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毒后太倾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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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说,云儿我永远都相信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愿意和我承下这个约定吗?
他坚定的点点头道:愿意,就算你不相信我,你离开了我,我也会一直遵守这个约定,永远的好好的守护你。
呵呵呵,数年前的那句话那么的动听呀,她以为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更改的承诺,如今竟然成了一场笑话。
只是她自己的笑话而已,他已经是人中龙凤,他早已不需要她。
慕容云,你怎么能这样?就算忘记,就算不爱,你也不该这么残忍。
当雪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时候,四下一片死寂,像沙漠深处被亘古掩埋着死寂了千年的城墟。
那清脆的掌声还扬荡在高旷隆贵的夏雨殿。
也就在那一瞬间,她眼角的泪水还未来得及流出,落下。
她居然打了他一巴掌,在众人面前,在他的母亲,他的最爱,他的妃子眼前。
而他还是一个皇帝,姑不论她之前犯的罪,单单这一巴掌,就足够诛她九族。
再看那人脸,已经变成铁青,他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敛的,他伸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么的用力,似乎想就这样结束了她的生命。
“贱人,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脖子在他的大掌里,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马上就能死翘翘。
她以为,她会哭,眼泪会汹涌泛滥,可是她竟然挤不出一点眼泪。
只有那心底的疼痛,才一直提醒她,她还没有死。
他眸色如火如暴,布满狠戾和嗜血,沉怒的声音从那急促跳动着的喉结里迸出。
“今天朕就如你所愿,好成全你和白亦如黄泉相聚。”
身子被狠狠的掼摔在地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就轻轻的那么碎了,就在他提到白亦如的一瞬间,白亦如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皇上,不要……”绿影尖声嘶出。
“不要杀了娘娘,求求你了,不要杀了娘娘。”
她已跪在地上,额头不断的与地板接触,那咚咚咚的声音,那么的动听美妙。
雪柔呆愣的看着绿影,她以为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可是还是用尽全力溢出声音。
“绿影,不要求他,求你,让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还有,谢谢你,从来不曾抛弃我。”
就在绿影为雪柔求饶的那一刻,雪柔才明白那个昔日的小丫头,从来都不曾远离。
不再看绿影,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如果时光能重来,她宁愿从来都不曾遇见他,更不要与他有任何纠葛。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说了出来,仿佛是情不自禁。
“如果不曾认识你,该有多好。那样,我和白亦如该有多快活。”
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她从未如此真实。这才是她心底的话,才是她一直恨他的原因。
墨黑的瞳眸,再次蒙上血腥,他浑身的血液也已凝住。
“好,朕这就成全你们。”
39。如斯之人不复在
喉结微甜,胸口很闷,一口鲜血溢出嘴角。
雪柔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看着慕容云从阿乔的腰间拔出佩剑。
刃处簇薄,寒光凛凛。龙非离冷冷笑着,手一扬,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雪柔身子害怕颤抖,眼神却毫不畏缩,迎上男人暗黑残冷的目光。
两抹身影跪到慕容云面前。
却是离黎和绿影。
纵使离黎思想聪慧,可是也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纵使她恨极雪柔,可是她还是不希望雪柔死,她们也曾情同姐们,即使那是虚情假意。
离黎咬咬牙,颤声道:“皇上,雪柔虽然冒犯圣驾,但是……”
话未说完,已被另一道声音打断,那声音不是慕容云而是雪柔。
“离黎你闭嘴,别让我感到恶心。”
离黎蓦然住嘴,瑟瑟的看着雪柔,慢慢缄默了声息。
突然那拿剑的人,笑了,他对着离黎笑。
“黎儿,朕总说你太善良,心太软,就算你是好意,别人也未必领情。”
雪柔恍惚的望着慕容云的笑眼,那笑似曾相识,却不是对那当初的人。
于是,她也笑了,声音大的出奇,喉中痒痛,张口连续几口鲜血吐了出来。
“哈哈哈,如斯之人不复在,绝情之人辞世去。”
眼睛微微阖了阖又睁开,双手撑在地面,不至于晕厥过去。
拿着剑柄的手,微微一颤,紧紧握放着。眸光一动不动盯在女人鲜血染襟的衣衫上,剑尖在地面划出火花,慕容云慢慢俯低身子,在雪柔耳边道:“绝情人?这句话说的好,是你先负朕在先,朕从未负你,只是你从不懂得珍惜。现在,你很想和白亦如团聚吗?朕偏要看着你慢慢死去,一点点的折磨你。”
雪柔一震,明黄袖扬,长剑掷出,插落在地面,剑身轻轻摇曳。
皇帝负手站立。冷漠的声音划遍整个宫殿。
“阿乔,传朕旨意,将雪柔打入死牢,金锁勾住手脚,等待处决。”
抽气四起,静默无声息。
雪柔抬头,望了眼绿影,绿影脸颊全是泪,一直不住的摇头。
似乎绿影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不是吗?
