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唯泽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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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个孩子,在跟着轩辕泽的这段时间已经忍不住向他臣服。他拿出备好的画像,比对一番以后才确认眼前的是月焰国的太子。
听了他的名字,月烨的脸又黑了一层。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出言不逊道“轩辕王朝的将军居然和我们月焰国的太子同名,是无视我们月焰国吗?”说话的正是之前要月凄美下跪的那位。
小武看都不看那人说“同音而已。”名字是他姐取的,谁敢让他换,他跟谁没完!
月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谁也不想担当“制造摩擦”之名。
“梅公子,可以相信本宫了吧?”月烨有些孩子气的炫耀说。一想到被这个少年嘲笑,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梅公子?小武有些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猛的一缩。
“梅公子,好久不见…”他也不准备揭穿,“太子殿下,你还是去驿站吧!”
“不行,本宫的令牌掉了,一定要把它找到。”明明是一件丢脸的事,月烨却说的理直气壮。
小武皱眉,看着月凄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知道此事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复冷声说“令牌在下会帮殿下找到的,但是现在…在下还有话要和梅公子说。”
“你认识他?”月烨有些诧异,又明了几分,这般能耐的人,恐怕已经在朝为官了吧!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女扮男装的月凄美,后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
人潮涌动,月凄美和小武之间的气氛却有几分怪异,安静得吓人。
“最近可还好?”月凄美踌躇的开口。
“嗯!”小武仰天道。
二人又不再说话,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像是两个旅者。
这样的氛围让月凄美有些不适应,她干笑两声说“不如,姐帮你选个大家闺秀好不好?”
小武看着她,眼里流淌着的忧伤,不符合那张稚嫩的脸,更不照应今天这样的好天气。“姐,算了吧!我送你回宫,皇上该着急了。”
“恩呢!”月凄美强笑着说。
今生她注定是个罪人,辜负了小武,辜负了慕容风…他们要的,她给不起。
☆、第十九章:来者不善
月凄美他们穿着便服回到宫中,刚到椒房殿门口,就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太对。
三人交换眼神,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子一身绛紫色的龙袍侧卧在美人榻上,深邃的目光下敛,嘴角噙着冷艳的笑容。
“皇后去哪了,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低沉的声音平淡,丝毫听不出异样,跪着的宫人却觉得心惊胆颤。
堂下的宫人们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有些额头已经磕破一层皮。轩辕泽靠在榻上冷眼旁观,也不开口阻止。
“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轩辕泽继续说。
“那我要是安然无事呢?”月凄美笑嘻嘻的从门外走进来,若尘不卑不亢的跟着。小峰子壮着胆子进去,却不敢抬头看一眼轩辕泽。
榻上的人似是漫不经心的抬眸,睥睨着眼前身着男装的女子,一言不发。
这眼神让月凄美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俎上的鱼肉,轩辕泽是那无情的厨子,正在思索从哪里开刀。
“泽,你就别处罚他们了,是我偷偷溜出去的。”月凄美谄媚的笑着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轩辕泽脸色蓦地一沉,他担心她的安危,她却心系这些下人。“既然皇后回来了,你们各自领打四十杖。”
他倒是说得轻巧,四十杖…月凄美走到塌前,抓住他的一只大手说“泽,算了吧?”
软糯的声音隐含娇嗔,轩辕泽心中的怒气消了些。用力一扯,她跌到他怀中。
再一看,之前跪地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怒火又蹭了上来“看来我把你宠坏了…”他闭上眼睛并把她放开。
“泽…”月凄美轻唤,尾音故意颤抖几下,带着撒娇的意味。
浓密的睫毛如蝉翼扇动几下,他抑制着自己不去搭理她,但一想到她在冲自己撒娇,什么怒火都熄灭得彻底。
过了一会儿她都没有再说话,轩辕泽有些好奇的睁眼,眼前的一幕让他气结,她竟悠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纤细的手指捻着杯盖,茶杯的釉光迷离润滑。“谁许你坐的?”轩辕泽抬高声音问。
月凄美无辜的眨眼,幽蓝的眸子秋波动人“那你总不能让我站着吧?在宫外逛了那么久,腰酸背疼的…”
“活该!”
