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报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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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病表示赞同,“这些也正是我想说的。”
花容捶他一拳,“要不要脸哪你,抢我的劳动果实。”
“呵呵呵。”
云栖郑重其事点点头,然后将信打开,韩清轩字如其人,清新隽秀,看着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师妹一事,万分感谢!署名韩清轩。”云栖念道。
“就这些?”花容不信,拿过信纸又瞧了一遍,“这小子还真是惜字如金。”
叶无病笑得别有深意:“若是就这几个字何必浪费一张纸呢?”
*
今日的晚宴很丰盛,因为同时为了两个人接风洗尘。
除了教主不在,教中三大长老两大护法,还有唐虔燕和云栖都出席了。
只不过这北堂家的贵客却是象征性地吃了口菜后就被抬走了,殇雪不太喜欢热闹人多的场合,便陪着她回房照顾去了。
用北堂长老的话说,唐虔燕这遭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会死!好好的亲事退了偏要来御乾山,这下好了吧,在半路差点被人要了命去。
云栖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如往常一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认真听着大家说话,不时跟着傻笑一下。
云栖很珍惜这种跟众位长老在一起的时候,据她这些年的经验,这种场合下通常会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且这些不该听的在关键时刻还很有用。
酒过三巡,大家都满面红光。
负责招收新弟子的闫长老已经笑眯眯地盯着叶无病瞅了好长时间了,叶无病在这方面反应迟钝,并未发现,花容和云栖对视一眼,待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这个闫长老是个孤家寡人,当年跟着尚无境几度出生入死,大好年华逝去,却是没有顾得上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一个人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还在晚年时候培养了一个利人利己的兴趣——便是成人之美。
据说,教中超过半数的弟子都被他说过媒。
有些是认定目标主动找上门的,有些却是被迫无奈被他拉上贼船的,还有一些双方本来互无好感但是被闫长老两头骗来骗去最终引为知己如胶似漆的,更有一些即将走向歧途的男弟子愣是被闫长老的三寸不烂之舌生生给掰直了!
以至于有些立志终身孤独一人的弟子们一见到闫长老便有如洪水猛兽退避不及。
所以说,这闫长老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
上个月闫长老奉命下山了,今日才回来。所以,今夜的晚宴才这么隆重。
这闫长老倒是敬业的很,才回来就打起了叶无病的主意。
“小叶啊,你今年二十几了?”闫长老捋了捋白胡子,笑眯眯问道。
叶无病放下碗筷,恭敬回道:“晚辈二十四了。”
闫长老和北堂长老面面相觑,“拘谨啥呀,接着吃饭。二十四了,好年纪啊。”继而看向花容道:“小容你也不小了,你们俩是时候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噗——”云栖忍不住笑了,方才花容还幸灾乐祸呢,没想到自己也中招了。
“云栖你笑啥啊?”闫长老朝她眨眨眼睛,“你别着急,都有份,我早就已经给你物色好了一位!”
“真哒?”云栖乐得也不吃饭了,“他是什么样的男子啊?”
花容斜眼瞄她,你这想男人的心情也太昭然若揭了,注意收敛——
云栖收到信息,忙做矜持状,“多谢长老关心,云栖年纪还小,倒也不急。”
闫长老哈哈大笑,“对对对,你是不急,小问哪,我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云栖心说你这目标转移的也未免太快了些——
叶无病面色微红,道:“有了。”
“那小云栖呢?”
“噯?”云栖愣了愣,看向闫长老,咋又回到我这儿了呢?
闫长老佯作生气,“愣什么神儿呢,问你可有心上人没?”
“嘿嘿,还没有。”之前倒是有过俩,不过都夭折了——
闫长老一拍巴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出门,上存稿箱!
☆、报恩之二三
第二十三章
云栖不解,“啥意思?”
闫长老再与北堂长老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分别笑着指向叶无病和云栖。
花容吃惊不小,“他俩呀?”
云栖也如遭了雷劈,“怎么可能?叶无病已经有心上人了!”
“呵呵,”闫长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就这么定了!”
*
吃完饭后,云栖便回来了。
进门之后便在桌边坐了下,这会儿她脑子里一直都是闫长老的那句一箭双雕。
双雕个毛!
怎么想她都是炮灰!闫长老无非就是想借这事儿逼出殇雪,让她有紧迫感,好正视自己的感情,到头来人家和叶无病俩人成双成对儿了,末了她还是孑然一身。而且还会落得个被叶无病抛弃的下场,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拍手叫好喜大普奔!
而且万一被教中的其他弟子们知道了,搞不好还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说她是第三者,她头上的断袖帽子算是彻底摘不掉了不说,还要插上一根小三的精致羽毛呢——
云栖越想越郁闷,干脆趴在了桌子上。
忽然想起一物,云栖立即起身,自袖中取出了那封信——
将纸张从信封中抽出展开,云栖捏着信纸的两边放在了烛光下。
等了一会儿,果然——
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叶无病的那句话叫她想多了。
韩清轩又没有理由给她写密信。他不杀她就不错了,今日的这两句感谢恐怕也是走走形式,或是他师妹在他的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他为了师妹才赏给了她这几个字。
于是,云栖便把那张信纸烧了。烧完信纸又将信封撕了,不料这信封之中却是内有乾坤。
云栖认真将信封拼好,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三日后,襄宁城,谢礼。
也是韩清轩的字迹。
云栖在心中小小激动了一番。只不过,为何他不在信中直接言明?莫非这家伙也想趁机考验一下她,若是发现了信封内里之字,那么云栖的自作多情便会不打自招了。否则若真想表示感谢的话,为何还要遮遮掩掩做得这般没有诚意。更何况,这到底是表示谢意还是请君入瓮可都说不准。
花容说的对,切不可大意了。不过,这个约会,她是定会前去赴了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韩清轩,她也得做一些该做的。
这是在当初知晓他是教主的外甥之日便决定好了的,她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也没想到时机来的这么快。
云栖此刻想得很专注,是以直到手中的信封被抽走,她才惊觉身后有人。
在青玄教里,她从不用担心会有人闯入自己的房间。任谁都不会有那个胆子,当然凡事都有特例,那便是行踪不定的教主大人。
云栖转过身看着若无其事的尚尘寰,心下隐隐有点生气,他自从昨晚开始,就随便进入女子住处,看这样子,他这是走顺腿儿了!
