不惊。
玉清是因为有孕在身动了胎气,这自然不能怪罪于嫣,即使是因为教他做糕点,也不是于嫣的错。所以没了刚刚的杀气,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于嫣轻挪过来,半响才开口:“姐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你回去吧。”
“殿下,臣妾也不知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于嫣有些担忧,沈玉清到底怎样了,她确实没做些什么,难道真是她的阴谋?
“太子妃是有些劳累,动了胎气了,从今往后,你就别来宜春殿打扰了。”冷辰风的话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在于嫣耳中却格外刺耳。
动了胎气,她怀孕了?她怎么能怀孕?
擅于伪装的于嫣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浅笑盈盈,道:“恭喜殿下了,臣妾先告退了。”
于嫣带着秋水退下去,冷辰风竟未看一眼,而是端直去了小厨房。
雪儿仍在忙碌,正拿着扇子煽火,浓浓的药香缭绕氤氲。烟雾呛眼,直到冷辰风进来,雪儿才发现,忙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可有粥?”
“嗯,奴婢已经熬好了,一会儿连汤药一起送去。”
“不用了,把粥给我,本宫亲自端过去。”
雪儿一阵诧异,虽说这几日太子殿下对待公主的态度确实好很多,可雪儿还是不相信堂堂太子殿下居然会亲自来厨房为太子妃端食物。不过饶是如此,雪儿仍是兴奋,公主的苦心终于被看到了。
雪儿快速盛了一碗粥,恭敬地端给太子,冷辰风淡淡接过粥,向着宜春殿去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当最后一抹残阳褪去,玉清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冷辰风慵懒地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辰风,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的身子除了问题?”冷辰风一脸严肃。
“辰风,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怀了我们的孩子都不知道。清儿,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大意?”冷辰风一脸担忧地望向玉清,身为一个女子,怀孕了都不知道,还忙里忙外,真是大意。那说话的口气,连冷辰风自己都不知道,竟暗含心疼和宠溺。
玉清听着冷辰风的话语,不知为何,明明是在说自己,却有一股暖流温暖了整个心房,甜甜的,暖暖的,贴心。有那么一瞬,仿若梦中,那么不真实。
玉清抚着自己的小腹,这里面竟是一个小生命,是她和冷辰风的孩子,她笑了,淡淡浅笑包含了浓浓甜蜜。
“饿了吗?先吃些粥吧。”
“嗯”玉清点头就要接过冷辰风手里的玉碗,却不想冷辰风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气,在将勺子递到玉清嘴边,这是要喂她的节奏吗?
“我自己可以的。”玉清连忙推辞,真的太不真实了,让玉清欢喜而害怕,怕这一切只是梦境,是自己不切实际的臆想。
“清儿,我是你的夫君,连喂你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吗?”冷辰风语气微冷地询问道。
“不是,玉清只是……”
“好了,张嘴。”
冷辰风霸道的语气,勺子里的清粥就这么送到了玉清嘴里,不知为何,明明无味儿的小粥竟也是这般甜蜜,玉清一直觉得自己的味蕾肯定是出了毛病,不然怎么什么都是甜的?
