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战神倾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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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府里乱作一团,众人惊慌失措,不住地尖叫,在黑暗里到处乱跑,也不知道谁撞到了谁,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第九章 回到原点
平阳站在安静的墙角,只望着人踩人、人挤人的场面。跑?往哪里跑?大门口早已被封死,虎头军连一只苍蝇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人?还不如靠在一旁,静观其变。只是心里担心红妆的安危,期盼着乱局早点结束,好去寻找她的踪影。
虎头军蜂拥而上,周围高手如林,层层将黑衣人包围,皇帝杨广早已被人暗中送走。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以十敌百。黑衣人个个虽然武功超群,却也是分身乏术,没过多久便有些吃不消。忽听一声清脆的哨响,黑衣人闻声纷纷越墙而出。虎头军反应极为灵敏,紧随其后,翻墙追了出去。
平阳暗中松了一口气,刺客总算走了,丞相府又可以恢复平静。平心而论,她并不想刺客被抓,这些人虽然行为冲动,但目标是为了铲除残暴的昏君,他们本不该死在这里。
一阵寒风刮过,平阳不禁打了寒噤,风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血?她蹲下身,发现地上一串殷红的血迹正在雪里冒着热气。
“别动!”忽然一把尖刀抵住平阳的后腰。
平阳果然一动不动了,不是不敢动,而是好奇背后站着的到底是何人。若换做平时,以她的耳朵,又怎会听不见背后有人?只是今天场面混乱不堪,叫嚷连天,才让她一时疏忽了背后的动静。她用余光瞥见了一个黑影正躲在假山后,似是捂着胸口。
“你受伤了?”平阳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受伤了?”黑衣人很凶。
“难不成地上的血迹是我留下来的?”平阳反问道。
黑衣人勒令道:“用白雪盖住血迹!”
平阳愤然看着他,眼神犀利如剑:“凭什么命令我?”
“再啰嗦就将你杀掉!”
平阳则毫不惊慌,只轻叹道:“你尽管杀了我吧,只要我一声尖叫,你必然暴露无遗,这众目睽睽之下,看你如何逃得出去!”
黑衣人问道:“那你想怎样?”
平阳想了想道:“除非……你求我,说‘姑奶奶,求你了’我才替你做事。”黑衣人脸部抽动了一下,虽然带着面具,但平阳依然可以想象到此时他脸上愤怒的表情。
他思索了片刻,只好压低声音,一脸的无奈:“有劳……姑……”他似是强忍着气焰,又缓缓道,“姑……”
“姑……什么?”
“娘!”
“嗯,好儿子。”平阳低低应了一声,应得如此轻松自然,表情却是一动未动。
“可恶!”黑衣人心里暗骂道,占了别人的便宜居然连笑都不笑,好像自己是她儿子这件事是真的一样。若不是自己有伤在身,还能容得被这样一个小姑娘欺负?可是这白雪里鲜红的一片,若不及时除去,必定惹人注意。
“喂,我说你……”黑衣人顿了顿,诧异地问道:“你头上怎么顶着一本书?”
“书?”平阳略一迟疑,自己怎么不知道?
“哎,好侄女,赶紧替叔叔把血迹盖住。”黑衣人发出轻微的笑声。
平阳登时大悟,原来他……以牙还牙……趁机报复……性命尚且不保,他怎么还有心思捉弄人?!
她面色微嗔,身子前倾,握住了一团雪。
跟这个草包废话做什么?早该将他甩开了!只要转身砸向他的眼睛,趁机一个扫堂腿,便可以逃之夭夭了。
平阳正想着,只听有人喘着粗气道:“平阳,你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这里很危险,我带你去密室吧!”
她猛然一抬头,宇文成都正站在眼前。
“我……不能跟你去。”平阳说话的口吻很奇怪,眼睛向一侧眨了眨。
宇文成都皱了皱眉,不解地望着她,突然眼睛闪过雪亮的锋芒,背后有个黑影,原来如此!她定是被刺客劫持了!
