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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半世弦晚-第26章

小说: 半世弦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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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时不时的就响起司琏同我说的不要轻易妥协,一想到他这话,想到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坚持着即使是在这样一间不见日光与月光的屋子里也能呆得下去。
大概是第十日吧,也许还未到十日也许比十日更长。在屋子里头呆得久了时间似也混乱起来。长溪公主开了门进来时,阳光随着门的打开倾洒下来,久不见日光的我伸手挡在了眼前,觉得那日光刺眼得很。
长溪公主坐在我面前,眼眶泛红,人也憔悴了许多。
她来找我一定是有话要对我说,但她一进来就只是坐在那儿看着我,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她的目光太过咄咄逼人,我不敢与她对视,只好低着头等着她先开口。
过了许久,长溪公主才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司琏他为见你已好好几日不曾吃过任何东西,你若是为他好就主动离开他。”
“长溪公主,我。”听到司琏竟为了我如此去做,心里头不免担心不已,顺着长溪公主的话语几乎就脱口而出答应了她,但话到嘴边忽然就停住了,想起司琏一再叮嘱过我的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妥协,即将说出口的话便被我生生改了过来,“我不会离开她。”
听完我这句活长溪公主突然就站了起来,许是由于太生气以致于声音都有些抖:“我从没想过你竟会如此狠心。”
长溪公主拂袖而去,我张开了的嘴只好闭上了,解释又有何用呢,长溪公主一定不会听我的。她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我,现在只怕是更讨厌我了吧。
自从从长溪公主的嘴中听到司琏好几日不吃不喝之后,心里头就再也放心不下。呆在这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头就只觉得烦闷与不安。
司琏说过,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解决不要让我担心。可我从没想过我被关在这屋子里头,他为了见到我竟会以这样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样子,我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猜测着几乎是天快明亮时猜猜微微睡着。刚睡下并无多久屋门被推开,紧接着我也被人唤醒了。
“晚晚姑娘,长溪公主吩咐我带你去见大皇子司琏。”
“去见司琏?”
一听到我可以去见司琏,本来还困意重重的我立即就精神起来。跟在那侍女后头匆匆的走着,一心只希望可以快点再快点。
还不曾进入房中我便看见司琏在那儿坐着,不过几日光景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面色也苍白若纸不似从前。
见我进去,司琏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就坐在他身旁。我坐下后,他便笑了,关切的问我饿不饿,这几日好不好等等。
他这样问着问着我就掉下泪来,我一落泪他便有些着急,急忙为我擦去眼泪又连着好几声问我是不是这几日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我这几日被关在屋子里面进出不得也算不上委屈,与他这几日不吃不喝两相比较,就算真受了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没事儿。”我冲着他笑了一下,为他夹了许多的菜在他的碗里,“你现在一定饿坏了,你要多吃点,要是饿坏了自己我怎么办?”
“不要担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还要照顾你一生呢。”
“那你快些吃,你要再不吃我也不吃了。”
“好。”
也许是怕我真的不吃司琏极为安静的吃着饭,他很快的就放下了碗筷,大概是饿得久了,他并未吃多少。
他拉着我的手在皇宫之中一遍又一遍的走着,却不说一句话。他这样的情形不像是饭后随意走走散不尽心,倒像是在告别。就如同我离开弦和皇朝的那一夜,也像这般看了我最后住的那间庭院,看了最后一眼弦和皇朝的深宫。
瞧他这样不舍的模样我突然觉得我同他余生都在一起就要让他离开这个他从一出生就住着的地方有些太残忍。他并不同于我,上溪皇朝之于我而言所有的不舍得只是因为他在这里,若他不在这里,我不会太想念这里的一切。
可是他与我不一样啊,从降生到现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不是只有我,他还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还有他亲手栽种悉心照料的花花草草。
我的回忆里只有他,他的回忆里却有诸多事物,每一样都很美好,每一样都不是我所能代替的。
忽然之间,我就为他难过起来。其实,若不是他或许我早已不再这世间了,能和他有十七年的快乐时光,我真的已经很幸运了。
要他离开这里,我是否真的像长溪公主所说的那样太心狠了呢?
