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案子-Five Cases-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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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是纪警官,我的现任男朋友。”陆徽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他可讨我喜欢了。”
“什么?!”刘葳看向纪樊阳。
“等等。”纪樊阳看向陆徽,“你说什么?”
“有些话只能说一遍,没有第二遍。”陆徽拍拍纪樊阳的肩膀。
“好吧,我喜欢你。”纪樊阳说,“换你再说一遍。”
陆徽看着越来越狡猾的年轻人,无奈地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男朋友,幼不幼稚啊你。”
“没你幼稚。”纪樊阳转头看向被忽略已久精神有些恍惚的刘葳,“刘小姐,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请看到这里的朋友写条评论,我考虑一下完结写几个番外。
第71章 什么是爱
刘葳回想三十年的生命中,母亲是个格外温柔的女人,三个孩子中最为喜爱她,时常将她搂在怀里给她讲童话故事。十二岁那年,母亲意外亡故,刘铠从此仿若变了个人。她以为,她的生命长河中至少有两个人是真心爱她的,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范辙。范辙的温柔和母亲极其相似,退让和包容,一步一步击碎了刘葳筑起的心墙。
刘葳看向坐在桌子后面的人,那个和范辙拥有一模一样面庞却不是同一个名字的男人:“你不是范辙。”
“真不巧,他确实是。”陆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在他的眼中,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差别,他不会因为女性的柔弱而退步,亦不会因为男性的强硬而屈服,他对所有人都抱有冷酷的猜测和极尽的讽刺,“他是个警察,很酷吧。”
纪樊阳噙了一口茶:“我是不是范辙,刘小姐心中自有答案。”
“你看着范辙被带出去,你知道他一定活不了,你却不救他。”陆徽吊儿郎当的语气渐渐认真,“到头来,你认定的只是死在刘铠手中的范辙,因为死人让你更安心,对吗?”
“你在责怪我不救他?”刘葳的视线转到陆徽身上,“你以为我不想救他?”
“你救他了吗?”陆徽放下杯子,彻底撕掉几天来的淡泊,“你装得跟他欠你多少似的,连违反你爹的命令都不敢,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恨刘铠?凭你暗搓搓动手脚引导你弟弟被害?说白了你就是个懦夫,别提什么刘家大小姐,你就是个被权势左右的可怜虫。”
“我爱他。”刘葳情绪剧烈波动,“而他辜负了我的爱。”
“放屁,你爱个屁。”陆徽拍了一下桌子,“你爱他看他去死而不敢出手搭救,知道他是卧底反而觉得自己被背叛,我告诉你,他若是看上你,我直接戳瞎他的眼睛。”
纪樊阳包容的看着陆徽闹腾,他喜欢看陆徽为他动气的样子,剥掉冷漠超然的外壳露出柔软的灵魂,这样的陆徽让纪樊阳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我忘了愚蠢和自欺欺人总是相伴而行。”陆徽喝光了杯子中的茶水,抢过纪樊阳的杯子咕咚咕咚灌水仿若在灭火。
刘葳出神的看着他俩的互动,范辙是个近乎神经质的洁癖患者,他的白大褂从来都是一尘不染,他与每个人握手后都要用消毒液清洗,然而现在,却任由陆徽拿起他的杯子喝水没有任何异议。
“所以这次审讯根本是无意义的?”刘葳说。
“是的。”纪樊阳点头,“我们并没有对你提供的信息抱希望。”
“那为什么要耗费时间?”刘葳厌恶地看向陆徽,明知道感情被欺骗,她还是无法对纪樊阳那张脸升起厌恶感。
“因为陆组想。”纪樊阳耸肩,“我无条件跟从他所有的想法。”
陆徽满意地眯起眼睛,把手中的两个空杯子塞到纪樊阳怀里:“去接两杯水。”
纪樊阳站起身,拿着两个杯子走出审讯室。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我们来说点有用的。”陆徽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第一具尸体,围剿文虎帮的过程中我发现的那具,不属于文虎帮的人的那具尸体,是你杀的吗?”
