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前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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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偏厅中,秋秉染和梁王爷陪着户部刑部两位尚书大人,四个大男人悠闲自在的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间或聊上两句今儿孟情的表现。秋秉染很想去找妹子说话,可梁王爷将他摁在椅子里不许动弹,说是让孟情一个人静静,好好思索下一步的计划。秋秉染自打和妹子重逢以来,就知道对于这些方面十个自己拍着马都不见得能追上,所以听到梁王爷的话后,心里虽担忧,却也乖乖的不去打搅妹子了。
孟情坐了片刻,感觉始终静不下心来,干脆唤来侍女伺候自己沐浴净身,完后又燃上檀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黑暗的室内平息静气打坐。
这是孟情学自朋友的一个帮助自己凝神的法子,很有效,至少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勉强能做到冷眼旁观般的看待事情了。
矮几上资料摆满桌面,最新出炉的是福萍夹杂在信纸中传递来的信息。孟情一张一张的细看,想从中找出秋秉文的弱点加以对付。
整个秋家除了一肚子阴谋诡计的秋秉文外,其余的都好对付。自己那个便宜老爹除了握着实权外,基本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而那位被专宠的如夫人,她的命脉则是她的几个亲生子女,拿捏好了,自然不足为惧。
孟情分析资料直到快四更天了才去歇息,临睡前她还是没能找到秋秉文的致命弱点,如果一直这样硬碰硬的干,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跟大哥秋秉染。毕竟秋家的底蕴很深厚,百年望族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撼动的。想到这里,孟情突然灵光一现,可惜那道灵光一闪即逝,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第二日门房来报,方家二少夫人和五小姐来求见,孟情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让人将她们二人直接带入了后院。
“今日你二人到好闲情,怎的想起我来了?”
侍女捧上果盘点心,再沏了壶茶,而后一一退下,将凉亭留给三人。
隔着袅袅的茶水烟雾,孟情瞟见五小姐略有些红肿的眼。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看你一脸的愁容,跟个苦瓜似的。”
孟情微笑着打趣五小姐,伸手递了块点心给她。五小姐接过,塞了半天没塞进嘴,反而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唉,还是我说吧。今儿她是来求你帮她说说好话的。你那个什么二哥代你三哥来向方家求亲,算来算去到了适嫁之龄的就只有她了。不是听说你三哥是个瘸子么,脾气又不好,这正妻还没娶呢,倒纳了好几房如夫人了。”
“你哥哥同意了?”
孟情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照她了解的来看,方代儒断不会再将自己跟方家扯入那个漩涡中才是。
“二哥不同意,三哥说这事儿他管不了,大哥,大哥到现在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有些心动了。”
“哦?那秋家许了什么条件?”
孟情眉头一挑,商人逐利,要是没有条件,方代儒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听二少说,秋家愿意帮方家拓开北方的市场。你也知道,你家大姐就是嫁到北方的,她夫家在北方的势力不小,帮方家一把是很轻松的事。”
孟情站起身,在凉亭里来回走了几圈,五小姐的脑袋就跟着转啊转的,生怕孟情不同意帮忙。
“这事儿我就这样直接去说也不太好,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跟方大少提一提这事儿的,毕竟要是他同意了,对我来说事情又是一番变化。”
半响后,孟情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安慰五小姐。
孟情的承诺虽没达到五小姐预期的目标,但是也聊胜于无了,说起来此番来找孟情也是迫不得已为之的事,倒是云峥釉有些想法,嘀咕着和孟情说了,然后就带着小姑子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JJ的赠分选择消失了啊???是系统抽了,还是因为大家没有达到25字的赠分标准啊???
惊愕 机会
十月十五,孟情将女儿送往长公主那里用素斋。刚坐下不久有人来报说秋府下人请秋小姐赶紧回去,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不能细说。孟情已有两日没见哥哥了,也不知他和王爷出外去往哪里,如今听说家中有事哪还能坐住,将女儿托付给长公主,自己则带了侍女急急忙忙的上车回府。
“停住,停住,你这是往哪里走?”
突然发觉路线不对的孟情惊声高呼,素手一撩车帘想往下跳,可未等她如愿,一阵突如其来的麻软席卷了她全身,眼前一黑,她失去神智,最后残留的印象是一个冰冷的怀抱。
待她再次醒来,映入眼里的是一顶湘绣的顶围,挣扎着侧眼看去,身边是一个披散着如瀑黑发的仅着中衣的男子背影,孟情心里一惊,额头上冒出薄薄凉汗。
“你醒了?”
男人没有回头,冷淡的声音下藏着一种隐忍的暴戾,孟情听到那声音,浑身冰冷。没听到身后人的回答,男人转过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孟情。后者忍不住往后退缩,手抓紧了胸口的衣服,这一抓才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面色如金纸般吓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男人偏头,半响才缓缓拉开唇角,头往孟情那边低了过去。孟情拼命后退,可还是被男子逼入床脚不能动弹。那人靠近孟情的耳垂,似吻似含若即若离的轻声耳语:“你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能在床上做什么?我亲爱的妹妹。”
“秋秉文,你还可以再无耻一些。”
“哈哈哈!”秋秉文大笑着退开,眼里是一种濒临爆发的疯狂,“若颦儿,你说,你这雪肤上印一朵盛开的牡丹,会是何等艳丽?”