窗外轻云淡月,夜色迷蒙。
云栖没好气的道:“教主这又是在守株待兔么?”
哟,有火气了?尚尘寰挑了挑眉,随意将那信封扔到了烛火上,一瞬间变作了灰。声音悠闲至极,“这回是瓮中捉鳖。”
云栖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是云栖得罪教主了么?”偷看完我的信还毁尸灭迹,更令人气愤的是进人家也不敲门!不敲门也就罢了,进来之后还骂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尚尘寰还是头一回见她气成这个样子,上回去找他质问许桓事件都没有这般气愤,看来这丫头对韩清轩的情意不一般哪。
教主大人凤目微眯,向前倾了倾身,道:“你和韩清轩不可能,趁早别打他的主意。”
云栖梗着脖子一扭头,“我知道!他是圣教的少主嘛,我算什么,当然不敢心存妄念。”
“妄念?”尚尘寰冷笑,你要是敢妄念就好了,来妄念我最好!尚尘寰掀了衣摆在她对面潇洒坐下,拿过茶壶自斟自饮了起来,“我还没有吃晚饭。”
“……”
“现在,很饿。”
“……”
“你这有没有吃的?”
“……”你怎么还不走!云栖不想跟他浪费唇舌,便直接站到了门口,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尚尘寰面露喜色,“入夜风凉,正好你把门关上吧。”
云栖咽下一口恶气,想必撵他走不容易,便“哐当”一声大力合上了门。
“过来陪我喝两杯。”教主大人热情招呼,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云栖越看越来气,正好把今日得知的许桓一事和方才烧信连在一起,终于爆发了!
几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云栖道:“教主今日擅闯我的住处到底所谓何事?您不是说瓮中捉鳖么?那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呢?”
“听说你今日饥不择食了?”
“教主知道的还真多。”
“我还知道你和叶无病要交往了。”
“……”消息传得够快呢——
“没想到你一脚踏两船,这边厢还和韩清轩藕断丝连。”
云栖火大,“请教主注意用词!”
“本来就是。”语气中隐隐透着嘲讽。
云栖受不住了,“对,我就是饥不择食了,我就是藕断丝连了,我就是不知羞耻了,那也跟教主没有关系!”
“碰”的一声,茶杯应声碎一地。
云栖看着溅到裤子上的茶叶水,再一看右手,被崩出的一片碎片扎出了血,攥起拳头鼓着腮道:“教主您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摔杯子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您放心,你的宝贝外甥我这个外人是断断不会染指的!至于您的得力属下叶长老,我也不会!包括您的那些圣教弟子,我也不会!这下您满意了吧!”
“……”
“云栖跟您也保证了,您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就请回吧!”
尚尘寰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将她看着,眼底布满了伤楚神色,“我只是烧了韩清轩的信就让你这般生气?”
云栖望着灯下的那一小堆灰烬,“那是我的个人隐私!您这样做太不尊重人了!”
尚尘寰的心中仿若被击了一闷锤,自来是威风霸气的语调里竟有了颤音,“我不尊重你?在你心里,我还不及一个外人?”
“在教主那里,我不也是外人么。”
“外人那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
云栖挺胸抬头,亦是气愤地将他看着,“若是教主看我不顺眼,我下山离开圣教便是!”
“混账!”
猛然抬起的手堪堪停在半空中,尚尘寰怒视着云栖,终是将手垂在了身侧。这个倔孩子!说话太气人了!
“把右手伸过来。”
“不必了。”
尚尘寰走近一步不由分说抓过了她的右手,心蓦地一疼,这傻孩子手背上出了这么多血还站在这儿,死倔死倔的!
云栖梗着脖子瞪着窗外一动不动,任由教主大人给她把爪子包成了粽子。哼,打一棍子再给个蜜枣,假惺惺!
“疼不疼?”尚尘寰拉着她的手,软了声问。
“不疼!天色不早了!”依旧没有看他。
尚尘寰再次坐了下,轻叹,“是啊。”
“我要休息了!”
“我不打扰你,我再坐会儿。”
“……”
“咳咳——”这咳嗽声都能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了——
“……”云栖终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咳咳——又吐血了呢。”教主大人一边抹着嘴角的血迹,还配带自己解说。
“……”云栖忙走过去递给他了自己的帕子,“您赶紧回去好生养伤吧,别再乱跑了。”怎么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
尚尘寰抓住机会将小丫头拉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握着她那被包扎鼓鼓的粽子,一手握着她那清香淡雅的帕子,面露微笑道:“云栖知道关心我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晃都十年了。想当初,药长老刚走的时候,你还不及这个桌子高呢。”
云栖抽了抽嘴角,心说这是忆童年说恩情了,谁叫自己欠人家的十年养育之恩呢,便柔了语气,垂首道:“方才云栖跟教主发了脾气,云栖知错了。”
“你还记得八岁那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