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谛-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完全取决于他们的灵魂,取决于他们的善根。相传,四谛是个有着绿眼的妖怪,有时是个少童,有时是个老妇,有时又是个美丽的少女,当四谛认主后,他的主人身上会出现一个红莲印记,所以世人总是不断地寻找着绿眼或带着红莲印记的人。”
“这么说,我也许不安全?”我身上的印记自然只有爹爹知道,不过步天也应该猜测得到我是四谛的这任主人。
“是的,主人。世人的贪婪你我都清楚。”
“这么说,连城主很可能背弃我的原因竟然就是你!”
“很有这个可能,主人。”
“……算了,如果他真选择了这个所谓的天堂,那我离开他就是了,只当多被人抛弃一次,反正被抛弃的次数也不少了。”
“主人……”
————我——是——连——城——今——清——醒——的——分——界——线————
噗噗……小茶炉上的水烧开了,十二赶紧提起,给桌角的茶杯满上,而桌旁坐着的正是连城主,这段时间他守在今儿的身旁,连奏折也是在卧室的临时书桌上批改。顿时,整个卧室就只能听见翻阅和呼吸的声音。
“今儿的手指是不是动了?”连城主怕他看错了。
十二赶忙确认,“没啊,主子,小主子还睡着呢。”
“不对,是动了。”连城主赶紧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今儿,今儿,醒醒。”
我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静静地看着爹爹。
“小主子,真的醒了?我是十二,十二呀。”十二见他的小主子清醒,开始在旁边兴奋起来,“您知道吗?这些天主子天天守在这,在这里办公、在这里睡觉,在这里吃喝……”拉撒。这两个字自然没敢讲出来。
“嗯哼,对了,那个该死的……”十二赶忙第一时间报告,“咳,战王爷已经离开京城,自请去西北大营历练了,是主子亲自批准……” 的。
“十二!”连城主提醒他说得太多了,“要你熬的粥呢?”
“属下赶紧去端粥过来,小主子想必饿了。”十二还是看得懂脸色的。
“今儿……”十二一出去,氛围就有些紧张,连城主语气有些低沉,“今儿,那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是我害得今儿如此……”
我摸了摸颈部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疤了。摇摇头,示意没事。
“那战儿他……”
我摇摇头,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他对我来说是个意外,看在他自动离京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了。只是西北大营不是薛绍的地盘吗,看来爹爹还是在暗中照顾他。这点我有些高兴,同样寂寞的少年还是未被他所尊敬的九皇叔舍弃,同时又有些嫉妒他的好运,这些我却也未表现出来。
见今儿放下这段不愉快,连城主一直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今儿,这次总算还好,半个月就醒了,爹爹担心你又醒不过来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虚弱地扯出一抹微笑,原来在天堂里的时间和这里一样。
爹爹亲吻了我的额头,“今儿怎么总是长睡不醒?可还是心结的原因?和爹爹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解开么?”
我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
“也罢,总有一天今儿的心会向我敞开的!”
……
过得几日,身体很快恢复了。无论如何,该想想办法造好退路了。而且总是为人所制也不是办法,即使没有武功,也要想办法自保才行。药和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内力学不成,招式对于格斗来说也是有大用处的。
我想起了一个可用之人——她的暗卫,墨十一。他隐藏在暗中这么久,该给他找点活干了。
第二日,我带着十二上老地方——翠湖旁的冬阳茶馆,冬天坐在茶馆喝杯热茶,吃吃点心,听听说书,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尤其是古代的茶馆很有韵味。
刚进门,就见掌柜迎了上来,边唠叨边把我往二楼引,“哟,水小公子,这都好长时间没见了,上次听说您在灯会上大放风采,可把我高兴的,逢人就说我冬阳茶馆可是水小公子常来的地,要是您再不来,我这冬阳茶馆就快被人给拆喽,不过拆了不要紧,就怕小公子找不到更合适的消遣地!您坐,老位置,我给您留着!”
掌柜很好客,对我很好,这种亲切让我很舒服。至于“老地方”,就是在阳台上的桌子旁摆了张摇椅,铺上薄毯,冬日在这里晒阳光、看风景是享受的一件事。这里可以看到场内的所有活动,说书先生就在下面,众人的丰富多彩的表情也可尽收眼底。而观赏楼外翠湖的冬景也是惬意的事,不过今天阳光明媚,但大冷天的谁会去游湖,窗外不远处竟有一艘画舫。
并未再观察四周,我捧着热呼的茶杯,呷了一口,滚烫的温度一直淌进心里,长舒一口气。而十二也坐在桌旁,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够吸引人,让十二再叫几盘点心,加点热水,也就差不多火候了。
我把十二打发去东街买那里特卖的点心,就可以开始我的游说大计了。
啪,啪,我拍了两下手,屋顶飘下一黑衣人,却见他恶狠狠地盯着我。我这好心来请你喝茶来着,用得着吗?我发现他的眼光时而飘向桌上的茶和点心,果然奏效了,想必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冬日里的一杯暖茶吧,何况是这样一个性格直爽却别扭的人。
我示意他坐下,他却哼了一声扭过头。等我不再看他了,他却又坐在那里不客气地吃喝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要知道,十一如此别扭的一面可是只在我这才能看到的,不过我却知道他内心是刚直、重诺、好胜的武痴。对付这种人,只要激他许下教我武功的诺言就可以了。
‘听说你是云家堡的堡主云鼎天,你怎么会到王府做侍卫的?’
“哼!愿赌服输而已!”
‘原来是败家之犬!’
