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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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这位老哥,你是今日才来听的吧?恐是不知道。这事自打被揭出来后,二太太本是不认的,人家那课是国公门第,府尹大人能如何?
听闻后来是二房的大姑娘和小爷都无端生了病,二太太感慨是自己作恶太多,报应在了无辜的儿女身上。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去衙门自首。只希望借此让自个儿担了罪孽,莫再殃及儿女。
也是这样,她才说起多年前的事。听闻当初大老爷的原配难产而亡,便是她的手脚。”
“啊?竟还有这种事?”
“怎地没有!这可是二太太自己说的。府尹大人也查了,当初办这事的人证和用药的物证都在呢!
大老爷先头的原配夫人可是出身沈家,不论相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样样都把二太太比下去了。二太太哪里会舒坦。
哎,人人都说高门大户好,我倒觉得她们过得累。你瞅瞅,古往今来多少兄弟争斗都在高门。”
身边听的几人也是一叹,却有一人说,“这事倒和政公不一定有关系。听闻真相大白之后,政公吓了大跳,还给大老爷下跪了,只说自己对不起他。还说要休了二太太,甚至同府尹大人说,按律处置,倒半点没有寻思之意。”
另一人点头,“我也听说了,看来,政公也是被这婆娘给害了!”
“不见得吧?我怎么听说,贾家一直是二房当真,二老爷住在正堂,而作为长兄又承袭了爵位的大老爷却偏居东院?”
众人一愣,诶,似乎,好像,确实是这样?怎么他们以前就没发现不对劲呢?难道是时间太长了,贾家一直如此,便也觉得是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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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堂。
贾琏看着一脸愧疚难当的贾政,面无表情,“既然如此,那么二叔是不是搬出荣禧堂比较好?”
贾政懵了,贾母皱眉,“琏儿,此事是王氏对不住你。可你二叔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怨不得他!”
“老太太误会了。孙儿并没有怪罪二叔的意思,反而是替二叔着想。如今因二太太之事,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若说二叔毫不知情,我自是信的,可别人信不信?倘或二叔真无想窃取爵位之心,搬出荣禧堂,岂不更显得磊落一些,也可以堵住外头那么些的悠悠之口。”
这话倒是让贾母和贾政都一时噎住了。
贾琏又道:“再有,二叔虽不过只是五品员外郎,却还是有官职在身。朝廷官员,倘或因二太太而累得德行有亏,不知这官职……”
贾琏没有说完,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叫贾母和贾政一惊。如今沈家占了理,若想使手段搞掉他一个闲在家的五品员外郎,实在容易得很。
搬家与罢官,这是让他二选一呢!
“如今二太太不在了,这府里的事儿却不能没人管。老太太年岁也大了,孙儿总不能如此不孝这么点事还劳动老太太。
因此,孙儿想着,凤儿早前也管过几个月,事情都是熟悉的,便叫她去同二太太那边的人交接了,将账册和库房钥匙都取了过来。
老太太勿怪,这些日子府里乱的很,孙儿也是实在没法子,总得要人出面整顿的。”
先斩后奏!王氏院里现在乱成一锅粥,六神无主,得势的贾琏王熙凤一施压,哪有不应的!
贾母这才恍然发觉,这些天她全在为如何瞒住当年的事而费心,却是未曾顾虑周全,失了先机!她咬牙看着贾琏,果真是翅膀硬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怒气勉强压下来,如今大房得势,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你想得极好。只是凤哥儿身怀六甲,前头才受过一回罪,这般下去只怕对孩子不好。我虽年老,却还能动。再说,便是我有不错眼的时候,还有元姐儿呢!元姐儿从前是一直跟着打理府务做帮手的。这上头,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贾琏却好似压根没听到,继续说:“孙儿替凤儿谢老太太关心。老太太的好意,孙儿是知道的。前儿太医才来看过,说凤儿没有问题了。大人孩子都很健康。凤儿不宜累着,这不是还有太太吗?
太太即便做不来,平儿得凤儿调教多年,自也是个有本事的。这倒不是孙儿不想让大姐姐插手。只是大姐姐还在病中,并且有了二太太的事,恐怕大姐姐这身份不大合适吧?既是我大房承了爵,那么这府里的事便是我大房的责任,累一些也是应该的。”
这最后一句,可就有深意了。贾母看了贾琏半晌,贾琏毫无畏惧,也不等贾母和贾政如何回答,站起身来,“孙儿还得去玻璃厂,这便先走了,还请老太太和二叔勿怪。”
临到门边,贾母闭着眼悠悠说了句:“琏儿,莫要忘了,你姓贾,不姓沈!”
贾琏轻笑,“老太太多虑了,孙儿还不至于忘了自己是谁。”
若非知道这个道理,若非明白他也是贾家子孙,又怎会眼看着他们耍这些手段,把事情断在了王氏这里!
杀母之仇,他不会忘。但不代表他要把自己搭进去!
