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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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正在平淡休憩的宁白洁,其实心中早已波澜四起,梦境越来越真实,也越来越清晰,清晰到现在她已经敢肯定自己并非外人口中的宁白洁。
她朱唇紧咬,随着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依稀间,她仿佛想起了许多事,脑中回旋着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往事,渐渐的迷离在了氤氲的馥香中。
“妤儿!”她终于在眉似黛,眸似月的男子轻呢的喃声中,猛然睁开了眼。
抬头寻声看去,入眼的依旧是空寂的房间,除了淡雅的装点,袅袅的熏香,房内空无一人。
“妤儿”她轻启朱唇,反复惦念这个名字,熟悉万分,是除去了姐姐这个称呼后,真真切切的熟悉,好象这名字是自己的一般。
宁白洁突然觉得心中很是压抑,压抑得难以呼吸,这种梦境与现实的纠缠,几乎让她快窒息。
下床穿上绣花鞋,披上了件薄衫后,就去打开紧闭的房门。
百花春香,莺声燕舞,翠杏满园,绿茵纤细,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入目闻耳都极是惬意。
宁白洁倚靠在门框处,看着正在院中给花木除草的玉林,因为太过于用力的原因,玉林的脸上早已溅上了星星泥土,虽有些脏乱但也很是可爱。
宁白洁不禁宛然一笑,轻笑声传到玉林耳边,玉林马上扔下手中的铁锹朝门框处走去。
恭敬而温顺道:“娘娘,您身子还没恢复好,今日风大,回屋躺着吧。”
宁白洁深吸一口气,入鼻的不仅是馨香的春意,还夹带着一丝泥土的清新,煞是舒适的伸了个懒腰,悠然道:“我躺的时间不短了,也想透透气了,陪我说会话吧。”
玉林闻言垂目思考了会,才怯生生的回道:“娘娘,奴婢不敢!”
第三十八章:缕缕相思寸寸情(三)
转眼已是春去暑来,寒气尽退,空气中已经微微泛出一丝灼热之气。
风雨萧萧,流年漠漠。
宁白洁就这般安生的在这“碧云宫”中安然度日,除了每日向太后的请安外,她基本不曾踏出半步。
经过这段时间与玉林的闲聊,她也已经弄清楚了一些事,
第一,当日将她抱回到床上之人,的确如自己昏迷前最后所入眼所见,与在梦中所见的一样,的确是个有着双湛蓝湛蓝眼眸的男子。
而且据玉林所说,那男子唇若涂脂,玉面如蝶,美艳如花,似乎比花还要娇艳上几分。
她一听,当时就将口中的茶水喷到了,依然正在回想那玉面男子长相的玉林身上,哪里有这样形容男子长相的,这样的男子岂不是绝色得超过了世间所有的女子,赛过了西子。
看着被自己喷得满脸是水珠的玉林,她不好意思的收回满脸的惊鄂,浅浅一笑,边拿衣袖帮玉林擦拭满脸的茶水,边伪详微怒样,“胡说,世上哪会有如此长相的男子,再加上那双蓝眸岂不成妖怪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闲话家常,玉林也不再惧怕宁白洁,而是恭敬中带着温顺。
此刻看着宁白洁微慎她夸大其事的口气时,不禁一阵委屈,嘴微微翘起,格外坚持的讪讪道:“真的,那蓝丞相的确长得比女子还美……”
正当宁白洁继续打趣玉林是少女怀春,才会如此形容一男子的长相时,“碧云宫”的院门口已站着一男子,那男子听着院中两女子如此拿他开玩笑,早已满脸通红。
只是不知他的满脸红色,是因被人夸美后的羞愧而红,还是被人戏谑后的脑羞而红。
那俊美的男子迟疑了下,终究是抖了下白色锦袍的边襟,朝院内嬉笑的女子走去。
见玉林突然手指着院门,结巴了起来,宁白洁倒是依旧安坐在石凳子上,没起身,处乱不惊的顺着玉林手指的方向看去。
之所以没起身,也没慌乱,是因为她早已猜到来人肯定不会是明帝赫连羿,自从上次册封“德妃”的圣旨来后,想来也过了十多天,她再也不曾见到过赫连羿。
多日不见,梦境竟然也漫漫的淡去了,所以此刻她才会如此坦然自若,可以敞怀而笑。
入眼的先是那双灼人心魄的蓝眸,紧接着就是玉林形容下的那张比女人还要妖冶的容颜。
不,应该说,玉林形容得还不为过,宁白洁只想到一句话“倾国倾城,不足形容他的俊美”,他果然比西施还要美艳!