明明想说得凶狠些,可听起来更像是娇嗔,宠溺不言而喻。“朕的皇后,你是做了什么就'腰酸背疼'了?”
“就是…”月凄美简明扼要的把街上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并很自觉的省去偷令牌的部分。
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在红木桌上敲击,节奏逐渐加快。一声轻不可觉的咔哧声响起,月凄美继续她的叙述,但她也知道这个红木桌是用不了了。
“小小的月焰国在我轩辕竟这么嚣张,还让我的子民下跪…”轩辕泽神色不变的说,只是眼里稍纵即逝腾腾的杀意。“你刚才说你落到他怀里了?”语气骤冷道。
“那个…泽…好累啊…我先去小憩一下…”月凄美打哈哈道。明明刚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很小,他怎么听到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轩辕泽睇着她,眼神恨不得将她冻住。“来人,把和皇后一起出宫的奴才拖出去,杖责八十。”
“是我带他出去的!”月凄美忿忿不平,却不敢太大胆惹怒了他。
“你是要我连带若尘一起责罚吗?”
此刻的轩辕泽是危险的,月凄美也深深察觉。为了不殃及其他人,她撇嘴道“随你。”
大不了以后出宫不带宫里的人了,等下得让若尘送些金疮药去。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碧草上还盛着圆润的露珠,反射出七彩的光圈。
小武奉命去驿站接月烨进宫。因为令牌掉了,月烨的脸色不太好,想必昨夜没能睡得安稳。
二人刚走出驿站,便看到一只土黄色的狗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漫步,嘴里还叼着一个明黄色的荷包,哈喇子把荷包打湿,银色的液体像一条线挂在半空中,沿路留下湿痕。
“月将军…那个荷包…”月烨指着那只狗,表情十分尴尬。
小武明白几分,却故作糊涂“嗯,看起来还不错。”
严谨的表情挑不出半点不是,心里却在狂笑,他姐实在是…太'恶毒'了!
月烨无力的白了这个看起来稚嫩的孩子一眼,他怎么觉得这个月将军和那个梅公子有几分相似?
随手指了一个侍卫说“你,把那个荷包拿过来…”
被他指到的刚好是昨天让月凄美下跪的那个,此人看了看那个湿漉漉的荷包,用力咽了口口水,压下心中的恶心感。
“殿下,世上荷包千千万,你何必跟一只狗抢?”小武明知故问的嘲讽。
月烨瞪了他一眼,很想骂一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最终只能说“本宫的令牌在这荷包里。”
这时,身边的人各个脸色通红,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更有人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
一早月凄美就被若尘从被子里扒出来,昏昏沉沉的被她们一阵折腾。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睡意全无。
镜中的女子年且十六七岁,却涂上了好几层厚厚的脂粉,本就白皙的脸糊了说不出名称的东西,看起来像鬼一样渗人。
两颊的胭脂很红,让月凄美忍不住联想到烧给死人的纸人,也是这般模样。
青丝被挽起,各种金饰亮瞎了她的狗眼…
“停!”她大声一喊,止住了那个正继续往她头上插金簪的宫女。
“你们,端一盆水进来,然后全都出去,只留若尘一人就够了!”若是再让她们弄下去,她就真的不用见人了。
洗掉脸上那层厚厚的东西,她觉得心情万分舒畅,刚才真是被那些东西弄的不能呼吸。
那些压得她直不起脖子的金饰被取下,若尘娴熟的帮她挽了个灵蛇髻。
“若尘啊!这张脸也太普通了,和泽一点都不相配,是吗?”她有些沮丧的说。
若尘轻笑“小姐,您很漂亮,只是那些凡夫俗子没机会看到而已。小姐,插哪根发簪?”
