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的家法同人)边缘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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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抬眼看了他一眼,葛老挥似乎觉得周进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但再想去深究的时候发现周进已经看向别处,只是听他淡淡开口:“大正池新社的事情的确棘手,武藤一死,虽说不至于给咱们留下个烂摊子,但他们内部现在都乱成一团,和盟和他们的生意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葛老挥垂下放在桌子上的手,身体向后微倾靠在椅背上,两手不自觉地摩擦宽大红木座椅的扶手,似有些不安的等着周进下文,周进顿了顿却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倒是另外一位堂主接话道:“我听说武藤有个儿子,叫上杉信官。他死了,社团肯定是交给他儿子打理了,咱们找到他总没错。”
周进点头:“的确,上杉信官在武藤过世以后接手大正池新社,这孩子有些能力,还算当得起家。”
“武藤要是地下有知,也能放心了。”武楠说道这里似乎有些感慨道。人伦事故生生死死,每到这样的时候,他们这些江湖舔血为生的硬汉也难免心生感慨。
“但是他一个后辈门生,这样贸然上位,恐怕下面不服气的人也少不得。”另外一个坐在武楠身边的堂主道,略带些南方口音:“现在年轻人野心大,胆子也大,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咱们别被他当了枪使才是。”
几个堂主随声附和,颇有些担心的样子,周进不置可否,显然已经早有定数。其余个人看他态度心中百转千回的那些念头也跟着有了着落,如今大正池新社换了当家主事的人,跟和盟这边的合作又是周进一人亲自去谈妥的,分红利头怎么算,才是这些人现在最最关心的事情。但周进不提,谁都不去先开这个口,又不好绕开,几个人话里话外的牵着上杉信官这个话题有一搭无一搭的往上面引。
周进微微一笑打断众人:“大树下面的确是好乘凉,可是他们不该忘了,大树下面也不长苗。”
这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周进挥挥手,霍一飞把蓝色的文件夹分散放在各位堂主身前。大家心下明亮,这文件里装的,怕就是他们最期待也最忐忑的东西了。
周进抿了一口茶,看着他们个人面上变化,或疑惑或满意,但大多数人还是惊讶。依照先前惯例,期权分红。但这一次,每个堂主周进足足多给出了千分之零点二五的股息。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直到有人开口,语气中掩藏不住的激动和对周进不论是真是假的阿谀奉承,足足几十亿的超额利润,任谁也再说不出什么。
最要紧的事情谈妥,之前心里这块大石头落了下来,气氛也就轻松了许多,周进略略扫过每一个人脸上,淡淡开口:“公司有了好处自然是大家分,但要是谁动了自己心思,可就是跟大家抢饭碗了。”
众人哄笑不以为意,葛老挥听着周进这句话却跟扎在心尖上一样,一错神的功夫几乎不知道该摆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面上肌肉僵硬如冰,两只手里也尽是冷汗,猛然回神去看周进,发现周进也并未多看他两眼,只是回着头和霍一飞吩咐着什么。
大家心情放松,又说起上杉信官来也禁不住多多夸奖几句,一个后生能在这样短暂时间里,重新稳固社团的形势,抓稳了和盟这条线,将来必定是个不俗之辈。
程历道:“我赶明也收这么个养子去,将来好来给我养老送终,别回头我死在大街上都没人给收尸啊。”
武楠笑了笑促狭他:“程堂主还能怕没人给你养老,你那侄子恐怕也和上杉信官差不多岁数吧,人家对你多忠心耿耿的,你这话说得叫人家听见可该伤心喽。”旁边几位堂主也跟着起哄说程辉没良心的,弄得程辉哭笑不得。
大家七嘴八舌的又说了一会,这期间姚顺倒是安安静静的,端坐在斜对着葛老挥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哗哗”的翻着东西,弄的动静很大,末了“啪嗒”往桌子上一扔,嘲讽的开口:“武藤那个儿子,说到底不过是个养子,还不如程辉那个侄子呢,好歹是同姓的,武藤这么一去,苦心经营的社团就这么教给一个外姓人,指不定要糟蹋成什么样子。”
