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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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困住定州,宋军一旦粮草断绝,我军可不战而胜。”立即有人瓮声反对,反对之人声音有些别扭,正是被王风削掉了鼻子的哈密刺。
“放屁”粘罕大怒:“你知道定州城内有多少粮草,等粮草断绝?那还不等到明年去了。”
粘罕是金国大将,还有一个身份是当朝皇叔,即使面对金兀术,也口无遮拦。
金军将领在吵架,宋军将领也没闲着。
王风满意地望着面前挑选出来的一百兵丁,嘿嘿笑着说:“弟兄们,被这群兔崽子们围在城里打了两天了,今天,都打起精神来,跟着我去剁了这群金贼。天黑?不要紧,只要是胳膊上没白布箍的一律砍掉。等得胜回来了,我请你们 一人一大碗酒。”
金军值夜的守兵,趁着夜色惊讶地发现,一直攻不开的城门自己开了,从城内冲出一伙人来,各个手提硕大的鬼头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
“敌袭!”,守兵反应过来,大声叫道。
这时王风已然赶了过来,一刀砍下守兵的头颅。
经过一夜的鏖战,官兵已经疲惫不堪,有些人躺在地上,也有人坐在那里扶着大枪就睡着了,谁也没有想到,宋军还敢出城偷袭。
王风带领这一百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扬起鬼头刀,一时间只听见砍刀入肉和惨叫声。当夜,在定州城四周,同时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风带人砍杀一番,并不恋战,在敌军围拢过来之前,急速退回。
等回到城内,众战士仍意犹未尽,怪王风回来太早。略做统计,百名战士一人未亡、五人重伤,而斩杀敌人至少有四、五百人,更重要的是,给围困城内的宋兵极大的提高了士气。
在连续三天的攻城后,金军内部也出现了较大的意见分歧。一方以粘罕为首,认为定州丢失,金军应以最猛烈的方式把城夺回来。眼下兵力不足,可调集周围的兵马协同作战,一定把定州攻下。
另一方以哈密刺为首,他们认为,一切战事以南下为主要,不能因为区区定州而耽误南下大计。金军应趁韩世忠重伤未愈,大军应尽快过江,直捣杭州。
金兀术考虑再三,决定留下伪齐的部队继续围城,断绝定州城内外的联系和粮草供应,把定州围成一座孤城,让其根本发挥不出牵制金军南下的作用。
金军缓缓后退,这时听见一声洪亮的声音:“金兀术,你是不是怕了。”
金兀术闻声抬头望去,不由又惊又怒。说话之人正是他梦中也想消灭的对手:韩世忠。
韩世忠的出现,大大出乎金军将领的意料。据可靠消息,韩世忠被“黄金大箭”偷袭,身获重伤,理应正在养病中,没曾想会在定州出现。
不仅是金军,包括宋军将领也大感吃惊。
“大帅,不是商定好的,您暂且隐在城中,只是暗暗坐镇指挥,怎么突然现身。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任铁峰情急之下,不顾官职上下之别,话语生硬。
韩世忠没有半分怪罪任铁峰的意思,笑道:“危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正是要金兀术集中兵力攻城。”然后,冲城外大声道:“金兀术小儿,当日黄天荡一战,被你侥幸逃脱。你就该龟缩于北庭、终日思过,不想你竟然不知死活,胆敢再犯我大宋。这次,恐怕你是有来无回。”
