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战神倾天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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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忙解释道:“这只是巧合而已。夫人忽然来此,魏征措手不及。”
红妆反问道:“你还有理了?我定要告诉将军去,说你欺负我!”
魏征连忙阻拦道:“不可!今日之事若向他人提起,就会毁了你的名节!”
红妆驻足道:“是吗?我看是不敢告诉将军吧!”
魏征最不怕威胁,不屑道:“将军?有何不敢?你们也不过是假扮夫妻,她也是个女——”他忽然打住,自己曾经答应过平阳绝口不提她的真实身份,于是改口道,“总之,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受他人牵制!不就是几杖军棍吗,我还挨得起。夫人既然不领情,那就尽管告诉李将军去,反正我已仁至义尽了。”
红妆一听,心里十分委屈,含泪道:“我这就告诉将军去,人家平白无故被魏征占尽了便宜,又被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奴家好可怜!”说罢欲拂袖而去。
魏征这才发觉自己说话过分,忙上前拉住了她。怎料向前迈了一大步后,原本系的不紧的衣服瞬间落在地上,红妆一回头……
暴露无遗!阴差阳错!
魏征这下百口莫辩,转眼间自己真的成了欺辱良家妇女的坏人!那将军夫人言语再轻佻,身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的遭遇。这可怎么办?
后悔之余,魏征急忙穿好衣服说道:“那个……夫人,刚才魏征冒犯了,还望见谅。”
红妆背过身长长舒了口气,鼻子有些发酸,说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全当养眼了吧!”
他心里过意不去,只觉自己玷污了她的节操,于是说道:“魏征不是等徒浪子,你既已失节,我定当对你负责到底,娶你为妻。”
娶——你——为——妻!
这四个字有千斤之重。红妆震撼了。
蓦然回首,自己身世如浮萍,历尽人间苦难,饱受摧残折磨。当年若不是平阳救了自己,恐怕早已葬身于苦海之中,因此从没期盼过有朝一日能够成家,更不敢奢望得到真爱。而今,魏征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这辈子都等不到的承诺!这承诺千金难买,坚不可摧,让她感动得暖了心扉,红了眼眶。
魏征见她低头不语,便上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魏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定会遵守诺言保你名节。”
红妆听此忽然心中凉了一大半,激动地道:“既然你如此讨厌我,为何还要故意说出那番话来?你以为凭你的只言片语,我就会托付终身?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也绝对不接受你违心的承诺,荒诞的誓言!”
“可是,你已失节……”
她冷笑了两声:“失节?是你春光乍泄,失了操守,我还没说要对你负责,你反倒说要保住我的名节,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魏征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因道:“话虽如此,只是你受了些委屈,我自当尽力补偿你。”
红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直瞪瞪地瞅了他半天道:“补偿?我的心碎了,你能修补好吗?”
魏征见她滚下泪珠,登时急了,又道:“你这样哭,让我如何是好?”
红妆无限的心事,又怎能开的了口?她用绢子擦掉眼泪道:“你既要补偿我,就要答应我三件事。”
魏征想都不想答道:“但说无妨,只要不违背天理,不强人所难,我便答应你。我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红妆道:“第一,从今往后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这是自然。”
“第二,”红妆眯起凤眸,眼中闪过锐色,拔下头上的簪子走到魏征面前,划破了他的左胸口,鲜血顺着簪子往下滴。
魏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躲开,那条划痕虽然不深也不长,但却很疼,就像是心脏在被针刺了一下,不会死掉,但是很痛楚。
红妆用手帕擦了擦簪子又戴在头上道:“你不会娶我,我也绝不会嫁给你!但是我叫你永远记住我,每当胸口隐隐作痛,你都会想起那是红妆给你留下的伤疤!”
魏征低头看了一眼伤口道:“如果这样能够让你消气,我魏征甘愿让你再划上几道口子。”
红妆冷笑道:“不必了,这一道就够了。”
魏征道:“那第三件事是什么?”
红妆道:“这第三,就是你什么都不用做。”
魏征不解地道:“这是什么条件?你就直说有两个条件不就行了吗?”
红妆郑重地道:“不,是三个条件。你什么都不用做,如此你便永远欠我一个人情。”
魏征默默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时解不过意来……
平阳匆忙闯进魏征的家中,却见到老夫人和魏征的兄长魏盘在堂屋里坐着。
平阳问道:“敢问老夫人,魏征可曾回家?”
老夫人答道:“没看见他回来呀!”
魏征的兄长魏盘答道:“娘,咱们回来时大门是敞开的。我记得下地干活之前已经把门锁上了,估计是玄成回来后又出去,忘记锁门了。”
众人正在堂屋里说话,忽见满身是水的魏征走进屋里,跟在后面的红妆脸色蜡黄,极是难看。
“红妆,你怎么了?”平阳见红妆两眼微红,粉光融滑,忙把她拉过来,轻声问道。
红妆含泪道:“魏征他……他对我……”
这话一出,满屋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齐刷刷地转头盯向了魏征,那种猜疑,那种吃惊,那种气愤,都快把魏征给吃了。
魏征的兄长魏盘抓住弟弟的前襟,骂道:“混账东西,你说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魏征答道:“你们都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在柴房里……”
老夫人惊愕地道:“啊?你们居然在柴房里做出……”说罢捂着脸,又气又羞。
平阳忙低声问红妆:“你有没有怎样?”
红妆忙道:“他只不过在柴房里劈柴,我见他生气就泼了他一脸冷水,如此而已。”
魏征忙答道:“正是。”
众人长长松了口气。
平阳听了红妆的解释后,拱手道:“贱内给各位添麻烦了,李某就此告辞。”
魏征问道:“你既然都到我家了,都不想见我,跟我谈谈吗?”