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有部分读者提的皇上不会一点不知道的问题。
之前秦可卿封郡主的时候,我写过。自此事,皇上基本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未必清楚贾家在谋逆案中究竟做到了哪一步。他之所以不出手,还借着这个机会封了贾蓉和贾琏,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前文有说】
还有一点,就是,如今的贾家早已不是当年贾代善在时的贾家。所以对皇上来说,他还看不上这么一个贾家,不值得他单独出手。除非他把握清楚了所有义忠亲王的残余势力,然后寻到合适机会,统一处理。
贾母和贾元春,甚至贾政如此担忧。都不过是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家掩饰的很好,皇上完全不知情。所以才有了一连串的动作。
而贾琏未必猜得透皇上的心思,但沈家是看得到几分的。之所以也默认的贾家如今的举动。
一来是因为他们没有真凭实据,所谓的稳婆根本没有此人,是沈家故意用来吓唬贾母,让她自己乱了手脚的。因此,沈家无法为沈蘅彻底翻案。能打落二房,借此事让贾琏一边争取到最大利益才是最实在的。
二来是贾琏终究姓贾。如果贾家出事,他必然遭受牵连。
皇上虽现在还没有处置贾家的打算。是因为事情没有被掀出来。皇上心里清楚和被人翻出来摆在明面上是两回事。所以,沈家和贾琏暂时都不愿意到这个地步。至少在贾琏还没有完全立起来,成为可用之才的时候。
仇要报,但现在不是好时候。沈家和贾琏这方想得是,时过境迁。如今义忠亲王的遗臣也有不少还安稳活着的。而且若是贾琏是可造之才,表表忠心,再加上沈家说说话。到时候还能让皇上放过他。对皇上来说,也是施展了仁善。
但倘或是在此时,即便能保住贾琏,可有了这一遭,他往后的仕途也就没了。
所以,要在他再仕途上已有成就之后。会比较好。
【以上,是我的看法。如果觉得牵强的,那也就这样吧。文中总有BUG。能不较真就不较真吧。求轻拍。】
下一章,让贾元春给你们来个大招!
来来来,第二次有奖竞猜。
第47章 贾元春的决定
王家。
王子腾大发雷霆,府中上下不论是否在正院当差的,全都提着心,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王家太太魏氏急得大冬天脑门上却都是汗。
“老爷昨儿去大牢见了大妹妹,她就没说什么?她若是有什么冤屈,难道还怕老爷不给她做主吗?”
提到这个,王子腾便来气,一掌拍在桌子上。武将的力道比寻常人大上许多,这一下竟是把桌脚给震断了一块,桌子失了平衡,哗啦摔下来!
“她若是肯说就好了!”
“莫非这些事真是大妹妹做的?可……”
王氏什么性子,魏氏也了解几分。可即便真是她做的,也总不能就这么认了吧!她当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呢!
王子腾也是暗恨,“哼!若说她做不做的出来这种事,那定是做的出来的!可我做了她几十年的兄长,还不知道她!那药许真是母亲在世时给她的,我信!可此事倘或真是她做的,她绝不会认罪!怕是一见不妙,就跑来找我帮忙了!
从小到大,我给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没想到,这次居然硬气了起来,把所有罪名都扛了。半个字也不肯同我多说!她到底有没有当自己是王家人!她把王家放在哪里!”
魏氏疏忽站起来,“这么说来,这里头必定有猫腻,指不定是贾家搞得鬼!我们去贾家!”
“去贾家?”王子腾冷哼,“就算你有怀疑,可证据呢?如今是我们王家的人自己认得罪,外头人看来贾家不来找王家的麻烦就已经是仁义了!若我们再打上门去,王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除非我们有证据!”
魏氏团团转,“这也不行,那也行,难道就眼看着这样算了吗?咱们王家嫁出去的姑奶奶要如何在夫家立足,未出嫁的姑娘又要如何说婆家?不说别的,但说我们鸾儿!老爷,鸾儿可是我们的亲闺女!往后……这让鸾儿往后怎么办!”
正说着,丫头来报:“大姑奶奶来了。”
魏氏一喜,忙出门亲自将王熙凤拉了进来,屏退了所有丫头,这才同王子腾小声询问,“凤哥儿,你也在贾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你姑妈当真对你做了什么,你在家里闹一闹就成了。
就是心里过不去,也可来告诉我同老爷。自有我们给你做主。这事哪里是能闹去官府的。如今弄得人尽皆知,我王家要如何在京中立足!”
王熙凤本心里存着十二万分的愧疚,她一时不忿,咽不下这口气,非得叫王氏得到应有的报应,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超她的想象,如今对上王子腾与魏氏,心虚得很。
可这些日子以来,王子腾和魏氏从没派人来问过半句她可还好,腹中孩子可还好。如今一进来便只顾责问。心头这口气不知怎地又被掀了起来。
她不是不明白家族名誉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在此之前问一句她的情况又怎么了?
她低着头,只恨到底叔婶到底不是父母,压下心中不平,说:“婶婶也知道,姑妈素来待我不薄。我哪里想得到真是姑妈动的手。婶婶也晓得贾家的情况。我本以为是……
本以为是大太太觉得我素来瞧不上她,不把她当正经婆婆。恐我生下孩子站稳脚跟,她这婆婆更立不住了。倘或我保不住孩子,自有了过错。她便能顺理成章的在我面前拿婆婆的款。
我哪里知道真的是姑妈。又哪里知道,这里头还有我那死去的亲婆婆的事。叔叔婶婶想想,事关二爷的亲生母亲,二爷哪里肯放手,我如今在府里也是……”
说到动情处,王熙凤竟是伏在魏氏身上哭了起来。见魏氏面有不耐,她便又直起了身子,好似才想起腹中的孩子一般,勉强止住了眼泪。
“亏得二爷是个有良心的,我也还有些手段拢得住二爷。且我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二爷自是看重,若不然,只怕我如今在那府里也没了立足之地了。”
王子腾与魏氏心头狐疑,却也信了一半。王氏和王熙凤都有想为自己这房争爵位的想法,他是知道的。可王熙凤最近才生了这心思,对王氏也素来亲近的很,哪里会想得到她会对自己下手?
且她素来是个性子直爽泼辣的,无辜糟了这么一回罪,一个不好怕是就要闹得一尸两命,怎能不气。一时想不得这么多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这心头的怨气和不喜依旧按不住。
王熙凤摁了摁眼角,“叔叔也别急,这些时日我也想了许多。倒是想了个法子,或许能解王家之围。”
王子腾一愣,很是惊诧,却不觉得王熙凤能说出个三四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