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情缘(世间女子系列之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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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她就在找理由离开。
“我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处理,那个……娘子如果有事,就找大哥吧,无论什么疑难杂症,他都会想尽办法帮你解决的。”周廷哗连珠炮似地把话说完,也不等虞妍娆的回答,随即转身一溜烟的逃命去也。
这下换周子训尴尬了,连忙道:“你不要介意,廷哗这是小孩脾气,完全没有恶意的。”
虞妍娆气白了一张俏脸,她是个瘟神吗?否则干嘛见了她拔腿就跑?她嫁到周家才不过半个月,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丢周家的脸,周廷哗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周子训见她气得浑身打颤,不禁心疼不已,柔声安抚她,“你不要生气,廷哗对女孩子向来是很害羞的。”
听到他语气温柔的解释,她回过神看着他,这是目前周家唯一对她好,且真心关怀她的人。从嫁过来的第二天开始,她身边的大小事物,都是他派人来照料打理,她想到的,他已经先一步送过来,没想到的,他也帮她预先准备好,只等她一声吩咐。
婆婆和其他的下人对她永远是客客气气,好像把她当作外人一样,丈夫对她的态度更不用说,冷淡且漠不关心。唉!虞妍烧心知无法把气出在这个男人身上,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大哥,我没事了。”
周子训闻言,松了一口气。“你到前院来,是有事要找我吗?”这是她嫁到周家半个月来第一次走出住处,他不禁猜测她是为了什么急事而来?
她摇摇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到嫁来周家也有些日子了,我却还不清楚这里的一切,深怕有一天会迷路。”像现在她就已经失去方向,只是她不好意思说。
彷若知道她无聊的心情,和现下面临的窘境似的,他亲切地笑了笑,“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你四处看看如何?”
她小脸一亮,“真的?可是你是个大忙人——”
“投关系。”周子训开心地打断她的话,“该处理的事,刚才都已经交代完毕,剩下的那些小事,不用吩咐他们也知道怎么做,你大可放心。”
虞妍娆也不再客气,忙点头答应,“那就麻烦你了。”
周子训朝她露出喜悦的微笑,然后带着她从这个院子开始逛起。他低沉温暖的嗓音,令虞妍娆觉得如沐春风,过没多久,她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沉浸在他悦耳的嗓音里。
她对这个亲切的周家义子充满好奇,还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无论是他的声音,或是他身上自然散发出的男人味,还有他壮硕的体格,那几乎和她圆房的丈夫一模一样。
她感觉两颊滚烫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怎么可能是……
但令虞妍娆惊惶的是,当她回想那夜的情景时,浮上她心头的那张脸不是周廷哗,她竟然希望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老天!她忍不住用舌尖濡湿干燥的唇办。
虞妍娆被自己大胆而不知羞耻的念头给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谬的奇想?
在周子训充满温柔和感情的声音中,她满心惶恐地问着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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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充满诡谲之下,匆匆过了两个月。
这天周子训才用完早膳,周夫人和刘嬷嬷便派丫头来传话要见他,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唉!这回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无可奈何下,他只好随着丫头移步往正房而去。
“义母,您有事找我?”他恭敬施礼后,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呀。”周夫人含笑点头,拍拍旁边的椅子,“来,坐到这里。”
周子训依言在她身旁坐下。
周夫人等他坐定,才指着坐在对面的刘嬷嬷说:“子训,是刘嬷嬷有话要告诉你。”
闻言,周子训以充满不屑的眼光睨了刘嬷嬷一眼,冷漠地道:“哦,是吗?”
自从他知道刘嬷嬷对他母亲所做的一切事之后,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卑躬屈膝委屈自己,现在他同周廷哗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对抗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刘嬷嬷忍着脾气,拄着拐杖站起来,她可不想为了这点事和周子训起冲突,这笔帐她可以等继承人出生,用不到他之后再好好清算。
“刚刚少奶奶来请安,我们问了她一些私密的话。”她冷着声简单地说明。
“私密的话?”周子训不解地重复这句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最好不要找她的麻烦。”他怀疑这个老太婆不安好意,于是先提出警告。
“哼!谁有兴致找她的麻烦。”刘嬷嬷毫不客气地顶回去。“只不过你可别忘了,周家娶她是为了传宗接代,现在两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传出喜讯,难道我们不该找她来了解一下情况吗?”
说到这里,刘嬷嬷就一肚子气。
这段日子里,她们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欺上瞒下制造机会,让周子训夜里能够顺利进到周廷哗的房间,努力和虞妍娆做人。但为免使他有先前的反弹情绪,她们并未硬性要他和虞妍娆同床,她们认为以虞妍娆的美貌,自然可引他上门就寝。
想不到这两个月来,他竟然只在虞妍娆的床上度过两夜,这情形可急坏了一手策划这一切的刘嬷嬷,迫不得已,她只好逼周夫人找周子训来谈一谈。
周子训闻言不禁烧红了脸,终于知道她们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义母,这……这种事是急不来的。”他毕竟是老实人,说起这种事不免感到别扭。“您没有怪罪她吧?”