金兀术目露凶光,恨声道:“大军停止后退,全力攻城。”然后扭头向粘罕道:“速速派人通知各城,遣派兵马疾援定州,并把最前线的攻城器械运来,我一定要活捉韩世忠,解我大军当日被辱之恨。”
“大帅,不可。”哈密刺急声道。“大军围定州,势必改变原定的攻宋计划。韩世忠在此,证明他受伤之事是宋人故布疑阵,实则定有大的军事行动。并且韩世忠胆敢现身定州,证明他已有守住定州城的办法,一旦定州城长期攻不破,敌军大部队来到,前后夹击,我军必败。”
“屁!”粘罕骂道。“不就是个定州吗?就算韩世忠三头六臂,又能守多长时间?攻下定州,擒拿韩世忠比什么都重要。”
“不错。”金兀术沉吟片刻道:“大宋能抵挡我军多年,并非其军力多强,而是有几个善于带兵打仗的名将,只要这几员名将身死,大宋不足为虑。围攻定州,确实存在很大的风险,但也是一个机会。”
定州城内,韩世忠向诸位将领道:“金兀术肯定会调集精兵,攻打定州城。其实我和他都非常明白,或攻或守定州,都存在极大的风险,但也存在机会,我们获胜的机会,就是守住定州城,直至援军来到。”
在重赏、威压下,金兵不顾生死玩命的攻城。一队对金兵冒着箭雨抬着云梯,向定州城墙冲过去,有人中箭身亡,立即后面的兵丁上前补充上。做为攻城的传统工具,金兵对云梯也有很大的改进,云梯下面有轮子,推到城边,可用固定支架。云梯四面是用湿棉被和牛皮蒙住的。使弓箭刀枪不能伤。有绕钩,一但架到城墙上,很难退开。
城内的七千余宋兵,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金军又经过两天的攻城,付出重大伤亡后,停了下来。第三天竟然没有任何攻城部队。城上的宋军意气风发,有人笑道:“就金兵这两下子,我看能守上一年。”也有人向王风道:“王少侠,什么时候再带我城杀敌啊。”
王风没有回答,指着城下奇怪地问道:“那是什么?”
说话的兵丁伸出头去望了一阵,仓皇怪叫道:“是火炮!快下城暂避。”登时城头乱作一团。
“通、通、通”几记震耳欲聋的炮声,王风看到无数的石头飞过约五十丈的距离,向城头砸过来。
金国用的大炮还不是现在的炮弹,而是石弹。金兵将乱石、石碑、磨盘收集过来,装入炮筒,点燃炮底的火药,借火药的爆炸力将石块发射到宋军的城楼上。有几个动作稍慢的,被大石砸的血肉模糊。许多城楼箭跺也被砸坏。
幸好定州城墙修的坚固,否则会生生被火炮摧毁。火炮的威力虽猛,但不能频繁使用,否则有炸膛的危险,并且准确度非常低,火炮攻城和部队攻城不能同时进行。
等数轮炮过,宋兵才重新爬上城头。这时的城墙一片狼藉,箭跺被砸坏大半,城头上被砸得坑坑洼洼,满地都是石头。
西城墙下两辆巨大的鹅车,正缓缓移动过来。鹅车是正面宽十丈,高度比城墙略高,顶部向前弯出,状略如鹅,下面约百人躲在鹅车后面向前推动,就像一面巨墙向定州城推进。
同时,无数金兵,正奔涌而来。
“弓箭手准备,放。”呼延通高声喊道。
顿时无数羽箭带着尖锐的风声飞在空中,无数火箭飞向了鹅车,即使鹅车表面包了薄薄的湿棉被,但仍不能阻挡在鹅车表面燃起了火焰。
鹅车推到城边,下面附住城脚,上面盖住城墙。金兵则通过正在燃烧的鹅车而上城。城墙完全暴露在金军的直接攻击下。
王风、呼延通带领精兵,各堵一个鹅车出口。鹅车的出口足有十丈,在它燃烧倒塌前,如果没人阻挡每架鹅车足足可以运上数千金兵。
在大型攻城器械的辅助下,双方的战争的激烈程度陡然增加了好几倍。
呼延通一面指挥向鹅车射火箭,一面高声喊道:“无论如何要阻挡住金军从鹅车进城。
宋军坚定的站在鹅车之前,只要金军从鹅车内上下来,立即用兵刃招呼,即使不能杀死对方,也要让他不能前进,阻挡住后面的金军。王风更是直接杀上了鹅车,在金军中大杀四方。
直到鹅车被摧毁,金军最终还是没能登上定州的城墙。不过,宋军受到了重大的伤亡。
在城外,金军搭建起了对楼,对楼比城墙略高,下面有轮子,一个对楼可以达到十米长十米宽,可以上一百个士兵,前有挡箭牌,下有遮箭梯子。可以对城里的士兵进行弓箭攻击。
