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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拖油瓶日常[重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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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叹了一声,许乐认命地往床头爬,想去拿昨天晒干的褥子,给他垫上,先过了这一夜再说。怕是声音有些大了,曹飞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问他,“小远又尿了?”
许乐见他醒了,也不开手电筒了,直接拉开了灯,压着声音说,“昨晚上饮料肯定喝多了,这不又没把住。”
有了灯光就好多了,瞧见许乐将褥子拿了过来,曹飞熟练的将小远给抱了起来,许乐立刻将褥子打开铺了上去,这才又将小远放好。这小家伙今年都四岁了,吃的胖嘟嘟的,除了爱尿床这点,特别好带,两人这么折腾,他连醒都没醒。
等着放好了,许乐就站着直接将尿湿的秋裤给脱了下来,露出两条大白腿。曹飞往那儿看了一眼,又别过了头,低着头说,“咱俩换换吧,你那地尿湿了,等会儿肯定阴上来。还是潮的,又睡不好了。”
的确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怎么的,小远睡觉的时候就爱找他,所以总是尿在他身上,许乐皮肤不算泼辣,长时间睡着这种潮湿的褥子,就起了不少湿疹,一片片又红又痒,难受得不得了。
所以,曹飞一说,许乐就犹豫了一下。曹飞见状,直接起身躺了过去,把地占了,“我反正不起那东西,你去我那儿吧,别刚好又起来。”许乐一想遭的那罪,就没再争,躺到了曹飞原来待得地儿,可暖和呢。
等把灯关了,两个人都有些睡不着觉。曹飞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才叫着许乐问,“乐乐,你说小叔他们生意不会有事吧?那么赚钱,停了多可惜啊。”
曹玉文和杜小伟在长春做了三年君子兰生意,算是发家致富了,只是今年年初,杜小伟就频频写信打电话过来,说是觉得有些太热了,不对劲,让曹玉文回去看看这生意还能做吗?
去做这君子兰生意,是许乐支持的,因为他上辈子就在长春,知道这场君子兰经济的始末。事实上,从1980年开始,长春的君子兰就已经有热起来的趋势,有人敢花180元买一颗“二年生的花苗”,那时候房价也不过200一平。
若是按着这个热度走,曹玉文1982年介入这个生意,其实就没什么赚头了。但好在1982年,长春出台了“16条”,要求每盆君子兰售价不超200元,让市场陷入了低潮。曹玉文就是这时候入市的。后来长春发展阳台经济,君子兰价格至此开始一路高涨,一株花卖上十多万早就不是新闻了。
暴利让人迷眼,可对许乐这样已经知道结果的人,从中抽身却不是难事。他清楚的记得,也就是今年的6月,《人民日报》刊发了一篇《〃君子兰〃为什么风靡长春?》的文章,几乎在一夜之间,价值数万元的君子兰就卖不出去了,跌回了原价,市场一下子就垮塌了。
所以,杜小伟将信写来后,许乐借着这个机会,专门找了个独处的时间,叮嘱他干爸,“一定要把生意结束。”
如今在老曹家,眼瞧着是曹飞天天摆摊卖东西,挣了不少钱。但实际上从曹玉文到黑妹,再到曹飞心里都清楚,许乐才是眼睛最毒的一个。这是从辣白菜开始,一点点积累出的认同感。虽然这事儿说起来有些让人难以相信,曹玉文不是没怀疑过,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叮嘱他们将这事儿捂住了。
