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五军团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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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问什么,政治保卫局的上级是苏区最高的首脑机关---------中央局呀。
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军长和参谋长被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奇#几天以后,李克农等人又将正等待出国,请假在汀州视事的季振同逮捕,罪名是“反革命罪”。
#书#消息迅速传遍闽、赣苏区,人们纷纷议论开来:
#网#“季振同、黄中岳他们刚刚从国民党部队里起义出来;怎么又一下子成了反革命呢?”
“真没想到啊;幸亏发现得早!”
……
1932年8月3日,苏维埃临时最高法庭在瑞金叶坪,临时中央政府大厅里对“季、黄反革命案件”进行公审。最高法庭由何叔衡、梁柏台、刘伯承、陈寿昌、刘振山五人组成,何为主席。原告人李克农代表国家政治保卫局指控季、黄参加宁都暴动根本就是投机的,且随时隐藏着再做军阀梦,毁灭红五军团和宁暴光荣历史的反革命企图。此外,还罗列了一大堆捕风捉影,莫须有的罪状。同时遭逮捕被公审的还有:肖世俊(十五军参谋长),李聘卿(五军团经理处会计科长),高达夫(十五军经理处副处长),牛冠甫(十四军参谋长,红校总教官),张少宜(十五军副军长,红校总教官),刘佐华(冯玉祥与季振同的联络代表),蔡佩玉(红军学校俱乐部管理员)等7人。
下午进入审讯阶段;第一个被押上来的是“反革命主谋”季振同。
“季振同,你还有什么名字?”
“汉卿、恭之、异之、瑞祥、仆民、民仆、共之等等,大约有十几个吧!”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化名、别名?有什么真实目的?”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哪存在什么目的?”
“你是否心怀不满,阴谋反叛过去?”
“没有!我都离开部队,准备出国学习了,哪有什么拖枪的想法。”
“你与胡景陶密谋,与刘骥通信,又怎么解释?”
“我与胡的会晤是经中央批准的,与刘骥的信件大多是宁暴以前的,怎么能用到现在呢?后来的信我也全交给肖劲光政委看过了。”
……
第二个被押上来的是黄中岳。
“你们是否在九堡召开拖枪会议,阴谋反叛过去?”
“纯粹是无稽之谈!我们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我只说了些风凉话。”
“什么风凉话?”
“我说……,苏区有四多,演讲台多、标语多、口号多、没有顶的房子多。就这些,难道这也算是反革命吗?”
“你是拒不承认啦,那么你在漳州做便衣干什么?”
“那是下面的同志给我做的,也是军事上的需要。我要是想开小差或者拖队伍,还怕找不到一件便衣。”
……
八月四日,苏区最高法院完全同意原告机关的诉讼意见,抓住季、黄等一些还没有构成事实的问题,最后判决如下:
判决季振同、黄中岳、肖世俊、张少宜、牛冠甫、高达夫、李聘卿、刘佐华八人执行枪决,并处没收他们的一切财产。蔡佩玉监禁五年,此判决是最后的,无上诉权。
当这一判决送达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批准时,毛泽东和项英及时把住了关,没有同意。他们一致认为判决过重。1932年8月10日,由毛、项签署的中央委员会决议如下:……季、黄为此案主谋,但曾为宁暴领导人,应予减刑免死,二人死刑减为监禁十年。牛、高、张等三人非此案主谋;可改为监禁8年,其余刘佐华等4人仍按原判执行。
叛决后,季、黄等人一直被监禁在瑞金九堡、麻田等地。由一个连的正规红军担任看守任务,他们均被单独囚禁,伙食不错,可以看书,还可以和看守的战士说说话。日子虽过得漫长,可毕竟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当然,他们更加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彻底平反,还自己一个清白。
意想不到的是,1934年10月红军主力长征前夕,为纯洁内部,甩掉“包袱”。中央政治保卫局草率地将己囚禁达两年之久的季、黄等人杀害于瑞金九堡的大山之中。
被害时,季振同年仅33岁,黄中岳30岁。
红军长征到延安后,毛泽东曾痛心地对肖劲光讲过:“把季、黄二人杀掉是不应该的,”建国后,毛泽东在中南海怀仁堂的一次高干会议上又一次谈到:“季、黄二人在宁都起义中是有功的,没有他们,全部起义的胜利是不可能的,把他们处决是错误的!”