“是刘怀锐。”刘葳看上去有些心灰意冷,“他开枪打偏了,是误伤。”
“你杀了王晶?”陆徽问。
“是。”刘葳点头。
“为什么没有杀掉杜欢月?”陆徽问。
“想知道账本的下落,不想节外生枝。”刘葳回答。
陆徽在本子上记了几笔:“你觉得世界上没人爱你了?”他盖上笔帽,接过纪樊阳递来的茶水,沉声说,“恭喜你终于发现了事实。”
“行了,走吧。”陆徽合上笔记本。
“等一下。”刘葳叫住他们,“范辙。”她唤道,声音中犹有侥幸,“你爱过我吗,一点点就可以。”
“没有,刘小姐。”纪樊阳温柔地回答,“而且,范辙死了,我是纪樊阳。”
陆徽和纪樊阳走出审讯室,关门时的“咔嗒”声,将刘葳留在沉寂的房间里。
“你够狠心的。”陆徽说,“负心汉。”
“比不上你,老混蛋。”纪樊阳忍不住微笑,“你下一步想做什么?”
“魏从嘉的人在帮我们审讯,那我们就去找大头吧。”陆徽跃跃欲试,“我们去医院。”
“见刘铠?”纪樊阳掂量了一下,“你别把他气死了。”
“我尽量。”陆徽快速的应答,显然没放在心上,“在这之前先去吃个午饭。”
“食堂还是出去吃?”纪樊阳问。
“食堂。”陆徽说,“你去打饭。”
“……你是没长手怎么的。”纪樊阳嫌弃道。
俩人相互嫌弃着走向食堂,陆徽挑了个桌子坐下,掏出手机然后朝纪樊阳招手:“看过来!”然后抬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黄子笠【'图片'成功了。】
【黄子笠:?????】
“怎么了一脸干坏事的样子。”纪樊阳打了一大份菜和两份米饭,他已经放弃分盘了,反正无论给陆徽的饭菜多豪华,他总是要抢纪樊阳盘子里的。
“我们得请黄子笠吃顿饭。”陆徽说。
“行啊,什么时候?”纪樊阳问。
“明晚吧。”陆徽说,他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聊什么呢?”魏从嘉走过来打断了两人交谈,他狐疑的目光在陆徽和纪樊阳之间游移,“我听到了一些流言……”
“是真的。”陆徽说,纪樊阳微笑。
魏从嘉目瞪口呆:“该不是你们又一次的恶作剧吧,或者,打赌什么的?”
“你猜。”陆徽扒完碗里的米饭,喝了口茶水,“今儿上午办个大事。”
“呦,谈崩了刘葳?”魏从嘉问。
“嗯,纪樊阳差点没把他未婚妻欺负哭。”陆徽肆意扭曲事实。
“前未婚妻。”纪樊阳强调。
“我看是你快把人欺负哭了吧。”魏从嘉摆明了不信。
陆徽撇嘴:“反正都是我的错。”
“没错。”魏从嘉深以为然,“小纪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把人欺负哭。”
陆徽听了直冷笑,不做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完结。
第72章 结束
吃午饭的时候,纪樊阳总觉得食堂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或多或少的注意他们。
“你早上来干什么了?”纪樊阳问陆徽。
“没干什么。”陆徽一脸无辜地夹走纪樊阳餐盘里的里脊肉。
纪樊阳皱眉:“你肯定干坏事了。”
“不是坏事。”陆徽说。
“那是什么事?”纪樊阳眯眼。
“……好吧。”陆徽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吃饱了,“他们开了个盘,赌我们俩能不能在一起。”
“然后?”纪樊阳问。
陆徽缩缩脖子:“我输了两百块钱。”
“你投的不能?!”纪樊阳抬高声音。
“嘘——”陆徽手忙脚乱的安抚年轻人的情绪,“我哪知道你在那个时候突然亲我。”
“我以为我们要死在那个仓库里了!”纪樊阳压低声音反驳他,“敢情还是我害你输了两百块?”
“算是。”陆徽耸肩,他快速地抓起纪樊阳的手,低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这下公平了?”