第三十九章:缕缕相思寸寸情(四)
拂拂清风,幽幽襟香,
天际划过一道明媚的亮光,转眼天色泛黑,阵雨来袭。
却丝毫没影响安坐在凉亭中的男女。
玉林端着托盘,远远望去,惊叹,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
眼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夹杂着雨声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眼微敛后,才冒雨朝凉亭跑去。
蓝临枫狭长的睫毛下,蓝眸悠悠转动,仔细打量着眼前朱唇紧闭,低头垂目若有所思,悠淡而绝美的女子,压抑住心中脱口唤出她名字的冲动,过了许久才平静的问道:“德妃娘娘在想什么?”
宁白洁闻声缓缓抬头看去,觉得此次入眼的蓝眸特别深邃,宛如具备什么魔力一样,自己好像要被吸入当中,久久无法自拔。
微微轻咳了下,算是缓解自己的恍惚,温声回道:“没什么,在想蓝丞相到我这‘碧云宫’所为何事,我可不记得与你有过什么往来,只怕是蓝丞相认错人了!”
她话内的意思,别人,比如站在一旁递茶的玉林可能听不出就中意思,但蓝临枫却听得清楚,浅一点的意思,无非就是,她,只是失忆后的宁白洁,早已不记得过往的人与事,算是再次提醒蓝临枫她此此失态的原因。
深一点的意思是,她并非宁白洁,而是另外一个不相识的人,若蓝临枫能听出这层意思,她也必定能从他那里有所得。
蓝临疯闻言轻然一笑,没正面回她,而是答非所问的随意说道:“素闻德妃娘娘有收集花露的习惯,而本相也听说用这花露泡茶不仅香甜而且凝神,不知德妃娘娘可否舍爱赠本相一些?”
宁白洁听了他这支走玉林的话,眼眉微蹙,手心已经微微泛出了些冷汗,不禁抓紧了萦裙的边襟。
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她知道蓝临枫听出了她话中话的意思,而这也正是自己的一博,博一有着与常人不同眼眸之人,是否也会有着不同于寻常之人的本事。
而蓝临枫这简单的一言,足已说明,她博对了,有着蓝眸的蓝临枫绝对非常人,仿佛马上她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般,心中不是雀跃反而是莫明的紧张。
紧张自己为何会占据了他人的躯体,为何自己的梦境会如此真实,若自己当真是梦中之人,等千帆过尽,沧桑再现时,自己是否还会有勇气去面对!
站在一旁双手垂边,低颌遮眉的玉林并没因为蓝临枫的这句针对之言而退下,转目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宁白洁,
等看到玉林投来的问讯眼色,宁白洁才将回过神来,没急着回答,而是放眼凝望起不远处。
不远处,正是那随风而摆,随雨而殇的蔷薇花,香磬芬损,似泪若脆。
她足足看了有小半晌的工夫,才转身幽幽而平静的对玉林吩咐道:“花露,我都存放在冰窖那里了,你去取些给蓝丞相。”
玉林应声退下,等她的人影彻底消失在眼界后,蓝临枫才嘴角蓄笑,手指微弯把玩着茶盖,故作不解的戏谑道:“德妃此话何意?”
“你可听说过魂魄换体一说?”