霍一飞正提着茶盏转着给各位堂主茶杯中添水,走到姚顺旁边,掀开盖子缓缓倒水。姚顺斜着瞥了他一眼,一边说话,不等霍一飞斟满水,便从他手底猛地拉走杯子,霍一飞一惊,连忙抬起手腕,不过姚顺动作太快,霍一飞来不及收势还是有一股滚烫的开水洒在桌上,水花溅起。
霍一飞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低道:“一飞疏忽,没有伤到姚堂主吧。”
姚顺刚才那句话一出屋里本就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聚集过来,眼看着眼前着一幕发生,极静的环境下屋里的气氛瞬间冰凉,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不动一般。这到也不全是因为霍一飞,姚顺那句话,本身就足够成为一条导火线。
也不知道是他随口一说就事论事,还是有意所指,这话看似有意无意却恰恰说中周进初接手和盟之时,外面的留言不断,说唐老爷子费尽心力一辈子心血却落入他人之手,实在可惜。
但也只有和盟内部的人才知道:当时和盟乱成一团,外面战火纷飞备受打压,内部也是内讧不断。整个和盟四面楚歌腹背受敌。要不是当时周进在外打通关系,在内挑起大局服说人心,百年社团才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姚顺那时候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后来周进执掌和盟。姚顺是作为已经大势已去的葛老挥一颗棋子才勉强上位,多年下来,周进治理和盟,内外尊卑有条。社团地位在整个H市更不用说,当时的留言自然不攻自破,周进自己也从不在意,只是今天不知为何姚顺突然提起,屋子里十几位堂主,全都提着这一口气,心脏狂跳。
其实姚顺不过是受了葛老挥的意,今天要让霍一飞不痛快,但他粗狂性格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会针对周进,即便是他私下和葛老挥为伍,对周进颇有不满,但凭他自己一人之力还是非常忌惮着周进的,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和葛老挥在后面撑腰,断不敢随意出手。但今天就事论事,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面子上还得撑下去,毕竟今天不是要和周进撕破脸。
霍一飞手里提着茶壶恭敬站在姚顺身侧位置,对于之前的传言他多少也知道些,但霍一飞跟着周进的时候,他早已位高权重,很少有人会再传这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如今抬头小心去看周进脸色,隔得甚远也瞧不大清,但霍一飞深知周进性子,这时候只觉得周进素日冷峻的脸上更像是结了一层霜一样,嘴角斜抿着明显的怒不可谒,但眼神直视淡淡的,看都没有往姚顺这边看上一眼。
姚顺假装咳了两声道:“我不会说话,今天不过就事论事,老大你别忘心里去。”这话说得未免太脸皮厚了些,霍一飞心中鄙夷,几乎就要开口反驳,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姚顺见旁人并不搭他话茬,生硬的转过话头对霍一飞道:“一飞和上杉信官很要好么,我不过稍微一提,瞧把你紧张的。”
霍一飞垂头不辨:“是一飞不小心,姚堂主教训。”
姚顺皮笑肉不笑道:“你不小心?我哪知道你是小心还有有意!?”一句话一语双关,不知道是在说撒水这件事,还是上杉信官。
姚顺明显找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不过眼看周进一句话都不说,旁人也不敢插嘴。霍一飞顿了顿,仰起头看着姚顺道:“姚堂主怕是误会一飞了,一飞不曾和上杉信官有过多私交。刚才是一飞不小心,险些烫伤姚堂主,姚堂主若认定是一飞故意而为,一飞不敢辩解。”
姚顺冷哼一声,霍一飞这话答得未免太中规中矩,丝毫找不出破绽。他一直看霍一飞不顺眼,寻了机会便想找他不痛快,今天受了葛老挥的意思和他唱一出双簧,如今自己被堵得没话接下去,众人眼看着他这出戏就要唱不下去,葛老挥也不见出来说话帮忙搭腔。
葛老挥坐在对面看戏,心里暗骂他没头没脑的竟弄这些不上台面的卑劣伎俩,若要是平时没准帮他圆两句话把这火苗压下去也就算了,但今天自己实在也是心情不好,想着能借这个机会也可以打压打压霍一飞那小崽子的嚣张气焰,扯起笑脸假意关怀道:“一飞啊,你姚哥可没说怪你,看看,怎么还委屈上了?”