周恩来总理在1972年6月批林整风时也曾沉痛地讲道:“五军团二位领导人季振同、黄中岳;在宁都起义中起了关键作用,肃反时外面有谣传,说这两个人不安心,想拖队伍走。李克农向我报告,我同意将他们逮捕,结果处死了。这件事,我是有责任的。”
1979年6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原宁都起义的参与者姬鹏飞、黄镇、李达、王幼平、袁血卒、苏进、孙毅等上书中央,要求为季、黄平反。不久,经中央书纪处批准,对季、黄给予了公正的评价,并恢复了他们的党籍,予以平反。英魂终于昭雪,只可惜这已是过去近半个世纪了,来的太晚了,因为烈士们的亲人遭受了那场空前的浩劫,他们背负叛徒家人之名遭惨酷迫害,季振同将军的女儿甚至被斗的精神失常,她的爱人在苦难中含冤自杀……。这所有的一切;九泉之下的烈士们能闭上冤屈的双眼吗?
值得一提的是,红军主力长征以后,苏区中央分局仍继续执行“左”的肃反政策。据时任赣南省登贤县苏维埃政府主席的钟家瑶亲历所言:原宁都起义过来的,分配在中央分局机关工作的十几个人,项英认为他们“靠不住”,于1935年2月下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下令将他们杀害了。
红五军团自成立以来;历经数次混编;人员编的很散;可以说在当时的红一方面军、地方部队和苏区各机关到处都有。这种令人痛心的悲剧在当时究竟上演了多少,我们不得而知。这些人参与起义,起义后又为革命出生入死,换来的结局竟是“靠不住”,难道“靠不住”,就应该统统杀掉吗?这些人的冤死,又岂是一句“好人杀好人,一笔糊涂账!”能够说得清的。
他们死的凄惨,死的冤枉,死的不明不白,他们中的许多人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他们都是革命烈士。
十五、惨烈的水口战役
四、惨烈的水口战役
漳州战役;福建本土军阀张贞遭受了重创,从此一蹶不振。广东军阀陈济棠眼见迅速壮大的红军会危及到自己,在蒋介石的煽动下,纠集了20个团的兵力,趁我主力红军外围作战,中央苏区空虚之际;向我赣西南地区节节推进。
七月二日,红三军团主力在大庾附近击溃粤军第一师四个团,溃敌退至大庾布防。四日至七日,三军团多次强攻未果,双方形成对峙。与此同时,粤军第十四师、十五师向大庾急进,第三、四、五师向南雄集中,企图南北夹击红军主力。
七月八日,红一方面军总部发出了《准备歼灭由南雄出犯之敌张枚新师的命令》,命令红五军团歼灭进抵南雄之张部,同时打援,相机夺取南雄城。
七月八日上午,由陈伯钧、朱良才指挥的十五军与粤敌张枚新第四师在水口附近遭遇,遂发生激战。当日下午,红五军团在董振堂、肖劲光的率领下;及时赶到黄坑附近;得知乌迳之敌已沿浈水南岸向西退却;遂改向水口方向截击。一路击溃敌两个团;敌退至水口布防。由于天色已晚,红五军团停止了进攻,双方沿河相对。九日;粤敌增援部队六个团由南雄悄悄进抵水口;加上原敌四个团;该处敌军的兵力已悄悄骤增至十个团。而红五军团没有察觉;仍将敌当成四个团来打。
晚上,董振堂与肖劲光、赵博生、刘伯坚等军团首长在指挥部内召开作战会议,三军和十三军团以上干部均到会参加。政委肖劲光首先作了战斗动员:“同志们!这是我红五军团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单独作战。我们要保持宁都起义的荣誉,向兄弟部队看齐,为了苏维埃的胜利,不惜一切牺牲,坚决消灭这股敌人……”。接着,董振堂对明天的战斗作了详细的部署:“今天我们成功地将敌人拦在了水口,红一军团正在行军途中,离此地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要设法拖住这股敌人,不要让他们给跑了!估计敌我明天必有一搏,因此我命令十三军担任正面的防守,徐军长(徐彦刚)率三军在浈江南岸迂回,随时从侧翼打击敌人……”
