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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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看着我被人冤枉,不言不语,看得是不是很快活?
如今叫沈家抓住了把柄,还想把我推出去?凭什么!这罪我不认,这事儿我也不会做!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你也别想把我怎么着,好歹王家还有我哥哥在!你若想应把这罪名往我身上套,只管试试我哥哥会不会同你没完没了!”
贾政面露不悦。若非顾忌着王子腾,何必将真相说与王氏听。嫁祸有的是法子。可这事一旦闹出来,王家势必受牵连,王子腾怎肯罢休?可倘或是王氏自己认得罪!王子腾即便心有疑惑,只需没有真凭实据,便也只能咬牙吞了!
偏偏这王氏怎地如此不上道。既嫁入了贾家,便是贾家人,自该为贾家着想,以大局为重!
他看着王氏,“你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元姐儿和宝玉考虑。”
元姐儿……宝玉……
王夫人身形一晃,站立不稳!
用她的孩子来威胁她吗?难道她的孩子便不是他的孩子?
呵,呵呵!
王夫人竟然忍不住嗤笑起来。
贾政却突然柔缓下来,走过去想要拉王夫人的手,却被王夫人甩开了。贾政也不恼,“我晓得此事上叫你受了大委屈。倘或有别的法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
贾政心里沉甸甸的,他是真没有别的法子。否则,怎会叫王夫人去顶嘴。毕竟王夫人是他的妻子,一旦认罪,对他的影响也是极大的。
只是那稳婆经验丰富,是看出来沈蘅非是自然难产,而是被下了药的。她虽然不知道缘由,可只需要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沈家有了由头,便能出面闹,更能借着与皇上的情分,请求严查。
而以皇家的本事,一旦严查,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到时贾家危矣!
然而王夫人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那你怎么不叫别人去认罪!”
“别人?能叫谁?老太太吗?倘或不说出真相,以老太太的身份,为何要去害自己的儿媳和孙子?这怎么说得过去,让众人怎么信?
而倘或说出真相,你觉得那时贾家将面临什么?而贾家遭遇不测,身为贾家妇的你又会是何情景?那时,你以为你哥哥可会保你,可能保你?”
王夫人神色一闪,若贾家被打上义忠亲王的标签,还曾参与谋逆,皇上追究起来,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时,以他哥哥的精明,恐会害怕自己也被拉下水,恨不得撇清关系吧?
贾政一叹:“周瑞家的已经被带走,此事沈家是打算追究到底了。你觉得以京兆府的手段,周瑞家的可是什么硬骨头?如今才一天,倒不见得能说出什么来。可再过两天呢?你对自己的这个奴才有这等自信吗?”
王夫人面色大白,这个结果显而易见。周瑞家的不是这块料。这一天来,她吃不下睡不着,便也是担心这个。
“你就不怕到时候她胡乱攀咬,揪出更多?那药可不容易得!”
王夫人大惊,这是……这是说元春吗?他……他知道那药是元春打宫里带回来的?
王夫人嘴唇抖动,却不敢问出一个字来!
“只要周瑞家的招认,你如何躲得了?一件是做,两件也是扛。你何必如此倔强!再说,珠儿已经不在了,我们总得为元姐儿,为宝玉,为兰儿往后想一想。”
贾政见王夫人已不似此前抗拒,伸手搭上她的肩,好言劝慰,“你放心!你有五品诰命在身,京兆府尹不敢随意动你。便是认了罪,我也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我们家古交亲眷总还有些。谋逆罪名过大,恐他人不敢插手。但若只是你的事,总能寻到一二可帮忙的。”
说得好听,可以沈家这一连串的动作和气势,岂会那么容易让贾家救她出来?
王夫人咬牙,一时陷入两难!