“晚晚。”脑袋里头思绪正如乱麻就听得司琏叫了我一声,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带你离开,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生活。”
“我们可以不离开。”
“要是在这里我就没办法保护你,离开会好一些。”
“可是,你舍得这里的一切吗,你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
“我舍不得这些却更舍不得你,与你相比,世间万物都不重要。”
“司琏。”我叫他一声,哽咽不能言语。若是在往常他同我说这些话我一定很高兴很高兴,可是现在心里既高兴又难受,这滋味真不好受。
我要的幸福是要与司琏一生都在一起,但却不是这样要在一切就必须让他舍弃另外一部分已深埋于心的东西。离开的确会好一些,但他给了我完整的幸福我却不能也给他一份完整的幸福。
“晚晚,你不用替我难受,我已经想好了。今晚你也同我住在一起,我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好。”我应了声,挽了司琏的手一同向他的住处走去。
过了这一夜,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会好了罢。
天还未全亮时司琏就拉着我起来收拾好东西出宫门去了,出宫门前他仍是上溪皇朝的大皇子,出了宫门后他便成了一个平凡之人。
临走时,司琏回头看了一眼气势威严的宫殿,我问他:“带我离开了这儿你会不会后悔。”
他道:“我只知道让你离开我会更后悔。”
可能是我们一路出来得太顺利了这总让我心里有些不安。才出上溪皇朝域内没多久,我的肚子便隐隐作痛起来,怕司琏担心我便一直忍着没说。
到西崖时我已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完完全全靠在了司琏身上,司琏见我如此难受不得不停下来。担心的话语到了嘴边也都化作了满脸的着急。
这疼痛越来越剧烈,五脏六腑似被绞碎了一般。司琏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随即又被愤怒所代替到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无奈以及压抑不住的痛苦难受。
“晚晚,我带你回去。”
“司琏。”我叫了他一声,但他并不曾听到。他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自己是中了毒了,就算赶回去怕也是来不及了,倘若最后是死在他的怀中我也觉得很幸福了,只是很担心他以后该怎么办,那样孤单单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很难熬。
他抱着我一回身便看到了带了几十人正赶来的长溪公主。
待长溪公主走得近了,司琏才开了口,语气却很平静。他道:“姐姐会来这里定是什么都预料到了。只是我从未想过姐姐会用如此手段来逼迫我们。”
他抱了我再次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西崖,那是万丈深渊的方向。
“你若回来我便给她解药。”听得出来,长溪公主的语气明显变了样,即便故作镇定却仍旧掩盖不了紧张情绪。
“呵。”司琏突然笑了一声,不曾回头,脚步仍旧向前走着,“我与晚晚,既不能同生,同死也不错。”
“司琏,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她不顾姐姐弟弟也不顾上溪皇朝了吗?”
长溪公主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语气里头很是失望。
司琏略停了停脚步,站在西崖前,仍旧笑着,笑声里头带了些苍凉意味。他缓缓说:“我心中的姐姐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变了样,到方才我心中的姐姐已经死了。上溪皇朝有姐姐在无需我担心,司暄他有怜儿陪着也不必我担心。”
司琏继续向前走着,再过几步我与他便会自西崖前一跃而下共赴黄泉。从此,人世茫茫,与我们再无关。
“你回来,我把解药给你,我不会伤害她。”
“姐姐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离深渊只有一步之遥,司琏踏步走上去时,他的脚旁恰好滚过来一个白瓷瓶子。身后长溪公主的声音急切响起。
“瓶中是解药,你快给她服下。”
司琏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怀中的我,此时此刻,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姐姐若是关心我就让我们离开。”
“姐姐答应你可以让你们离开,但不是现在。你先退回来一点,我们好好说。”
“现在不离开以后怎会有机会呢,姐姐,该说的我都说了,姐姐若是不同意就回去吧,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司琏。”眼见着司琏已跨出脚步去,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叫了他的名字。见我叫他,他便收回了脚后退了一步将我放在了地上,并附耳在我嘴边仔细的想要听我要说些什么。
“晚晚,你慢点说,我都听着呢。”
从身上之毒毒发到现在我已坚持了太久,到现在再也无力继续坚持下去,只得尽力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见我这样,他愈发担心,再不顾其它伸手便抓过那白瓷瓶子掀开盖将里面的解药倒入手心急急塞进了我嘴里。不管来不来得及,此时此刻有他这样陪着都心满意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一瞬

在西崖待了一整夜。
醒来时,是靠在司琏的怀中。他一夜未睡,此刻见我醒来他便欣慰的笑了。
“还好,你没事。”
我冲他笑笑,伸手抚上他的脸,有些心疼。这一夜,他一定等得辛苦,眼眸里都布满了血丝。
天际朝霞璀璨,隔了许久,司琏问我:“你想不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这样看朝霞?”
“当然想啊。”是啊,当然想啊,可是可以吗。身后的长溪公主,若是不让你回去是不会罢休的吧。
“那你休息好了吗,若是休息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司琏便拉着我站了起来让我整个儿依靠在他身上扶着我慢慢的转了身离开西崖。
前方长溪公主带来的人见我们过去自动往两旁退开在中间留出一条路,唯有长溪公主站立在前拦了我们的去路。
“姐姐,让我们离开,或者让我们归入西崖。”
“姐姐已答应让你们离开,不过是迟些时日罢了,你真要如此逼姐姐?”
“推迟离开不过是姐姐所想的权宜之计吧,姐姐何苦哄骗于我,还当我是毛头小孩儿麽。再者我与晚晚若是回去了,在我看不见时姐姐又会如何对待晚晚呢,将她关在屋子里头,赶她离开,又或者是给她下毒吗?抱歉,姐姐,我已不再相信你了。”
“你就为了一个她不惜与姐姐……”
“她不是任何一个人,她是晚晚,生命是我给的,名字是我给的,她是我喜欢的人,不是街上随意一个人。长风大哥他一走二十几年,姐姐尚且对他念念不忘,为何不为弟弟想想若是失去晚晚又是何种心情?”
司琏口中的长风大哥是谁我不清楚,但我明显的看到长溪公主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些失神。趁她失神的时间里,司琏携着我往前走去。
但,没走几步,司琏便再也动弹不得。长溪公主走至我们面前,看着我与司琏,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神色。
最终她还是带着歉意同司琏道:“姐姐这样做或许你会怪姐姐,但上溪皇朝暂时离不开你。你可以不相信姐姐,但姐姐不会失信于你,既答应让你离开就一定会让你走,这是我所能退让的最大一步。”
“呵,呵呵。”司琏苦笑一声,低声道,“你现在又打算如何,打算对晚晚如何?”
“她对你既那么重要我不会伤害她,但若有她在势必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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