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佣兵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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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翻了翻包里,有一小块潮湿的藤皮。“有,干嘛用的?”
“堵上你的好事儿多问的嘴用的,放嘴里嚼到它没有味道为止。这种藤皮有提神的功效,防止犯困比提神口香糖效果强多了,而且嚼烂的纤维用来擦牙齿还有助于口腔卫生。”
我一边嚼着树人留给我有些甜丝丝的藤皮,一边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晚上把这里拿下以后再说。”
“那我们就趴在这里了?”
“你愿意的话现在也可以走到山下趴在敌方的营地中央,而且保证会有人给你按摩松腿。”
“还是你去吧,我觉得这里风景比较好。”
……
随着时间流逝,夕阳逐渐开始下山了,这其中树人还特意批准我睡了一会儿。山上的风逐渐的开始凉了起来,我看着红彤彤的太阳落到山一半,成片的火烧云在天际边用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移动着。“起来了?你现在把无线电中继站打开,然后你身边背包里有一把拆成三份的SG1,你把它组装起来,行动时我打死那个山坡上碍手碍脚的家伙,你就可以撒欢儿打靶了。”
“就我们两个人?”
“不,一会雷公带人从正面佯攻,狮子和女鬼他们会携重武器占据我们对面的山崖,形成交叉覆盖火力以后,雷公他们攻进去。”
“你来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我一路上都不知道整盘计划,对树人有些不满。
“抱歉,来的时候忘记跟你打报告了,用不用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昨天晚上你睡觉时我们私下开会的内容?恩?”树人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向我发起责难。
“不用了,本来我也不是你们那一伙的。”我撇了撇嘴说道。
“那起码得算半个!”大猪的声音闯进无线电中,听周围环境好象在正行进的装甲车中。
“你们还有多远?”我看了看军用三防手表问道。
“还有七八公里进入指定区域,另外雇主在我们临行前提出要求,要求低伤亡高效率。那个叫王志的叛军军官死的给100万,活的翻番算,跑了就只有基本任务费用了。”雷公替大猪回答顺便传达了一下“最高指示”。
“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低伤亡高效率是啥意思?”我提出我的疑惑。
“就是少杀活人多抓俘虏,还得把事儿办明白的意思。”山狼插话进来很精辟的解释了一下。
“是呀,你这小子一怒杀掉百余人,雇主现在十分认定我们的作战能力,只不过是我们这样干太浪费他的资源了。”大猪那不正经的音调随着解释钻进我的耳朵。
“姓林的那家伙放屁,从一开始咱们也没用他的人也没用他的枪,有个毛浪费资源的,舍不得花钱直说嘛。”我为自己的面包圈轰炸的事情小声辩解着。
“树人,你在他边上,替我教育教育这小子。”大猪扔下这句话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盯着下面的营地,别看我。”树人动都没动竟然知道我在看他,“事情很简单,能在前些天拿起枪冲着姓林的开火,明天也许就会倒过来帮姓林的看家护院。无论两边怎么消耗,所损失只是这次冲突中最后胜利者在这一带生存的筹码而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昨天冲你开枪的人为什么会在明天帮你向别人开火对不对?道理很简单,在这片土地上的真金白银与军火烟土只在少数人手里算得上生存的资本,而对于那些扛枪架炮的‘农民军’来说,生存的资本只是大米白面而已。他今天能为了土豆白菜举枪打你,明天就会为牛肉馅饼替你打别人。至于忠诚度这个问题,只限定每顿饭能吃到两菜一汤还有一壶酒的人身上。”
“我去,这听起来怎么那么象是打电子游戏,赢家可以把叛军收为己用。”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叹道。
“人生他妈地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老炮的声音和他爱玩的东西一样,总是让人耳朵嗡嗡的。
“老炮兵你说话轻点声,我耳朵都快让你给炸碎了。顺便说一句,我和夜莺已到达指定位置。”狮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树人说说敌营现在的情况。”听声音雷公他们的装甲车已经停了下来,估计是已经到指定地点了。
树人慢理条斯的把对方的武器与火力配置还有人员活动总结给频道上所有的人,同时还指出山洞的洞口附近有陷阱。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一边问树人一边盯着营地按他说的陷阱位置仔细观察看究竟自己落下了什么。
树人习惯性的慢悠悠骂了一句:“真是个蛋子,营地里来来回回的人有不少,你看了一下午,难道就没发现那一小块区域始终没人往那走吗?这一下午,有扛枪的,有拎铁锅的,还有点烟借火的在那附近转悠,可无论是要干什么的,就是没人在上面直线走过去,难道这不说明什么吗?”
“提起那个山洞……我得提醒你们,根据那个营长说,这山洞里就是加工厂,里面除了有‘面粉’和粮食和军火仓库外,里面还有防御工事,有重机枪,甚至据说还有一门七五反坦克野炮。万一我们冲进去被揍出来了,可别以为是里面的人突围了再给我一枪,我可没上保险。”大猪很“善意”的提醒在两面山崖上的我们和狮子他们。
“应该不会,我们的夜视装备贩子给升级了,但如果你运气不好撞上我的火箭弹那是你家的事,我可不负责医药费。”尤里还是那一副“有招自己想去没招自己死去”的态度。
“别废话了,一会按原计划他们吃晚饭时我们先打响,上面的人根据情况选择性开火。但注意一个事,尽量不要杀军官和技术工人摸样的,雇主回头还得回收利用呢。都听清楚没有?!”雷公很及时地打断了即将发生的斗嘴并且下达了任务指令。
“收到!”
“明白!”