他先是不动声色,缓缓走近平阳,待到离黑衣人只有不到三尺远的时候,一把将她拉起,右手的长剑一动未动,左手却赫然亮出一把短刀,迅速向她身后的影子刺去!
谁知那黑衣人的动作居然比他还快,将平阳向前一推,就像鬼魅一样倏然间不见了。
“啊!”平阳失声叫道,身子向前倾倒。
宇文成都听到呼声,立即收手,可是力道已经发了出去,现在欲收回却是难上加难了。他陡然扭转刀柄,使其歪向一侧,这一刀果然避开要害,正中了她的左肩。短刀扎入衣襟,鲜血登时奔涌而出,殷红之花在她那单薄的衣衫上悄然绽放,冷冽而妖娆。
宇文成都面色煞白,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
此时那黑衣人又像幽灵似的出现,将平阳揽过来一转身,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快找个暗道将我放出去,否则我就杀了她!”黑衣人狠狠地威胁道。
宇文成都攥紧了拳头,看到那锋利的刀刃紧贴着平阳雪白的颈项,看平阳那染血的衣襟,顿时心痛,只好听之任之,避开众人的视线,将其从暗道送了出去。
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马飞也似的奔来。那马儿异常神骏,身高膘肥,风驰电掣,是一匹难得的良马。
宇文成都大叫道:“放开她,否则她会死的!”
黑衣人却好像没有听见,拎起平阳的衣襟,纵身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平阳,本可以躲过那一剑,但在宇文成都面前,怎能展露了自己的武功?
马背十分颠簸,殊不知每颠一次她的伤口就痛一次,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翻江倒海,但仿佛全身的膏血都在燃烧。一种陌生男子的气息让她浑身不适,可是她现在酸软无力,身子只好在他的怀里东倒西歪。骏马四足不停,快如流星,速如闪电,似乎志在千里,不安于止步不前。
“喂,你可别死啊!”他似乎很着急。
“放心……死不了!”平阳满头虚汗道。
“你最好活着,否则我连给你立碑都不知道刻什么名字!”他一边催马一边道。
她强忍着伤痛答道:“你若真的怕我死……刚才出暗道时为何……不放了我?”
“放了你我就要死,请你原谅。”
“哼!”
黑衣人笑道:“你不怕我?”
“怕?有何可怕?刺杀皇帝的人都坏不到哪里去。”她轻声道。
黑衣人听她说话的语气少了方才的雷厉风行,却添了几分清婉温柔,诧异女子多变的同时也生出一丝柔柔的陌生情愫。
天上的雪如搓棉扯絮一般,越下越大,渐渐地,背后官兵的身影已然消失,地上留下了两行深深的马蹄印。
平阳缓声道:“你这么个逃法,迟早是会被发现的……除非……”
黑衣人回望一眼,两行清晰的印迹正是那抹不去的线索。
“回到原点!”
“回到原点……”两人不约而同地道,平阳暗暗诧异蒙面刺客过人的智慧,而此时她发现他也用同样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是两人首次面对面地瞧着对方,平阳看到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瞳仁里正反射着自己的影子。
黑衣人表情一滞,身子轻轻后仰,随即眸子一凛,策马扬鞭,向右,向右,再向右。
第十章 寒夜听雪
官兵们顺着马蹄印一路追赶,却再也没了线索,因为印迹竟然回到了原点,此时御林军已将丞相府封锁,在里面仔细盘查每一位来客,而府外却空无一人。经过刚才的风波,皇帝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里,人们也早已慌忙离开这是非之地。原本高挂的灯笼掉在地上被踩得稀烂,地上满是狼藉的马蹄印和车辙,通往四面八方,根本辨别不清哪一条是刺客走的路线。
夜深了,漫天的雪花如同精灵在空中尽情地飞舞,一辆马车穿梭在这无限的雪白中。平阳斜倚着刺客的肩头,感觉身体近乎麻木,伤口也不那么疼痛难忍了。
鹅毛般的雪花迎面飞来,房屋、村庄、树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模糊,平阳忽觉马车正穿梭在浩瀚的星空里,无穷无尽,无声无息。时间停止了,身体融化了,真奇怪,那是一种无法描绘的境界,不知是世界骤然间缩小到和身体一样大了,还是整个身体无限扩大承载了整个世界呢?一切都尘封在这永恒的刹那里……
渐渐地,平阳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到了个破庙里,倒塌的关公像,破旧的墙壁,一堆草垛。凄冷的风从四面八方漏进来,若不是神案前已生起了火堆,她只怕已冻僵了。火堆旁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在捣鼓着几个瓶子。他的耳朵很灵,平阳刚要坐起身来,他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命令道:“躺下去,别动!”
