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事散逐红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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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吧。不过,这次臣就不明白了,皇上一天公务繁忙,要早朝,批阅奏折,还有——陪菱妃,怎么还要亲自来查探,倘若皇上不放心,臣大可为皇上效劳。”宇文曦然表面上是字字为他着想,听起来也并无任何差错,再者,宇文曦然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这一次却是让宇文瑜晨心凉。话语间的玄外音他两心里都真真切切的明白。
“不劳曦然费心了,朕自会处理好!”宇文瑜晨冷然道。他自己还烦恼着,被然这么冷嘲热讽的心里更是不爽。
他已不知所以然的每晚都来慕容府,自从她回家晕倒几天后便停不下心地为她担心,忧心迫使他来到这儿。在得知她无事后,竟然莫名的安心了。在之前,连看着菱儿都会心不在焉,时常走神,惹得菱儿不高兴。她好像很想回家,所以他又下旨让她可以多在慕容府留些日子。
“夜深了,皇上还是赶紧回宫的好,宫里有人正期盼地等着你。皇上若是累倒了,有人可是会担心的。臣今日话多了点,多有得罪皇上的还请皇上宽容大量,臣就先行告辞了!”宇文曦然恭敬道,后退,转身离去。
他一定是中邪了,在乎起了她的态度,说难听一点她不过也是爱慕自己的女人中的一个而已,而且还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他有什么理由来管她。他所需要的也只是让她物尽其用。
他之所以禁止慕容谦上早朝,只因追踪此刻到了慕容府。刺客狡猾奸诈,那一支箭也射得特别离奇。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箭是指向他的。他发现却不尽然,射箭之人力道甚好,可以说是精湛,就在射到他的那一瞬间,箭锋稍稍一转指向了她,那个笨女人却以为有人要害他,奋不顾身地朝他迎来挡在他的面前。他两的距离本就不远,所以当她来为他挡箭时的移动也丝毫影响不了射中的目的,正如刺客所愿,只是若是她没有移动那支箭恐怕是直接没入她的心脏了。
那一刻她没有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是考虑到他的安危,他有说不出的复杂心情。他知道她爱他,可他却不爱她。是这样的应该没错,无论如何还是觉得怪怪的。他爱的只有菱儿,别的女人不可能影响他。他要尽快赶走那一抹挥之不去不断浮现于脑际的倩影,即使她存在与否,他也不能负了菱儿。
软禁慕容谦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堵住大臣的口,让他们不再多去猜想别的,说慕容谦有野心,目前只待结果,对方这一招走得精,知道拿不出证据慕容府就得易主,这次针对的对象是谁呢?翎国的慕容丞相可是翎国的主心骨,而且慕容谦的忠心他也是知道的,对方也只是想除去他。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只要能达到目的,能用的人他都会用的!
这一夜,他失眠了,难以入睡。
第70章(羽归来)
翌日,吃早饭时也不见爹有什么动静。早饭时,慕容二娘不在,慕容爹只是说二娘回娘家了,宓瑾也没有多问。
实在好奇,宓瑾问道:“爹,今日你不用早朝吗?”
只听到慕容爹一声低叹,之后谁都没了言语,纠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爹不去上早朝自然是有原因的,你脑袋那么聪明就不知道用来动一下吗?”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走进来,挡住了朝阳,没能看清她的脸。
近了,宓瑾惊讶,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慕容纤羽自己回来了?而且大家的表情似乎都知道?宓瑾回过头望着大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慕容爹威严的声音响起:“羽儿,不得胡闹!”
