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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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一路揣测,不知皇后突然召唤他所为何事,瞥眼朝皇上暗询意见,只得皇上默然的肯守,他更为紧张,一路小跑,等到“畅音宫”,早汗流满面,这“明宸皇后”,他可得罪不起。
第一百二十六章:翻手为云覆为雨(二)
张公公眼眶一酸,好久没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也好久没人这么贴心的关心他,那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他岂能不感动,又是重重一下磕头声,算是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宁白妤听着这第三次响起的磕头声,嘴角微微上翘,蓄上嫣然一笑,是说正事的时候了,红唇缓启,不紧不慢问道:“张公公,起来说话。”
张公公起身,偷偷喘了气,偷睇宁白妤一眼,见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淡雅,更是长长的吐了口气,算是彻底放松了。
“张公公可是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平淡无奇的闲聊从如琬似花的女子口中轻声吐出。
“回娘娘,自皇上还是太子时,奴才就伺候在皇上身边了。”
“那想必对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了?”宁白妤抿了口茶继续问道,口气依然是方才的柔淡。
乍听这话,张公公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猜不通,宁白妤问这话的目的,思虑了会才表忠心的嘀咕了句,“除非皇上指明不要奴才伺候,否则皇上到哪,奴才肯定是跟到哪?”
“啪!”茶盏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顷刻而至,似乎也预示着,方才喝茶之人,此刻的心情极度愤怒。
张公公一个惊颤,没看宁白妤的神色,条件反射直接跪倒在地,根本不敢抬头。
“忠心!就是皇上打算让眉贵妃孕育第一位龙嗣时,你不在殿外伺候,更没安排好其他的奴才在殿外伺候。”宁白妤一敢方才的温宛,凌厉之声跃然响起。
“娘娘,你冤枉奴才了,不是奴才不伺候,更不是奴才不让人在殿外伺候,这都是太后的命令,说是,说是,……”张公公说着倏然抬头朝宁白妤看去,似乎更是为了表明他所说不假,句句肺腑。
“太后说什么?”宁白妤心中也暗自紧张,若真如她所猜想那般,那太后殿当日没听清的阴谋不用挑明就已昭然若显,她也紧张,但不能暴露,她要以镇定得到更多有利的线索。
“太后说,孕育龙嗣是大事,不容马虎,怕奴才们晦气这才不让奴才们伺候。”
话到后半句,似乎有着些身为太监,被人说为晦气之人的伤痛,目光黯淡,语气也跟着低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翻手为云覆为雨(三)
宁白妤脑中却有些混乱,不由闭目沉思,屏退所有的奴才,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不打扰到龙,精,这借口不仅荒谬还漏洞百出。
“娘娘,奴才能否先行告退,皇上那里还需奴才伺候的。”
直到耳边传来张公公特有的细锐声,宁白妤才恍然回神,黯然朝他一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等,你是说当夜皇上先走,你晚走,你最后还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太后?!”
