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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世君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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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放心,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会与她计较。”萧倬言承诺。


☆、变本加厉

萧倬言原以为自己处处忍让,不与女人计较便是,不想赵翎却是变本加厉,只要逮到机会就整他。
那日在御书房中,他与皇兄着棋厮杀,赵翎钗环摇曳款款上茶,却突然一阵儿急促的咳嗽,身子一抖手一歪,一盏茶全泼在萧倬言的手上。
赵翎连忙告罪,说自己身子不好,手没拿稳,弄脏了靖王殿下的衣服。
萧倬云难得见到她有些许情绪,温言安慰,“些许小事,七弟不会计较。”
萧倬言笑笑,甩掉袖子上的水渍,继续与皇兄下棋。
此事之后,赵翎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因为她发现,不管她怎么对待靖王,靖王都是瞒着皇帝照单全收。完全不屑与她争斗。
当日,她用的可不是能入口的温茶,而是一杯刚刚烧好的滚烫热茶。
她明明看见萧倬言双手虎口之处缠着白绫,她是看准了泼下去的,准头不错,一盏茶全泼在伤处。
那一瞬间,她分明听见萧倬言低低“嗯”了一声,分明看见他蜷缩手掌微微蹙眉。
结果,萧倬言什么都没说,神色自若、谈笑风生,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不曾给她,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懒得看她。
萧倬言入宫频繁,皇帝总是有事无事就召他入宫,偏生自己又一时忙不完,时常让他等着,就把他交给了宠妃赵翎。
赵翎借着各种由头,着实狠整了他几次,偏偏都是些不入流的后宫女人们的琐碎手段。萧倬言实在懒得跟她计较,直到元宵夜那次,赵翎玩得稍微有点儿大。
那日在慈和宫中,萧倬言跟随皇兄去向皇太后请安,太监们递过来两个蒲团,萧倬言撩衣下拜,膝盖刚一落下就知道不对劲。
蒲团里面密密麻麻细如牛毛的小针扎入膝盖,冷汗涔涔,双手抠住大腿才勉强如常起身。
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宫里敢这么整他的除了赵翎不作第二人想。这女人胆子实在太大了!太后的慈和宫里都敢做手脚,简直不要命了。
萧倬言这回是被迫照单全收,不瞒也得瞒,总不能让她就此香消玉殒。
起身的时候,细细密密的毛针被带进肉里,一步一行都如磋如磨,汗透重衣,这回算是吃足了苦头。
当日回府之后,两个膝盖肿得不成样子。烛台高烧,萧倬言神色恹恹倚在床上看书,双腿搁在绣墩之上,晏大夫拿银针一根一根帮他把扎进膝盖的毛针挑出来。
侍卫营的沐清一直在旁守着,难怪今晚王爷上马的动作有些不自然,膝盖上尽是细细密密的小孔,还泛着点点银光、点点血珠。
上回王爷的伤口被烫伤,他自责了很久,总觉着是自己没用无法保护主子。事后,他在宫中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贵妃娘娘干的好事。这回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妖女。
沐清见萧倬言一头的冷汗,却是神色淡然一身不吭,忽然间就忆起萧倬言替他挡了一枪的那回。那次,萧倬言腰间受重创,也是这样疼得冷汗淋漓,却依旧强撑着带兵行军,死都不吭一声。
忽然间,沐清怒火难挡、冲口而出:“哪里来的贱婢!”
他们的元帅在前方奋勇厮杀、以命相酬,回来之后却被宫中小人肆意欺辱、细碎折磨。
萧倬言面沉似水,低声道:“掌嘴!”
宫中皇妃,岂容侮辱,传出去就是欺君之罪。
沐清“啪啪”扇自己两耳光,眼眶却是红了。
萧倬言并不抬眼看他,神色却是缓和下来,温言道:“一个不懂事的女人也值得我们沐大将军动怒?”