扯出嘴角,雪柔对着绿影笑了笑。如今她还是可以笑出来的。
之后她缓缓的扫过众人,她把所有的人的表情各收眼底。
太后从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话,可是现在丝毫不掩藏她的表情,她的眸中闪过欣喜的光。
静妃坐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口中一直喃喃自语。
如果现在她说,杀死静妃孩子的人,其实不是她。静妃会信吗?她想应该不信吧,所以就这样吧,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每个人都有美好的结局,只有她锒铛入狱,然后死去。
离黎这时已在慕容云的怀中,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雪柔,眸子里全是释然。
雪柔知道离黎的释然是什么?因为再也没有人,阻止她登上后位了,也没有人有资格争夺她的爱人了。
最后,她深深的看了一直沉默的月晨,这个神秘的君主,他的手段与魅力,丝毫不落慕容云分毫。
如果月晨要是求情,她想她可能不会死,可惜这个男人并不想救她。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未看她一眼,而前几日说出那句话的人,仿佛也不是他,似乎他们从未交际过,仿佛一个陌生人一样。
之后,雪柔疲劳的闭上眼睛,身子软软的滑倒。她想她累了,她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她很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的第一眼,便能看到白亦如,那个如风潇洒,温润如玉的男子,她今生唯一的丈夫。
之后,她每天活在睡梦中,总是醒醒睡睡,根本弄不清到底自己有没有死。
不过,那属于她的处罚还是一样没少,他说,要用金锁勾住她的手脚,如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刺骨的痛,总是时刻在提醒她,她还没有死,她还一直被他折磨着。
身体只要稍微轻轻的一扯,她都能疼的撕心裂肺。
以前梦中,她从未梦见过白亦如,一次也没有。
可是就在入狱的这几天,她天天都能梦见他,他带着一双忧伤的眼,淡淡的望着她。
每当她冰冷难耐的时候,他就在梦中出现,他的手臂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他的大手还是如往昔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些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不是手脚的疼痛袭来,她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已经在地狱和白亦如团聚了。
她甚至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他说,雪儿,再等等,再等几日,我就会把你带走,我们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等等?确实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死了吧,那时一定能自由了。
她的爱,她的恨,从此再也和慕容云没有半点关系,他再也无法干涉她,禁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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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柔从梦中悠悠醒来,有光亮淡淡的投射在她的脸颊,她努力的仰起头,看向那扇通风的窗户,嘴角淡淡的勾起。
天气早已入秋,如今些许的阳光,似乎在寒冷中,给了她一丝丝的暖意。
这几日,她清楚的知道她身体的变化,那相思毒后总是在她身体里作祟,她时常都能感觉到心跳在加速,有些时候甚至都无法呼吸。
此时,她只觉头眩如火烫,心头一股汹涌往上涌,上下不得,捂住嘴猛地一阵咳嗽,紫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缓缓下流。
她苦笑,自从中毒之后,她的血就少紫红色的,也许现在她的血液都是毒药吧。
勉力把单薄的衣衫拉拢了一下,手又骤然跌下,试了几次,竟无力再抬起。
突然,草丛中轻轻一阵耸动,一只巨大的老鼠窜出,跃上她的手腕。
她苦笑,她甚至没有力气去赶走那只黑毛畜牲。
狱中多硕鼠,也不怕人,那东西两眼眯起幽绿的光芒,撕咬开她腕上的肉。
她只是笑,咬牙忍着,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有脚步声传来,她想睁眼去看,却发现眼皮似乎黏住一样,无法睁开眼。
她想,那些老鼠定逃得无影无踪了吧?
有些时候这人和老鼠真的很像,专门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她不知道进来的是谁?
如今这种局势,能够进出这死牢的没有几人,她甚至心中淡淡的燃起丝希翼。
“谁?”
没人回答,她也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或许她的声音也小到听不见。
随后,那人轻轻的把她拉起,用湿布一点点的擦拭着她的伤口,然后涂了些凉凉的液体在伤口上。
再用干净的布,轻轻的包扎起来。
她思绪万千,始终都没有抬头去看,她现在觉得她又是在做梦了,因为只有白亦如才会对她那么温柔。
40。阴阳两隔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口中突然滑入一丝清凉,有丝苦,有些酸。
许久,她终于抵不过睡意,沉沉的陷入昏迷。
再仔细看替雪柔包扎伤口的人,一袭白衣,面若温玉,那双眼睛很深邃,里面却蓄满了满满的忧伤。
望着昏迷的雪柔,他呆呆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深深的刻进心里。
幽深的眸,在触及到雪柔身上的伤时,不断的有晶莹的光涌现,随后又慢慢的隐去。
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大手慢慢的抚摸着雪柔的脸颊,那么小心翼翼,却又那么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真的下得了手?”沙哑的声音在问,问自己,也是问那个人。
牢门外,隐在暗处的人,一身黑衣。微低头,凌乱的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可是那浑身上下的气势,却如此的摄人。
但是面对牢内,抱着雪柔的白衣男子,他的态度是恭敬的。
“主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爱她。”
白衣男子抬头望了黑衣人,勾起唇角嘲弄道:“孤真的有这么爱她吗?如果爱,孤早就现身了,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苦。”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雪柔。
“主子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好,有一天她总会明白的。”
白衣男子又是一笑:“明白?如果让她知道,只怕会恨孤吧。”
“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敛下嘴角的笑,他的目光深沉:“可能吗?孤已经做了太多让她恨孤的事情。不说别的,单说慕容云所中的毒。”
黑衣男子面目有了一丝错愕,他抬头愣愣的看着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人。
此时,他的脸上哪还有笑容,那透露着满满的无奈与绝望的神情,让他产生错觉,这还是那个总是运筹帷幄,对任何事都不冷不淡的人吗?
他何曾看过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无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