答应吗?她心下不平!凭什么!不答应吗?倘或真相揭露,贾家败了,她这二太太还算什么?更不必说,周瑞家的说不定这会儿恐已经供出了她。再有,最重要的便是元春和宝玉,哦,还有兰儿。
心念这想到这,便听外面丫头慌张边冲边喊:“太太,太太不好了,大姑娘,大姑娘吐血了!”
王夫人脚下一个踉跄,刚稳住,才想叫人进来问清楚,便听又有人喊:“宝玉拉肚子了!老太太正命人叫太医呢!”
王夫人再没撑住,气血上涌,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贾政也给黑了!
文案就说过,此文为作者主观文,会有一定程度的夹带私货。
所以,如果不喜的,我也只能这样了。
【咳咳,你们猜到最后是贾政出面了吗?嗯,还有,忍不住剧透提醒一句,元春后面会有你们想不到的大动作!作者的心思啊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不明白!呦呦呦~】
还有,对于王夫人的诰命一说。原配妻子的诰命从丈夫。
我查了一下资料,然后结合自己的设定,认为一到五品为诰命。六到九品为敕命。
贾政的工部员外郎品级我设为五品。有说清朝这官就六品。但原著也说过王夫人是诰命。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元春省亲的时候貌似有提过王夫人是四品诰命。
但这显然和员外郎的职位品级不符,还高出很多。
所以我中和了一下,员外郎设五品,王夫人也是五品诰命。
第46章 王氏入狱
贾元春咳嗽着,撑着床沿坐起来。抱琴忙倒了杯热茶递过来,在她身后塞了个大红靠枕,“姑娘怎地起身了?”
“躺了一整日,不大舒服,想坐着歇歇。”
如此,抱琴倒也不劝她再躺着了。转身取了药伺候着贾元春吃了,忍不住问:“姑娘这是做了什么,惹得老爷发这么大火气?”
大户人家的女儿,哪个不是娇养的。大姑娘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处罚。便是儿时偶有不听话,也不过训斥两句,最多抄抄书。可如今,竟是一脚踢过来。这……
贾元春神色怔忡,并不说话。
抱琴心头更慌了,小声道:“姑娘,可是……可是那药的事叫老爷晓得了?”
贾元春一愣,心情十分复杂。看,在抱琴这些丫头的眼里,她的父亲贾政便是这么一个正直到迂腐的老爷。可谁知二房大房的多少明争暗斗,他都看在眼里,任由发展,自己偏安一隅,倒摘得个干干净净。
可惜,这次,他没办法把自己摘出去了。
她是为人子女的,以如今的局面,必须有个人去劝服王氏,却绝不能是她。何况那药本身就和她脱不了干系。倘或由她出面,一旦闹得不愉快,谁知王氏会不会因此怨恨她,把她也给抖出来?
贾元春藏在被窝里的手一松一紧,一紧一松。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太太这会儿可回来了?”
抱琴摇头,“没有呢!仍在老太太处守着宝玉。”
“宝玉可好些了?”
“拉了四五次,已经止住了。太医叫休养几日,并无大碍。只是太太好似被吓住了,放心不下,一直抱着,不肯叫人靠近。”
贾元春神色一暗,宝玉是太太的宝贝,也是老太太的心肝儿。再如何,老太太也不会拿他做筏子,不过是叫他拉了几回肚子罢了,并不严重。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受了贾政一脚,回屋便吐了血。
可太太呢!
出事至今已有一整日,宝玉好了都不肯离开,竟是想不起来看她这个女儿一眼。
贾元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被窝里的手又攒紧了几分。
若说太太疼她吗?自也是有那么两分的。可若是同宝玉比,她便永远是被舍弃的一方。让她入宫,甚至急着傍上甄贵妃帮她上位,几分是为了她,几分是为了自己,几分是为了宝玉。贾元春自觉心底清清楚楚。
可怜她在宫里刚刚谋得那么点皇后的信任,只需循序渐进,不怕往后没有好机会。却谁知被一招打落,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便是如此,她回府来,太太抱着她,嘴上说苦了她,却从不问她在宫里过得如何,不问她白担了这推郡主落水的罪名心里头是什么滋味,一味地想着,如何再叫她搭上其他几位皇子的线。
甚至于同甄家闹了这么大的不愉快,太太居然还想着五皇子,想利用她给甄贵妃顶了罪的事妄图甄贵妃能给她一个五皇子侧妃的位子。
呵!甄贵妃怎会答应?