晏大夫一根针突然狠狠扎进萧倬言的膝盖。“嗯!”突如其来的剧痛难得让萧倬言闷哼了一声。
晏大夫拱手告罪,幽幽道:“晏某一时失手,七爷不屑与女人计较,自然不会与老夫计较了。”
故意的!萧倬言苦笑,看来最近把这位老大夫得罪狠了。
“七爷,都怪属下无能……”沐清“咚”的一声跪地上。
他曾发誓用生命去保护眼前的人,可惜回到金陵之后他才发现,他眼看着主子一次次受到伤害,却始终无能为力。他和他的七爷都始终无法跨越那道君臣之别。
对于萧倬言这种三天两头外伤不断的人,晏大夫着实头疼,以往在战场上也就忍了,不与他计较。眼看回了金陵,他还能把自己弄成这样,晏大夫着实有些生气了。他未曾料到,让他更生气的还在后头。
慢慢的,萧倬言会尽量避开赵翎,可总也有避不过的时候。
那日与皇兄谈南楚的军情,眼看赵翎上茶,他就忍不住在想,这回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入口甘醇、齿颊留香,茶也不烫啊?
正在狐疑间,忽而腹痛如绞,冷汗涔涔。这死女人竟敢当着皇帝的面下毒。
“你很热吗,看你不停擦汗?”萧倬云有些疑惑。
“衣服穿得有点儿多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要是皇兄没什么要事,容臣弟先行告退。”萧倬言从头到尾都没看赵翎一眼,绝对是赤裸裸的无视和不屑。
一出宫门,强自压下的一口血全喷在玉阶之上。嘴角扬起微微苦笑。
晏大夫气得吹胡子:“断肠草!还好份量不重,只是伤身,不会取人性命!”
沐清惊怒交加:“她竟敢下毒!这回虽不危及性命难保下回不会。七爷再不可容她。”
萧倬言依旧不是特别在乎,甚至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淡淡道:“她还没那个胆子!”
“七爷怎可将自己再置于险境?”沐清这回是再也忍不住了,“明日我必要面奏圣上。”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将此事传扬出去”,萧倬言神色冷冽,“这是军令。”
“七爷!”
萧倬言只抬眼看他一眼。你敢抗命试试?
从多年以前开始,他的命令就不再说第二遍。
沐清满心郁愤,却在萧倬言的积威之下强压下来。炽焰军中,没人敢违抗萧倬言的军令。

☆、猎场试箭

长春宫。雕梁玉栋、朱兰碧华,皇后的寝宫一派雍容大气。
那夜,小雪初融、灯火阑珊,浸润的寒意宛如无声的暗流潜涌而出。一个萧索清冷的身影跪在大殿之中,摇摇欲坠。
萧倬言奉皇后之召入见,正在满腹疑惑,然后就看见了殿中跪着的那个美丽女人。
萧倬言撩衣下拜,出口询问:“皇后娘娘,有人惹您不快了么?”
皇后回头看他,神色温和:“七弟别那么生份,叫我皇嫂就是了。”长嫂如母,何况他本就是她带大的孩子,“多日不见,七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被人骑到头上也不吭声。”
萧倬言瞬间明白,赵翎跪在大殿之上,原来是皇后为他“报仇”来了。
这宫中耳目众多,又有多少事情是能瞒得住皇后的,更何况赵翎几乎不顾死活、动作频繁,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萧倬言屈膝道:“娘娘,其实都没什么大事,臣弟都懒得与她计较。娘娘又何苦为了小弟去惹圣上不快?饶了她吧。”
皇后叹口气,“别看你在外头嚣张,有时却是个宁愿委屈自个儿的烂好人。你为你三哥容她,这份情皇嫂心领了,随我来。”
二人走到赵翎身前,赵翎脸色苍白,却是神情淡漠、无悲无喜,竟似浑不在意一般。
皇后道:“贵妃,我实在是不懂你,你自入宫以来,也算是知道分寸,也从不与人争什么。这回偏为了你哥哥处处为难靖王殿下,你以为靖王殿下真是怕了你吗,他只不过不屑与你计较罢了。”
“皇帝专宠你,我可以不管。你给皇帝甩脸色,我也可以不问。你清高孤傲,在后宫处处树敌,我也可以替你担待。可你不该对靖王下手,更不该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去对付靖王这样的人。你没上过战场,很多事情你不懂,你我这些宫妃们今日能在后宫之中锦衣玉食、孤芳自赏、勾心斗角、覆雨翻云,只不过是因为前方将士们浴血杀敌保了大渝一方安宁。”
萧倬言动容,跪下道:“娘娘言重了,臣弟当不起,求皇后娘娘让贵妃娘娘起来吧。”
“都起来吧!你可以回去了。”
赵翎在婢女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嘴角轻勾,露出淡淡的讽刺笑容。
皇后忽然神色凌厉:“你下次若还敢对靖王殿下做手脚,就别怪我容不得你!我带大的孩子,还轮不到别人欺辱!”
