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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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这位公公找我何事?”宁白洁走到眼前的太监面前,微微弯腰行礼后才柔声问道。
“你不认得我了?”
又一次被人问起相同的话,宁白洁心中不免一震,暗想,看来自己没失忆前与他们都应该是认识的。
从认识的平王爷,宫将军,以及眼前这总管太监打扮的人来看,自己虽为奴婢,日子应该过得也不算清苦才是。
只是自赫连羿拂袖离开御书房的那一时起,她就突然有一种上前质问他,关于她姐姐的事,也许自己失忆了也是件好事,以他人提到姐姐的死就会心痛来看,自己与姐姐定当是姐妹情深,那自己更有必要弄清楚姐姐为何会死,自己为何会入宫为奴婢的,自己的家人如今何在?
短暂的思索后,她轻言道:“我失忆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什么人也想不起来了。”
“哎,失忆了也好,有些事其实忘记了比记得更好!我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张公公说完嘴角微微轻瘪了下,惋惜的摇了摇头,独自走到了前面带路,宁白洁没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安静的尾随着他而走。
见他惋惜的摇头轻叹,自己却不知为何,终究没忍住,开口问道:“张公公,我姐姐当真是皇后吗?”
宁白洁只看到走在前面的张公公因为她的这句问话,驺然停住了脚步,谨慎的朝四周看了会,确定没人才转身走到她身边,直到走得很近了才弯腰俯在她耳边叮嘱道:“洁婕妤记住了先皇后之事乃是宫中禁谈之事,下次切记不可问他人如此的话,若被……”
说着再次环顾下四周,确定安全后,才用更为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若被有心人听到了,恐怕会遭来杀生之祸!”
宁白洁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问,会让宫中的总管太监如此紧张,只怕自己的姐姐当真犯了什么大错,所以众人在说到她的消亡时,都只用了毫无尊敬之意的“死”,而非皇后专用的“薨”。
心中猛然剧痛,只有她知道,只要想起外人口中她的皇后姐姐,她就会身临其境的痛一回,难不成姐姐的死有什么冤屈在里面,所以生为她亲妹妹的自己才会感同身受,难道这是姐姐在冥冥之中提醒自己要为她的死求个说法吗?!
心痛难忍,不再顾暇耳边张公公的絮叨叮嘱声,直接捂着胸口半蹲到地上。
“怎么了,可是在兰贵妃那里落下什么病根了!”
第十三章:春悲恫泪湿香馥(四)
“天涯归客,望断故乡路,莺飞燕舞时,你可愿再陪我共谱一曲?”
缓缓起身的宁白洁,依旧一手捂着胸口,脑边却突然响起这样一句话来,在张公公的搀扶下,不禁蹙眉回头遥望,好似远处真的有公子红妆在盟定三生约,共谱月下曲!
可惜身后除了徐徐的春风再无其他!
一切如梦,何曾相识,欲求陈景旧欢,皇城春景,惟有空叹!
“怎么了,可是无法走了!”张公公想到皇上交代之事,在看她蹙眉捂胸样,不禁为她也是为自己担心起来。
“我没事,走吧。”
甩开脑中盘旋良久的场景,亦示意张公公松开了搀扶她的手,自己只是挂了个虚名的“婕妤”,却让总管搀着走,这样只怕真为落人口舌,缓缓尾随他而走。
宫院深深,宝雕玉砌,富丽堂皇!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天突然渐渐泛阴,大风驺起,她不禁收了收胸前的衣领,紧邻张公公站在眼前的院前。
入眼的是红墙青瓦的院墙,抬头望去,门廊上挂着块牌匾——“蛾蝶苑”,正是尚未侍寝但已得到皇上册封的秀女的临时住所,一旦得到皇上临幸,而且能让皇上龙心大悦的话,马上将会有自己的宫院。
宁白洁望着眼前的“蛾蝶苑”,不禁哑然一笑,的确是好名字,蝶本就是蛾所变,这名字委实取得很切意。
此苑中,住的本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可以顺利破茧成蝶,伴君身侧的“彩蝶”;一种却只能终身为茧,芳华自退郁郁终老的“茧子”!