月凄美扫了一眼,拿起轩辕泽当初买给她的紫珊瑚发簪插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夜幕渐至,为繁荣的帝京蒙上一层暗色。
大殿内,月烨跪地道“臣月烨参见皇上、皇后…”虽然礼仪很到位,但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并非真心。
“不知月太子来我轩辕所为何事?”轩辕泽不咸不淡的说,却没有让月烨站起来。
“月焰国去年洪水泛滥,百姓没有收成。臣此次前来,是向皇上寻求援助。”月烨低头道,眼神冰冷。
轩辕泽听后点点头,深邃的眼睛依旧没有波澜。“这样啊…的确应该帮帮你们…太傅…”
“皇上不可!”一个年过半百的大臣站出来道。
“嗯?”
“皇上!月焰国已经好几年没向我轩辕进贡了,按道理…”太傅似有一些为难。
轩辕泽蹙眉问“一定要他们先进贡,朕才能出手援助?”
“是!”太傅认真应道。
此时月凄美已经明了几分,眼里带着些戏谑,更多的是冰冷。
“皇上!此次月烨前来也是为了向轩辕进贡的…”月烨沉声说。仔细看看,可以发现他双手握拳,手腕处青筋暴起。
“哦?是么?”清脆的一声响起,打破了压抑的氛围。
听到这一声,月烨身体一僵,他缓缓的抬头,看到那双带着揶揄笑意的蓝眸…
身着男装的月凄美算得上俊朗,但换上女装就显得普通得多。除去那双幽蓝的眸子,真的算是“掉到街上就找不着”。
“咳咳…”轩辕泽假意咳嗽几声,月烨急急的收回目光。
“都坐下吧!”轩辕泽吩咐说,目光紧锁月烨,是那种看待猎物的眼神。
众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月烨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他对面的是一个白衣男子。
光影交错下,男子温和的脸有些模糊。眼里温柔不减,嘴角的笑容却又几分苦涩,几分嘲弄。
苍白的手指执着酒杯,荡漾几下后送到唇边一饮而尽,病态的美感让人移不开目光。
是他!月烨眼睛一厉。
对面的人似有察觉,抬眸看向他,浅笑着举杯。月烨讪笑着掩饰心里的慌乱,回敬一杯囫囵饮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束凌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月烨顺着目光看去,是比女子还美艳的轩辕泽,不过他的目光涣散,根本不似刚才那样凌厉。
倒是他身侧的女子,笑靥如花。一张清秀的脸灵动起来,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意味非常。那双幽蓝的眸子在酒气的熏陶下显得迷离,凝着些许妩媚。
“臣此次前来还带了些月焰的女子,她们自己编了一段舞,想要献给皇上。”月烨沉声说。
轩辕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桌下的大手正揽着月凄美的纤腰。
月烨拍拍手,乐师们一齐动作,醉人的音乐泻出。
一些妙龄女子翩翩然进来,看直了大臣们的眼睛。虽然是春天,但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这些女子各个身着薄纱曳地长裙,薄纱下的腰肢若隐若现,胸前的雪白喷薄欲出。
少女们妆容妖艳,眉眼带情的四处顾盼,舞蹈动作大胆,弯腰抬足间春色满殿…
☆、第二十章:生气
昏暗的烛光映衬着一张张猥、琐的脸,赤、裸、裸的目光像是无形的线,黏在那些舞女身上不放。
坐在席中的大臣大多都疯了,恨不得冲上去抱住一个与之欢好,也有些耿直的臣子连连摇首,后者居少数。
月烨把酒杯放在唇边,余光四处游移,看到那些臣子的反应,他满意的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刻意看向对面的男子。只见男子还是执着酒杯,唇角的笑容温柔如暖阳。
在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