所以,许乐把这事儿一提,曹玉文就挺重视,他跟许乐保证了说,“要是不对劲,我就立刻撤。”因为那边摊子铺的不小,还专门带上了黑妹过去,就留了他们三小孩在家,如今都走了一个星期了。
许乐其实挺相信他干爸和干舅舅杜小伟的,转过身,将又趴在他身上睡的小远放好,肯定地说,“一定会没事地。”曹飞这才吐了口气,仿佛安了心,“那就好。”
许乐知道,他是担心曹玉武又过来闹腾,就将胳膊伸出被子,安慰似得拍了拍曹飞的肩膀。“放心吧,你爸刚顾着曹佳佳呢,顾不上咱这里。”曹飞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许乐的手,拉进了被窝里握着,“我真希望他一辈子别记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件事,蠢作者上午数错了,应该是长大了三岁。
第二件事,中间三年的事情,会通过叙述慢慢交代,譬如曹玉武的后续反应,罗小梅生的娃,林宇的后续交代。
第三件事,不要这么不相信我啊,虐曹老大是一定的啊,我怎么会让他嚣张的找曹飞,曹远的麻烦呢。纸条的那个,我在回复里也讲了,这是曹飞的一次天真。他毕竟不是重生的,在他十岁的年纪里,他不懂法律啊,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当然,纸条不行的情况下,他会寻求别的途径,总会找到正确的方法。

☆、第55章

事实上,曹玉文在回家那趟跟曹玉武发了火后,这兄弟俩就奇异地少了来往。按着曹玉文的话说;他是看不惯曹玉武的做法,但从曹玉武这边来看,怕是觉得曹玉文有了钱仗势欺人;对他不满也很多。
他曾经来要过一次孩子;带着罗小梅,跑到曹玉文家门口;闹腾的周围人家都围了过来,别提多热闹了。曹玉武还好,就是说孩子这么小,不能不跟着亲爹过活,罗小梅的话更难听,说的是黑妹生不出;所以才抢别人的孩子养。
旁边指指点点的;一堆人也想不出什么原因能让个弟媳妇非要养大伯子家的孩子,所以跟风说话的不少。还是许乐直接给曹飞出主意,让人最多的时候带着那张纸条出去,哭诉一番。
这纸条没法律效用,可这年头几个人懂这些呢。黑瘦黑瘦的曹飞抱着曹远一出门,就跪在了曹玉武面前,磕着头说,“爸,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把我妈死了陪的钱存着给后妈的孩子用,还把我妈的小皮袄拿给后妈穿,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啊,我就上去要我妈的衣服,爸你不就写下条子,说跟我和小远脱离父子关系了吗?我没处去,婶子才收留我,你咋还来闹呢。爸,我求求你,别闹了,那三十块钱我真不能给你,我和小远要活啊。”
说完,小远就适时的哭了起来,孩子稚嫩的哭声,还有曹飞刚刚的哭诉,让一群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曹飞这时候又拿出那张纸条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脱离父子关系,曹玉武还签了字,就有人直接呸了一声,“我还当什么好人呢?!怪不得孩子不跟你,这弟媳妇多善啊,替你养孩子,你还泼脏水。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说完,风向就变了,一群农村老太太骂街可是花样百出,唾沫星子乱喷。罗小梅仗着她那不讲理的过去,还想回几句嘴,结果说到一半,没想到却让人认出来了。“这不是罗家那闺女吗?”
