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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唯有香如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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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像没事儿似的,自顾自地喝茶听书。
旁人就见到里面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美男子,一个傻愣愣地盯着对面一个劲儿地瞧,一个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双目微敛,手沿着碗口打转。
许久,司徒镜鸢憋不住了,开口说:“其实我觉得魏侍郎是个好人,你大可以从他那里探一探口风。虽然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
云焕打断他说:“你打算打探什么事?你知道什么?”
司徒镜鸢笑了笑回道:“不要这么直接麽,你来蒙阴的路上,一直有人跟着,你不知道啊?说说看,那些人给你传了什么消息?”
云焕转过脸,瞧着台上的说书人,不作理会。司徒镜鸢自觉没趣,却没住口,继续说道:“唉,我本意是好的,只是想帮你一把。你难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麽?”
云焕心下有些吃惊,却不动声色,暗道,你能帮我什么,为云府平反还是揪出幕后主使?
司徒镜鸢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说道:“我知道这次是谁盯上了你,凌鸢阁的消息一向很灵通的,他们现在正急着寻找一样东西,我猜,你可能有兴趣……”
云焕抬眼看了看他,回道:“你很闲麽?这些与你凌鸢阁有关?还是你已经……”目光中多了些怀疑。
司徒镜鸢忙摆手,哭笑不得:“你怎么总是这样看我,我看起来不像是好人麽?放心,我真的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帮帮你而已!”
“那你凑热闹吧,我不奉陪了!”云焕回了一句,台上的说书人说完了一段,已经下去了,茶馆里的茶客也开始聊些有的没的,这时候的茶馆里坐满了人,一时人声鼎沸。隔壁的桌上,那几个看起来粗野的汉子正在讨论青纣西北边境上的事件,声音闹得有些大。云焕听到几句,皱皱眉,就想起身离开。
司徒镜鸢拦住他说:“云公子,我陪你回去。”
云焕瞟了他一眼,直接无视,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出门了。司徒镜鸢赶紧跟在后面。云焕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说话莫名其妙,举动也莫名其妙。以前,这司徒镜鸢也去过沁香居几次,都是听听琴、求一副墨迹什么的,云焕对他的印象并不深。
不过,跟在后面的司徒镜鸢却很笃定地认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云公子看起来冷淡,其实内心一片火热啊,他早晚会对自己投怀送抱的。
这司徒镜鸢实在是多想了,云焕对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云焕在街上走了一圈,发现后面的尾巴还牢牢跟着,就打算回任府。
司徒镜鸢摇着折扇,在后面说:“别急嘛,天色未晚,还可以找个地方喝两杯。你回任小姐那里,可是要受拘束的。不如在外面痛快呗!”
云焕抬脚继续走。司徒镜鸢穿着华贵的袍子,而云焕衣饰简朴,但都是一样的俊逸,引得路上的女子频频注目。司徒镜鸢很享受地大摇大摆走着,云焕有些忍无可忍,回头说:“你还不回去麽?”
“唉!你又不肯和我去喝酒,我只好送你回任大人的府上了。”司徒镜鸢说得很是无辜。
幸好离任府也不远了,云焕便不管他了。司徒镜鸢继续说道:“你看,有我陪同,后面那些人都不敢跟着你了,你得谢谢我啊。”
云焕回过头看了看,忽然就压低声音说道:“是皇后派来的人麽?”
司徒镜鸢立马摆手,也压低声音说:“当然不是,他们在寻找一样东西,都盯紧你呢。”
“什么东西?”云焕问,“不在我身上?”
“聪明。”
云焕别有意味地看了司徒镜鸢一眼说:“其实我并不怕麻烦,你懂麽?有的人喜欢明哲保身,有的人就会选择独闯虎穴,当然,还有的人,会茫然不知所措。你猜猜,我是哪种人呢?”
司徒镜鸢凑上前,盯着他俊挺的鼻梁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数,只是你这样一个人出来走动,实在是不安全哪!任小姐现在忙什么呢,其实她才是那些人要找的目标,你这次大概是被殃及了。”
云焕想也不想,回道:“跟你无关。”
到了任府的侧门前,看着云焕头也不回地进门,司徒镜鸢觉得有些受伤,他摇了摇头,嘴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暗道,这回有好戏看了。他权且作壁上观吧!


☆、暹罗小城一

春末夏初的小城里,日光普照,小虫子因为天热四处寻觅凉爽之处,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挂上了素净的帘子遮挡蚊虫。大街尽头有一座石头砌成的小庙,庙里香火鼎盛,时不时地有香客进出。庙临近一条小河,河边随处可见穿着薄纱的少女赤着脚在码头上嬉戏,河里飘着无数小舟,舟上载满各种货物,每日清晨,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贩子就在水上聚集,河两边是大街,大街上密密麻麻地排着三角顶的房子,这里的居民都在水上的集市里购买生活用品和瓜果蔬菜之类。集市从清早一直进行到傍晚时分,晚上那些贩子就在船上过夜。
那座庙的后门墙角边,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男子穿着打补丁的衣袍,袖子挽到手臂处,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很久没有梳理过了。他毫不讲究地瘫坐在石阶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闭着眼,呼呼地扇风。因为是后门,此处比较阴凉,但他还是热得直喘气。
不知何时,几个痞子样的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围在这男子身边,叽里咕噜地叫骂了一阵。
男子懒洋洋地睁开眼,掏了掏耳朵,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又闭上眼躺在石阶上了。那带头的小痞子叫了起来,上前就踹了他一脚,这时,后门一开,一个僧人走出来,对那些痞子说了几句。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就见那些痞子不服气地朝那男子比了比手势,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那僧人摇摇头,走到男子旁边说:“施主,你可以动身了!”