也好在甄贵妃没答应。倘或答应了,将她置于何地?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便是她咽下了,五皇子会如何看待她?如此,她往后在王府的日子要怎么过?
贾元春张着嘴,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随意找了个借口将抱琴支开,偏过头落下两行清泪。
就在此时,外头又闹哄起来,抱琴火急火燎地进来回报:“姑娘,周瑞家的招了!”
贾元春心肝儿一颤,“招了什么?”
“她……她说这一切都是太太指使的。她不过是按照太太的意思,把那药给了安儿,哄着安儿为她们办事!”
“药的来历可有说?”
“不曾。”
单就这么简短的几句对话,贾元春的心情一会儿飞上云霄,一会儿又坠落谷底。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看来太太并没有将药的来历告诉周瑞家的。这样就好。
只需在太太的心里,她还是那个心目中的女儿,那么在太太认罪自首,明知结局已定之后,自然不可能再强行要将她拖下水。反而会想办法捂住此事,保下她。
因为有她在,宝玉才更多一层希望。
太太如今恐怕是信不过老太太和老爷的。
贾元春双手成拳,抖动起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你有自己的私心,我自然也有。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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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年关,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人人忙活着为年节做准备。因而虽下着雪,街市上却依旧人头攒动。自琉璃街出来,走一条道至交叉路口,便是锦和茶楼。
此时,茶楼内正济济一堂。书生,商户,农夫,尽皆有之。有的是借此地歇歇脚,暖和暖和。有得是纯来看热闹听说书的。
然而,说书人这些日子说得却不是以往的话本故事,而是两件真事。而这两件事,也正是现在京里议论最为丰富的。
第一便是琉璃街的年货节。优惠力度大,种类繁多,手段新颖。不论你在哪个店铺买的东西,只需足够一定数目,便可获得相应的优惠券,可以在任何店铺使用。
甚至琉璃街借口还设有一个转盘。购买商品达百两以上者,都可转转盘进行抽奖。一等奖为一对价值万两的玉镯子。便是最低一等的安慰奖也有一条精致的玻璃吊坠。好看的不得了。
左右是抽奖得来的,不必再花一分钱,这样的好处,谁人不想得。
因此,有买了那七八十两的,干脆再凑个一百两去抽一次。
还有那看重了玻璃吊坠,可偏偏商家是非卖品,不能买的。不得不多买些东西,能多抽几次。
再有便是存着天上掉馅饼的心态,想博一等奖的玉镯子的,更是趋之若鹜。
这第二件,便是贾家的笑话了。
贾府大房的二奶奶身怀六甲却遭遇毒手,竟是贴身丫头所为。这丫头居然还胡乱攀咬贾家的二太太。贾家怀疑她受了别人的指使来分裂贾家两房,唤了京兆府尹来抓回去审问。
结果这一审就审出了大问题。原来竟不是陷害,而是真的。
说书人将惊堂木轻轻一拍,“据说这二太太打小励志要做一品夫人,可偏偏贾二老爷不过五品,心中愤愤不平。总想着,大房若无嗣,这贾家的爵位便是二房的呢!”
座下宾客恨得大拍桌子,“这二太太也端得狠心,这端得还又是侄媳妇,又是侄女呢!她也下得去手!”
“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这位老哥,你是今日才来听的吧?恐是不知道。这事自打被揭出来后,二太太本是不认的,人家那课是国公门第,府尹大人能如何?
听闻后来是二房的大姑娘和小爷都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