冰冷的手指在孟情肩上摩挲,虽然隔着一层单薄的中衣,但那份恐惧依然透过衣衫侵入了孟情的体内。孟情猛力一挥手,将秋秉文的手指打离自己的肩,而后靠在床栏上不住深呼吸。
秋秉文没有再笑,一双眼冷冷的看着孟情的脸,那一瞬间,孟情错觉似的觉得秋秉文的脸上掠过了某些她觉得熟悉和陌生的情绪,再定睛看时,却平淡依旧。
“秋秉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将我骗来,就为了羞辱恐吓我?这事儿要传了出去,就算我名声受辱,可你逃不了被鄙夷的结局。”
秋秉文没有答话,只是勾起一抹近似于邪佞的笑意,再次靠近了孟情,高直笔挺的鼻翼蜻蜓点水般的不时碰触孟情的脸颊,若是换成两个心心相印的恋人,这番作为必是调/情的高超手段,可换成他们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情景就有些诡异了。
“不要以为王爷就能护住你们一辈子,他身居高位,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对你哥哥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一旦色衰爱弛,我看你兄妹如何自处。皇家的人要变心,比平民百姓还快还狠。为什么,为什么……”
剩下的话被秋秉文吐进了孟情的唇间,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孟情挣扎抓扯的双手,另一只手则钳制住孟情的下颌,迫使她接受来自秋秉文的暴戾。身上缠绕的丝被限制了孟情的动作,一双红唇被秋秉文肆虐得如沾染上了鲜血一般。
唇是热的,可孟情的心却越来越冰凉,她无惧秋秉文的计谋,可是,她没料到秋秉文的身手竟如此之好,分明是从小习武,让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挣脱眼前的困境。最后还是秋秉文主动退开,孟情一获得自由,立马不假思索的给了秋秉文一巴掌,打了才感到有些后悔,可倔强的她只能狠狠擦拭着泛出血丝的唇,恨意十足的瞪着唇角破裂的秋秉文。
“你这个畜/生,我是你妹妹,你,你竟然如此无礼……”
“妹妹?哼,你何时当你自己是我妹妹的,你又何时将我看成你的哥哥的?在你心中,只有秋秉染才是你亲人,才是你的依靠。”
冰冷的话从秋秉文唇间吐出,他低垂的眼掩住了所有的情绪,当他再次抬头时,再无任何端倪可寻。
“今儿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别以为你有皇家撑腰就能跟我作对,有些事你别想逃,也逃不掉。”
看着秋秉文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脸,孟情紧咬牙关,不住颤抖,她想过所有的可能,但绝对没想过这种情况,难道,这个秋秉文真的是疯了吗?
他们是兄妹啊,就算是同父异母的,可也还是兄妹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等会儿会有马车送你回去,有些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别逼我。”
秋秉文在孟情的面前自如的穿戴好,推开门走了出去。稍过片刻,进来一位侍女,面目呆滞,不发一言,手上捧着一套淡紫色的衣裙,手工是资格的苏绣。
恍恍惚惚的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完毕,孟情坐在铜镜前凝视镜中自己苍白的脸,那双惊恐的眸子泄露了她所有的情绪。
怎么回的将军府孟情丝毫不觉,整个人是浑浑噩噩的,连身边的侍女少了一人都没发觉。她原先带来的两个丫头被派去服侍囡囡了,现在的都是到了安京后才找的,没想到秋秉文如此厉害,竟然连将军府都能安□他的人来。
孟情倒在床上沉浮半醒的晕睡了一夜,第二日起床,便唤来管家一一详查家中下人的来历底细。管家虽然不甚明白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府中少了个车夫少了个丫头还是知道的,再加上昨日孟情是被一辆陌生的马车送回府的,而家中侍卫则发现将军府的马车竟然离奇的摔下了通往长公主所在庵堂的山路,现场也没发现任何伤亡的人员。另外丫头们之间也在传,小姐身上的衣衫并非她自己的,可那样华贵的衣裙,那样精美的苏绣,平常人家又如何能有,是以,一夜间传言沸然。
管家也联系不到自家将军,只得听从小姐的吩咐开始盘查下人,还别说,这一盘查,真让他发现了不少被安□来的探子。一时间安京城惊动了,堂堂将军府小姐差点被人伤害的事儿传得满天飞,宫里都开始插手此事,各家各府也开始盘查下人来历,就怕闹出自己女眷被人伤害的事情来。
太后更是震怒不已,这人是从长公主所在庵堂被贼人接走的,幸好当时长公主不放心囡囡,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要是囡囡也跟着离开,岂不是后果不堪想象。为了囡囡这个乖孙女的安全,太后懿旨连下,连夜将囡囡接进宫中。囡囡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娘亲的,又哭又闹大半夜,才在孟情的劝说下跟着宫里来的人离开了。
孟情也是没法,她一方面震慑于秋秉文暴露出来的意图,一方面也是怕秋秉文拿囡囡下手,将女儿送进宫中,也是杜绝了他以女儿来威胁自己的想法。
闹腾了三日后,方代儒莫名其妙的上门拜访来了。孟情在后院接待的他,周围有侍卫守护,这是太后下的懿旨,让那些侍卫不可离开秋孟情身周十米的范围。
侍女奉上香茗,而后退到凉亭外面,方代儒左右瞧了瞧,长叹口气。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这次的事,是他闹出来的吧。他还没死心么?”
孟情一惊,端着茶盏的手不自禁的抖了抖,荡出几滴茶水在桌面上。
“其实这次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晚了,之前我也没料到他竟然敢大胆到如此地步,从长公主那里将你骗了出来,等我派人赶去,说你已经离开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不是说这次的事,以前你就知道了么?”
方代儒淡淡点头:“我方家虽然没入仕,但在江南也是一方势力了,我是商人,任何消息都不可放过,不过你放心,他的心思是我推断出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又为何娶我?”
“其实,是娶了你之后我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