“赶我走啊?”男子躺着动也不动,说:“我就喜欢这里,佛祖面前好乘凉啊。”
那僧人无奈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又说:“不许对佛祖不敬!你要是再不走,错过了,可没后悔药可吃。”
这男子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你们收容我,我还怕什么。”
僧人叹了口气,进了后门,回头说道:“我佛慈悲!随便你吧!”说着就将门阖上了。
待那僧人一走,这男子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不远处,他脸上胡子多,遮住了大半张脸孔,所以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就见树丛后走出几个身影,正是方才那几个离开了的痞子,这回,这些痞子们手里都拿着刀之类的家伙。
男子朝那些痞子比了个手势,果然,那带头的小痞子就气得直跺脚,骂骂嚷嚷地冲了上来。别看男子穿得邋遢,身子倒是灵活无比,他直接躲了开去,那带头的小痞子就砍了个空,更气了,回过头又大力扑过来。这男子躲躲闪闪,不还手,只是嘴上不饶人,一个劲儿地用当地方言嘲讽这些痞子。
一伙痞子大概有六七人,见老大不敌,众人就一股脑儿地围了上来。这男子拿眼睛一瞄,笑嘻嘻地说道:“以多欺少!无耻!”
只是,他的话,痞子们可听不懂。
大街上忽然冲出一个邋里邋遢的身影,是一个全身上下乱糟糟的男子,他在前头发足狂奔,几个当地的痞子在后面举着刀器一边哇哇乱叫一边追赶。路上的行人见怪不怪,都乖乖地退避开来,给他们让路。
到了十字路口,这男子冲得太急,待他发现前方好像有一匹马踢踢踏踏地走过来时,他已经收不住脚步了,直直地撞了上去。
完了,他闭上眼,准备被撞飞出去。
就听得那马嘶鸣了一声,睁开眼一瞧,原来是马上的人及时拉住了缰绳。
马蹄就在他眼前不安地敲着地面,马鼻子里不停喷出热气,这马显然赶了不少路,累了。男子一乐,笑嘻嘻地看向那马上的人,一看,不得了!马上坐着的似乎是个女子,为什么这么说呢,阳光太烈,男子被照得晃眼,有些看不清楚。那女子一身黑,背上负着一把古剑,拉着缰绳的手白皙柔嫩,戴着一顶遮阳用的纱帽,看不清纱帽下的容颜,但从身形能分辨出是个女子。
这男子朝马上的女子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就回过头准备开溜,可是,后面那几个痞子已经追到眼前了。他不得不四处找寻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他急得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转时,那几个痞子嘴里忽然发出怪异的叫声,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了,抱着大腿,疼得直打滚,刀器扔了一地,想威风也威风不起来。
路上的行人见状,都拍手叫好。
男子狐疑地转过头,果然,就见到那女子已经下了马。她牵着马缰绳,站在街边,手里捏着石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这个邋遢鬼。
顿了一顿,男子拔腿便往西边跑去,跑得飞快,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自己。
戴着纱帽的女子嘴角一扯,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她盯着前方远去的背影,一只手缓缓取下了纱帽。
路人一见,都惊呼出声,好标致的小姑娘啊!
这男子跑到西街的一个角落里,便熟门熟路地膜进一家小酒馆,没等那掌柜的反应过来,就顺手拿起柜上的一杯清酒,躲在墙角的位置上,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一边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窗外热闹的街道。那掌柜无奈地摇摇头,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活计。这酒馆有些粗陋,很不起眼,里面的人很少,光线有些昏暗。这男子就坐在墙角的昏暗之中,两眼盯着窗外,没有焦点,像在走神,酒水沾在毛绒绒的胡子上,说不出地怪异。
过了一会儿,男子低声自语道:“这么慢啊!”
不远处的掌柜忽然抬头看向他,用方言问了句:“你在等人吗?”
他摇摇头用方言回道:“不是,有人追我。”
“你又惹上什么人了?”
“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哦!原来是有艳遇了!”
“嘻嘻!”
掌柜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的看上你了!”
“春宵一刻天长久,人前怎解芙蓉扣。盼到灯昏玳筵收,宫壶滴尽莲花漏。”这男子低低地吟唱道,垂下的双目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藏在胡子里的嘴唇边溢出了自在的笑意,与他乱糟糟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惜,那掌柜没瞧见,只以为他又像平常一样胡言乱语。
这男子曲起手指敲打着桌面,自得其乐地唱着戏文,一杯清酒已经见底了,他望了望窗外,自语道,天要变了啊,这回该怎么应付呢?
隔日清早,这男子从他临时的落脚点——位于小酒馆楼上的阁楼里出来,刚走到楼下,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准备去弄点早食来吃,就觉得周围似乎和平常不一样了,那些路人都停在路边,朝他指指点点。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还是乱七八糟像鸟窝似的,再抹了把脸,方才已经用凉水冲了一下,莫非是脏得见不了人了?
就在他跟那些路人大眼瞪小眼时,小酒馆的门开了,一般,这酒馆都是过了午时才开始对外开放的,今个儿怎么这么早?酒馆的掌柜先走出来,笑眯眯的,后面跟着两个身影。
这男子先跟酒馆的掌柜打了个招呼,掌柜朝他比了比大拇指,走到他身旁,用方言对他赞了一句:“嘿嘿,好样的!”男子正奇怪着呢,目光一触及到掌柜身后的那两个身影,立即明白过来!
睡了一觉,他都忘了这茬了!
眼前的女子已经脱了纱帽,黑色衣裙将腰身束得紧紧的,袖子稍显宽大,因为天热,领扣系得有些低,露出了白皙优美的脖颈,隐隐还能瞧见下面的肌肤,脚上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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