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战神倾天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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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飘落的梅林里,并肩走出两个人影,众人眼前豁然一亮,这不是宇文成都和李平阳吗?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已经识破了阵局!
冷傲寒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从来没有人能够按时走出梅花阵,以往零星几个勉强过去的,也至少花费半日以上的时间!”
平阳道:“八卦甲子,神机鬼藏。所谓的梅花阵其实是奇门遁甲阵!天干地支与八门相结合,十天干将甲隐遁起来,剩下九干,以配九宫八卦阵。六甲分别隐蔽在六仪之下,与乙、丙、丁三奇分占九宫。”
宇文成都道:“我和平阳发现,冷护法的奇门遁甲阵共分八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这八门开闭又与四季星宿变换又结合起来。故而找到了生门,冲破了阵法。”
冷傲寒叹道:“我花费了五年的时间,苦心钻研兵法布局,才能排出这九宫八卦阵,想不到你们——”他长袖一挥,面树而立。“看来我已经老了!”
平阳当日在狱中得孙思邈真传,再加上她悟性极高,善于学习,如今破阵的本领已是天底下数一数二了。然而此时她却谦逊地道:“冷护法此言差矣,破阵容易布阵难,今日的阵法,平阳即使再修炼十年,也不会布出这样精深的阵局来。”
阮秋娘神色异常平静地道:“今日,双方暂且打成平局,明日仍需进行比试。”
“方才还在林子里与可怕的罗刹搏斗,现在已恢复成道貌岸然的少庄主,柴绍,你可真会伪装!别得意,我早晚会撕破你这张假脸!”平阳心中暗暗骂道。
小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飘落在山庄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间,瓦烁上全都湿漉漉的。
直到夜里,雨下得更大了。狂风呼啸,如同鬼泣一般。
昏暗的灯火下,一个紫色的影子在晃动。阮秋娘摘下面具,褪去长袍。
“可恶,差一点就除掉李平阳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柴绍,坏了我的大事!这小子居然会武功!我来山庄十余年都不曾察觉,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以前只当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是我低估了他……等到合适时机,我就……”她眯起凤眸,眼里闪过雪亮的锋芒。
冷傲寒道:“夫人,柴绍真的太会伪装了!前些日子您派他为我外甥主持公道,却变成他为李平阳出气了!”
阮秋娘道:“可恶……我原本想着让他做替死鬼下山去捅唐军这个马蜂窝,被蜇死了也活该,还能让那些支持他的元老们彻底站到咱们一边,谁料到他反而打了我一巴掌!那小子还跟我说,怕他自己人微言轻,与唐军众人对峙时没有底气,骗走了山庄的令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冷傲寒道:“庄主的令牌就相当于军队的虎符,夫人应该庆幸他没有趁机调动山庄旗下的所有势力来反对您!我也替您捏了一把冷汗呢!”
阮秋娘冷笑道:“他的生父还捏在我手里,他怎么敢轻举妄动呢?他上山后又乖乖的把令牌交给我,就意味着对他而言,父亲的生命安全远比获得山庄的统领权重要得多。”
“娘,娘——”小少爷阿桓突然跑进了屋里。
阮秋娘忙收好衣物,温柔地笑道:“桓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阿桓道:“今天不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吗?琴殇姐姐去山崖边烧纸去了,没人陪我玩,我就找您来了。”
阮秋娘听此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几天真是忙糊涂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忘记呢?七月十五……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多年以前……
“娘,你发什么呆啊?”
她只是笑了笑,然后哄了儿子玩一会儿,阿桓觉得乏了,便把他送回房间。回来的路上,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人人都能为亲人烧纸,唯独自己不能。山庄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稍有差池,自己当年的事情就有可能败露……
“勇哥,对不起,娘子不能为你烧纸了……”她心下暗道。
来到山庄已有十年,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享尽了荣华富贵,但自己却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欢乐……
十七岁那年,她在花灯会上与一名叫做叶勇的书生一见钟情,便嫁给了他,后来生有一女唤作雪儿。只可惜叶家生活太清苦,相公身体不好,欠了不少外债,加上有个赌鬼小叔子,这种贫穷的日子让她备受煎熬。于是在一个深夜里,她走了……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后来,她凭着姿色终于嫁到了富贵人家,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叶家,待她偷偷回到故居探望叶家父女时,却听闻相公已去世,女儿也被寄养到了很远的地方……
她走在无人的小道上,干净的雨滴落在脸上,化作她清凉的泪。
红妆睡意渐浓,关上窗子准备就寝。忽听游廊边似有呜咽之声,哭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她想着:“必定是哪个屋里的丫鬟受了委屈,夜里躲到这里来哭?”因而轻轻推开门,撑开伞,闻声寻去,隔着走廊悄悄瞥见阮秋娘正临风洒泪,呜咽不止。
阮秋娘正用长袖拂泪时看到了她的身影,因止住感伤轻声道:“让将军夫人见笑了。”
红妆心里对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极是厌恶,但嘴中依旧笑道:“夜里风紧,庄主夫人要保重身子。”
阮秋娘叹道:“多谢关心。不知为何,自打你们上山来,看到你们年轻人意气风发之态,竟想起了自己多年前的身影。”她兀自叹着:“物换星移,换不掉那许多愁;水去云回,却留下泪迹斑斑。”
红妆暗中撇撇嘴,又立即陪笑道:“我家将军常说,‘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庄主夫人每日锦衣玉食,又有什么事可烦的?反而像我这样随夫君四处征战,东奔西走的人才真的发愁呢!”
阮秋娘突然问道:“将军夫人,你有没有后悔过?”
阮秋娘前言不搭后语,如此唐突地发问令红妆一时间难以作答:“没有啊,庄主夫人何处此言?”