“你……等三年一到了,我就再向连城主挑战,让他试试我的新招,到时候我要让你看着,到底我是不是败家之犬!”
‘败家之犬,还敢吠得这么大声!’
“你!”
‘我怎么了,你还要等两年多,时间才满吧。到那个时候,你的新招都变旧招,而爹爹的武功也更上一层楼,输赢还说不定呢。我倒是有个可以帮你赢他的好办法。’
“快说,不过我不趁人之危!” 云鼎天复又怀疑,“你会这么好心?你怎么会帮外人打赢你爹?”
‘这只不过是比武,怎么是帮外人呢?’我狡黠一笑,‘听说爹爹帮助小皇帝打理朝政之外,还负责教他武功,要是你能教我打赢他,你说你是不是等于赢了我爹爹?’
“你……不行!” 云鼎天连忙摇头,“说到底,你不就是要我教你武功,你是个女人,还才7岁,要赢13岁的皇帝要等多少年,而且你还不能习内力,根本不可能打赢他。”
切!现在脑袋到转得快,简单的激将不奏效,只得继续加油。‘我问你,为什么你会输给连城主?是武功不如他,还是打斗经验不如他,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胁迫•;救人
“我不知他师从何处,不过他在战场上历练了几年,招式狠辣实用,而且内力淳厚,却性阴寒;而我的招式变化多端,威力显著,内力也不输他,性属阳刚,要是问为什么会输,我还真不知道,这几年我除了练新的家传剑法之外,一直想着创新招来克制他,却也一直没什么头绪。”
‘你再想以招克招是不行的,连城主的招式实用说明实则简单,他是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只要他速度够快,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自然能很快破了你的招式,这需要果断和狠辣,也只有杀过很多人的人才可以做到。’
“……你怎么知道?说得好像你见过他对敌似的。连我都没想通的问题,为何你会懂?” 云鼎天一脸惊讶。
‘那是因为你身在局中,而且虽然你智商不错,但情商和看人方面还是差了点。’
“你……”云鼎天气极,却又无力还击,“不过像你这样不能修习内力的人,自然是学连城主的实用招式为好,为什么找我?”
‘其实你也知道的。他的招式很多是战场上得来的,只要了解人体的构造,很多招式我也可以猜得出来,只是他的招式依赖于强壮的身体素质,要是我不够快,不够强壮,那些招式就好像兑了水的酒,就没那股狠辣味了。所以我要赢的话,除了够快够狠之外,还要懂得招式变幻,迷惑敌人后再趁机制敌。只不过我这种小角色在真正的高手比如云大堡主您的面前就没一点用了。’令狐冲当时不是也没内力,光凭招式就打败过很多高手吗?还有句话没有说,就是狠辣实用招式靠对敌和身体构造分析可以练出来,但复杂的武功招式是怎样都悟不出的,对我来说,可以悟出来的东西何必另外像其他人学。虽然爹爹的其他武功招式我知道比云鼎天只高不低,但是学他的东西是永远也没可能赢他的,再者要是我能帮云鼎天能找到打败爹爹的方法,也可为将来多留条退路。其实还有个重要原因,我只想在爹爹的面前做个简单快乐任性的小女孩,尽量不希望他看到我的阴暗和暴力的一面。
“哼,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我怎样可以赢他,即使是聪明如你,要赢皇上还不知差多少火候,胜负主要还是靠身体的!”
‘这么关键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伤害到我爹爹怎么办,不过只要你成为我的师傅,我自然可以告诉你,毕竟我们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谁和你们一家人,还有刚才你连城主、连城主地叫,这会又爹爹、爹爹地叫,真是善变、心机重的女人!”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我云鼎天才不会受人胁迫利用,要赢他就凭我的本事,光明正大地赢!”
‘你!你不受我胁迫,我偏胁迫你!’说着起身从阳台跳下,阳台外是翠湖,要不了我的命,却绝对会受寒受伤,到时爹爹决不会让云鼎天好过,而且他一堡主级护卫,连主人的安全都没办法做好,只能证明他的无能。
扑通!云鼎天被这一幕给震惊了,以至于他没有立刻去救她,等反应过来时耳边已传来落水的声音。他立刻也跳下去,在湖底搜寻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发现已有一白衣男子托着她浮了上去,原来是刚才画舫上的人。
而这位白衣男子却是苏澈荀,他被一些小姐公子邀着暖日游湖,却注意到那边茶楼里的一个小公子神情懒散,举止间却风情无限,注意到他正与一黑衣男子在说着些什么,凭他的内力却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由此想到那天游园灯会上的那个戴自在天面具的水惜今。待船划近些,想和他打声招呼,却见他纵身一跃落入湖中,想都没想身体已踏水飞过去,至落水处将他救起。见对方已昏迷,急忙游回画舫,而画舫上已有懂事的家仆放下绳梯,苏澈荀借之一跃而上,边吩咐烧热水,边迅速奔入他的舱房。这画舫本就是他苏家所有,在这里有他一间固定的房间,如此安排自是合理。
进得房中,苏澈荀顾不得换下自身的湿衣,就要脱下水惜今身上的湿衣,刚解下腰带却听见后面破门之声传来,只得护着他退后。“是你!?”
来人正是追后而来的云鼎天,“把她给我!”
苏澈荀自然知道这人就是刚才在茶楼上与水惜今谈话的黑衣男子。“就是你害得他落水,我把他交给你,岂不是要害了他?”
“我是他护卫,自然不会害他!”
“我不信!”心里却是信了三分。
“那就别怪我抢人了!”云鼎天话音刚落,就发动攻势,逼得护住水惜今的苏澈荀毫无还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