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情已倾系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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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明显的担忧。低声询问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丞相端木正，原来冷然是中毒了。锦悠焕看着冷然苍白的脸，觉得心里难受。
冷寒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刚到达雪玉山，拉着然就准备往回赶。然关心地看了一眼凌煜，见到他点了点头，就随冷寒离开了。况且凌璟还在这里，应该没有关系的。
寒王的路是没有人敢拦的，不过冷寒也不会让自己皇兄为难，所以在宫门外停住。皇宫里是不允许策马的，冷寒记得清楚，若自己违反，为难的定然是皇兄，所以即使再急，他也只是施展轻功。然随着他的步伐到了月影殿，那里人很少，但暗处一定有保护的人。
步入冷然所居的房间，然看到一向温和的人躺在床上，明显是昏迷了。他知道冷寒为什么那么急了，举步走到床沿，拿出冷然的手把脉。随后进来的皇后看到有人在为冷然把脉，也没有发声，只是在旁边看着。冷寒神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握着的手看到出他的焦急。如果凭然的医术还不行，该怎么办？
幸好，老天没有那么残忍。冷寒听到然说自己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毒时，终是松了口气。
“怎么解？”冷寒直接问了。知道他焦急，然也没有卖关子，缓缓开口说道：“用至亲之人的血交换，等到两人身上的毒血各半时，通过血液的流通，毒自然能解。”见冷寒没有任何犹豫得答应，然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有五分把握，请王爷考虑清楚。”冷寒很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若失败，自己与皇兄则永远昏迷。这泠玥定将大乱。只是，他做不到，做不到看着皇兄这样毫无生气地躺着。
“本王很清楚，然做准备吧！”即使失败，他也不能让皇兄一人吃苦。既然如此，自己就陪皇兄一起。若老天真的对我们如此，我们也就认了。
然微微叹了口气，他们兄弟关系如此之好，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退出月影殿，去医药房准备手术所要用的东西。而冷寒，则去拟圣旨了。如若手术失败，他也不能让泠玥随之大乱。
冷寒派人召丞相入宫。丞相端木正，以前是冷然和冷寒的太傅，一心为民。如今也四十左右了。
“王爷，不只召臣是何事？”丞相在月影殿见到冷寒坐在冷然曾经处理政务的地方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瞬间，他在他们小的时候就看出两人关系很好。当时觉得皇家有这样的兄弟真的让人很惊讶。
冷寒向端木正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他。“丞相，如若手术失败，对策都在这圣旨上，丞相照着宣召就可以了。泠玥是本王和皇兄要守护的，决不能落入他国手中。”
“王爷，若陛下没有昏迷，一定不会让王爷如此做的！”丞相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但如冷寒所说，如果手术失败，泠玥该如何？
冷寒一时沉默，眼中却染了忧伤，语气难得温和：“本王知道皇兄不会允许，但本王不能不顾皇兄。”丞相还想说什么，却见冷寒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端木正微微叹了口气，离开了月影殿。
冷寒起身向偏殿走去，在床边坐下。握着冷然白皙的手，温柔地说道：“皇兄，即使你会怪我，我也不能看着皇兄这样。皇兄，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如果听到，你会怪我吗？皇兄，如果你要骂我打我，你就一定要好起来。只要皇兄没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声音越来越低，近乎呢喃。然而，冷寒却没有停止，仿佛一生要说的话都要说完。
然而，自那天以后，冷寒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冷着脸处理政务。而然则在为手术做准备，两天之后，然告知冷寒一切准备妥当，第二日就可以进行了。然见冷寒只是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微微叹了口气，然便离开了月影殿。
冷寒向冷然所住的房间走去，躺着的他依旧是脸色苍白，却比前几日更虚弱了。坐在床沿，冷寒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冷然的脸庞。“皇兄，我相信你舍不得的，所以一定要好起来。”离开房间前，冷寒说了那么一句。他没有看到，躺着的人小指动了一下。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冷寒说的那些话。
关键的时刻到来，冷寒心中有些紧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知道皇兄会不会醒过来。其他的人都在外面守着，冷寒将冷然抱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那里是然准备好用来进行手术的，已经充分清理干净了。
冷然将冷然放好，然后喝了然准备的麻醉药，在冷寒的身边躺下。在冷寒没有知觉的时候，然用清理过的小刀在他的手腕处割了一道口子，然后同样在冷然的手腕处割了一道口子。将两人的手按口子对准叠在一起，这样他们的血就可以进行交换。
然用丝巾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以防错开。血液在交换，然谨慎地看着，以防出现意外。大概一刻钟过去，两人都没有什么变化，但半个时辰后，然看出冷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冷然的脸色却没有那么苍白了。看来毒已经有部分进入冷寒体内了。
