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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燎月离歌-第4章

小说: 燎月离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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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冷卓歌曾问她:“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桑月会被我迷住,暂时搁置与你的朝堂之争呢?”
蓝星笑语:“桑月才能出众,勇敢,聪明,但她最大的缺点是太容易被情感左右,以致不能进行有深度的思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桑月沉浸在与冷卓歌相处的日子里,蓝星在百姓的衣、食、住、用、行五方面推行利民之策,免去一年的赋税与徭役,并规定,自第一年后,所以的赋税与徭役都只为原来的一半。蓝星与多位大臣商议后决定推行工商并重政策。历代王朝皆实行重农抑政策,农乃国之本也,但蓝星认为商也不容忽视,商贾富在天下,国库才能真正的充足。至于有关遏制结党营私的措施,尚未被提出,蓝星把它放在稳固之后,清理,是必然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小半年,转眼已入冬了。虽然是刚入冬,但今年的冬天比任何一年都要冷。桑月学完风俗又学棋,学完棋又要学剑,这些蓝星多数时候装作没看见。一日,蓝星去繁花殿时,刚好看见冷卓歌在教桑月剑术。也不知桑月是如何使的剑,竟将手拉出了一道口子,血染红了纤细的手指,冷卓歌掏出怀中手帕给桑月包扎,他看着桑月的眼神里有疼惜。蓝星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他会不会喜欢桑月,我原本就是不在意的,我喜欢的是桑情,我爱的是桑情,怎么会在看到他对别人好,疼惜别人的时候自己会难过?
蓝星想不明白,猜不透,她连续五天没有繁花殿,张公公看出了端倪。“女王陛下,今晚是去繁花殿就寝吗?”
蓝星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奏折,“不去,就在这休息。”她已经五天没睡觉了,墨竹熏香只能起作用一小会儿,她现在要多累就有多累。可还是不想去找他。
“女王陛下是不是和冷王夫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呀?”
“没有,我只是忙于政务。”
“哎,女王陛下瞒不过老奴的,你近日来睡得不好,吃得也少,夫妻之间哪有那么深的隔夜仇啊!”
“张公公,您怎么那么了解男女之事呢?”二人虽是主仆,但蓝星把张公公当亲人,在张公公眼里,蓝星也只是个孩子。“公公,我有很大的困扰,您能帮我解疑吗?”
“陛下你说,老奴尽力而为。”
蓝星放下手中的奏折,说:“我喜欢桑情三年这您知道,我认为我只会爱他,可为什么当我看到冷卓歌对别的女子好时我会吃醋,会难过?”
张公公跟在桑情身边十多年,蓝星喜欢桑情,自然前因后果他都清楚,“你对桑情王上一直喜欢,一直在付出,没错,你过去很爱他,可是在你知道桑情王上可以得到幸福之后,你并没有执着的仍要去爱他,你的心中没有那份执念,对你好的冷王夫进入了你的心中,爱与不爱,有时只是执着于不执着。”
蓝星在去繁花殿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她承认,她是个懦者。最后还是隐在暗处的断崖问她是否要去繁花殿,她才硬着头皮进去。


停止美男计
冷卓歌也还没睡,见她进来,脸上噙着一贯的温暖的笑。他问:“美男计还要继续使用下去吗?”
“你想停吗?”
“你说停便停。”
“停得下来吗?”想起那日的场景还是难受。
“是不是那日见我心疼她,你误以为我爱上她了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你也太低估我了。我能有今天的实力与地位绝非偶然,对她好是戏,是计。”此时的冷卓歌孤傲、冷漠,让人觉得不可亲近和危险。
蓝星闻言又喜又伤,喜的是他不爱她,伤的是他对自己好是不是也是戏,是计。蓝星想走了,“阿嚏”,蓝星打了个喷嚏,有些可怜的吸吸鼻子。入冬了天气凉,再加上五天来一直没休息好,一不小心就生病了。
“你笨死了,身为女王被保护得好好的竟还会生病!”冷卓歌有些生气。蓝星腹议“历代帝王谁没生过病,不然要御医干嘛”
药很快被熬好端来,蓝星最怕喝药了,但在冷卓歌的严厉监督下,她只能乖乖把药喝完,“冷王夫,我今晚宿在这可以吗?”与睡眠的战斗败的永远都是她。
“我不是很早就答应你了吗?”冷卓歌反问。
蓝星倚在他怀里的时候觉得好幸福,终于又有觉睡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没有了可怎么办呀!
“没我的这五天睡得着吗?”
“睡不着”
“那还不来找我?”
“······”没有回声,原来蓝星已经睡着了。
冷卓歌看着她,用手轻轻拂去她散落在面颊上的头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在心上?”
第二天,“王夫这个女子是谁?”蓝星指着画上的女子问
“我母妃,她十四年前就去世了。”冷卓歌说得云淡风轻,但蓝星看得出他对他的有很深厚的感情,不然也不会在这半年的时间内画了几百张她的画像。
“她很美”
“比你美吗?”
“我比不上她”蓝星笑着说
她要去处理政务,冷卓歌拿着貂裘给她披上,系上带子,戏谑的道:“这么没自信?”
“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咦,又是这件貂裘,你要把它送给我吗?”这件貂裘她已经披过好多次了。
“在天露山的那天就送你了,只是你不珍惜,去吧”
看着蓝星走出去,冷卓歌想起十一岁那年,他的父皇把这件天下独一无二的貂裘赏赐给了他的母妃,他和母妃坐在殿中欣赏,他的母妃说;“卓儿,等到你长大了,娶王妃的那天就把这件貂裘送给她。我的儿媳一定是最漂亮的。”
傍晚的时候,冷卓歌拉着她在宫里转悠,说要停止美男计。蓝星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只能随着他。还没下过雪,园子里的几棵梅树已经开花了。他们看到了远处走来的桑月。冷卓歌把蓝星转了背对桑月,面对这自己,他伸手摘下一朵梅花插在她的发间,眼里是浓浓的爱意,他捧起蓝星的脸,吻上她的唇。蓝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唇上酥酥麻麻的,她感觉自己全身瘫软。冷卓歌轻轻的放开她,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还处在惊讶状态的神情,他又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拉起她的手往回走,大声说:“我是你的王夫。”
远处的桑月绞断了手帕,她将手帕撕成碎片,扔在空中。
二人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桑月此时有多生气,冷卓歌拉着她走在长廊里,长廊的两侧种了很多树,树都很高大,现在都只有树枝了,一张叶子也没有了。“王夫,经此一事,估计桑月恨不得杀了我,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所以动她也不行,饶她也不行,让我处于两难的境地?”
“我觉得你的确是欠了债,不过不是欠她的,而是欠桑情的。”
“也许是吧!”蓝星毫无底气的说。
我爱桑情没有结果,那么你呢。冷卓歌,会有结果吗?你会爱我吗?
“冷卓歌,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冷卓歌拉着她的手突然一紧,但蓝星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不过她不爱我,即使我对她好,她还是不爱我,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蓝星觉得心好像被刺痛了。