本闭目的宁白妤霍然睁眼,眸间的清澈被冷凝代替,横眉朝已退到殿门口的张公公扫去,脸宇间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回娘娘,是的,可能太后太想要龙孙了,奴才恍惚间看到太后身后还有个人,只是当时光线太暗了,奴才又急着去伺候皇上,也没看清那人是不是太后请去的太医……”
张公公一个冷颤,方才才缓和下的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
“好了,你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他人,尤其是皇上与太后问起来,你……”
张公公为奴又不是一两日,而且伺候的一直是至尊之人,他岂会不懂皇后话内的意思,皇上与太后问起,他若如将今日的对话如实相只怕皇后会得个妒名,这于他也不利。
他圆滑一笑,弯腰行礼,“娘娘,您放心,今日你召奴才来,只是为叮嘱奴才好生伺候好皇上,再无其他。”
宁白妤露出颇为满意的一笑,缓缓朝张公公走去,摘下手上的玉镯递给他,这是后宫不成文的规定,即便她此刻是堂皇的皇后亦不能免这俗套。
宫中的奴才大都阳奉阴违,可以面上恭谨背地咒骂,宁白妤倒不怕背后的咒骂,她怕他将今日所问的话告诉太后,当日那句“论放肆,太后称了第二谁人敢称第一!”虽如期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太后,让她不再置疑,更是惹恼了太后,也将她推到了太后的仇恨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翻手为云覆为雨(四)
自宁白妤被封为皇后以来,已过两个月之久,季节也徐徐由晚春到了初夏,空气中已能嗅到丝丝暑气,不燥却也闷。
晚春不散香满院,早荷初吐若盈碧。
两月不算久,却也发生了不少事,最重要的当属,“明宸皇后”真正冠宠后宫一事。
朝野上下都知,皇上除了答应眉贵妃那十日,其他所有的时间皇上都去“畅音宫”与皇后同眠。
帝后同枕龙凤鸳鸯枕,不知羡煞了多少后宫佳丽。
龙韵朱门,凤祥宫阙,雪肤花容,只道,倾国只当凄凄,倾城只当萧萧。
纵然倾国倾城又如何;纵然风华绝代又怎样,照样比不上明宸皇后红唇暖玉下的俯耳一言。
渐渐的因皇帝雨露分沾不均,引起的怨愤欲来欲大,而顶着四年前贤惠之名的宁白妤,却置若罔闻,依旧独享帝宠,不为他人怒所动,更没如四年前传说中那般温宛贤惠,甚至于连太后,也极少去请安。
太后自上次在“畅音宫”无利而返,除了面若冰霜,终日寡言少语外,已鲜少管后宫之事,一时间,民间已有传唱,“明宸皇后,宠冠后宫,媚君害国!”
“畅声宫”也早在“明宸皇后”被正式册封那日起,随着皇帝的一道圣旨,大肆动工,动用上万名能工巧匠,日夜开工,一月竣工。
此刻的“畅音宫”,汉白玉为梁,紫水晶为墙,东海夜明珠为灯,黄金筑廊,才是真正的物尽繁华,奢华富贵之地。
当然这只是外界传说而已,尤其是那些得不到帝宠的宫妃私下所传唱,根本不足为信,双儿今日又听到这些谣言,忿忿不平的跑去告诉宁白妤,谁知她只淡淡一笑,并没多话,依旧伏案写她的毛笔字。
第一百二十九章:翻手为云覆为雨(五)
谁知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谁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如此痛恨一个已经死了的,还是亲兄弟的人,如今连他的尸首都不愿放过,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皇上闻到御书房外那声人撞粱的巨响,只下了道旨,将淑太妃安葬皇陵,平王爷照旧挫骨扬灰,再无其他,阴冷一如既往。
等宁白妤从双儿口中听到消息已是淑太妃出事的第二日,当时她刚起床,正在梳妆,听到消息,霍然起身,丢下面目惊讶不解的双儿,赤脚朝御书房跑去。
春风吹散她的发鬓,萧叶兼上她的肩头,等站到那扇朱色大门前,她倒没了方才一推而进,大声质问的勇气,而是赤脚站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踌躇徘徊。
那日,她设计让自己入狱那日,当淑太妃冲上前打她那一瞬间她就看到了,面对这样一位年迈的老妇,那一巴掌,她其实只要头稍微一偏就可闪开,那日她却不仅没躲,反而为迎合她的一掌将下颌微微上仰了些。
