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接受不了逗比-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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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只要谢布衣活着,这件事定会没完没了。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也能问你一个?”
“……”
“换过来说,若是我杀了你最亲近的人,你要怎么办?”谢布衣说着的时候,仿佛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嘲笑。
“我……”
黎正夕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在谢布衣看来,却丝毫没有想听下去的意思。
说来也巧,这时,却忽然有人进来。
只见,赤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明月,王爷有请。”
黎正夕也要跟着去,却被赤炙制止了“大人,王爷说只让谢布衣一个人去,未免在下难做,大人还是耐心在此等候吧。”
灰蒙蒙的天气仿佛真的要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屋外的大雨,打湿了衣摆。
谢布衣走进屋里,看着房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身黑衣,有几分面熟,另一个女子脸上遮着面纱戴着斗笠,捂得严实,看不清楚什么模样。
“既然人来齐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夏侯浊锦抿了口茶,毫无挂完抹角道。
“实不相瞒,这位是本王曾经的手下,如今身中剧毒,恰巧也只有雪域灵芝能解。”夏侯浊锦缓缓道:“你们也是来求雪域灵芝,可是这么好的东西天下却只有这么一个,一个提的条件这么优厚,另一个……”说得时候,夏侯浊锦可以停顿了下,看着谢布衣越发显得惨白的脸,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动摇。
“……是本王放不下的人。”
夏侯浊锦的话,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彻底激起了翻腾。
一旁本是安稳的男子突然变得不安起来,立刻站起身,慌忙道:“王爷可是事先答应在下的……”
俨然,男子的话让夏侯浊锦有些不愉快:“我只是说考虑,何时说要给你们了。”
“王爷,您已经连圣火令都收下了,怎么能这么出尔反尔?!”
夏侯浊锦却笑了:“若是教主觉得不合适,大可以带着那令牌立刻离开。”
“你!”一脸焦躁的景毅顿时没了话。
夏侯浊锦看了眼越来越沉不住的景毅,似乎早就料到他不会真带着令牌走,果然没有任何意外,又觉得没趣,鄙夷的笑了下:“景兄,你也大可不用慌张,且让本王将话说完。”
景毅自然知道现在所有的掌控权都在夏侯浊锦手上,摆明了,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圣火令这么轻轻松松就交了出去,心里说不后悔那是假的。目前的状况,只能希望夏侯浊锦还忌惮着他们火离教,还忌惮着他还是个教主。否则,就算是最后鱼死网破他也会力争到底。
要是论深藏不露,景毅哪里是夏侯浊锦的对手。
“雪域灵芝只有一株,可是如今却要就两个人,总不能一分为二吧。”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停顿,使得一旁的蒙着面不敢示人的女子惊慌的竟然喊出了声。
谢布衣微微蹙了下眉,看向蒙面女子的眼神多了几份了冷意。
“在下倒是听说,贵派一直都是用毒的高手,不如替在下看看她,若是能解了此毒……这些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是相较于景毅的犹豫俨然轩辕婉儿有些不甘,若不是一张小脸掩藏在斗笠下,定能看得出异样的神色。
“那在下就先试试……”
景毅小心检查了下谢布衣的伤口,微微皱眉,期间不禁看向一侧坐着的轩辕婉儿。这毒他当然认得,这是公主当初从公主带出来的。火离教并不善用毒,一般执行任务的死士很少用毒,因为只是江湖事,祸不及全家。但是唯有这次那些死士是带了毒。
顿时了然这女子的身份。
莫非她就是那个叫谢布衣的女子?
虽然极力伪装镇定,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忍不住有些慌。好在,注意力都被牵引,并没人注意到。
既然能下毒,自然也难能解药……
只是不知道她的意思。
“在下倒是觉得这毒熟悉,王爷若不嫌弃,可否让我们回去翻读医书,好好查找之后,明晚必来回信……不过期间,还请王爷信守承诺。”
“……一晚,本王还等得起。”
说完,景毅他们便离开了。
只剩下还在震惊中缓不过劲儿的谢布衣。
这时,夏侯浊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谢布衣身边,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为什么这么震惊?”
“……”
“是不是觉得得来全不费功夫?”
“……”
“你欠本王一个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夕
深夜,烛火晃动,犹如一点黄豆。
谢布衣坐在桌前,是不是用手拨动着油灯上的捻子。原本苍白的脸上却陷有少有的平静。宛若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明明已经面色如灰,可是眼睛却熠熠生辉。
“你真的想清楚了?”惜美人站在一旁,手上捏着的银针,怎么都下不下去手。
“非常清楚。”
话音落下,惜美人的脸色还是难免一变:“但是你可知道,若是将你的奇经八脉封住了,到时候油尽灯枯,可就连大罗神仙都帮不了你。”
“半条命换三天自在和一次机会,怎么想都是我赚到了。”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就算是再难解的毒,总是有解药的,再等等,说不定多些时日,就真的能不药而愈了。”
“……”谢布衣只是低头笑了笑。
其实,这话说着连惜美人都觉得讽刺。
“就算能痊愈又能如何?我有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若是真的放虎归山,到那个时候,恐怕就算粉身碎骨也动不了他们分毫。”
“……”惜美人还想再多点什么,可是又觉得毫无用处。她不是没有亲人过,可能若真是换做是她,恐怕也会这么做。
可是……
“这世上,难道真没有你可留恋的人吗?”