短刀仍旧插在左肩,平阳知道,自己稍加活动便会气血上行,加速毒液的扩散,于是又安然地躺了下去。
“为什么……要刺杀皇帝?”平阳微喘道。
黑衣人笑道:“你就确定我此行的目的是刺杀皇帝?你躺下便是了,口里怎么还有这么多废话?你以为仗着自己是朝廷大将宇文成都的女人,我就要对你敬畏三分么?”
“请你放尊重,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平阳气愤地答道,说罢大咳两声,震得伤口剧痛,脸上又多了一层虚汗。
“哦,那么他是一厢情愿了!”
“关你什么事!”平阳愤然道。
他回忆方才宇文成都用暗藏短刀误伤她时,倒吸一口凉气:“我本以为他不会对你下手,没想到他会孤注一掷,还在剑上啐了‘催魂散’,太狠心了!就像他爹,宇文老贼……只可惜这次让他溜走……”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平阳听出了些许端倪,忙问道:“你跟宇文家有仇?莫非,你今晚要刺杀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宰相?”
“关你什么事!”他用同样的话反驳道。
平阳道:“你最好断了这个念想,杀了他又能……怎样?宇文化及纵然多行不义,但朝中像他一样欺压百姓、残害忠良之徒又有多少?杀一个还会新添一个,杀十个,便会再冒出十个……朝政依旧腐败,百姓依旧苦不堪言,问题就得以解决了吗?”
黑衣人好奇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平阳微微喘道:“大隋朝是打根上烂掉了,须连根拔起……”
黑衣人略一沉吟,若有所思。
“从未听过这样的见解!”良久,黑衣人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平阳轻声道。
黑衣人撇撇嘴表示无奈,一边解开上衣为自己上药,一边道:“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你真是不要命了。”
“你夜闯相府才是……不要命了……”说话间平阳暗中瞥见他了宽厚的胸膛,又发现那小麦色的皮肤上有不少伤疤,有些事陈年旧疤,有些好像是最近几个月才新添的伤口。
她仔细地瞧着,心道:“他身材那么壮实,却还整天被人揍吗,怎么身上像鬼画符一样……”
想着想着,平阳隐隐觉得鼻孔里有液体流出……热乎乎的……
黑衣人睁大眼睛惊愕地瞧着她,平阳只觉浑身不自在,忙用手去擦鼻子……呃……不是吧?这是什么情况?
“你……流鼻血了?”黑衣人大笑起来,“没想到我的身材是一剂猛药啊!小姑娘,你是不是把持不住了?”
“该死!”平阳暗恨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还能比这更丢人么?她又气又羞,恨不得马上遁入底下,立即从他面前消失。
“你居然会流鼻血!”黑衣人都快笑出了眼泪,“鼻血……”他笑着笑着突然沉下脸来,心道:“七窍流血就会毙命,她已是两窍流血……”
他突然走过来眯着眼睛打量着平阳,那眼神就像是平阳没有穿衣服一样,不知不觉间一只手已经在她的肩上游走。
“你要干什么?”平阳慌了。
他挑眉笑道:“你刚才见我都流鼻血了,还问我想怎么样?”说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