宁白洁并没理会他刻意的戏谑,反而放开紧错柔裙襟的手,端起眼前的茶盏,一脸正色的看着满目含笑的蓝临枫,满目期待的追问着。
第四十章:缕缕相思寸寸情(五)
闲暇无事时,她也背着玉林,曾偷偷将这通体粉绿的翡翠拿出来仔细端详过,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角落处篆刻着一个细小的“羿”字。
看到那字,她委实吓了一跳,这正是她前几次觉得自己不大正常时,朝皇上喊出的那个字,也正是皇上的名讳。
结合,梦境中那少年的一身华衣,剑眉星眸的神采,宛如日月的光耀,她突然一个惊颤,难道自己当真是梦境中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也就是说难道自己就是宁白妤!
自从闪过这个念头后,她就将这翡翠贴身而藏,再也不拿出来,也开始留意起皇宫的其他事来。
这就让她弄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太后并非皇上的亲身母亲。
因为当年膝下无子,皇上只是她从其他嫔妃那里过继而来,所以看似母慈子孝的场景,其实当中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凄凉。
因为这些时间来,她从没在太后殿看到过明帝赫连羿,其实她自从上次差点侍寝后,大约半个月过去了,也不曾再见到过赫连羿。
其实不见他也有好处,至少不会莫明的心痛,不会无故的在梦境与现实中纠缠,其实忘却前尘事,就这般活着也委实不错,可惜她注定是尘世之人,注定再次的纠葛!
这就是宁白洁幽居在“碧云宫”这半个多月弄清的两件事。
当在玉林的建议下,她等身子稍微恢复了下,便稍微收拾了下自己,绾了个简单的兰花髻,施以淡淡的脂粉,着素色衣裙,就去拜见了太后。
本以为太后也是个跋扈之人,毕竟在她看来,兰贵妃与眉贵人的喧嚣在整个皇宫有目共睹的,而她们之所以会如此,绝大部分是因为仰仗了太后侄女这身份。
没想到,太后竟然是个慈眉之人,年约四十几岁的样子,华衣在身,金步摇绾在发间,虽然脸上已尽风霜,但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秀色。
养尊处优的后宫嫔妃,即便年纪大了,也应该光润如玉,不应如太后这般才四十多岁,就满脸岁月的仄皱,想必她的沧桑必定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密闭可分,不然一没亲子嗣的皇后,如何能将过继来的孩子登上皇位,将自己牢固在太后之位上。
如今又将自己的两个侄女拉入了宫中,陪在了君王侧,着实也是煞费一番苦心。
后宫的女子的确悲哀,谁都没法理解芳华逝去时,她落寞的悲伤;谁也不知道她光鲜背后沾满了多少鲜血,也许午夜梦回,她也曾惊觫而醒;也许依依暮年时,她也曾悔恨过!
一生,到底在争什么,是争帝王的无情之爱;还是争,浮名权利与富贵,大抵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第四十一章:缕缕相思寸寸情(六)
飒飒夏娆,深深皇门,
天才将初亮,朝阳刚顺着地平线缓缓升起,渲染周边的天色,所有的云层都度上浅浅的橘色,很绚烂亦很高远,远远望去竟像一团着了火的景簇。
春愁散尽,夏躁繁生。
入目沁鼻的除了满院的夏燥,还有别殿鸾声凤音的肆意飘洒。
一路随着幽闲的灼热传来,里面夹杂着女子的娇喘声还有男子磁性的低吼声。
听在这蝉鸣虫叫的夏日里,的确会撩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某种,尤其是已经经历过人事的那些人。
恰好,现在占据了宁白洁这具躯体的灵魂却除外,她恍若未闻耳边传来的帝王妃子笑,依旧面色详和的,就着朝阳的辰光,躺在藤椅上看着手中的古书。
“娘娘,您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玉林听到别人殿内传来的嬉笑声,看了眼闭目养神独自纳凉的宁白洁抱怨了起来,大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意。
她怎能不着急,这半个多月来,虽然宁白洁顶上了“德妃”的封号,但皇上从没来过,更没传召宁白洁侍寝。
而住在斜对面“畅音宫”的眉贵人,几乎三天便能得到皇上的一次宠幸,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即便这些时间来,她已经知道宁白洁淡然的心性,当今日清晨,再次传来皇上与眉贵人的嬉玩声时,她仍不免着急了起来,这才会脱口而问。
宁白洁听了耳边带着着急的埋怨之言,并没生气,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