旧疾发作
夜里,她窝在他的怀里,想到这个温暖的怀抱终有一天会不属于自己,心里难受,看来自己此生注定孤独。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一般,才想去今天是去寒冰湖的日子,可是现在她的法力尽褪,她根本去不了。冷卓歌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她的身子滚烫,脸上淌下硕大的汗珠,蓝星正被疼痛煎熬着。
“带我去燎月城外秋山寒冰湖畔找持云,她能救我。”
很快冷卓歌就将带到了寒冰湖旁,一个女子在那里焦急的眺望,当她看到冷卓歌怀里的蓝星时快步跑过去,正想严厉批评她一顿,却发现她已经昏迷了。
“你晕了,那可怎么办?”
“她说你能救她,你还不快救,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此时的冷卓歌噬血,让人害怕。
持云一听这话气急的说:“我比你还担心,你吼什么吼!”
“平时小星都是自己站在湖中散去灼热,现在她晕了,除非有人能抱着她站在湖中,可是我抵不住寒冰湖里的寒气,你可以吗?”
“可以,我现在就抱她进去。”
“等一下,你是小星什么人?”持云打量着他。
“王夫”
持云松了口气,“那还可以,她要把衣裳褪尽方可进入,否则散热不畅她会有生命危险。”
持云没注意到冷卓歌有些僵硬的表情。他把蓝星轻轻放在地上,“呆会你把她的衣裳褪去,我抱她入湖。”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们,撕下自己衣裳的一块布蒙住眼睛。
持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但救蓝星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冷卓歌抱起褪去衣裳的蓝星,凭着自己的感觉往湖里走,寒冰湖的湖水本就极寒,如今是冬季,更是冰凉,冷卓歌用法力护住自己,他凭着感觉,走到湖水刚好能漫到蓝星肩上的时候停下,然后就这样一直站着,今夜,冷卓歌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眼睛用黑布蒙住,鼻梁高挺,在夜色的衬托下异常迷人。
蓝星躺在他的怀里,蓝星身上传来的灼热与冰冷的湖水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就这样直直的站立着,站了一整晚。
第二天,持云推开门看到已经醒了的蓝星忍不住喷她一顿。
“你真是的,昨天是什么日子,你竟然可以忘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持云边说还边走过去戳她一拇指。“早知道会这样,当年我就不救你了······”蓝星只能拉拢着耳朵听她唠叨,还不能反驳。
看持云也骂累了,蓝星赶紧倒上一杯水给她,讨好的说:“下次不会了。”持云骂累了,也懒得再说什么了,接过水,一口气喝完,又要了一杯。
蓝星很勤快的将水倒上然后递给持云。“我知道你担心我,对我好,下次我一定不会忘记了,谢谢你昨晚陪我呆在湖里一整晚。”
持云瞅了她一眼,“我哪有那本事,夏天我都不进寒冰湖更不用说冬天了。”
“你把我丢在湖里?那我怎么没被淹死?”
“当然是那个男的抱着你在湖里站了一夜。”持云怀疑她是不是被灼热的体温烧傻了。
“啊?!”
“嗯,你昨晚一丝不挂,”持云点头说。“你怎么这种表情?”
“死持云,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没脸见他了,没脸见人了。”
持云却气定神闲的说:“慌什么,他自己用布把眼睛蒙上,衣服是我帮你脱的,再说了,他不是你的王夫吗?就算他就这么看着你有什么不合理的吗?不过做女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悲哀,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前不凸,后不翘,也难怪他会蒙上眼睛,要是抱的是我,肯定不会像抱你一样,站在湖里一夜,动也不动。”持云边说边作鄙夷状打量着她。
“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这个持云,平时嘻嘻哈哈的,说话口无遮拦。
持云把身体凑过去,“你不去看看他吗?”
“不去”现在正无地自容着呢。
“人家为了你在湖中站了一晚,现在生着大病,你不去瞧瞧?”
“你怎么不早说,他在哪间房?”蓝星顿时慌了起来,“无地自容”早以不知道被抛哪儿去了。
“你常来住的那间。”
屋里只剩下持云一人,她开心的笑着说:“这人,还不错,比那桑情好。”


冷卓歌离开
蓝星匆忙的冲到冷卓歌的房间里,他正在打坐,看起来没什么大病。她把他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确保他没有受伤,她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持云给你药了吗?”蓝星慌忙的问出一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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