第三十七章 我的枪第一次杀人
虽然我十分清楚敌方的火力不大可能打到我和树人这里,而且对面山崖上还有狮子他们的重火力,但仍然感觉到战前的紧张和空气中根本不存在的硝烟味道。一时间无线电里只有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这让我紧张得下身有些要“放水”的感觉。我动了一下屁股,试图换个姿势缓解一下。
“尿急了?”树人很明显听到了我这里的响动。“恩,有点紧张。”在他们面前最直接有效的永远是实话实说。“尿裤子里,这时候千万别整出别的什么妖蛾子来。”树人很正式的在提醒我,“告诉你,我身边曾死过三个国籍的副手,你是目前第四个趴在我身边的活人,我可不想一会下去的时候背一个同国籍的死人给他收尸。”
“呸!”我吐了口唾沫在手心里擦了擦,架起伸缩支架瞄着山脚下的山洞。不知道为什么,夜视准具中绿油油的景色让我想起香港鬼片里鬼一出现的那张发着绿光的恶心大脸来。我调整了一下准具上的更换模式旋扭,随着我的调整,眼前的景色由绿逐渐改成青灰色这比绿油油那种有些模糊更为清晰。又试了一下红外模式,虽然能够分清楚哪个是活的哪个是死的,但在夜晚隆隆作声运行着的燃油发电车和营地中支锅做饭的火焰对红外模式干扰太大了。最后我还是决定采用夜视模式看得更清楚些。
“小子,看准了打,自己人身上在准具里有反射标识可以看得很清楚,如果打错了自己人,我保证你会后悔认识我们。”树人又适时的提醒着我。“我现在就很后悔认识你们了,和一群杀人犯在林子里舞枪弄炮的,头一天挨炮炸,第二天挨黑枪,第三天还掉狗屎堆里,我得罪谁了我。”我十分不满树人言语中的“及时提示”抱怨着嘟囔道。
就在这时,山下一颗炮弹炸得简易塌台如天女散花般扬撒满天。有人不知道喊了句什么,只听营地外枪声暴起,营地里围着锅吃饭的士兵全都作鸟兽散状扔下了手里的饭碗,有忙手忙脚的取立在一旁枪支的,有扔下枪奔跑到掩体位置的,有捂着头盔象没头苍蝇乱跑乱撞的,还有几个不慌不忙直接站起身端着碗抻直脖子往嘴里倒食物的,甚至我在准具中还看到一个人慌乱与惊恐中端起枪对着营地外疯狂扫射的。那家伙有没有打中对面的人我不清楚,但我看到十分清楚的是他把射界里乱跑的四个人全部给放倒了。山下营地里枪声响成一片,就好象除夕夜放那种长挂鞭那样热闹。
树人的枪很快也响了,一枪过后树人干脆地在无线电中说了一句:“狮子,你脚下目标已清除,准备放礼花!”狮子没有任何回应,只见山崖对面闪出黑暗中有些耀眼的火箭弹焰火,随着火箭弹的啸叫还没拉长声音就已经一头扎在营地中间挺着的那辆皮卡上面。一个大火球腾空而起的同时,火球的上端同时炸起来的还有一挺老式的马克沁重机枪。
随着第一发火箭弹命中目标,接二连三的火箭弹砸在营房与机枪掩体上面。炸起的大火球与满天飞舞的残肢碎片让我想起在国内过年时才有的光景,虽然事实上并没过年那么喜庆。
“这狮子和尤里的耳朵里塞驴毛啦?!照他们这么打哪儿他妈还有活人了!”说话归说话,树人手里的枪并没闲着,很快打光一个弹匣从手边又抓起一个装上。这时他抬手装弹匣时看了看我:“你咋不开枪呢?”“我……”我一时语塞。
“不开枪就别来,早知道带个给我背子弹的农民也不带你!”听了这话以后我心里一股火上来,又不是我主动申请要求来的,我抓紧手里的枪,看着瞄准镜里一个个四处乱跑鲜活的生命,实在是无法扣动应力并不高的扳机。
忽然大猪在无线电里发出惨叫:“我操他妈!哪个王八蛋打那么准,干老子肩膀上了!”马上就是手术刀对大猪喊叫的声音:“别瞎叫唤,跟杀猪似的,你又死不了!”树人顾不得隐蔽所需要的安静,大声在下面喊着催促我:“赶紧开枪!下面的想活命全靠你了!”
他这句话狠狠地撞进我的耳朵里,撞得我一激灵。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杀人了。我深吸一口气,稳住手里的枪,对着青灰色的镜头里一个蹲在沙包掩体后面端枪向营地外扫射的那个人不假思索直接扣动了扳机,在镜头里清楚的能看到第一发子弹并没有打中那个人,只是打在了身后侧面的地上。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袭他,依旧是不停的抬头扫射。我迅速在心里温习了一遍在基地时树人教给我的基本要领与修补误差的知识。我修正误差以后对着那人的头一枪打过去,我不大确定手里的枪与配的子弹威力具体如何,总之那个人的下巴是给打没了。我见倒了一个迅速移动枪口,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两枪全中完全狙杀。
此时我心中已没有平时的善良与恐惧,整个人已经完全投入到疯狂的状态中。
“喂!小子,看着点打,打大腿和胳膊就行,象你那么干赏金就全飞了。”树人习惯性的提醒我,打一进森林里他就好象是我的保姆一样。
“老子他妈愿意你管不着!你不要他们命他就要我们的命!你现在是要钱要人?!说啊!”我歪着头冲着树人吼道。
树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继续埋头一枪一枪的赚着佣金。我仿佛看到在他枪上的抛弹口里飞出来的不是一颗颗冒着清烟的弹壳,而是一枚一枚的金币。我拍了拍自己的头,甩了几下继续我的屠杀工作。
下面的混乱已经逐渐改变成有组织的收缩防御。迫击炮与机枪掩体在我和树人的照料下已经无人敢接近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