夜间,王风再次突出城来,偷袭敌军。敌人防备不足,被宋军火烧了一辆鹅车,两个对楼。
定州城内,大多是汉人。在得知韩世忠也在城内后,相信了朝廷收复定州的决心,也纷纷上城协助。当然真正的对战不能让老百姓参加,但他们可以给兵丁送饭、把家里的油贡献出来制作火箭,甚至可以在战时往下扔扔石头。
3。14 生死一线
在金军围攻之下,韩世忠的八千精锐之师显示出了惊人的顽强。
金兀术没想到,定州城的攻城战进行的如此困难。但他感觉到,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宋军死伤严重,定州城今日必然可以攻下。
“韩世忠,今天我要把你生擒,以报当日之仇。”金兀术恨恨地道。
这时,有飞骑而至,来人乃是大义城守将耶律合,金兀术见耶律合 丢盔卸甲、满身是血,心中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帅,不好了,宋军大军突然来到,围住大义城。”耶律合惊慌失措的道。
“城池可丢?”金兀术问道。
耶律合双膝跪倒,哭道:“末将无能,大义城已经丢失。”
“城池一丢,你还敢或者来见我?”金兀术一拍桌案,怒斥道。
“非是末将贪生怕死,宋军出其不意深夜偷袭我城,随后而来的大军遮天蔽日,来了足有七八万啊,我率众将士浴血拼杀,为的就是给大帅报个信。宋军攻击大义城时,大部宋军向定州赶来,估计随时都有可能到。”耶律合哭诉道。
“大帅请先息怒,不如在宋朝援军到之前,我军暂且退后,避免我军首尾难顾。”哈密刺献计道。
“退什么退,眼看定州支持不住了,我们岂可怕宋军小儿到闻风就逃,如果来了,我们就和他们干一仗。”粘罕怒道。
金兀术先命耶律合下去休息,沉吟片刻才道:“捉住韩世忠,可抵灭宋军十万,传令下去,全力攻城。”
定州城内,王风等人都数日不曾合眼,双目赤红,拼命厮杀。城墙之上已经有一半地方成了金、宋两军的战场。眼见纷纷涌入的金兵,曹飞龙向韩世忠道:“大帅,定州城已经保不住了。不如现在我随众兄弟保大帅冲出城去。”
“今日之局,只有失守定州,等来援军,或者战死在此,突围?疲惫之师怎么能突破金兵的包围。”韩世忠摇摇头道。
任铁峰还想在说,几名金兵突然跳到城墙上来,任铁峰大棍一挥,将其打翻在地,立即有宋军补充上防守的缺口。
韩世忠望望浴血奋战的战士,道:“看来,我的冲动拖累了你们,就让我们一起战死在定州。”说完,提起大棍冲向城头。大声吼道:“弟兄们,你们追随我韩世忠多年,抛家弃业,出生入死,只为光复我大宋江山。今日被金军所围,恐怕难以逃出生天,我韩世忠愿与诸位将士血战到底,你我同生共死,就算是死了,也要让世人看看,我韩世忠的兵,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
“愿誓死追随大帅”
“老爹,儿子不能尽孝了,下辈子当牛做马来回报你老人家。”
“杀一个、赚一个,杀了这么多金贼,老子死也够本了。”
“小红,哥哥对不起你,下辈子咱俩还当夫妻。”
韩世忠的话激起了将士们最后的血性,他们抛弃了最后生的期望,发出了最后的誓言,一个个疯了似的拼杀。
有的宋兵满身伤口,在临时前还要把大刀砍入敌人的身体;
有的宋兵在重伤下,抱着敌人跳下城墙;
有的宋兵被金军杀死后,双手仍死死地卡住敌人的喉咙,明明是死人,双手仍是掰不开,之名金兵竟然被一名死人生生掐死;
有的宋兵在拼斗中被敌人从后面抱住,他毫不犹豫的把长刀反手插入小腹,长刀刺穿小腹后,再扎入敌人的身体,然后把刀拔出,不顾重伤,回头把曾抱住他的金兵一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