“瑾儿好歹也算是我们的恩人,你怎可如此语气?!”慕容娘也说道。
“恩人?我可不记得我们家有个冒牌货的恩人!爹、娘,到底谁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都向着她!”慕容纤羽不悦道。宓瑾是第一次见到慕容纤羽本人,本以为会是个大家闺秀般的温柔性格,却不想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充其量她也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慕容纤羽一身黑衣束腰,头发也没有经过任何的装饰,随意盘个髻,不难看出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
“慕容小姐别生气,在你们之间宓瑾自然算是个外人,也不是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承蒙爹娘看得起宓瑾,宓瑾自是不敢高攀!”宓瑾微笑开口道。
本以为这样慕容纤羽就能消消气了,可是她听了更不高兴了,脸一黑:“你一口一个爹娘,喊得挺顺口的。怎么?就真把自己当作慕容府的小姐了?你还要不要脸了,本小姐让你去当皇后也算是看得起你,你现在还要和我抢爹娘,你一个贱民也太会顺势往上爬了!”
突然,慕容纤羽惊呼,宓瑾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纤羽眼中装满泪花,慕容纤羽不可置信的看着爷爷:“爷爷,你打我?为了一个贱丫头你居然打我?”
“住口!”爷爷继续说道:“你太让爷爷失望了。爷爷以前算是白疼你了。你怎么变得这样刁蛮,无理取闹了?瑾儿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帮助你,你瞧瞧你对人家是什么态度,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你……唉!”
这种时候,宓瑾觉得她不能插上什么嘴,坐在椅子上,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最后扶上腹部,感受着从那里传来的温度!
“好,好,你们都向着她,她到底是哪里好了,你们个个都帮她喜欢她。”她又瞪了宓瑾两眼,接着诡异的笑了。
慕容纤羽转身飞出了慕容府。
“你别在意,羽儿是被我们惯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别想其他的,我依旧还是你的娘,还能叫我娘吗?”慕容娘蹲下身温柔地握住宓瑾的手。突然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孤身一人在这里,还受了这么大委屈。
宓瑾抬眸,笑了:“谢谢娘。”
慕容娘接着道:“你看孩子长得好快,才两个月大倒像是有了四个月大,一定是个健康的孩子!”慕容娘扶上宓瑾的腹部。微微有些心疼。
“嗯!”宓瑾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有纠正娘话中的错词。两个月,呵!
“你就不怕你保不住孩子?宇文瑜晨一旦达到目的,也就是说你的孩子的死期就不远了,你还是愿意呆在皇宫吗?瑾儿,你终究还是在期待宇文瑜晨能对你有所回应吧,即使他爱着别的女人。”慕容宇澈的话又萦绕在耳边。心紧了,痛了。
“瑾儿,怎么了?”慕容娘感觉到宓瑾的不适,关切地问道。
宓瑾摇摇头,“没什么,娘,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之后,宇文瑜晨又特意让人来传旨召宓瑾立即回宫,与慕容爹、娘、爷爷道别后,终是不舍地离开了慕容府,哪怕是没有人看见她暗自在轿中落泪。
听韵儿说宇文瑜晨是因为听说了她晕倒昏迷了几天才为她延迟了归期。
宓瑾心想,他定是不耐烦了吧。当初那般厌恶的答应了她,而她又出了状况,这才下旨催促她回宫。
他确实是真的讨厌她了吧!也许适时她真的可以,放弃了。这样的爱太沉重了。
至少这是她认为真正确的决定,爱上他是她不能选择的,或许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亦是成全了菱妃和他,让出后位不再成为他们的绊脚石了,皇后之位本就不是她的。隐隐作痛的某个东西叫做心,放弃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现在能帮他就帮吧,让他以后回想时,还记得有一颗有用的绊脚石已足矣。