纪樊阳呆呆地看着陆徽,背景音是起伏不断的口哨声。
“嘿亲爱的。”陆徽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纪樊阳,“我们该去工作了。”
“哦、哦好。”纪樊阳眨眨眼睛,匆忙站起身差点撞到桌角。
魏从嘉则在邻桌笑到呛住。
陆徽暼了魏从嘉一眼,拽着没回过神来的纪樊阳走出食堂。
“等等,走慢点,陆组。”纪樊阳用另一只手拍拍陆徽的胳膊,“你……你不会害羞了吧?”
“哪来那么多话。”陆徽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使劲关上车门,“赶紧上来,不然你自己走去医院。”
纪樊阳绕到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好吧,我挺喜欢吻手礼的。”他捞过安全带扣好。
陆徽拧车钥匙打火,唇角微勾,微笑中含有狡黠:“走啦,我的公主。”
中川市第一人民医院。
陆徽和纪樊阳并肩走着,越靠近重症监护病房警察越多。
走廊尽头那间病房,门两边守着两个警察,陆徽出示证件,推门进去:“刘老。”
近六旬老人躺在病床,脸上扣着呼吸罩,眼睛微闭。
“我知道你醒着。”陆徽走到床边,捡个椅子坐下,“我来这里,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刘葳招了。”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杀了刘怀锐。”陆徽说,“你恨错人了。”
刘铠的食指微微颤动。
陆徽说:“刘葳偷换了刘怀锐带去的货物。”
纪樊阳递给陆徽一杯水,陆徽喝了一口:“生活如戏,若是刘怀锐死在文虎帮手里,你岂不是连个恨的人都找不到?”他嗤笑一声,“你的大儿子收养了杜欢月,而且他不打算要儿子了。”
“重男轻女,到最后,刘家连个香火都没剩下。”陆徽仰头喝尽杯子里的水,站起身,“和你聊天很愉快,恐怕不会有下次了。”
“还有,我一点儿没后悔杀了王茵茵。”陆徽说,“感谢你给我机会亲手了结她。”他干脆利落地走出病房。
纪樊阳的手搭在门上,开口说出进房来的第一句话:“刘老,记得我吗?我是你前女婿。”他看着刘铠的手剧烈颤抖,满意地走出病房。
陆徽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等他:“终于结束了。”
“是啊。”纪樊阳挨着他坐下,“想要个拥抱吗?”
“当然。”陆徽叹气,双手环住年轻人的肩膀,下巴放在纪樊阳的肩窝,“我喜欢你,跟我过一辈子吧。”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临时跑路。”纪樊阳拍拍陆徽的背部,一整天的忐忑终归平静。
刘氏贩毒杀人大案告破,收尾工作交给魏从嘉,陆徽和他的小组成员收拾收拾打算回林华市局。
“这就回去了?”魏从嘉踏进办公室,“不去看看你姐姐?”
“不了。”陆徽摇头,“林华的新房子早就竣工,我得赶着回去装修。”
“小纪你看着他点,别再瞎胡装修了。”魏从嘉对纪樊阳说,“买个沙发买张床就是他的装修风格。”
“我会的。”纪樊阳点头。
陆徽翻个白眼:“快走吧,磨磨唧唧接不上我姐的飞机了。”
“行,行,我走我走。”魏从嘉被陆徽赶习惯了,好脾气的离开办公室。
“这么早走?”王局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留下来吃个饭?”
“不了。”陆徽拒绝道,“你巴不得我们走。”
“我可没说这话。”王局说,“你整天把办公楼弄得鸡飞狗跳,食堂这两天都不爱做鸡腿了。”
“真小气,吃你几个鸡腿都不行。”陆徽说。
“你一个人吃十个,你是狐狸精转世吗?”王局气得直笑,“赶紧走,赶紧走。”
“你在这没待几天就拷走一个支队长,再住几天能把几个支队长都铐起来。”王局说。
陆徽背上包,走到王局身旁:“我努力。”
“合作愉快。”王局伸出右手,“千万别再来了。”
“合作愉快。”陆徽握上,随意地上下晃两下,“走了,再见。”
“拜拜。”王局知道陆徽不喜欢虚伪客套,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