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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凄唯泽挚-第92章

小说: 凄唯泽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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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宫女们面面相觑,对着她磕了个头,随即转身跑走。
只是几十秒的功夫,偌大的院子就真的只剩两个人和一堆衣服。
热浪袭来,月凄美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若尘,去把团子带来,我要帮它减减肥。”她懒散的说,看不出半点不适。
若尘愈发奇怪,她家小姐昨日饮酒以后就变得好奇怪。“那这些衣服怎么办?”
“这你就不要管了嘛!把团子带来你就可以回去和小峰子一起做饭了,饿死我了。”

当日傍晚,皇宫内此起彼伏的响起尖叫声,连宫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这些叫声各不相同,有女子的叫声,有公公的叫声,有的尖利,有的高亢…
百姓们兴致勃勃的走到皇宫旁边,齐齐将皇宫围住,神色怪异的看着宫内,而且当听到特别高亢的声音时,他们还很yin荡的笑着。
皇宫外一群禁军排成人栏将百姓拦住,每当叫声响起,他们的脸都红得跟柿子似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声音终于偃旗息鼓,百姓们也自行散去。边走还边议论“皇上真是年少气盛啊!”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太监的叫声…”
“那声音还真是…”


☆、第四十七章:惩罚

惠帝元年,帝日御宫中数百人,傍晚之际,shen吟之声响彻云霄经久不绝于耳。
——(语出自《轩辕野史》)
谣言,就是能够颠倒是非黑白,混淆人们视线的东西。而真相,往往与谣言相去甚远。比如…
轩辕泽斜靠在美人榻上,一手虚握成拳衬着额头,一手放在腿上敲击。橙黄色的烛光跳跃不止,他敛目看着眼前的托盘,神色不明。
“洗好的衣服?把她叫来。”
听他语气太过平静,黄鹏暗自为月凄美擦了一把冷汗。要怪只怪轩辕泽演技太好,谁都没有看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狠厉和额头暴起的青筋。
月凄美满不在乎地走在黄鹏前面,与她迎面而过的每一个宫人的自行绕道,偶尔遇到个别从外出散步的妃子,无一不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团子可以证明,她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黄鹏提醒道。
站在堂下,看轩辕泽的脸在阴影之下变得模糊,月凄美再没有觉得怪异。这才是轩辕泽,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轩辕泽缓缓睁开眼睛,睇了一眼摆在地上的托盘说“这就是你洗的衣服?”
从他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是喜是怒,但月凄美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不是我洗的。”她坦言道。
“朕罚你去浣衣院洗衣服,你却说这些衣服不是你洗的,莫不是要抗旨?”轩辕泽满不在乎地说,唇角微微勾起。
不等他赐坐,月凄美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一脸正色说“我再怎么说也是月将军的嫡女(虽然他一直不肯对外公布),洗衣做饭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
轩辕泽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尽管她说得很有道理,但对于她说不会洗衣做饭这件事,他根本不相信。
目光又落到歇在她肩上那只又胖又丑的鸟身上,化为利箭。
团子看到轩辕泽,就像是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破口大骂道“畜生!”
“团子,你的脖子…”轩辕泽冷笑道,话脱口而出,他才疑惑自己为何接口接得这么快。
团子的一生一向奉行几个原则,富贵可以*,贫贱随便移,威武早点屈。轩辕泽是富贵的,轩辕泽是威武的,和轩辕泽比起来,它是贫贱的…所以它只能缩着脖子躲到自家主子身后。