阮秋娘叹道:“但我的内心中却有一片抹不去的遗憾,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红妆好奇地试探道:“那……您是否能够告诉我?红妆是个热心肠,说不定,我能够帮到你呢?”
阮秋娘含泪看着红妆,哽咽道:“回不去了!二十多年了!”说着长长一叹。
红妆看了那凄凉的眼神,不知不觉间也莫名其妙地黯然神伤起来。
阮秋娘忙擦拭掉泪水,忽然转笑道:“瞧我今天没头没脑的,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李夫人为难了。今日之事,还望李夫人不要告诉他人。”
红妆笑道:“当然,我定会替夫人保守秘密。”心里又补了两个字“才怪——”
阮秋娘轻一蹲身,便匆匆去了。
“奇怪,阮秋娘生活在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山庄里,能有什么遗憾呢?”红妆边走边喃喃道。
“将军夫人,在说什么呢?”红妆一转身,见魏征在身后十分惊喜,笑问道:“魏文书大半夜不睡觉是来找我么?”
魏征低声道:“将军派我监视阮秋娘。”
红妆心里满是失望,叹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魏大文书也会主动来找我。”
魏征并未看出红妆失落的表情,接着问道:“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红妆垂首说道:“她很伤心,说她心里有无法弥补的遗憾。其实我觉得这阮秋娘虽然怪怪的,但从她的眼神看来,今天的确很伤心。可是奇了,她为什么跟我这陌生人说这些?”
魏征道:“或许是她放出的烟雾,以弱者的身份博得我们的同情,混淆我们的判断。这件事,还需尽快告诉将军。”
翌日,天气极好,青天一碧,万里无云。
柴绍一早便来到平阳的房门口,大喊道:“李平阳,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自己闯进去了!”
他这一嚷嚷,倒是惊动了附近干活的丫鬟们,一个个走过来,刚要劝来者小声些,却发现是他们的少庄主,故而不敢上前,只驻足在一旁。
“啊——”随着一声慵懒的哈欠,平阳缓缓走出屋,眼睛半闭不睁地道:“是谁呀!一大早的就来打扰本将军?”
他定定地看着她。
平阳的脸庞顿时变得火烤一样难受,那灼人的目光刺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明明穿的严严实实,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暴露给他看一样。
淫贼,看什么看?少拿那种眼光来看我!她心下暗骂道,狠狠瞪了他一眼。
“平阳,我好喜欢你!”他一双浓密眼睫忽然离自己很近,很近,蓦地一下,那红润的薄唇亲到了平阳的脸颊!
“天哪——”一旁的丫鬟们登时惊呼,“这少庄主,怎么去亲一个大男人?”
“来到山庄十几年,我到今天才发现少爷是断袖!”
“不会吧?这事有没有谱啊?”
原本惊呆了的人群开始沸腾了,甚至有丫鬟在尖叫着。
红妆听到屋外的尖叫声,走出屋子向外一瞧,只见平阳的脸霎时骇成了惨白色,而与她近在咫尺的柴绍,却只是狡黠地笑着。
红妆一时看呆了,竟说不出话来。
“原来最可怜的是将军夫人,遇上个这么样形同虚设的郎君,简直是守活寡!”
“哎呦,你快看看她的脸色,简直比铁还青!”
“枉我暗恋了少庄主这么多年,他居然……”说着说着,竟有丫鬟当场晕倒在地。
“少庄主这个样子,我也不活了!”又有丫鬟要撞墙,好在其他人及时拉住,她抽泣一通后竟也晕过去了。
“你发什么神经?你在做什么?”平阳压低声音怒目相视。
柴绍笑了笑道:“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对我很上心啊!”
“淫贼!”平阳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一拳头将他打倒在地。这还不过瘾,她又将他拎起来,往树干上一甩,他疼得哇哇乱叫,满地找牙,可是她仍旧不解恨,冲上前拳打脚踢后,又一连扇了几十个巴掌,扇得他鼻青脸肿,两颊多了一条条的血印子。他一面哭一面求道:“姑奶奶饶命,我这辈子都不敢了!”
“叫祖奶奶!”平阳吼道。
他扑通一声跪地,立即喊道:“祖奶奶!”
平阳正正衣襟,对众人道:“这种无赖,就该这么惩罚才对!”一旁的丫鬟们都喊道:“李将军威武,李将军威武!”
平阳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中间有谁被他欺负过的,尽管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此话一出,众丫鬟们像泼妇一般一股脑冲过来,挽起袖子,围着柴绍噼里啪啦打个痛快,龇牙咧嘴,完全没了平时淑女的样子……
平阳暗中笑着,忽听有人说道,“你一定想把我揍扁吧?”
她脑中一阵混乱,眨了眨眼,发现柴绍依旧近在眼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发什么神经?我几时让你做的这么过分了?”
柴绍挑眉笑道:“我要是不夸张一点,怎么能够惊动整个山庄?”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山庄里就已经流传出好几个版本关于平阳与少庄主的关系。
年轻的丫鬟们说:“咱们哪里长得差了,无论是身段还是样貌都是顶尖的!那个李平阳,长得女里女气的,浑身透着一股子狐媚劲儿,少庄主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被他这个娘娘腔给勾了魂去!这种人要是不被夫人杀头,全山庄的人都不干!”
厨房里喜欢东加长西家短的婆子们说:“哎呦,我就说那个少庄主整日阴阳怪气的不像好人,原来他真的有这样的癖好!可惜了人家将军长得白白净净的,居然被这小子给坑了!还有,那天晚上我居然看见那个宇文将军私自会见李平阳将军,莫非他们也……”
柴房里干活的男家丁们说:“这下可便宜了兄弟们!往日里丫鬟们个个心高气傲,眼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