“娘娘!”
赵翎一路走一路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就忘了,他位高权重,还是皇后娘娘养了九年的孩子。咳嗽连连,抬手轻掩,点点血沫染红了月白色的襟袖,看上去像是点点红梅迎雪怒放,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赵翎一病数日,皇帝只知她为难了靖王殿下,皇后罚了她。眼见她日渐消瘦、郁郁寡欢,心中不忍。
赵翎突发奇想,想去猎场射箭,皇帝答应了,百忙之中抽空陪她。
顺便也把萧倬言叫上了,皇帝私心想着二人其实都是心性爽朗之人,国舅的断腿又早好了,总不能一直心存芥蒂就此结了仇,些许小事说开了就能一笑泯恩仇了。
萧倬言表现的倒是大方,皇帝能看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他确实不怎么计较贵妃的冒犯,只是懒得搭理“麻烦的女人”。
赵翎怕冷,皇帝双手圈着她,教她射箭,射偏了几次之后,赵翎兴致缺缺。
日头偏西,天边霞光漫天,寒风袭袭而来。赵翎裹着白狐大氅缩成小小的一团,却是止不住的咳嗽,脸色几乎是透明的,身体剧烈抖动,像是要把整个肺部都咳出来了。
皇帝提议回宫,赵翎却是还要继续,不肯走。
萧倬言远远看着二人的背影,忽然丢掉手中把玩的枯草,几步上前道:“贵妃娘娘这样玩儿没意思,我们玩个刺激的!”
“哦?七弟有什么好提意?”
“箭靶子是死的,但在战场上人是活的,贵妃娘娘这样学射箭,哪里学得会。不如我拿着靶子躲避,娘娘试试射我手中的靶子。”
萧倬云道:“胡闹,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萧倬言嚣张道:“皇兄也太小看臣弟了,要是贵妃娘娘都能伤到我,我也不用在炽焰军中混了。”
说话间飞身取了箭靶,跃出数十米远。
赵翎也不废话,弯弓搭箭,衣袂翩飞,好一幅飒飒英姿,弓满弦响之际羽箭飞出,一箭正中萧倬言手上的靶心。
几箭下来,几乎箭箭命中红心。
慢慢的,萧倬云也看出了门道,赵翎的射箭技术虽不算太差,但也还达不到百步穿杨的地步,更何况萧倬言一直在跑动,她哪里能箭箭命中靶心?七弟哪里是在躲箭,分明是将靶子的红心凑到箭上去。
这死小子倒会逗人开心。萧倬云莞尔,禁不住想调侃几句,还没出声就发现场上突起惊变。
赵翎咳嗽一声一箭射歪,没能瞄准他手中箭靶,箭矢寒光凛凛,直奔萧倬言而去。
萧倬言偏像被惊到一样,一动不动,直至箭矢没入他左肩,层层鲜血浸透蓝衫,淅淅沥沥顺着指尖下落。
“七弟!”萧倬云飞身过去。
赵翎手中长弓落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她像是被那铿锵之声惊到了,惊恐万分、面无人色。
萧倬言按住左肩笑笑,他一向懒得看她。可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的表情,如此清楚分明。她弓满弦张、眯眼瞄准、神色冷冽,那眼神如冰似雪,裹狭着无穷无尽的恨意来袭。
她瞄准的哪里是箭靶,分明是他的心脏。
她想杀他。她竟然真的想杀他。
萧倬言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被那一瞬间凄楚决然的眼神惊到,就那么一晃神,傻傻站在那里任凭箭锋来袭。好在最后箭矢到底偏了几分,没入肩膀。
“我没大碍。贵妃娘娘吓坏了,皇兄先送她回宫吧。”猎场的奴才们一阵儿手忙脚乱,倒是萧倬言神色淡定,从随身行囊里取出白绫,扎紧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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