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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与上帝的契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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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全,”奥威尔说,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偶然发现一些胡全和约旦的事情。我也给了凯因。”
“那些袭击你公司的人从你的硬盘上也获取了这些情报。但没有别的了。”
“我设法在一个网络邮件服务器上找到了一些提到凯因的资料。你对恐怖组织知道多少?”
“就是从《纽约时报》上看到的那些。”
“那你可是只在起点上了。我来给你补补课。媒体对本·拉登的报道,还有电影里的贫民情况,都是胡说八道。所谓基地组织是最邪恶的组织,其实根本不存在。没有什么总部。有不同级别的组织,每个里面有上千个小单位,他们互相激励鞭策,但各自独立为营。”
“那怎么和他们对抗?简直不可能。”
“没错。这就像治病。没有奇迹般的治疗方法,只能制造白细胞,一个一个地杀死那些细菌。”
“那就是你的工作?”
“问题是我无法进入这些恐怖分子的每个小细胞。他们不受贿赂。他们对世界扭曲的认知就是他们的动机。我想你可以明白。”
阿尔伯特的表情很局促不安。
“他们用不同的词汇,”奥威尔继续说,“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语言。他们可以有一打联络员,他们用不同的日历……西方这边使用更多符号和密码。我就是从这里入手的。我就是这么用右手击了一下鼠标,就到了三千英里之外。”
“你是说因特网。”
“在电脑屏幕上看着那些情报感觉很好。”奥威尔说,摸摸他扁了的鼻子,因为用了皮维碘软膏,他的鼻子成了橘黄色。阿尔伯特试图用纸板和胶带让他的鼻子直着,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尽快把奥威尔送到医院,一个月后他们就不得不得把他的鼻子弄断,因为会长歪的。
阿尔伯特想了想。
“那么这个胡全,他要去找凯因。”
“我记不得很多。除了找凯因,这家伙似乎很严肃。实际上我给凯因的是一份原始资料。我还没有来得及分析细节。”
“那么……”
“我是给他一份免费样张,你明白。你给他们一点儿,然后你就等着结果。到时候他们会找你要更多,别这么看着我。人总得挣钱吃饭。”
“我们得把那份资料拿回来。”阿尔伯特说,他用手指敲着他的椅子。“因为首先,袭击你的人对你所知道的甚感担忧。其次,胡全在这个探险队里……”
“我所有的文件资料现在要么丢了,要么已经被毁,要么被烧了。”
“不是所有,还有一份备份。”
奥威尔慢慢才明白阿尔伯特话的意思。
“没门。想都甭想。那个地方可是刀枪不入。”
“没什么不可能的。除非一件事:就是我还得再饿几分钟。”阿尔伯特说着,拿起他的车钥匙。“休息一下。我半个小时后回来。”
神父刚要出门,奥威尔又叫住他。刚才阿尔伯特要打破凯因公司“堡垒”的想法让他担心。而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放松他的神经。
“阿尔伯特……”
“什么?”
“我改主意了,你还是给我买点儿巧克力吧!”
* * *
'1' 积家再造三问表:JaegerLeCoultre,瑞士勒桑杰的钟表制造商。1833年建立,拥有二百多项产品专利,一千多项不同产品。
'2' ISL:International Service Liaison。国际服务联络人。是国际间谍活动服务组织。
'3' 711:小型连锁店,营业时间是早上7 点到晚上11 点,卖些食物和小商品。

第二十三章 注射器

老师和组织的头目都告诉过胡全,神没有刺激他们的心和灵魂,对于坚持和平,害怕流血,想要脱离组织的叛徒,就该让他们痛苦地消失。
胡全现在对这些话已深有体会,他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唤,这种呼唤在别人那里也许只在嘴唇上嘟哝,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成为心底的呐喊。
这次成为组织的领袖之一,更让他感到那种心底的呼喊。他有特殊的才干。赢得兄弟们的认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从来没有去过阿富汗或者黎巴嫩。他没有跟着正统的路子受训,但是那些话在他心底深深扎根,就像小树上盘起的葡萄藤。
那是在城外的一个仓库,一个兄弟抓住另外一个人,后者因为外界的诱惑动摇了和神之间的契约。胡全知道了这件事后,主动要求亲手来处决这个他们眼里的叛徒。
去仓库的路上,胡全买了一个注射器针头,他轻轻把针头弄弯顶住车门。他的任务是走进去和那个叛徒谈话,对这些要拥抱安逸的人,要把他们从地球上铲除。他的任务就是让叛徒承认错误。
老师曾告诉过他要坚定,现在看来他做的是值得的,因为全世界都在看着他。
叛徒浑身光着,手和脚都绑着,他等着听胡全的话。
胡全没有说话,他走进仓库,直接走向叛徒,把他手中弯曲的针头杵进那人的眼睛。根本没听见那人的尖叫,胡全按住注射器,继续刺。丝毫没有犹豫,接着,他又把针头刺进叛徒另外一只眼睛。
没过五分钟,叛徒就开始求胡安赶紧杀了自己,他惨叫着,拼命地扭动身躯,直到绳子深深地嵌进肉里。
胡全笑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他的使命就是制造痛苦,让那些违背神旨意的人去死。
胡全——注射器。
那一天让他得到了自己的名誉。

