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纨少绑来妻-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被他弄得很难受,他的话更令她抓耳挠腮。
一开始是觉得他在重复她说过的话,想找她算账,但隐隐的,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真的懵了!
时璟言又笑,手指摩挲上她的唇,身子下倾,靠近她的耳边,“不仅是这样,这张小嘴说起话来也不讨喜了。”
‘轰隆——’一下,她霎时就明白了,那六个字,是他评价她的嘴的。
倘若往那方面想过去,还真的让人面红耳赤,这个臭不要脸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竟然当众影射那种事情,她真的要被他给逼疯了。
“不如你不讨喜,有了第一次,恐怕没人再去惦记第二次。”
嘶——
四周响过一阵短促的抽气声。
气氛,陡然凝滞了下来。
当然了,时璟言的好戏,谁也没有胆子看,很快,周遭的人,都互相使着眼色撤离了。
只有了两个人的场面,有什么话都能直来直去。
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过分,她泄了口气,低头小声直言道,“都说了对你没兴趣了,当然不会再惦记。”
男人不语,眼里尽是不悦!
她偷瞥了他一眼,心想难道自己无意间言中,时璟言的活儿真的不行?
她真的无意间闯了大祸了?
揭人伤疤总归是不好的,此刻她竟然有点同情他了,想来时璟言权势滔天,呼风唤雨,本来应该是人生赢家的,可谁想到,他竟有如此的隐疾!
“哎,你别这样,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也有说那些嫌弃我的话的,咱俩算是扯平吧。”她为难的扯着手指,忐忑道。
时璟言看她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本来心情已经变好了,但听她那话,心情又变差了几分,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眸色一暗,扣紧她的腰,狠狠地压在自己胸膛上,“我没有嫌弃你。”
“什么!”她大惊,这男人怎么一点也不把重点放在该放的地方!
而且他说的这话,还真的挺蛊惑人心的。
他不嫌弃她?
他应该不知道吧,在她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她遭受的嫌弃数不胜数,跟着生母奔波生活时,生母嫌弃她是拖油瓶,长大后,名媛圈里的人又嫌弃她是养女。
倘若她真的有幸得到那份不嫌弃,那会是——她的幸福降临了!
渐渐地,男人锁着的眉松开了,看看她认真的小模样儿,眉梢挑了挑,又轻声儿笑,“我的胸膛,是不是很温暖!”
赤裸裸的调戏啊!
郁浅夏方才回过神来,她有点后悔,刚刚她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浮想联翩了,真是要命啊!
忍不住两手捂上脸颊,心想千万不要被时璟言这人精看穿!
男人盯着她,阴沉的眸底里,一抹炽烈的光芒闪过,唇角牵成一线,目光如矩。
她忐忑,只能将目光放到别处,直到看到那个略带忧伤的眼神,她的心微微一涩。
6锤了他!
段叙初,一直以来,她求而不得的交往对象。
两人对视,段叙初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他的身子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一步步向她这边走来。
郁浅夏咬唇,开始推搡时璟言的身子。
可时璟言哪能让她如愿以偿,恶趣味一上来,反倒将身子和她靠的更近,低头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食物面临争抢,才更能激发野兽们的斗志,食物也因此变得更加鲜美。”
从头皮处觉得发麻,她愤慨,这男人竟将她当成要猎取的食物!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她一句话,还把段叙初当成了敌对对象!
“野兽这个词很微妙,有时候,还可以和禽兽划一个等号。”她朝他戏谑。
据说,有多少名媛为见时璟言一面丧心病狂,就有多少名媛在见过时璟言之后夜里垂泪,满脸都是委屈。
时璟言对待女人,据说就像暴风雨一样无情。
“所以我只用了野兽这个词,争夺,猎取,猎获,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有滋有味,个人更喜欢前两步。”时璟言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讽刺,津津有味的说道。
他拥有唾手可得的财富,空有得到的乐趣,却因此失去了追逐的趣味。所以在时璟言的世界里,竞争的过程是他趋向的,而最后的得到,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可以放开你的食物吗?”眼见着段叙初越走越近,她不得不出声求他。
他只是低头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放心,他不会过来。”
“你怎么能这么笃定……”郁浅夏怀疑的话音刚落,视线有意的越过他的肩膀,就见到段叙初的脚步停了停,犹豫的转了身,然后落寞的转身原路返回到球场。
在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段叙初是那么的在意她!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出来干涉和阻挠。
而同时,就在这个过程中,时璟言完全是背对着段叙初的,他观察不到一点儿段叙初的表情和动作,就能判断出段叙初的行为,这令她足够诧异。
“为什么。”她有些疲倦的说。
虽然危机解除,可她并喜欢和他用这样的姿态相处。
“我们可以一起去打球。”他并不准备为她解开疑问,因为答案太过简单了。
他一向阅人无数,揣摩人的心思一直是他的强项。他看得出来,段叙初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不过此人性格略带忧郁,做事很容易优柔寡断,这种人,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工作中,都很难迈出步子。
这男人的顾左言他,让郁浅夏觉得自己就要失控,“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依旧不理,抿唇不言,只是强行揽着她,将她推到了球场。
郁浅夏深呼吸,即便有多少怒火,也不能向时璟言撒,否则他只会整得你更加惨。
“会打吗?”他问。
郁浅夏摇摇头。
“想学吗?”
她还是机械的摇头。
但时璟言好像没看到,不容置疑的语气,“我教你!”