“当然不怪她。”刘嬷嬷完全无视周夫人的存在,抢先一步回答。从这句话就可以知道,她在周家是如何地专横嚣张了。“了解整个情形之后,我们发现这不是她的错,自然不会怪罪到她身上,因为真要说起来,这全都是你的错。”
周子训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是在怀疑他的。能力”吗?但一脸阴沉的刘嬷嬷,看起来好像不是质疑他这点,他心里突生警戒,因为她哟眼神透着诡诈。
“没什么意思。你是个男人,我问你,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放着娇滴滴的美人不理,两个月才行房两次的?”刘嬷嬷语气肃然地指责,皱纹满布的脸上浮现冷厉之色。“而且事实证明,你并不是每发必中,不是吗?”她在说这话时,嘴角还嘲弄地一撇。“所以今天要你过来,是要明白的告诉你,今后要多多‘努力’。”
对她明显带着讥讽的话,周子训不禁勃然大怒。“没错,那是事实,我确实没有认真努力,但那是因为我把自己看做是人!你眼中的传种工具,是个还有一丝羞耻心的人,所以我绝对不会答应你这个泯灭良知的女人所提出的无理要求。”他拉长了脸严厉拒绝,并丝毫不留情面的反讽回去。
接着周子训转身面对周夫人,忿忿的道:“义母,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您也赞成刘嬷嬷如此荒谬的提议,那么谁也阻止不了我离开周家的决心。”他眼神坚定地直视周夫人,明白告诉她这可不是桐喝之言。
周夫人惊愕地睁大眼睛,“子训?”这是第二次,她看到子训,态度如此坚决地反抗她。到此刻她才赫然惊觉,原来他并不是没有声音的孩子,只是她们之前未碰触到他心里的那把尺——那毫不妥协退让的重要准则。
“好,我答应你,在这件事上,我绝不勉强你。”周夫人不顾刘嬷嬷投来欲加阻止的眼光,坚定地说出承诺,因为她知道,如果一意孤行,她会失去这个孩子的尊重和敬爱。
“义母,谢谢您的谅解。”周子训感激地向她行礼,随即告退,在步出大厅时,他毫不掩饰心里的厌恶,狠狠地瞪了刘嬷嬷一眼,后者早被他的拒绝气得脸色发青,鼻翼翕张。
才走出正房大院,周子训就忍不住愤然地骂道:“可恶!”他实在是太生气了,恐怕自懂事以采,就属今天最让他感到怒不可遏了。
从他打算将来要娶虞妍娆为妻开始,就一直把她当妻子看待,所以他怎么可能将她视作生子的工具,还不顾她的感受强加糟蹋她的身子,甚至羞辱她的尊严呢?
“她真是该……”死!周子训忍住最后一个字没蹦出来,毕竟刘嬷嬷年事已高,这种诅咒的话,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说。
而在此同时,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地气愤不平。
虞妍娆让刘嬷嬷的态度给气炸了肺。
“周家的人真是可恶透顶!”怎么?见红是她的错吗?一个下人居然敢摆个臭脸给她看,好像没有怀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恶似的。
“可恶!”她再次愤然的咒骂道。
哼!她们也不想想,周廷哗上她的床才几次,不能怀孕生子,能怪罪到她身上吗?
咦?不对,这样想,彷佛她巴不得他上她的床似的。虞妍娆可不这么认为,她对周廷哗可是兴趣缺缺。
“那个小混蛋该死,周家的人为什么不去找他问个清楚?”
还有一件事也让虞妍娆深感困扰,她懊恼地咬着下唇,在园子里踱起步来。
“这里的人真是莫名其妙,大多时候都不理会我,好像对我有严重的偏见,为什么呢?”这实在是相当诡异,哪有下人这样对未来的女主人的?
饶是虞妍娆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些全是刘嬷嬷指使的,因为她不想让虞妍娆亲近任何服侍她的丫头,免得问东问西,最后问出一大堆问题。
“哼,我可以自己找乐子,何必委届自己去看他们的脸色不可。”虞妍娆昂起下巴瞥视四周,散落地面的石子给了她一个主意。
她对地上的小石子一阵猛踢,想借此将一肚子的气给发泄掉。“嗯,这颗是小混蛋,这颗是刘嬷嬷,这颗是——”哦;被接到了。
“大哥!”虞妍娆怯怯地唤了一声,尴尬地涨红了脸,一副做坏事让人给逮个正着的模样。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周子训每日必经之路,或许是他给她一种奠名的安定感吧,让她不快乐时就自然而然往这里跑,而且她发现这真的是非常有效,她能在他温暖的眼里找到极大的安慰。
周子训微笑着点头,手里拿着那颗小石子,语气关切地问:“我老远就看见你了。怎么,有事让你心烦吗?”
是有心事,但她没办法跟他提这种羞人答答的事情。虞妍娆暗忖。
她略显沮丧地轻摇摇首,“没有。”唉!如果他是她的夫君就好了,至少她可以肯定,周子训绝对不会将她置之不管的。
咦,又来了,这个荒谬至极的想法让虞妍娆再次被吓住了。老天,这可是yinhui又乱伦的肮脏事啊!再怎么说,他也是周廷哗的兄长,她怎么可以对他存有这种邪念呢?
但她无法否认这些日子周子训的脸经常浮上她的心头,为了某个她还无法弄清楚的原囱,她暗自承认自己确实是受到他的温柔所吸引……
思及此,虞妍娆登时红透耳根,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她好似有些难为情,周子训突然明白她为何会难以启齿了。他从周夫人那里出来,自然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
“你别太在意刘嬷嬷的话,她就是那副得理不饶人的脾气。”他柔声安慰她。
他这番话令虞妍娆感到温暖和贴心。周子训可说是这个家的掌舵者,自然会留心家里发生的大小事,不像某个臭男人,从不管事也不过问她的生活,更别提关心她的感受了。
“大哥,谢谢你!”她抬起晕红的俏脸,朝他嫣然一笑。“但我还是不了解,为什么你们都如此容忍她呢?刘嬷嬷只不过是陪嫁过来的奶娘,不是吗?”在放下羞涩的心情后;她忍不住提出心里的疑惑。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