第二十四章 凯因的身世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5日,星期六,中午12:34
“一杯‘白俄罗斯’,谢谢。”
“你让我惊奇呢,奥蒂罗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喝一杯‘曼哈顿’'1',一些更时髦的或者更后现代的。”雷蒙德·凯因微笑着说,“我来自己兑酒,谢谢,雅各。”
“你肯定吗?”罗素问,似乎让老人单独和安德莉亚在一起不是很高兴。
“放松点儿,雅各,我不会跳到奥蒂罗小姐身上去。除非她想。”
安德莉亚发现自己脸红了,像个学生。亿万富翁调酒的时候,她开始看着周围的一切。三分钟前,当罗素来到医务室接她的时候,她很紧张,手都直哆嗦。她花了几个小时整理修改她要提的问题,她撕掉五页草稿,把它们扔进纸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她不能只问些一般问题。
当她走进凯因的帐篷,她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帐篷被分成两间。一间好像是休息室,也是罗素工作的地方,那里有桌子,手提电脑,还有,正如安德莉亚怀疑的:那里还有一台短波收音机。
所以你们使用这个和“比蒙号”联系……还以为和我们一样你们也无法和外界联络呢。
右边有一道薄薄的帘子隔开,是凯因的房间。也证明他和助手共处一室。
真想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那“都市玉男”的形象还有他自以为是的态度,总觉得罗素不能全信。也许我在采访中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安德莉亚穿过帘子,立刻闻到一股檀香木的香味。这里有一张简便的床——当然肯定比医务室里的床垫舒服多了——床占了屋子的一半。一个小型盥洗室,和大家共用的一样,还有一张小桌,上面没有一张纸。也没有电脑。还有一个小酒吧,两把椅子是这里唯一的家具。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一摞书堆得很高,快赶上安德莉亚的高度了,如果走得太近,随时有翻了的危险。她刚想看看都是什么书,这时凯因走进来。
近距离看凯因,他似乎比安德莉亚第一次在船上瞟到他时高,五英尺七英寸的样子,他身上的肌肉有些萎缩,白头发,白衣服,光着脚。整体看来,他仍然显得很年轻,直到你走近看他的眼睛才看出老态。他的眼睛像两只蓝色的洞,被两个充满皱褶的袋子裹着,暴露了他的年龄。
他没有伸出手来,安德莉亚的手停在半空,他笑了一下,似乎在抱歉。罗素已经告诉过安德莉亚,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试图碰到凯因先生,但是安德莉亚不试一下她还是不信。不管怎么说,这样会给她一些机会。这个亿万富翁在递给安德莉亚鸡尾酒的时候,显然有些不自然,凭安德莉亚职业记者的训练素质,让她当然不会放弃喝一杯的,不管一天中什么时间,她都会随时喝点什么。
“从一个人喝什么,你可以看出这个人很多东西。”凯因说,递给安德莉亚杯子。他的手指放在杯子上端,让安德莉亚有足够的地方可以从下面接过去而不会碰到他自己。
“是吗?那么一杯白俄罗斯说明我是什么样的人呢?”安德莉亚一边问,一边坐下喝了一口。
“让我想想……一杯甜甜的混合物,很多伏特加,还有咖啡,奶油,这告诉我说你很爱喝酒,而且你可以控制你的酒量,你已经花了很多精力想找出你最爱什么,你对环境很在意,并且你很喜欢命令别人。”
“太棒了,”安德莉亚不屑地说,这是她对自己不是很有自信的时候的最好抵抗方式。“你知道吗,我肯定你已经在这之前调查过我,所以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在一般的小酒吧找不到一瓶新鲜的奶油,更别说一个慈善家亿万富翁的家里了,你很少有访客,尤其是在约旦中部,而我看到你在喝威士忌加水。”
“现在轮到我吃惊了。”凯因说,他喝酒的时候背对着安德莉亚。
“真理和谬误最接近的时候,我们的心理就平衡了,凯因先生。”
亿万富翁转过身,看着安德莉亚皱了皱眉,但是没出声。
“我想说的是,你是在测试我,而我给了你一个你希望的答案。”安德莉亚继续说,“现在请告诉我,为什么给我这个采访你的便利?”
凯因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避开安德莉亚的目光。
“这是我们的协定啊。”
“哦,我想我问错了问题,我是说,为什么是我呢?”
“哦,这是一个富人,一个施予者的诅咒。每个人都想知道他背后隐藏的动机。每个人都有一个计划,尤其当他是个犹太人的时候。”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女士,恐怕你要想想你要什么答案:是单回答你呢,还是对所有人的回答?”
安德莉亚咬了咬下唇,她生自己的气。这个老家伙比她想的要难对付。
他在挑衅,但丝毫没有着急。好吧,老家伙,我就陪着你。我要打开心扉接受你整个故事,然后在你根本想不到的时候,找出我要的答案。我会深挖到底,即便揪出你的舌头也要得到。
“您不是在吃药吗,怎么还能喝酒?”安德莉亚说,她的语气故意带着攻击性。
“我想你也判断出,我吃药是因为我的广场恐惧症。”凯因说,“是的,我吃药是因为我的焦虑,我是不该喝酒。但是我不管。当我曾祖父八十岁的时候,他可不愿意当个不给朋友买酒喝的人。奥蒂罗小姐,如果我用了什么土语你不明白就请打断我。”
“那样的话可能我老要打断您了,我什么土语都不知道。”
“随便。我的曾祖父总是喝酒,我祖父总说:‘你得悠着点。’可他总是说:‘滚开,我已经八十岁了,我想喝就喝。谁也管不着。’他死的时候九十岁,是一头驴踢到了他的内脏。”
安德莉亚大笑起来。凯因在说到自己祖先的时候,声音变了,就像讲故事似的,故意用不同的声调。
“你知道你家族很多事情,你和你兄弟们很亲近吗?”
“不,我的父母死于二战。尽管他们告诉我一些,但是我记不得什么,因为那时我刚出生几年。我知道的我家的事情都是后来从外界获得的资料。是我自己有能力去收集的时候,我去欧洲寻根,寻遍欧洲。”
“跟我讲讲你的根。我想录音,你介意吗?”安德莉亚问,从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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