第二天一早;敌人倚仗其猛烈的炮火;向我十三军前沿阵地扑过来;战斗进行地异常激烈。红军将士英勇拼杀;反复与敌人争夺每一处阵地。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敌人数次出动成团的兵力进攻未果后;便把矛头指向南岸的红三军。时划归五军团指挥的红三军不善防守,几个回合下来伤亡较大;尤其是该军八师的干部伤亡殆尽;部队一度失控。三军军长徐彦刚同政委、参谋长都上到前线与敌肉搏;情况岌岌可危。关键时刻;军团长董振堂亲率警卫连增援上来;只见他右手挥舞着大刀;左手持枪;枪打刀劈;硬是将已突入阵地的敌人打了回去。
战至中午;敌人毫无退迹。参谋长赵博生从十三军阵地匆匆赶回指挥所,对董振堂说道:“老董,看来水口敌人不止四个团呐!”董振堂将血迹斑斑的上衣往旁边一甩;边挽袖子边说:“我也这么看;先不管那么多;仗已打成这样了;谁退谁吃亏;先设法拖住这股敌人;待一、三军团赶到;给他们‘包饺子’!”这边正说着;外面警卫员就跑进来报告:敌人又进攻了!
董振堂抄起望远镜来到观察口;只见敌人漫山遍野沿浈江两岸又攻了上来。董振堂扭头对赵博生说道:“老赵;敌人很凶呀。”赵博生笑了笑:“你没听说?湘军虎;粤军狼啊!”董放下望远镜;咬咬牙说:“咱们这次要逮住这条恶狼,狠揍一顿;打得它永远也不敢再踏入苏区半步!”说完;董振堂抄起家伙就要出去;赵博生将手一拦道:“老董;上哪去?”董振堂望着老战友,急切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老赵!三军那边伤亡很大;我必须去那边看看。”赵博生再次拦住了董振堂:“上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那样干是不对的;你是军团总指挥;现在你哪儿也别去;三军那边由我带队增援!”
董振堂摇摇头,恳求道:“你戴着眼镜目标大;你别再与我争了!”
赵博生从容地擦了擦他那副眼镜;对身边的警卫战士说道:“你们都听着,给我看好了总指挥;不许他再踏出指挥所半步!”说完即带着几个参谋匆匆赶向三军阵地去了。
董振堂紧接着要跟出去;几个警卫员便齐刷刷地拦在门口;也不跟他说话。董横眉一皱;刚要发怒;警卫排长马金福流着眼泪说:“总指挥;参谋长交待过;您一上阵地准在第一线;太危险了;今后不许您这么干下去啦!”董振堂气得无话可说;扭头回到桌边;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下午的战斗更加激烈;敌人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丝毫不给红五军团一点喘息的机会。赵博生在三军阵地上亲自指挥战斗;左臂中弹负伤,仍坚持不下火线。激战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粤敌才停止了进攻。董振堂急切的赶到前线;找到担架上的赵博生;两位老友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董振堂小心察看了赵的伤势;深情地说道:“老赵;好好养伤;战线已经稳定下来;陈毅同志已率独三、六师赶过来了!”
赵博生躺在担架上,无力的点点头说:“一点轻伤,流血很少,不足挂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