“可以给朕一个解释吗?”轩辕泽深深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衣物,表情似有深痛欲绝。
托盘里放的是他所有的龙袍,好吧,是他命人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拿去浣衣院的。
而且不光是他,几乎宫里上到皇妃,下到宫人,他们的衣服都被送去了浣衣院,或主动,或被迫。
“是这样的。我不会洗衣服,你又下旨说助我者株其九族,所以就没人肯教我。但我又不能抗旨不尊,所以…就叫团子帮我。反正它长那么胖,早该减肥了。”月凄美说得理直气壮,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一点都没有做错事该有的自觉。
那托盘里的衣服上沾着鸟的羽毛和粪便,隔得远远地都能闻到那股异味。而且衣服上的金线被鸟爪抓得乱七八糟。
连他的衣服都落得这下场,其他人的就不用多想了,所以…那此起彼伏的尖叫是怎么来的…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幽幽道“你这是故意的…”
“皇上,臣妾是无意的。”月凄美委屈的说,潋滟水波凝于眸中,看得轩辕泽一怔。
她模样普通,却因那一个眼神,整个人都变得灵动,楚楚动人。
“你既犯错,朕不能不罚。”他移开视线淡淡的说,语气好像有些无奈,又好像是故意为之。
月凄美不露声色,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头。
果不其然,他继续道“打你…”
“身为男子却动手伤女子,皇上才不会做这种事。”月凄美笑靥如花的插嘴
“骂你…”
“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辱斯文抹黑皇家颜面,皇上才做不出这种事。”
抬眸看她一眼,眼睛深邃无底,唇角扬得更高。“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但不惩罚是不行的。不如,你就围着椒房殿跑三百圈。”
三百圈!月凄美神情诡异如临大敌,轩辕泽看得四肢舒畅心旷神怡。
“这种事…能等我吃了饭以后再去吗?”月凄美咬牙道,轩辕泽,你就等着吧,等你恢复记忆,放团子咬死你!
可能是她表情太狰狞,轩辕泽大手一挥,同意了。
回去冷宫,若尘就对她进行思想教育,苦口婆心的说“小姐,我们还是出宫吧!你的胎儿才…我听宫里老一辈的姑姑们说要多加休息…”
说到这里,还没出阁的女子害羞的红了脸,却仍喋喋不休道“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还大哭好几次,这都对身体不好。哪里还能去跑三百圈?会落下痼疾的。”
“娘娘,奴才也觉得这样不好。”小峰子眼眶红红的劝说。
月凄美白了这二人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放心,没事的。”她傻呀!放着绝世轻功不用,傻不拉叽的去跑三百圈。
等她到了椒房殿,才知道自己真傻,低估了轩辕泽的人就是傻子。
椒房殿门口摆着一个美人榻还有几个放着焚香炉的条几,让月凄美有点缓不过来。
美人榻上斜卧着长相妖冶的男子,嘴角噙着淡笑,目光深沉。
因为他的存在,夜晚有些几分燥热,两个宫女站在美人榻旁边为他扇风,井水镇过的瓜果美酒让团子两眼放光。
月凄美踢了市侩的胖鸟一脚,胖鸟顺势滚到轩辕泽旁边,谄媚的喊“泽…”
这一声唤的轩辕泽哭笑不得,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其实这鸟挺好玩的。
月凄美恨不得掐死这货,敢不敢有点节操?敢不敢知点廉耻?她养不起这货吗?为毛一点瓜果就可以让它背信弃义?
冷眼看着主宠二人,主人助纣为虐,宠物恃宠而骄,他却觉得有中莫名的温馨。目光陡然凌厉,他冷笑着命令“皇后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突然的变脸让月凄美措手不及,强堆着笑问道“皇上准备在外面睡觉?”
“朕特意前来监督,跑吧!”轩辕泽挑眉道。
月凄美面瘫几秒,看着那人,目光好像在询问,你确定?男子冷笑,仿若在回答,确定。
椒房殿作为皇宫几个标志性建筑之一,其大小可想而知,月凄美要跑的路程也可想而知。
前段时间又是被人捅,又是落水,又是堕胎,月凄美的身体被折腾得够呛。几十日的昏迷让她恢复了一些,但近日宿醉流泪对她的影响也是不可小觑的。
才跑了二十多圈她就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了,无奈之下就停下来走了几步。
“皇后这是想偷懒?”
一声嘲讽激起她的斗志,回头瞪一眼跟在神出鬼没的轩辕泽,她又小跑起来。