这样的血液交换大概进行了两个时辰，然将他们的手错开，然后将止血的药敷在他们手腕处，在用纱布包好。至此，手术已经完成，但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怎么样了？”然刚走出房间，皇后江玥昭就焦急地问了一句。看得出他们心中焦急，然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手术已经完成了，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陛下和王爷自己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明日午时！”然说完就去医药房了，他需要再为他们准备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品。为他们醒来用。虽然现在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醒来，但他心中是希望他们安好的。这泠玥，还得靠他们两个。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在月影殿外，时不时向里面看一眼。而在里面的皇后和丞相也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两人，就怕他们醒了还没有人发现。而然也是一直看着两人，当看到冷寒的手指动了一下时，悬着的心才放下。在冷寒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冷然的手指也动了，只是他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皇兄，怎么样了？”睁开眼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问完直接向身旁的然看去，发觉自己皇兄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稍微放心了一些，但突然想到什么，心又揪了起来。“皇兄为什么还没有醒？”他的脸上显得苍白，话语中透着虚弱，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身边的人身上。
“陛下已经醒了，只是还太过虚弱，过几个时辰就好了。王爷也休息一下吧！”然知道他们担心，说明了情况。
冷寒微微吐出一口气，幸好皇兄没事！当紧绷的神经松下，冷寒又昏睡过去了。因为先前都在抵抗毒素，并没有怎么睡着，所以觉得很累。
“皇后娘娘，陛下和王爷都需要好好休息，请你多照料。”然知道这里与两人关系最近的就只有皇后了，所以也只能让皇后来照料两人了。至于他自己，想为他们陪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皇后点了点头，“谢谢先生！”皇后并不知道然的身份，所以才这样喊。然也没有纠正，去了医药房。
冷寒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而这时也正好有宫人送来然准备的药，仿佛是料到冷寒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冷寒已经好多了，毕竟他是习武的，内功深厚。伸手接过药，自己喝了。
“皇嫂，能否去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皇兄一会醒来应该饿了。”冷寒此时少了些平时的冷漠，让人觉得他与冷然更加像。如若不是性格相差太大，两人的容颜是有六七分相像的。只是因为性格各异，让人没有很大的感觉。皇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带着宫女去了御膳房。
冷寒看着身旁的人，缓缓开口：“皇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可以听到我说的话。无论皇兄要怎么罚我，请皇兄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即使皇嫂是皇兄的皇后，我也只有皇兄这一个亲人，所以皇兄不可以再这样了。”一向冷漠的人，这时候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
“皇兄舍不得！”久违的温和声音传入耳中，冷寒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见到冷然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眼睛被泪水浸湿了，冷寒却忍着不落下。冷然微微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温柔说道：“我没事。”见到这样的冷寒，让冷然有些心疼，他肯定是吓坏了吧！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冷寒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冷然坐了起来。因为冷然还很虚弱，冷寒坐在他身旁让他有所依靠。冷然看到他的手腕时，眼睛微缩了一下。“怎么了？”手腕处受伤可不是小事，有个万一就流血过多而亡。
“没！”冷寒摇了摇头，他不想让皇兄担心。然而，冷然转眼就看到了自己手腕处同样包着的白色纱布。顿时想到一个可能，一向温润的眼中染上了忧伤。
转身抱着冷寒，轻声开口：“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事情了，听到了吗？”声音虽轻，语气却是肯定的。冷寒点了点头，心中却补充了一句：只要皇兄没事。
随后，皇后和然走了进来，皇后身旁的宫女端着一些清淡的菜，而然则端着药。
“先将药喝了。”然温和说着，准备自己喂药的，因为冷然还没有力气。却被冷寒接过了。正当冷寒要喂的时候，皇后温柔说道：“王爷，还是我来喂陛下喝药吧！王爷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就先吃些东西吧！”冷然听到冷寒一天都未吃东西，便同意让皇后来喂。冷寒觉得皇嫂说的也没有错，况且皇嫂比自己更会照顾人，也就将药碗交给了皇后，自己吃了些饭菜。
冷然喝完药也吃了些饭菜，只是没有吃很多，主要是喝了一下汤。
等他们吃好，皇后就让宫女就饭菜端下去，自己也先退下去了。
看到然在这里，冷然不用问了知道是自己弟弟把他叫来的。也就是说这毒是然解的，至于方法，看到两人手腕处的白沙，也猜的差不多了。他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毕竟他们是担心自己。
“陛下，我明日就该回雪玉山了，煜的毒大概就这几天发作了。”然直接道明自己该离开了。他们已经醒来，就没有什么事了，修养几日就差不多完全好了。
“煜他还好吗？”听他提起凌煜，冷然关心地问了一句。
“平时没有什么，只是每个月毒发的那几天会很难受。”说道这里，然眼中染上一丝忧伤，煜那样的人，却因为那毒必须待在雪玉山，真的苦了他了。
“煜就靠你多照料了。”冷然语气温和中透着关怀。他和冷寒都是煜的表哥，冷寒还是煜的姐夫，关心他也是自然的。然点了点头，离开月影殿去准备离开的东西了。
而冷寒和冷然，在近来的几日都是在休养，到也显得安逸。
当冷然好得差不多了，冷寒问起为什么会中毒，冷然却没有回答。
“皇兄？”冷寒带着疑惑喊了一声，皇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冷然温和看着自己的弟弟，缓缓开口：“小寒，你相信皇兄吗？”不变的温和，虽然有些不解，冷寒仍然是没有犹豫得点头，只要是他说的，自己都相信。
“那么，小寒就不要管这次的事情，皇兄会处理好。”虽然语气没有变，但冷寒看出这时的冷然的眼神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以他对他的了解，不会看错的。但是，“如果皇兄又受伤，我该怎么办？”他不想再体会一次那样的感觉了，永远都不想了。那种天地间自己一无所依，没有什么可恋的感觉。皇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这点冷寒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可以没有皇兄。即使是王妃，也不及皇兄重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