蹙眉想起,那自己呢,自己会成哪一种?
张公公看着身侧绝美女子对着牌匾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脸木呐,“洁婕妤,您自己进去吧,里面的奴才都知道了,会将您伺候好的!”
“有劳张公公了!”温软的声音传来,张公公心中又是一阵微漾,赶紧转身落荒而走,心中却百般嘀咕起来,自己是怎么了,看来真的要找个宫女来对食了。
宁白洁并不知道明帝此次的选妃刚结束,入选的女子都暂住在这“蛾蝶苑”中,而她也只当这是离开眼露杀机的兰贵妃后,唯一的安身之所,故也就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本以为里面会是寂静无声,却在一脚跨入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打扰了里面的吴浓暖语。
第十四章:春悲恫泪湿香馥(五)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粉色罗裙的女子一手捂住半边火辣疼痛的脸,惊愣的坐在石凳上半晌后,才将回过神来,怒道。
说完还看了下周围,当看到另外四个女子正拿丝帕掩住嘴角轻笑时,除了气愤显得更为羞愧,起身朝站在两步之遥的宁白洁走去,举起一手,正欲朝她打去时……
“白洁,是你吗?”一声带着异样激动情绪在里的女声打断了眼前即将爆发的狂风暴雨。
众人包括宁白洁都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穿着衾衣的女子,正倚靠在院后的第二间房门边,脸色惨白的朝着院内惊呼。
见众人朝她看去,她回头示意了下身后的宫女,很快她便被搀扶到了宁白洁面前。
“白洁。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你……”
衾衣女子发未梳,青丝随风在腰间乱摆,更显得她虚弱无比,柔若宛如无骨一般,话没完,已经哽咽了起来。
宁白洁万般疑惑的看着眼前紧拽住她手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眼中却有如历尽了万千沧桑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散乱!
疑惑道:“你认识我?”
衾衣女子眼神无比惊诧,反问:“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宁白洁因她的诧异而脸微微红了起来,有些内疚的回答,“我失忆了!”
“真是个狐猸子,看这装失忆的楚楚可怜之样,只怕皇上就是被这迷惑了!”一旁的粉衣女子虽没再冲上前要打宁白洁,却也不肯在其他女子面前失了脸面,仍在一边讽刺道。
随着这声聒噪的女声传来,宁白洁才从故人相认的懵懂中醒来,倒也没再理会身后之人的讥讽,满脑一心开始搜寻起,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照理说,只要是曾经熟悉过的人,即便此刻她失忆了,也应该会有所印象的,就比如今日见到的那三个男子般,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恍惚间总还有一丝熟悉感。
可是为何眼前这个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白洁”,亲密到连姓都不带的白肌黛黑女子,她却全然没任何印象!
“白洁,我叫钟子梦,你入宫前的好友,几年没见你当真是欲发水灵了!”衾衣女子说着上前拉起宁白洁的手,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就由宫女搀着,朝她方才倚靠的屋子走去。
宁白洁暗想,以这“蛾蝶苑”的意义以及方才所见那些女子的打扮,与嚣张气焰来看,她们定当是新入选的秀女。
可是秀女不都要求貌端身健的吗,为何她会虚弱成这样,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也能成了入选的秀女?
带着这疑问,随她跨入了她房门,等宫女奉上茶退出后,钟子梦才一改方才的病泱模样,转而倒有些眉飞色舞,“白洁,她们都在外面,听不到我们说话了,放心吧,告诉我这几年在宫中你过得好吗?”
猛一听到如此关切的话,宁白洁感动得有点想哭,这是她自失去记忆,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关心的话,她也是第一个对她示好的人。
第十五章:春悲恫泪湿香馥(六)
钟子梦白了她一眼,再看了下她的眼睛,确定她当真是失忆而非撒谎时,才微微怒慎道:“不要问了,这是宫中的忌讳,你不记得不是更好!”