“羽儿,你好些了吗?”迎来的是宇文曦然,如今听着别人叫着她时是用的别人的名字,仿若才明白过来,她仍然是存在于别人的身份下而已。
“嗯。”轻轻应了一声,宓瑾身心都累了,找到时间再歇息。
“舍得回来了?朕还以为你委屈得不肯回来了。”见到宓瑾他便是冷言冷语。
“身兼重任,我又岂敢不回来,我说话算数。说白了,你也不过是持着不相信我的态度而已。”宓瑾淡笑。
“伤好些了吗?”他突兀的问道。
宓瑾觉得宇文瑜晨关心让她心里闪过一丝希冀,犹如死灰复燃。
轻轻点头:“谢谢。”
“谢什么”?宇文瑜晨走近宓瑾,眼神牢牢逼近宓瑾,目光锁在宓瑾的身上。
宓瑾低下头,好怕与他对视:“谢谢你的关心。”
宇文瑜晨一手搭在宓瑾的肩上,抬起宓瑾的头,眼神温柔如水,迷离透彻,宛若回到了以前的骗局时刻。奢侈它能成为真实的。他说道:“朕只是……”
宓瑾推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后退一步,直视着他:“我知道了,不需要你来提醒。”她瞬间害怕听见从他嘴里又吐出伤人的字眼。宁愿自己心里乱想。
“知道就行了,好好休息吧。”宓瑾不舍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停住的脚,欲前又止。
宇文瑜晨对自己的反常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他刚才是怎么了。默默地凝视她清澈透明的双眸,包含了很多,期待,高兴,一双樱红的唇让他差点就忍不住吻上去了。又差一步就告诉她,他很担心她,不是因为其他的任何原因,只是很单纯的因为她。这样简单的理由却让他看到了水眸中的恐惧和担忧,很明显的表现出她不想听下去。她是怕听到伤她的话?他何时失去了那个能在他的面前口无遮拦的女子。
而现在温顺的她让他心里莫名一窒,他改变了她?
“齐梓菱,我不得不佩服你计谋的高,只是别伤害我的家人!”黑衣女子站在齐梓菱的寝宫,与她对视。
“你还想保护他们,你不是说他们全都偏袒那个女人么?”齐梓菱玩弄着手中的玻璃球,这只玻璃球是宇文瑜晨刚送给她的世间少有的珍宝,她怎能不爱不释手呢!
“你给我闭嘴!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亲人,记住别伤害到他们,否则我和你没完!”黑衣女子威胁道。
“是吗?那当初不顾一切责任逃婚的人可是另有其人,不然以慕容小姐如此的爱护家人,又怎么会逃跑了呢,还真让人怀疑呢!”齐梓菱冷笑。
“少给我废话,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的手上!”不错,此人正是慕容纤羽。
“我会怕你吗?你来指证我恐怕是想连累慕容府的所有人吧。”齐梓菱不以为然的笑道:“欺君之罪对于慕容小姐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你这个女人……”
“别动气,我不是还得多亏了你的情报吗?我欢迎你的加入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动你的家人呢,你说我说的对吗?”
“最好是这样!”慕容纤羽轻哼,又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我自然是得亲自去会会她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夺走你心爱男子的心的女人是否比你美。我说你也应该注意一下多打扮一下你自己,整天穿着一身黑衣,怎么能让男人心动?就算她与你长得一样,你却少于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她是不是平时都打扮得特别妖艳才吸引住了你的男人?”齐梓菱好笑的看着自己眼前一袭黑衣的慕容纤羽。本以为慕容纤羽在听到她这样的话后会生气,没想到却见到她独自苦笑。
“你,怎么了?没事吧?”齐梓菱不放心的问道。
“要是琰是因为她的外表打扮而爱上了她那也就不是琰了。而且宓瑾从来都只喜欢素装。哪来的什么妖艳打扮之类的来勾住男人的心这一说法。以前我再怎么装饰自己也不见琰他正眼瞧过我。”
“原来是这样,那我更要去看看她是何方神圣了。”齐梓菱露出绽放光芒的神色,顿时来了劲儿。她的笑容阴森,看得直让人心惊胆战。
“你们刺客的事情真的不会伤到我的爹娘?”慕容纤羽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齐梓菱自信一笑。
同一万个昨天一样,再量一次时间的周长,孤零零的身影仍旧如此,昨晚的那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