霍一飞沉声道:“一飞不敢。是一飞差点误伤姚堂主,姚堂主要怎么罚,一飞即刻去刑堂领责。”
姚顺冷笑:“看来还是我分量不够啊?只有刑堂才能动得了你?”这话实在太不讲理,霍一飞说对也不是说错也不是。旁边程历看到势头不对连忙插言打起圆场:“姚哥,咱们什么刀枪棍棒的伤没挨过,这不也没怎么烫着么,算了,别跟个孩子较真了。”
姚顺被程历一说倒像是他耍无赖一样,为了这么点小事扯来扯去,但他脸皮极厚,这时候依然可以大言不惭的为自己辩解:“我一个堂主,跟他计较能讨来什么便宜。咱们流血受伤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撒尿活泥巴玩呢。”
“姚堂主大人大量,不与一飞计较,一飞感激。不过姚堂主也说了是就事论事,一飞有错,自会去刑堂领罚。但是旁的事情,姚堂主所言一飞不敢乱认,还请姚堂主斟酌。”霍一飞到底还是对姚顺刚刚对周进出言不敬很是在意,不过碍着规矩不敢随便再多说什么。
霍一飞被周进□多年,场面上从不会失了规矩,如今听到这里,姚顺早就按捺不住急躁脾气几乎就要和霍一飞翻脸,葛老挥心里冷笑一声,不易察觉的冲他摇了摇头接着道:“一飞,姚堂主他也是关切你才提醒你的,上杉信官必定是个外人,和他走得太近难免让人多想,你这样不知好歹,可是浪费了他一片苦心啊。”
霍一飞正对着葛老挥,长长地会议桌对面是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明媚阳光,葛老挥佝偻瘦小的身子缩在座椅里面。霍一飞逆光看过去,看不到他面上什么表情,只觉得他语气阴冷挑衅,带着压抑的怒气伴着粗重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逼近,心里厌恶,几欲开口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周更以来算是比较早的一天啦,大家等文辛苦O(∩_∩)O
小失误,没有虐到,后妈们有木有空欢喜呢?紫叶实在抱歉O(∩_∩)O
下周正式开学,诸事未知,所以更文时间不定。
不过卡拍是不厚道的,刚开始周更就停更是更加不厚道的,所以紫叶保证还是周更,只是可能会稍微晚点,大概要到周末,麻烦大家辛苦等文啦O(∩_∩)O
顺便,这周搬来沙发的亲们,搬回去掸掸土收好吧,作为补偿,下周紫叶给大家准备按摩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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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时针摆动,嘀嗒嘀嗒的声音急促而突兀。葛老挥将自己放松成一个悠闲自得的姿态,瘦小的身躯缩偎在椅子里。霍一飞看他。葛老挥冷静回望,等着他开口。
“葛堂主,一飞从未对姚堂主不敬,姚堂主亦不曾责怪,不知葛堂主为何这般替姚堂主不平,是一飞有什么地方做错,冒犯葛堂主了么?”
万籁悉寂。
霍一飞接着道:“如果真是这样,葛堂主教训就是。”
整个会议室突然陷入死一般的鸦默雀静。
十几位堂主瞠目结舌倒吸一口凉气;明显被霍一飞这一句话吓到。欧阳白藏不住外漏性格,用手捂住嘴巴淹没一声“啊”的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