这其实是为了弥补心中对赫连城的愧疚,多年前的那焚身之夜,过了也就过了,那一巴掌算是陷害他的补偿,如今他已死,为何还要挫骨扬灰,难道皇上当真如此恨他吗。
推门进去是容易,但劝阻的理由呢,她现在在赫连羿的心目中只是个连自己妹妹都能出卖的不屑之人,如何去劝说,又以何理由去劝说。
这“明宸皇后”背后的意义她才看得最清楚,这只是皇帝与太后置气所得,还有就是皇帝为迷惑将“宁白妤”送进宫那幕后人所施的迷雾阵,若她猜得没错,皇帝夜夜专宠皇后,修筑“畅音宫”,也是皇帝散布出去。
他,如此睿智之人,早在第一眼看到“宁白妤”就知道她是假的,至于现在这真不真,假不假的“宁白妤”,他早反手将她当成了一枚棋子,就如当初连续五日到“锦瑟皇后”那里一样,给了她独宠,再利用他人之手将她除掉。
当然“锦瑟”是个意外,或者说,一切从“宁白妤”有了重生后,都变得意外起来。
第一百三十章:翻手为云覆为雨(六)
宁白妤一惊,忙收回盯注过去的眼神,略现慌乱的矗在原地,过了良久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又是沉默,良久的沉默,唯听见风吹帷幔的娑娑声,为这寂静蒙上了一层悲凉,至少在宁白妤看是这样,相见却不能相认,相亲却不能相近。
惆怅万千,不由叹息一声。
“皇后,今日如此妆容,可让朕大失所望啊!”戏谑声顷刻而至,当中还带着浅笑,似乎觉得眼前人很有意思。
“皇上,臣妾今日来不是听您嘲笑的,臣妾是,”宁白妤理了理早乱作一团的发丝,红唇紧咬,骤然鼓起勇气,朝眼前的男子白了一眼睛,“我是来问你关于平王爷一事。”
“哦,送皇后来的人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学得不错,的确很像!”赫连羿眼底泛出丝丝冷光,骤然起身朝案前的女子走去,步伐坚硬,声声入耳,宁白妤一阵紧张。
“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将平王爷挫骨扬灰吗?”落寞悲痛声从耳侧传来,宁白妤一阵心痛,原因她怎能不知。
她不再多言,而是借着垂目的机会将眼中泛出的清泪吞咽了下去,再抬头已是眸带浅笑,笑靥如花,“与半月前臣妾在‘畅音宫’朝皇上俯耳那一言有关!”
“究竟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赫连羿勃然大怒,仿佛心最深处被人刺了下,满目痛怆,手再次掐上粉嫩的脖颈。
“羿,放下吧,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谁对谁错早说不清。”宁白妤轻描淡写的低哼了句,泪终究没控制住,滂沱而出,顺着脸颊落到赫连羿手上,恍若清雨碧丝,凄切断肠!
“娘娘,娘娘……”双儿不明方才还好端端的宁白妤怎么转眼,眼眶就蓄满泪,心中一急,现在她已经彻底成为宁白妤的心腹之人,自从宸皇妃被封为皇后之后,皇上好象将她忽略了,从不要求她去向他禀告皇后的行踪,渐渐的她真的成了宁白妤最贴身那人。
宁白妤在双儿的轻呼声中收回思绪,轻挥起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渍,朝身侧满目担忧的双儿挤出一丝淡笑,闭目虚弱无力道:“本宫没事,你先出去吧。”
双儿依旧有些担忧的看着宁白妤,见她双眸紧闭,整个身子都躺到贵妃椅上,偷偷吐了口气,那件薄衫帮她披上后,才有些不放心的开门出去。
听到耳边的开门关门声,本紧闭双眼的宁白妤倏然睁开眼,半坐起身,踱步走到窗前,正是黄昏时候。
第一百三十一章:翻手为云覆为雨(七)
“皇后娘娘,”双儿隔着翡翠屏风小声通报,“宫将军到了,在正殿等您。”
宁白妤敛眉一笑,“是他?”眸光清冷,“叫他在正殿等着,本宫马上去。”
另外一名奴才小步朝正殿跑去通报,宁白妤起身理了理凤裙,莲步轻移,缓缓走出屏风,双儿迎上前搀扶上她胳膊,不紧不慢朝正殿走去。
晚霞映入朱墙粉檐,冉冉如烛花,盈盈若满月。
照得檐下莲步轻移的女子身上一层灿烂的金黄色,隐隐浮动,绯色华裙,璀璨夺目,眸似朝霞,面似芙蓉,宛如画中仙。
“皇后娘娘,臣等你好久了。”殿门口正昂首站着一玄色衣袍的男子,眼中的疑惑在看清凤衣女子时,转瞬既失,面色一贯俊冷。
宁白妤循声缓缓看去,朝那人凝睇了会,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