一勺接着一勺,玉清很是听话,靠在床榻上将清粥喝完。
这时雪儿推开房门,将汤药送来,药香四溢,弥漫在整个房间。
“太子殿下,药熬好了。”
冷辰风刚打算去接药,玉清便缓缓开口:“我不想喝,刚刚喝完一碗粥,这会儿喝不下药。”
确实是喝不下,可更多的成分是不想冷辰风再喂自己喝药。
冷辰风也不强求,道:“好,你不想喝便不喝吧。”
玉清很是诧异冷辰风何时这般好说话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怀孕的缘故?刚刚还在暗暗庆幸,便听到:“这药凉了就不好了,你若是不喝,那就只有麻烦雪儿再去熬上一碗吧。”
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雪儿却暗暗叫苦,立马望向玉清,眼里满是祈求。终于,玉清受不了了,还是道:“我喝还不行嘛。”
冷辰风嘴角上扬,又一勺一勺地喂起药来。
就说他没这么好说话,通过雪儿威胁自己,不过玉清好像挺受用的,也挺享受他喂药的过程。苦涩的药含在口里,也是那般甜蜜,如同喝了蜜一般。玉清再度怀疑自己脑袋坏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请安
是夜,冷辰风陪在玉清身旁,望着她绝美的容颜,悠长的睫毛,柳叶细眉,恬静的呼吸,安详地靠在自己身侧。
不知何时,他已经喜欢上了面前的女子,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冷辰风自己也不知道。本以为在这个世上,除了叶梦凡,他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人,看来是高估自己了。
叶梦凡,那个纯洁淡雅,冰冷傲然的女子,宛若天山的雪莲,高贵无双;仿若圣洁的白雪,风雅翩然;犹如圣山的仙子,纯洁善良。在冷辰风的心里,她不仅仅是一个女子,而是他的神,如月亮般的女神,举手投足间,全然没有半丝尘埃。
而玉清,和她有着三分相似的容颜,她有她的美丽,她的恬静,她的善良。或许别人不知,沈玉清绝颜下也有着傲气,那是骨子里透出的高傲,如寒梅般,睥睨天下,她有她的坚持,她的倔强,她的傲骨。
像,太过于相似,直到今日,冷辰风不知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上了沈玉清,还是因为那个神一般的女子喜欢上了沈玉清,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喜欢她。冷辰风不想多想,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笑脸,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烛光摇曳,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玉清初嫁如这东宫,那晚,房内空空,只剩下红色的纱幔和摇曳的红烛,玉清空守,而今,不过区区几月,冷辰风便已为其折服,这烛光便是最好的见证。
今晨,玉清从梦中醒来,冷辰风已然不在身旁,想起昨夜得知自己怀孕的喜讯,不免有些开心,洗漱,更衣,梳妆,用膳,一如平日,来到小厨房为冷辰风备些小吃,或许这份平淡也是幸福吧。
宫内的传言很快,昨夜的事,今日已然满宫皆知,玉清不得不佩服这皇宫内传言的速度。晌午,皇后派翠姑请玉清去她的翊坤宫坐坐,来北朝三月有余,拜访皇后也就是出嫁后的那个清晨,若是不去也实在说不过去,便请翠姑在殿内稍后,自己换了一身正装。
若说为何会如此礼遇翠姑,一是因为她是宫中的老人,名望极深,二则是因为翠姑是皇后身边的人,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对于玉清来说,皇后是冷辰风的母亲,自然是得尊重的。
玉清乘上轿辇,到了翊坤宫,翊坤宫一如初次来时的样貌,深邃地仿若几百年未曾变过,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居住的地方却并不奢华,反而有种随性的简陋,屋内的摆饰也略显陈旧,倒印证了岁月的沧桑。
“儿臣拜见母后。”玉清一进来便是一番大礼。
“太子妃有孕在身,不必再行这礼了,坐吧。”皇后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玉清坐下来。
对于皇后,玉清说不上讨厌,但总觉得她有些古板,加上总共也不过三面,更谈不上什么好感。悠悠坐下来,等待皇后说话。
“太子妃,当日和你说的果然记下了,看来也是个聪明之人。”
皇后的话有所指,当日的话,是指那句“一生荣宠都来与太子”吗?玉清不知道皇后为何会这样说,但总觉得她对自己没有恶意。遂看向皇后,眼中闪过迷惑。
“太子妃,南朝和北朝的事情本宫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有一件事要提醒你。这偌大的皇宫,佳丽甚多,可皇上的子嗣却很少,有的未出生就成了死胎,有的即使出生了也未能成年便夭折了。”
皇后的话顿了顿,眼微微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