心又莫明的痛了起来,想必这是姐姐要她帮她昭雪,自己怎能不问!
听完钟子梦的微怒之言,她非但没坐回凳子上,反而起身打量起了整个屋子,发现整个屋子,除了一张床榻与一张梳妆台还有眼前用膳所用的圆桌子外,并没笔墨纸砚。
这才想到方才看到床边有一只盛了些水的铜盆,宛然摇了摇头后才走上前将它端起,放到圆桌上。
正当钟子梦惊讶她为何将这洗漱用的盆端到桌上时,宁白洁已经伸出食指沾着盆内的水在光滑的桌面上写起字来。
原来她是怕自己忌讳不敢朝她言明她姐姐之事,所以才会想到了这个办法,以指当笔,以水当墨,以桌当纸,这样她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事,而自己并没开口道宫内的忌讳,她的确比三年前要聪慧了许多。
她姐姐之事本就是她知道之事,为何此刻却要一脸真诚的反问起来,难道失忆了不好吗,至少她的入宫为婢的确是因她姐姐所至。
看了看她殷切的眼神,钟子梦终究还是心软了,看了下她写在桌面上的字,“我当真是宁白洁吗?”
这并不是什么忌讳,钟子梦直接开口回道:“是的。”
宁白洁继续写道,“我姐姐是谁,为何被人称为罪后?”
钟子梦一看这也不是什么大忌,嫌话长也懒的写,直接压低了嗓音直接回道:“你姐姐叫宁白妤,四年前的皇后,不过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别人称她为罪后,我的确不知道,三年前,我与你一样也才十二岁,而且我爹又不让我出门。”
宁白洁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本以为遇到了个故人能将失忆前的事,尤其是姐姐的事弄个清楚,却不想原来她也不知道,失落后,也不想再问其他的。
其实她这般殷切,为此还想出写这个办法,为得无非是想弄清楚当年之事,为姐姐昭雪,安抚自己的心痛!
端起桌上的铜盆转身将它放回床边,正当起身时,本坐在圆桌前的钟子梦猛然出现在了她身边,与她同样半蹲着,仔细的盯着她眼神看会,才犹豫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白洁脸再次微微泛红,难过的摇了摇头,可接下来钟子梦的一番话却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虽是阳春三月,但也禁不起话内的惊恐,微微轻颤起来。
钟子梦说道:“你姐姐其他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皇上却是因为痛恨你姐姐才会在三年前杀光了,除了兰贵妃外,宫内所有的嫔妃子!”
第十六章:春悲恫泪湿香馥(七)
“喂,宁白洁在想什么呢?”钟子梦伸手在盯着自己裙角发愣的宁白洁眼前晃了下,才叫道。
宁白洁收回心中的疑惑,脸上泛出淡淡的微笑,“没想什么?”
钟子梦拉宁白洁起身,朝桌边走去后才卟哧笑出声,取笑道:“我还以为这三年皇宫为婢的磨练真让你变了呢,原来你还是一样的有心计!也对若没心计在这深宫中,怎么能安然活到现在!”
宁白洁恍若未闻她话内的讥讽,听她话后,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眸一转朝她反问道:“难道你是故意装病的,为的就是不成为皇上的嫔妃?”
钟子梦惊慌的从凳上一跃而起,用手捂在她嘴上,失措的干笑后才说道:“知道了也别说出来,这是欺君大罪,是要……”
见宁白洁一脸的茫然,她轻叹了口气,才放心的将手拿开,顺势朝自己脖颈处做了个杀头的姿势。
“可是……”
“洁婕妤,您的厢房奴婢已经帮您准备好了,请您前去沐浴更衣。”
门外传来的通报声,打断了宁白洁的欲问之言,为免若人生疑,宁白洁没再追问什么,只看了眼,早在听到门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