汗水如雨,沁湿她的衣服。夏日单薄的衣服紧贴着身体,难受得紧。脸上更是像被水泼过一下,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轩辕泽紧抿着薄唇站在树上,她直挺挺的后背在他看来分外扎眼。张开嘴便是冷血的话语“要想等皇后跑完,怕是要等到明年的今日?”
视线之中,女子背影一僵,他勾唇轻笑,是要妥协了吗?
接下来她的动作让他的笑容凝固,眸中染上嗜血的光芒。
圆月照人,暖风拂面。女子的脚步逐渐加快。
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力不如从前。汗水被风干,白花花的盐粘在衣服上,难看而滑稽。
第一百多圈。月凄美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干的,如火燎原般的疼痛。伸出粉色的舌用唾液浸润干裂的嘴唇,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得模糊。
两条腿似灌了铅那般沉重,抬起来都会觉得万分艰难。步伐很小的前进,这速度比走还要慢。
“小姐!”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惊呼,若尘飞身来到她身边将她拉住。
她靠在若尘身上,把自己的体重全部都转移过去,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流进眼睛,她连人影都看不清。
依稀见若尘在流泪,她吃力的把手抬起,摸索着放到她脸上,果然一片潮湿。牵强的一笑,准备说些安慰的话。
只是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就连空气从喉咙处进出,都会有刺疼的感觉。她凑过去把自己的脸贴向若尘的脸,这是无声的安慰。
“小姐,我们离开好不好…青山绿水,闲云野鹤…”若尘呜咽着说。
她的小姐狼狈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是被大雨肆虐过,衣服湿得透彻。
身后的树叶在瑟瑟作响,空气中回荡着一声冷笑“怎么?还没跑完就准备放弃了。”
双手攒成拳,指甲陷入肉中,月凄美已感觉不到疼痛。她用力,企图推开若尘,后者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让…开…”仅仅是两个字,她却说得很吃力,两三个喘气才说完,而且发出声音陌生得让她害怕。
若尘依旧一动不动,她的小姐,她高傲的小姐…为何这样固执?
月凄美见她不让,便一手扶着她从她旁边绕开。
不知跑了第多少圈,或许只有两百多,也或许三百多,反正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两条腿不是自己的,因为已经没了知觉,只能机械的动着,酸疼感也已然消失,让她好受很多。
当再没力气撑起眼皮,当再没力气挺起胸膛,当再没力气坚持下去…
她脚下一软,向前倒去。
朦胧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充斥着龙涎香的味道,她情不自禁的笑了。
这一次,她终于落入他的怀抱…为何这么不真实?


☆、第四十八章:白衣人

房内烟影婆娑,温度微凉。盆中的冰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融化,拼命的吸收热量以维持这让人舒适的凉爽。
屏风上画着大气的山水风景,墨香也一点一点蒸发出来,却不会给人怪异之感。
女子躺在床上,神色尽显不安,微蹙的眉看得人心碎,恨不得用力将其熨平。
樱桃小口不复红润,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嘴型也难以分辨她在睡梦中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睡意朦胧间,四肢瘫软无力,所有的知觉都变得迟缓。月凄美觉得脑袋很沉,快要把自己压垮。
心脏猛的一收缩,她毫无预兆的惊醒,旋即警惕的打量四周。
这檀香的味道,这屏风帷幔,这房间布置…一切都那样熟悉…和椒房殿她的房间如出一辙。
险些她就被这一切骗了,险些就要误以为这几天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在那个梦里,轩辕泽没有昏迷,没有失忆,她没有搬进冷宫,没有受罚跑步…
只是,这不是梦。
因为,如果是梦,她的床头应该守着一个衣衫整齐眼底青黑的男子,男子眉眼如画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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