平阳反问道:“你既然都到军营了,为何不想见我,跟我谈谈?”
魏征坚决地道:“那是两码事!”
平阳微笑着说:“夫人,我们回去吧!”说着,领着红妆向外走,出了门拐弯就要到村头了。
红妆眼中有泪光闪动,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了?真不甘心!”
平阳低声道:“魏征不会让咱们轻易走的。”
“等等!”魏征终于耐不住性子叫道。
平阳回眸道:“魏大哥还有什么事?”
魏征道:“李将军,我有话跟你说。”
平阳扶好红妆,让其留在原地,自己走回来道:“有话请讲。”
“其实……我想回军营。”
平阳道:“好!你现在就收拾东西,随我一起回去吧。”
魏征摇头道:“我虽然想回去,但却不会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平阳道:“愿闻其详。”
魏征顿了顿道:“因为就差那么一点,将军就差那么一点!将军智勇双全,乃是难得的军事奇才,可惜你却从不用人。论武功高超,段志玄堪称第一;论稳重谨慎,虞世南又是不二人选;论学识才略,我魏征也算得上饱读诗书了。你的确聪明过人,可你遇到事情总是一个人解决,不与他人商量。敌人来犯时,我们对你的计谋根本毫不知情;军中来贼之事,你又对我们绝口不提;袁康之死,实属蹊跷,你却不让我们插手,所有的一切,都由你自己安排。为将军者,事事要独自解决,要我们这些部下还有什么用?”
平阳震惊不已,良久,只说了一个字:“是。”
魏征冷笑道:“有一技之长即可成为将,而能够统领大局,让所有的将才齐心协力,才能谓之为帅。你这个统帅,真的配称之为‘帅’吗?”
平阳沉默了……
魏征的铁齿钢牙里蹦出的字,没有一个是错的。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柴绍在军中无所事事,便独自来到街上。路旁的摊贩大声吆喝着,百姓们在集市里随意挑选着自己相中的物品。已经出来好些日子了,没人知道自己潜入到唐军中来,而自己也不知“那里”的情况现在如何,心中甚为忧虑。李平阳这个女子,能让群盗首领甘心唯她马首是瞻,能把这苇泽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的确有几分本事。该不该把她引入“那里”?“那里”会不会难为李平阳?
正思考间,不觉已来到巷尾,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又隐约听见女子的抽泣之声。行至跟前,见到一少女螓首低垂,双膝跪地,着一身着素白麻衣,头上只用一只竹筷子绾就了坠马髻,尽管如此,那白皙细嫩的面庞仍显得十分出众。
他再看她时,发现其身边的白布上用朱砂,不,是鲜血写成了四个字:卖身葬父。
众人指指点点,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挤到前边笑道:“呦,好俊的丫头,我给你三十两银子,葬了你爹,跟我来万花楼吧,保你以后衣食无忧,过着逍遥日子。”
少女抬头,神色忧伤地道:“那……好吧……”
那青楼的老鸨忙一手扶起她,一手招呼龟奴过来收拾东西。
“慢着!”忽听一声沉呵,柴绍猛然走来道:“我出三百两!”
那老鸨瞪了他一眼道:“这么个破丫头哪里值这么些银子?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跟我回去,一切有我在——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柴绍坚定地道。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殷琴殇没齿难忘!”她眼中莹然有光。
柴绍无视众人,紧紧握住她的胳膊走出众人的视线……那铿锵有力的步伐,飘然的衣袂,轩昂的气宇,更显其气概非凡。
整整一下午,太阳毒辣无比,大地像个蒸笼一般,层层热浪袭来,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俗语讲的秋老虎,果然像老虎一样厉害。
殷琴殇端着茶盘来到平阳所住的庭院门口。
“站住,大将军的住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门口守卫的士兵拦截道。
“我来送菊花茶给大将军和夫人。”
那士兵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曾见过你?”
“我是今天新来的,我叫——”
“外面这么吵,是谁?”屋里远远传来一个细腻而又动听,好像还未完全变声的男音。
殷琴殇缓缓道:“小女殷琴殇乃是柴公子今天新添的丫鬟,现在特来向将军大人请安。”
“柴绍几时买丫鬟了?”那屋里的声音顿了顿道,“回去吧,军中没有这个规矩,你不必为我请安。”
琴殇端着茶水,犹豫不决,思来想去,便跪在院子门口双手将茶盘斜举于头上。举了片刻,双臂已然隐隐的酸软不堪,衣裳被汗浸的又粘又湿,额头香汗细细,几缕濡湿了的头发,紧贴在鬓侧。
“琴殇,你让我好找,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者是柴绍。
殷琴殇道:“奴婢久闻李平阳将军的大名,只是想亲眼目睹一下他的风采。连公子都愿留在他身边,我猜想,他一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柴绍扶起她笑道:“你若是见了她,可就不会这么想了。快起来吧,我带你进去。”
“你是……”平阳打量着琴殇道。
柴绍道:“我见她可怜,就收她在身边。”
“谁批准你私自收留陌生人了?”平阳今天的语气和平常大不一样。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柴绍道。
平阳正因魏征的一番教训而心里窝火,说话自然也不如平时随和:“没有……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尽量压低了火气。
琴殇缓缓从虞世南背后走出柔声道:“大将军不要生气,奴婢前来给大将军送茶。”
平阳望了望她,弱质纤纤,身姿楚楚,于是问道:“你为何沦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