顿时,罗山的事儿和罗小梅过去那点子不检点的事儿,又被提了起来,罗小梅还想否认,可这地一共才多大啊,他们村子那边又离得不远,谁能信她?最后,罗小梅和曹玉武几乎是被婆娘们拿着大扫把轰出村的,几个泼辣的还守着村口骂,“不要脸的玩意,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许乐跟在后面,就瞧着曹玉武扶着踉跄的罗小梅,狼狈的离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来村子,老太太一日两趟的过来,曹玉武也没让老太太给曹飞递过什么软话。
按着黑妹后来的分析,他上次来也不是真想接着人回去,而是想要做个样子给别人看,不是他不养,而是别人不让他养,一个是好听,另外是日后想靠着曹飞他们的时候,也有理由。
不过这事儿显然不成立了,黑妹一上班就直接在她单位招待所说了,那地方简直说整个大单位的八卦集散地,没几天,整个院子里的人也知道了。有人拿这事儿问老太太,老太太只能抹眼泪说作孽。李老太太又上门来闹腾了一会儿,算是在院里挂了号,谁都知道老曹家这事儿。
罗小梅天天在屋子里呆着养胎,听得还少。曹玉武显然没那么好运气,看不上他,不理会他的自然多,更有人直接打趣他,“玉武你挺合算啊,直接有人帮你养儿子,那飞飞长大了,是孝敬你还是他叔啊。”
这话说得多了,曹玉武自然受不住,他不愿意去村里,就直接跑到学校堵曹飞。只是曹飞这小子算是学乖了,看见他直接就跪下了,曹玉武半句话都没说出来,他就把那天的话又说了一遍。学校门口人来人往,围着他们像是看猴戏一般,曹玉武听了没一半转头就走了。
许乐将曹飞从地上扶起来,弯腰替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学生们,有些心疼的拉着他的手说,“好好跟他说,在这儿对你也不好啊。”曹飞不在意的说,“我不靠名声活。”
后来啊,七月份的时候,罗小梅早产,生了个女儿,曹玉武给起了个名字叫曹佳佳。曹玉文作为兄弟,单独一个人去给随了二十块钱的礼,就再也没过去过了。
罗小梅自身体质不好,在之前又流过产,所以曹佳佳的体质特别差。曹佳佳从小就大病小病不断,老太太不给他们看,罗小梅的妈腿又不好,全靠罗小梅一个人。这人一天天白天黑夜的没个歇息的时候,谁受得了,他俩就常年打架。但打完了孩子还得管,所以两个人带一个孩子就成了单位里的常客。
这时候,单位里已经实行计划生育了。许是正是这个原因,曹玉武知道曹佳佳恐怕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也许是为了气气曹飞他们兄弟俩,所以,曹玉武对曹佳佳特别的上心,但凡有时间,就抱着她满院子乱走。
许乐和曹飞下学的时候碰见过几次。两边人就在某个街口突然碰见,有时候是他们看到曹玉武,那时候,许乐就会拉着曹飞的手,带着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但有时候是曹玉武看见他们,就会叫一声,还让会说话的曹佳佳叫哥哥。第一次的时候,曹飞是飞快的跑开的。后来,曹飞就跟没看见似的,在刚刚会走的曹佳佳扑过来的时候,转头离去。
按理说,他们这样过着,互不打扰,也挺好。但这次,曹玉文将黑妹带去长春结束生意的第二天,曹玉武那边就出了事儿,罗小梅让开水烫着了,听说在大腿上,整整一片,挺严重,单位医院里治不了,转到了市医院。
单位医院里治病其实不怎么花钱的,可市医院不同,那是要真金白银。这三年来,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物价也高了,但曹玉武作为个锅炉房工人的工资并没有增加,他养着媳妇和一个孩子,钱上一直挺紧张。
但另一点,曹玉文这几年可真是发家了。他的辣白菜厂子一直没停,都是由黑妹看着,后来忙不过来,还叫了杜小明过来帮忙。他又辞了干花厂的工作,专门跟杜小伟在长春忙活,老太太身上穿的用的,没一样不好的。
所以,就因为这儿,就有人说起了闲话,意思是,曹老大都这样了,作为兄弟,就算他再不对,也不该袖手不管。开始曹玉文家里的大人都不在,许乐和曹飞听见了也就当没听见,可搁不住昨天,工会的赵主席找上了门,话里话外都是让曹玉文出钱的意思。“都是兄弟俩,总不能真看着他在医院里交不起住院费。”
曹飞听都没听就进屋了,把赵主席气的够呛,指着他的背影冲许乐说,“这孩子什么态度,那是他爸爸啊。父子俩哪里有隔夜仇。”
许乐听了就烦,不高兴地说,“叔,我哥哪里是不管他,他一个月就三十块钱的补助费,还是我前大娘留下来的,他这是没钱烦的。这事儿您找我们没用啊,我干爸走的时候,一共就给我们留了五十块钱的饭钱。要不,我把这钱给你们。”
赵主席一听,这哪里能要他们的饭钱,要不到时候还不说他连饭都不让吃了。他摆摆手,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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