在时璟言面前,民主什么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算他要给你民主,你也不敢要!
“身体一定要放松,不要太绷着,尤其是手部,握杆的时候手微微放松,如果过分紧张,会影响到下杆时的杆头速度。”时璟言从身后环住她,大掌握住她拿着球杆的手,竟然真的要教她。
背后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时璟言胸口有力规律的心跳声透过肌肤直直的传达到她的身体里,郁浅夏身体有些僵硬,周身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他说话时,不知是不是故意,薄唇会轻轻擦过她的耳垂。
似乎他很喜欢她的耳垂,这应该也算是时璟言的怪癖之一。
无措间,隐约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用着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他说:“你很生气,是因为不喜欢和我相处,还是因为被段叙初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郁浅夏没有说话。
“你很在意他?你喜欢他?看来不只是联姻那么简单。”
她还是没有说话,她一直觉得,她和段叙初的故事,根本没有必要跟外人讲,更何况,眼前这人是时璟言。
他继续说:“你说段叙初现在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她忍无可忍,回过头说:“折磨段叙初,你就觉得这么有趣?你想赢我的话,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其实你想赢我很简单,根本不需要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她觉得,时璟言只是在暗中偷袭她,一直在预谋着让她对他感兴趣。
毕竟,人越接触,因为一时的触碰,就会延伸出这个触碰之外的想知道。
“赢你?”时璟言嗤笑一声:“我只是在——研究你。”
“那好,既然我们谁也没有想赢谁,那我应该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了吧。”倘若是这样,她必须窃喜一番了,惹上时璟言,一点也不好玩儿。
“那当然。”时璟言把目光锁定到段叙初身上,然后收回,“相反的,我更热衷于研究你。”
她一愣,心里的窃喜荡然无存,她到底是惹上了怎么样的一个怪人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郁浅夏不想理他,干脆低下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里的球杆上。
挥杆时,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手肘十分‘不小心’的撞到时璟言的胸口,而且力道不轻。
余光中见到他微蹙的浓眉,郁浅夏抿唇,偷偷弯起了嘴角。
占了时璟言的便宜,她的心情就好多了,后来她提议要休息,时璟言倒也同意了,她没有回到凉亭,而是往段叙初那边走去。
段叙初看到她,着实一惊。
她抬头看了看骄阳,后又迎向他清俊的面孔,段叙初清爽白皙的脸色已经被晒出了淡淡的均匀的红色,她摘下帽子,语气轻松道,“叙初,骄阳似火,要不要一起回去?”
“嗯,一起吧。”段叙初应下。
段叙初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景致变了又变,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也不再担心时璟言那边了。
她又不是实验室里面的标本,时璟言凭什么研究她!
就算时璟言可以研究她,她也完全没有义务来陪他研究!
车辆经过景安市政府,旁边广场里的蔷薇花开得灿烂,她下意识的就开口要求在这里稍停。
她下了车,没想到段叙初也跟了上来。
两人坐在喷泉旁,看着络绎不绝的手挽手的情侣,吸了口气,她终于问出口,“叙初,我们的婚事,你答应了吗?”
7我们订婚吧
没说出口的时候,她会无措,会压抑,说出口的时候,等待的过程又让她觉得压抑和无措。
小手不由得握成拳头,才能忍住想当场逃亡的冲动。
蓦地,拳头似乎被一股温暖附住,紧接着,蜷缩的手指随着那股热源轻动,无意识的延展开来,直到与那股温暖紧紧相握。
接着,她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浅夏,我们订婚吧。”
那一刻,无疑的,她是激动地,心脏险些脱离原本的跳动频率,她几乎激动到无法思考,只想激烈的回握住他的手,对他说,“好的。”
是呀,这一刻,她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她怎么能表现出冷静自然。
可是,这份激动,也仅仅是停留在了那一刻。
她从未忘记,这场婚约的提议,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上一秒她忘记了他的女友的存在,这一秒,她想了起来。
“为什么?”她懵懂的看向他。
她惶恐,她满腹怀疑,很可能是段夫人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很可能他并非情愿。
段叙初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挽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然后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来,接着,锦盒开启。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都不敢眨眼睛,她一度怀疑那是一枚戒指,一枚象征着尘埃落定的戒指。
可惜,谜底揭开,那不是。
脖子上一凉,一个缀着碎钻的蜻蜓吊坠就悬挂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
她低头看去,心里一动,忍不住感叹,“好像以前那条。”
他轻轻地抱住她,“所幸的是,我找到了,浅夏,夏天的蜻蜓,我一直记得。”
她心中感动,她明白了,他的心里,一直是有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这条白金项链便是证明。
四年前的时候,段叙初和他的女友走在了一起,有一次她自己出去逛街,巧遇了他们二人,三人就走在了一起,后来,段叙初一眼看中了一条简单的蜻蜓项链,就要给她买下,没曾想,他的女友不愿意了,两人争吵了一番,遗憾的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蜻蜓项链的主人。
也就是从那次后,她就有意的避开段叙初了,一直到现在。
也许是天生的不自信使然,尽管他这样给了她一个答案,她还是不放心。
调整好心情后,她定定的看向他。
他此刻穿着一件宽松的休闲白衬衫,显得面容更加清俊明亮,简单的穿着,偏偏穿在他身上有一层光,映得他无法形容的干净,如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晶莹明亮。
她一直觉得他是特别的,他虽然周旋于官场