“……”谢布衣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下,莫名其妙却想起黎正夕……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出嫁的那天,同时一袭喜服的他还有自己,都是一脸的无措和无奈。
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物是人非。
她还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也是如此。
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去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和至亲的兄弟,恐怕,他也会后悔吧。
后悔认识她。
后悔当初没机会手刃她了。
也许。
从他们相遇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师父,我已经真的想清楚了……” 干裂的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犹如枯死的花朵在濒临灭迹前,消无声息的最后一次绽放。
惜美人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说什么,翻开自己精致的礼盒,从里面拿出了包裹的几十根银针。
清晨起来的时候,谢布衣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脚轻便,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身上那些沉疴的病症好像真的消失了。
轻快得甚至让人觉得连心情都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
这种清爽的心情,一直保持到在屋外看见站着的黎正夕的时候,彻底戛然而止。
他看起来,倒是想一夜没睡,一贯清隽的脸上少见的憔悴。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
可能,黎正夕也没有料到,谢布衣竟然能下地离,和前些日子比起来,精神头儿实在是好得太多离。
莫非,是找到了接触毒素的方法?
于是,想至此,竟有些激动,紧忙上前:“你……怎么好了?”
谢布衣查看离下是否关紧的房门,刻意侧身,挡住了黎正夕,不让他进去:“……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被忽然这么一问,黎正夕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好事!有好转怎么能不是好事?
可是话虽如此,但是他又会觉得隐隐地不安,难道他手上的东西是假的?犹豫了下,一直藏在袖子下的盒子,不知道是不是该拿出来。
“要是没事,我还要去置办些东西。”
“你刚觉得好转些,身子还那么弱,不如我同你一起……”
几乎没等话说完,谢布衣便已经打断道:“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走走。”谢布衣决绝,甚至有些断然的态度,使得黎正夕不免有些慌。疲惫的脸上闪过的失落,无论用多少尴尬的笑容都掩藏不了:“这样啊……”
谢布衣便已经离开,没看到黎正夕越发担忧的神色。
在她看来事已至此。
他们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
无论黎正夕是真的对她好,还是因为愧疚才会如此。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们之间甚至还横亘着轩辕婉儿,景毅,还有火离教……
这么多的难关。
更何况,她是不是还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她已经没有心血和这些解不开的死结去较真了。
就算,她还有希望活下来,那么死的人一定是轩辕玩儿。
对于黎正夕来说……恐怕也是最糟糕的结果。
她欠了别人很多人人情债,独独不想欠他的。他们之间还是一清二楚,互不拖欠最好。
这样,对于他,对于自己,说不定都是好事。
西域的闹事,还是这么热闹。
或许和当地人粗犷的性子有关,总觉得连街市上的叫卖声都比他们那里要嘹亮很多。谢布衣驾着马车,将最后一袋硫磺粉小心的放上车。
清点着为数不多的硝石和木炭分别放好,以免摩擦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放下车帘,或许是因为身体虚的关系,才短短一上午就已经有些体力透支,身上厚实的衣服浸湿了汗水,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谢布衣讲马车系在一侧的树下,正要进客栈要碗水喝。
谁知道,却在进屋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位熟悉的人!!
竟然是谷蓝!!
自从他们大哥出事之后,她就再没见谷蓝出现过。
她不是应该在南疆,不是该在袁相身边,怎么会来了西域?
“姑娘,你要的水?”小二给了碗凉水。
或许是突然响起的声音,使得不远处的谷蓝不禁抬起头,朝着这边看来。坐在谷蓝身侧的三两人,也一时好奇顺着声音方向看来。
周围嘈杂的人群,过往不断。
谷蓝看着谢布衣还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装作不认识般低下头,接着吃些东西。几人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便收回视线各吃各的。
似乎觉得东西不够,又招来店小二,点了些东西。
谢布衣低垂了下眼眸,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手中碗中的凉水。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磨蹭了些许时候,却也不靠近,因为本能的觉得跟在谷蓝身旁的人绝非善类。
“……多谢小二。”谢布衣看着见了底的碗,觉得再逗留下去了变会引人怀疑,只能将碗还了回去。
谁知道,却见店小二收碗的时候,轻声低语道:“这是那姑娘让我偷偷交给你的。说是让你除了客栈后看。”
谢布衣用袖子掩离下,便出了客栈。
直到走了很远,谢布衣才拆开那个叠成三角的纸。
“太子得了消息,正派人带你回去,好自为之。还有……他还活着,当日还存着口气,要不都说傻人有傻福。太子废了很多财力,才算是把人救了回来,但是他现在似乎精神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没告诉他,你还活着……下面是我们暂住地址,若是你愿意随我们回南疆,就来找我们。若是不愿,就干脆一辈子别来打搅我们。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想也不能背叛他。”
谢布衣坐在马车上,反反复复的看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却不禁高兴的竟不知道眼泪都流了出来。
小心的收好,轻轻的放在随身带着的锦囊中,贴着心窝,仿佛这样就找到了些底气。
“谢谢……谢谢……”
虽然,知道听不到,可她还是一遍遍念着谢谢。
☆、前夕2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
谢布衣讲马车归还,风尘仆仆的正要回屋的时候,却被赤烈拦住。
“王爷有事要找你。”说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